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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使節

太子劉明掃墓期滿回朝繼續聽政。沒多久,皇上攜皇后前往泰山封禪,臨行除令太子主管朝政、丞相肖貞、靜候輔政外,另賜肖貞密旨一道。

劉明心性不改,愈加變本加厲。自認爲苦盡甘來,趁機任人唯親獨攬大權,處事剛愎自用,我行我素,不聽勸柬置國法王章於不顧。

於是,朝廷上下綱紀混亂,民怨沸騰,怨聲載道。

衆臣無奈,聯名奏請太后勸柬,劉明表面聽從,卻暗箱操作,藉故將幾個大臣降職降級,明槍暗箭又奔向百官之首的丞相肖貞。

肖貞聞到風聲,不得已,拿出皇上臨行所交密旨當殿宣讀。

劉皓監管朝政輔佐太子?哈哈,父皇,你分明就是讓他監督我,你分明就是不信我。劉明沒料到皇上還有此密旨,看著殿下官員喜出望外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樣子,壓制心底的恨火再次燃燒起來。

劉皓尊旨復出,上任後,善聽柬納言,處事睿智果斷,從上至下加強吏治、排庸任能、肅貪整綱、嚴維法紀。劉明屈於衆臣之勢,不得不事事依從。

很快,紊亂的朝政被處理的井井有條,威信高漲,朝野一片稱頌。

劉明雖憎恨,卻無可奈何。煩悶時,侍從又來報漢王求見。

“傳!”劉明沒好氣的道。

劉皓入內,施禮後,拿出一份奏摺:“大哥,這是……”

“不必多言,是你親自呈報的,都沒錯,準!”劉明接過摺子,毫不猶豫的批示“準。”

“二弟還有事麼?”

“大哥,你這是何意,是不是我做事惹你不滿意,如果有錯,請您訓示。”

“不敢,二弟德高望重,我是望塵莫及,那裡敢訓示什麼,我只是不明白父皇爲何不廢掉我做這個太子,他願意看我這樣當一個傀儡麼!”

劉皓欲辯解,內侍進來稟報:“回太子殿下,西夏王遣派使節入京求見。”

“西夏?”劉明不覺看看劉皓:“西夏使節進京是不是和你的王妃有關,要不要一起見見?”

“不!臣弟還有事,先行告退。”劉皓走出東宮,瞧見徘徊在宮門的西夏大使,不禁止住足步。

那個人很年輕,很英俊,身材魁梧,深邃的眸內似含著縷縷憂思。

劉皓心頭不由侵上一種不安的感覺,恰巧那個人轉頭向他望來,亦是一怔。

“奇修大使,太子殿下有請。”宮人呼叫道。

奇修應聲走來,與劉皓擦肩而過。

“奇修?他、就是奇修……”劉皓心中一陣狂亂。

“西夏使節奇修奉王后之命前來中原覲見,爲皇帝皇后獻上薄禮,請太子殿下過目。”

劉明看著禮單:“這麼厚重的禮,不愧是塞外大國,興盛之幫。大使千里迢迢而來,不會只爲送禮吧?”

“王后思女成疾,派小臣來探望三公主,並懇請皇帝皇后準她回國探親。”

“回西夏探親?”劉明一笑:“你家王后當中原和西夏是鄰居哪,開玩笑,史無前例,不要說我不準,就是父皇在,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大使,你枉來一遭了。”

“這……”奇修道:“既然如此,王后有命,讓我見三公主一面,探視安好,這總無不可吧,求殿下恩準。”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大使一路顛簸,風塵僕僕,還是先回官驛休息再議。”

“我不累!”奇修急道:“求殿下讓我馬上見到公主,小臣不勝感激。”

“你不用這麼急,你家公主好的很。”

“她好麼?”奇修有些忘情,忍不住問道:“她在這裡有自由麼?她快樂麼?漢王對她好麼?他們感情如何?”

劉明察言觀色,心中詫異:“你這麼關心她麼?”

奇修忙掩飾道:“這是大王和王后之意。”

“你在西夏是作甚麼的?”

“大王封我西夏第一勇士,車騎將軍。”

“奇修將軍,一看你就不是凡俗之人,你不用急我會讓你見公主的。大燕和西夏乃友邦,雖然父皇不在京,但我也要盡地主之誼,今晚備下酒宴,親自爲你接風洗塵,如何?”

“謝太子殿下。”奇修只好謝恩聽命。

東宮內殿,有歌有舞。劉明頻頻向奇脩敬酒。奇修又幹一杯,道:“太子殿下盛情款待,小臣深爲感激,不過現在時間不早,小臣該告退了。”

“忙什麼,再來一杯。”劉明叫人又斟一杯:“你剛纔問你們公主和漢王感情如何,好像很關心欣婭公主?”

“是啊,我想知道她在中原的生活怎樣,尤其與漢王的感情怎樣,這是大王和王后都惦記的,殿下若知,請告訴我?”

