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力量不小,有股子牛勁,繼續(xù)”秦軒笑著說道,一臉的輕鬆。
“看看這個姓秦的,只會躲避,不敢硬接”
“你小子別後退,這比試和戰(zhàn)場上一樣,有進(jìn)無退”
“他不避讓,這一拳足以把他轟躺下”
“出手啊,躲什麼躲,怕了就認(rèn)輸”
秦軒人就微笑著沒有理會圍觀的喊叫,而安慶宗則是兩拳落空,心裡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他堅信秦軒不敢和他硬碰硬,在力量上,自己完全佔(zhàn)有優(yōu)勢,那麼他只能躲避,只要擋著他的前面,把他逼到無路可退時,那麼一拳可能就解決問題了,他那張英俊的小白臉就是自己的拳靶子。
“再吃我一拳”安慶宗看到秦軒沒有再退,繼續(xù)一個右直拳衝向秦軒。
“好”秦軒回答道,依然帶這微笑的表情,彷彿這不是戰(zhàn)鬥,好像是在戲耍一般,完全沒有一點(diǎn)緊張的樣子。
他的左拳接著也是直直的衝著安慶宗的右拳衝擊而去,在安慶宗的胳膊伸直的一剎那,秦軒的拳頭直直的擊打在他的拳面上,“嘭”的一聲,沒有聽到骨頭碎裂的“咔嚓”聲,也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哎呦”叫痛的聲音,但是安慶宗的眼角和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顯然這一下對撞的力量不小。
但是事情沒有結(jié)束,就在“嘭”的一聲發(fā)出後,秦軒的拳頭在一瞬間化拳爲(wèi)掌,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拿捏到了安慶宗的手腕,速度之快,在眨眼的一瞬間動作就已經(jīng)完成,而安慶宗左手的拳還沒有揮出,剛剛有了一個提肩的動作,就覺著胸口有如重錘擊打一般,“噔噔噔……”的連續(xù)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睜著大眼睛,就發(fā)現(xiàn)秦軒的動作快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化拳爲(wèi)掌,拿捏住手腕,一拉一扯、騰空而起,右膝頂出,一氣呵成,這一重重的撞擊,使安慶宗瞬間覺得只能出氣,而且是胸膛中的氣是被硬生生的擠壓出去,一股氣體不自主的從嘴裡呼出,同時這瞬間產(chǎn)生的劇痛使他無法進(jìn)行呼吸,坐在地上,黑紅的臉被憋的如同紫茄子一般。
所有的人都錯愕了,這明顯的是一邊倒的結(jié)果,卻變成了倒一邊,而且是他們看好的人倒了,而那個秦軒則象是沒事人一樣,雙手端在胸前,笑瞇瞇的看著安慶宗,彷彿坐在地上的他不是的傑作,而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大約三個呼吸之後,安慶宗才緩過勁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但是這胸口的痛還沒完全消失,他只能小口的吸氣,這一擊使用了多大的力量,秦軒拿捏的分毫不差,他也就只使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也是兩人距離較近,也不可能使出大力頂撞,不然安慶宗的胸骨或者肋骨估計就會斷裂。
秦軒沒有想要他傷殘,這樣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所以力量也有所保留,但是安慶宗卻不這麼認(rèn)爲(wèi),他覺著自己實(shí)在是太大意了,在秦軒叫他再來的時候,他竟然很聽話的就又做了一遍右直拳的擊打動作,和第一完全沒什麼兩樣,而秦軒恰恰就抓住了這個動作,快速的完成了對他的一個擊打,完全上了他的當(dāng)。
“認(rèn)輸不?”秦軒笑著問道。
“不要認(rèn)輸,是你大意了,快起來”
“你小子不是慫包吧,不要裝死”
“狗日的安胡子,敢認(rèn)輸你爺爺拔光你的牙”
“是啊,老子可是壓的你贏呢,不要丟人”
這秦軒不急,倒是把這些看客們急的夠嗆,這也難怪,他們都壓了安慶宗贏,而且有不少人還壓了不少,上千貫,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且這交手才兩招就被完全不看好的秦軒給擊倒了,這他奶奶的也太不經(jīng)打了,看著象一個熊一般的黑大個,給頂?shù)呐啦黄饋砹恕?
