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驚魂還未定時,一個白色的身影披著月輝而來。
空曠的狩獵場內(nèi)頓時颳起一陣無形的旋風(fēng)。
月光皎潔,將那個白色的身影暈染成銀色,冷色調(diào)的身影,帶著些許的神秘,些許的華麗。他停留在半空中,貼身飄逸的長袍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那種凌駕於萬物之上的仙氣,令人不禁頓息凝神。
就在所有人愣愣地看著那突來的天外飛仙的時候,四周那些原本倒地的人,開始甦醒並且慢慢爬起身。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高華銀色的身影,飄然落身在那些恢復(fù)人形的人當(dāng)中,只見他微微擡手,虛空裡一把削薄的利劍橫空出世,停留在他手中。
那仙逸的身影騰身飛躍間,手裡那把銀光閃閃的利劍,如風(fēng)一樣,看不見來處,遊過人羣,飄走穿越間,地上是一個個滾落的頭顱。
尤諾一下子傻眼了,看著那一切,意識在一秒內(nèi)被掏空。
眼前,只剩一個個軀幹的身體,如同木樁一樣,一一倒下,那被利劍砍下的頭顱,一個接一個的落地。快的幾乎讓人跟不上視線。
尤諾簡直快窒息,她渾身顫慄著。
而那個銀色的身影,動作悠然絕美的就像在跳一曲古典又激、情的完美的舞,在每一個美輪美奐的動作後,是一顆又一顆掉下的人頭。
他在幹什麼?!
要不是親眼看著這一切,尤諾完全不能把那個清華的身影,和他現(xiàn)在完美的“劍舞”和殺人聯(lián)繫起來。
最後一絲
腥風(fēng)從地面上刮過,只揚起了一些灰塵,在黑暗裡,彷彿一層薄霧。
當(dāng)那個屠夫,沒有絲毫感覺的站在那一堆屍骸中,翩然轉(zhuǎn)身時,他的鎮(zhèn)定,他的冷決,令尤諾顫慄不已。
全場的靜默來的催人生醒!
“阮夕痕!”尤諾愕然的叫了一聲。
她的腳步似乎也不受思維控制,她只是那麼木訥的一步一步往前,向著那個男人走過去。
“你在幹什麼?”一瞬間,她大聲怒吼著,面對那一地的死人,他內(nèi)心被衝擊的痛得流不出血。
“他們都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你幹什麼啊?”尤諾質(zhì)問著,她憤怒,她控訴,她痛恨,這種對生命的無視!
她極度的悲傷,可是眼睛乾澀的沒有一滴眼淚。
尤諾一下子衝到阮夕痕面前,看著那男人手裡的利劍,劍身上還在滴血,可是他的表情是那麼自然淡漠,沒有畏懼,沒有恐慌,沒有猙獰,沒有憐憫,沒有慨嘆,甚至在殺了那麼多人後,沒有一絲不安,他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這讓尤諾的頭腦一下子似被一個導(dǎo)彈擊中了一樣,她當(dāng)即炸開。
“阮夕痕,你是誰?你是屠夫,是禽獸,是妖怪嗎,殺人不眨眼?你來這裡幹什麼?嗜血?你這個變態(tài)!殺人狂!你到底在幹什麼?”
阮夕痕這才微微一愣。面對著眼前人的歇斯底里。
尤諾怒瞪著他,“還是——你纔是這幕後的黑手,你害怕真相就快暴露了,來殺人滅口?”
尤諾
已經(jīng)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以至於她把一切心頭的疑惑全部反向的推斷出來,“怪不得,每次發(fā)生重大事情的時候,你總會出現(xiàn),蝙蝠人襲擊,死侍出現(xiàn),祈靈草被搶,每一個關(guān)鍵的時刻,你都剛好出現(xiàn),你要怎麼解釋?你來無影去無蹤,可是你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你要怎麼說?你是不是故意在接近我們?”
(作:他好像只單獨接近過你哦!
小諾:滾!)
“將我們玩弄於鼓掌,來顯示你有多了不起嗎?你個混蛋,你說啊!”尤諾激動不已的推一把阮夕痕。
阮夕痕有些怔愣,她竟然對他咆哮,還動粗?!
阮夕痕對於尤諾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倒是有一些些意外。可是他對於她的浮想聯(lián)翩更覺得好笑,這個女人——很會想象!
可是,懶得理會,他冰冷的轉(zhuǎn)過身去。
“你個惡棍,混蛋,禽獸,怎麼?被我說中了?不敢面對我了嗎?”尤諾不依不饒,恨不得當(dāng)即審判他。
(作:拜託,小姐,你算哪根蔥,他如果真的十惡不赦,還會在乎敢不敢面對你?
小諾:夢,你再插嘴,我掐死你!
作:額,逃!不跟不可理喻的人一般見識。)
阮夕痕身影一斜,隨即在尤諾的眼前消失。
尤諾自然攔不住他,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可是她想不通,爲(wèi)何在場的所有郡都大人們都不攔他。任由他逃之夭夭了。
也許,大家一時之間都忘了反應(yī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