“若是王后惦記,就要等上幾日,見到她自然知道一切。”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奇修止住話音,沒有在說下去。

劉明瞧在眼裡,故意嘆氣道:“怎麼說呢,她好也有不好。”

“這話何意?漢王到底對她怎樣,漢王是不是一直歧視她?”

“歧視?怎麼會呢,兩國聯姻奉旨完婚,漢王怎敢歧視西夏公主,相反十分恩愛,如膠似漆,好著呢,你就放心吧。”

“是這樣?”奇修不禁失神。

“將軍好像不高興,你回去只管稟告王后,她很快就有外孫了。”

奇修手一抖,酒杯噹啷一聲掉在桌上,竟渾然無覺,面色蒼白,喃喃道:“身孕?她有了身孕?”

“將軍,你怎麼了?”

奇修緩緩站起:“殿下,小臣有些疲乏,就此告辭。”他步履沉重的離去。

太子看看韓雪,沉吟一下,冷笑道:“這個奇修不是一般人物,來意不明,又好似和欣婭有什麼牽連,你派人給我盯上,有事立即來報。”

韓雪應聲尾隨而去。

奇修回到官驛,撲到牀上失聲痛哭:“騙我、騙我、你騙我!爲什麼說和劉皓有名無實,爲什麼讓我等你,爲什麼說永遠是我的欣婭。我強迫自己相信你,我強迫自己等你,我望穿秋水度日如年,可你呢,你和劉皓恩恩愛愛,有了孩子,早將山盟海誓拋之腦後。爲什麼這麼對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該太癡心太傻,明知不可能,爲何還要等還要盼,欣婭,我恨你,我恨你!我要看看你們究竟是何等恩愛,我看看你要如何面對我!”他猛然起身,提過寶劍便走。

月光如銀。王府庭院內靜悄悄的,一陣秋風襲來,吹落幾片樹葉飄零而去,也吹得劉皓煩雜的心頭一片涼意。

一件錦袍輕輕披到身上,他不用看,只從氣息上就知道是誰。

“欣婭,這麼晚還沒睡?”

“我睡不著,以爲你在書房忙政務,做了湯給你端過去,才知你不在。天涼了,站這要生病的。”

“沒事,我心裡悶,出來透透氣。”

“哦,不會是私事,一定是爲政事心煩。”

“你怎知道不是私事?”

“這些天我很乖呀,沒給你惹是生非,所以你不會爲私事煩悶。”

劉皓一笑:“公事私事都有,回房說吧。”

回書房落座,欣婭端過湯:“先把蔘湯喝了,提神的。”

劉皓接過喝幾口放下。欣婭看著案上的公文:“什麼事犯愁,是太子難爲你麼?”

劉皓苦笑:“我覺得是我難爲他,爲此煩憂。欣婭,你說我上朝監政是不是錯了。”

“你有這種想法麼?”

“朝中衆臣信任我是我的榮幸,可是,大哥這位太子好似被閒置起來,他對我有很大成見,我爲此不安。我是不是應該事事讓他親爲,是不是不該答應監政?”

“千萬不要。”欣婭想想道:“不是大家不擁護太子,是他的所作所爲激怒衆臣,他是自作自受。父皇將大任交他,他看到的只是權利,而不是責任。自己無德無能,還不聽忠言擅改朝綱不施仁政誤國誤民。他既無君王之賢德、又無君王之才智、更無君王之氣魄,他就是一個奸猾狡詐得勢猖狂的小人,有今天純屬他咎由自取,與你無關。父皇讓你監政,是對你的信任和依賴,其實你不是幫太子,而是幫助父皇,爲的是家國天下、黎民蒼生。所以你根本沒錯。如果你爲避嫌、爲太子辭職卸任,那也要等父皇回來才妥善。總之,身爲皇室子孫,都要以天下興衰爲己任。”

“好一個以天下興衰爲己任,欣婭,說的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又讓我豁然開朗,沒想到你懂這麼多,這麼有見解。”

“那當然,我好歹也出身王室,自小身受薰陶。雖然西夏和中原文化傳統不同,但治天下以仁爲本是一樣的,不然西夏如何繁榮,中原如何昌盛,所以西夏和大燕才志同道合結爲友誼之幫。我還懂很多,要不要都說給你聽?”

“還是留著以後吧,我要慢慢領教。以後……”劉皓濃眉一皺心道:每次有憂愁煩惱都是她勸解我、鼓勵我、支持我,她不僅有絕美的外表,更有豐富的內涵和才識,她是天下無雙的好女孩,是我真正需要的人。可惜她心在別人身上,可惜我對她許過諾言。而今她那個夜思夢想的人已經來到,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她知道會怎麼樣,假若她真的離去,我該怎麼辦,我會放她走我會捨得麼?已經熟悉她的音容笑貌、已經習慣她的性格和愛好,沒有她的日子,究竟會什麼樣?

欣婭見他發呆,詫道:“表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端起湯碗道:“你做的湯越來越好吃。”

“是麼,我只會做湯,不會別的。”

“誰說的,你還會持家,這個家被你管的井井有條,護衛、家人都敬重你,你還真是個賢內助呢。”

“我是賢內助?那敗家子、惹事的根苗、還有雌老虎是誰呀?”

