“紫瑩——”尤諾一進(jìn)牡丹閣,就跳進(jìn)紫瑩的懷裡,抱著她,在她身上一個勁兒蹭著,像一隻撒嬌的貓咪見到主人一樣。
“尤諾!”紫瑩更是百感交集,拉著尤諾的手,“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怎麼樣,有受傷嗎?”問候間紫瑩情不自禁眼淚都流出來了。
“傻丫頭,我沒事,你看你哭什麼?”尤諾在紫瑩面前轉(zhuǎn)一個圈,讓她看看生龍活虎的自己,而後一把勾住她,拉到懷裡摟抱著,“我好想你哦?!?
受不了尤諾這般粘人,又甜的膩死人的撒嬌,紫瑩又破涕爲(wèi)笑?!澳闶萘?。”
感受著來自懷裡人的真切關(guān)懷,尤諾備受感動,這種感覺就像出門在外的人回到家重新和親人見面,感受著來自心裡的溫?zé)?,尤諾的眼眶也微微潮溼。
小叮咚站在門口,看著那一對人上演感人的重聚。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哀傷,卻稍縱即逝去。
平復(fù)一下心情後,尤諾回頭,把還愣在門口的小叮咚拉了進(jìn)來,“紫瑩,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在路上收養(yǎng)的小女兒,漂亮吧?”
紫瑩低頭看一眼那長的清秀可人的女娃,笑眉舒展,看一眼尤諾,知道又是她的善良和熱心腸使然,她滿心喜悅對著小叮咚道“你好,我叫紫瑩,是尤貴人的貼身侍女?!?
“是姐妹!”尤諾立馬更正。
紫瑩輕輕一笑,眼裡滿是欣然,她把小叮咚和尤諾拉到了桌子邊坐下,又是拿糕點又是端參茶,恨不得讓她們兩個一下子吃成胖子似的。
尤諾也不推脫,不矜持,美美的享受紫瑩
的特別服務(wù),心理暖暖的。
“你離開的這段日子,在外頭可好?”紫瑩關(guān)切的詢問。
“恩?!坝戎Z一個字回答,不能說歷經(jīng)危險艱辛,好幾次差點沒命了,那不讓紫瑩傷心死。
“這段時間,天姻宮裡也發(fā)生不少事。”紫瑩對著尤諾淡淡道。
尤諾停下原本狼吞虎嚥的動作。
“六郡都世家的大人們到處奔走,聽說各地都發(fā)生不少離奇事件和天災(zāi)。”
尤諾放下手中專屬的糕點,“不是天災(zāi),是人禍?!彼黜缢目粗犀?,臉上浮起一抹愁緒。
“哎,我也聽說了一些,還有阿朵貴人在回來的途中……”紫瑩眼眶又紅了?!艾F(xiàn)在,連左大人也……”
“你說什麼,左大人?左翔空嗎?他怎麼了?”尤諾擡起哀傷的眼簾,驚詫的對著紫瑩。
“前幾日左大人被人送回來,他傷的很重,到現(xiàn)在都還昏迷不醒……”
“什麼?”尤諾身子一顫,刷的站起身,“他現(xiàn)在在哪?”
“爲(wèi)了方便季大人給左大人治療和大家照顧,左大人被安置在冬霜居。”
“走,我們?nèi)タ纯础!闭f著尤諾拉著紫瑩就要出牡丹閣,回頭對著小叮咚叮囑一句,“小叮咚,你乖乖呆在這裡啊。”
待尤諾和紫瑩趕到冬霜居的時候,已經(jīng)有好多人在了,柳施施,貝寧雪和許安兒都在那裡。大家都是靜靜的來探望左翔空的。
尤諾一個人輕輕進(jìn)入內(nèi)室,看到季無涯正用金針給左翔空做腦部鍼灸。
她看著那躺在牀上,那張原
本紅紅潤潤的大胖臉,此時淤青斑斑,毫無血色,脣白如紙,冰寒到明顯脫水的樣子。不久前他們還在水庵國一塊兒抗洪救災(zāi)民,一切都彷彿只是昨天的事,才分別多久,這會兒他怎麼就躺在那兒,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季無涯爲(wèi)左翔空做完了鍼灸。無聲的起身,看到尤諾定怔的站在一邊,他沒有說一個字。
尤諾看著季無涯那無言的樣子,就像是在病房裡,看見主治醫(yī)生看過一個得了絕癥的病人後,回頭看著家屬那無望的一眼。心悲涼!
此時,一個女子輕輕坐到牀邊,那是肖雲(yún)肖貴人。她開始用一塊擰乾的溼布,輕輕柔柔很細(xì)緻的給左響空擦拭手臂。
尤諾處在恍惚中。
“肖貴人是喬旦國巨山人。五年前喬旦發(fā)生地嵌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一家人都在那場災(zāi)難中遇難了,左家是巨山的英雄,聽說,肖貴人就是被左翔空從廢墟里救出來的?!绷┦┰谟戎Z身邊輕輕道。
尤諾震驚的回頭,看著那清清雅雅的女孩帶著溫溫的笑容,給左翔空乾裂的脣上沾水。
“好像左大人出事被送回來後,肖貴人向龐大人請求,日夜守候在左大人身邊,照料著寸步不離。”貝寧雪跟著走過來說道。
三人小聲低語間,坐在牀頭的肖雲(yún)回頭,看著內(nèi)室裡這幾位剛剛回來就來探望左翔空的御貴人。
“如果他永遠(yuǎn)都不會再醒來,我就這樣一輩子守著他。”淡淡的笑容在那端莊的女孩臉上暈染開,格外的刺目。
尤諾鼻子一酸,捂住顫動的紅脣,忍不住悄然退出內(nèi)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