劉皓一笑:“你是不是覺著冤枉啊,還不是敗家子麼,你給我敗出多少財物啊。”

“哼!小氣鬼,爲何不說我替你得回多少官員百姓的稱頌,舍小利存大義纔是丈夫所爲,漢王千歲當謹記。”

“當家要知柴米貴纔是妻子所爲,人家的妻子可都是儲存高手,我的王妃娘娘。”

“柴米貴?好辦,從明天起我帶人上山多打些柴回來,留下燒的,都賣錢買米,去了吃的再積攢起來,這樣日久天長就會存下許多,這就是妻子所爲了吧。”

劉皓忍不住撲哧一笑,一口湯噴出,嗆的直咳。

欣婭忙轉到他背後,輕捶他後背, 哧哧含笑道:“這樣的王妃你滿意麼?”

“我怎麼捨得讓王妃打柴,還是我這個王爺親自前往,你只要陪著我就滿意了。欣婭,如果我落魄成要靠打柴爲生的普通百姓你會陪在我身邊麼?”

“會麼,你會麼?”

“天有不測風雲,這可不一定。”

“那,我不會陪你打柴。”欣婭一邊按摩著他的後背一邊想想道:“不過,我會在家爲你洗衣煮飯等你回來,我看過很多百姓人家都是這樣,他們也很快樂,有時候,還很羨慕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劉皓微微點頭:“是啊,有時候真的羨慕他們,只有普通人才無憂無慮,快活自由。”

“怎麼,漢王思凡了,那你辭職做百姓吧。”

“不行啊,讓這麼美麗的王妃去打柴度日,我捨不得,何況山上不止有老虎,還有色魔和色鬼,我不放心啊。”

“你討厭,說什麼呢,小心我不理你。”

二人在房中說笑,外面忽一陣動亂,有人疾呼:“有刺客,快抓刺客。”

“怎麼又有刺客,不知這次是找誰的?”劉皓不再意的笑笑。

“你去保護姐姐,我出去看看。”欣婭言畢奔至院中,衆多侍衛正在圍捕一個蒙面人,忙叫道:“住手!”

侍衛們停手,卻緊圍刺客不放。羅揚道:“啓稟王妃,刺客在書房窗下鬼鬼祟祟意圖不軌,被巡邏侍衛發現,恐又是太子所派。”

欣婭走近,借燈光打量他,有些驚疑道:“你來多久了,我和王爺都沒有發現,看來是個功夫高深的刺客。”

刺客瞧著她一聲冷笑。

“你是誰派來的,目標是我還是漢王?”

刺客咬牙切齒道:“我不是受人差遣,我、我要殺的是漢王。”

“我們和你有何仇恨?”

“他、他奪走我最心愛的寶貝,我一定要奪回來!”

“笑話。”欣婭道:“漢王向來只有成人之心,從不奪人之美,他也不把金銀珠寶放在眼裡。”

“你是誰,你就這樣瞭解他這個人麼!”刺客厲斥。

“我是漢王妃,當然瞭解他。你聽著,不管你和他有什麼恩怨,我都不會讓你傷害他,如果你有能耐,可試著先過我這關。不過,”欣婭又瞧瞧他:“看你全身發抖,也不像個冷麪刺客,我警告你,漢王不願與人結仇,我也有好生之德,放你走,但不會有第二次。你走吧!”

刺客盯著她,渾身亂顫,聲音有些沙啞道:“王妃娘娘,我親眼見到你和漢王的柔情蜜意,我非常相信你是快樂幸福的,我祝福你。可是”刺客頓了頓,“你此刻還能記得西夏草原上癡心等待你的那個可憐人麼!”

欣婭聞聽面容驟變,驚道:“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刺客一聲冷酷的長笑,稱衆人驚異之際,飛身躍出圍牆。

跑出一段路,止步回頭,無人追趕,不由的仰天一聲大叫:“欣婭,爲什麼不追我,你就這麼絕情,你就不肯見我一面麼!”

驀然一驚,一柄寶劍橫在他項上。

廢黜暗流涌動相惜申辯傷在何處情結情恨驚變新婚誓約寶馬金珠愛恨一見如故刺客改變好事多磨醉酒路在何方西夏使節智解心結清者自清愛恨路在何方摯愛情動承諾一見如故預謀刺客疑慮一見如故刺客往事因緣愛恨情結情恨離別清者自清失蹤預謀誤會預謀心繫百姓失蹤傷在何處申辯刺客西夏使節離別相惜失蹤悅己者容往事因緣新婚誓約皇宮見駕愛恨謊言新婚誓約千里姻緣失蹤寶馬金珠勸誡悅己者容智解心結愛恨情結情恨廢黜廢黜皇宮見駕感動千里姻緣廢黜往事因緣暗流涌動暗算智解心結失蹤情結情恨情結情恨新婚誓約初入中原承諾失蹤功成身退本性勸誡皇宮見駕摯愛路在何方感動除霸傷在何處失蹤清者自清智解心結心繫百姓誤會心繫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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