“想我認(rèn)輸?門都沒有,剛纔上了你的當(dāng),再來”安慶宗緩了過來,吼叫著迅速的從地上站來起來,瘋魔一般的朝著秦軒衝去,雙眼通紅,彷彿像是吃了人肉的惡狼一般,雙手如同鋼爪一般的抓向秦軒的雙肩,恨不得撕裂他。
“好,抓住他,你是角抵好手,摔倒他”
“抓緊,給他來個背摔”
“摔他,使勁”
“嘭……”
“啊……”
一聲慘叫在校場的上空響起,安慶宗雙手快速的鬆開秦軒,緊緊的捂著自己的鼻子,鮮紅的血順著指縫留了出來,而他眼裡的淚水也控制不住的隨著鮮血一起流下,劇烈的痠痛使安慶宗根本不能控制眼淚,這一下是他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
當(dāng)安慶宗撲向秦軒,瞬間就抓住了他的雙肩,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麼回事,也沒有掙扎反抗,就被安慶宗死死的抓住並且大力的拉向自己,而此時的秦軒只是頭朝後稍微一仰,藉著他的拉力,腦袋象一個大鐵錘一般,狠狠的撞在他的鼻樑骨上,安慶宗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聲“咔嚓”聲,接著就是眼前金星亂舞,先是劇烈的酸楚衝擊大腦,接著就是割肉般的疼痛,眼淚、鼻涕、鮮血全部不受控制的流出。
這是什麼招式?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鐵頭功對安慶宗的鼻子?有些站在安慶宗背後的人以爲(wèi)是他把秦軒拉向自己,用力過猛,不小心碰在了秦軒的頭上,而且秦軒此時還在委屈的揉著自己的額頭,彷彿他纔是受害者一般。
“安胡子,你個夯貨,難道你的鼻子比他的頭還硬?”
“操,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要親也用嘴,你用鼻子親什麼?”
“笨蛋,鼻子比嘴高一些,所以鼻子先和頭親了一下”
“難道這安胡子有龍陽之好?”
沒看清楚狀況的人都在胡亂的猜測,都在想這兩人在比試身手呢,怎麼安胡子突然發(fā)騷了,要非禮這個小白臉,而安慶宗這是真是有苦說不出,我他媽的哪是親他,是他的頭找著我親,我很不想親,可是我躲不過去啊,我是受害者啊……
“怎麼樣,還能堅持不?實(shí)在不行你就認(rèn)輸算了,看你都哭了,估計也挺疼的吧?我也挺痛的”秦軒笑嘻嘻的說道,那表情哪有一絲疼痛的樣子,什麼叫佔(zhàn)了便宜還賣乖?
所有的人都覺著這個秦軒太不要臉了,連翟曇譔也這麼覺著,一頭把別人撞了個滿面開花,這還去勸別人認(rèn)輸,不過秦軒的這一頭雖然不地道,但是隻規(guī)定了不能用器械、磚瓦,沒說不準(zhǔn)用頭的,這安慶宗是把秦軒拉著扯著往懷裡送,看著好像是不注意撞上的,以至於不少人還在罵安慶宗傻,而此時的他委屈的蹲在地上和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一把血涕一把淚的。
“秦軒,我和你拼了”安慶宗大喊一聲,雙手在臉上一抹,本來是要擦掉眼淚的,卻把滿臉塗的都是血,狀若瘋魔,如厲鬼一般,呲牙咧嘴的,一頭頂象俯身詢問他的秦軒,顯然也想讓他嘗一嘗鼻子和頭親吻的滋味。
“完了,這個安胡子瘋了”
“傻,他這是裝的,搞突然襲擊,叫小白臉防不勝防”
而這時秦軒猛的一下跳起來,離地有三尺多高,然後在下落的瞬間,右肘狠狠的頂在安慶宗的頭上,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太殘忍了,肘子可能沒有頭硬,可是安慶宗是低頭前傾著往前衝頂,這一肘子剛好頂在他的後腦勺上,整個人“吧唧”的就和比較堅硬的地來了個深層次的接吻。
剛纔受傷還沒緩過勁來的鼻子又一次接受考驗(yàn),而且不光是鼻子,這次連嘴也用上,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嘴啃泥,圍觀的人羣都覺著自己的鼻子酸溜溜的難受,有的人忍不住還捂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滿臉的不忍心的表情。
“安胡子,站起來”
“狗日的,老子可是下了重注買你贏的”
“這個王八蛋怎麼這麼不經(jīng)打,我看就是一個驢糞蛋”
而安慶宗就那麼趴在地上,任憑著衆(zhòng)人叫喊,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好像是被打暈死過去了,而秦軒離開安慶宗有三四步遠(yuǎn)的地方,貌似吸著氣揉著自己的手肘,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不過這腦殼是絕對比手肘結(jié)實(shí),這麼狠狠的一下,不痛纔怪。
“快去看看這個安胡子,不是被打死了吧,怎麼不動了?”
“不會吧,那麼壯實(shí)的一個人,不會這麼不經(jīng)打的”
“那個姓秦的跳那麼高,一肘下去,給你來一下試試看?”
“這小子不會又在裝吧,剛纔就是如此,搞突然襲擊”
“姓秦的,快看看,你是郎中,他不會被你打死吧”
“我纔不去看呢,他要是又裝死,我去看他在偷襲我怎麼辦,要看你們?nèi)タ矗阉瓊€身就成,估計是打暈了,不要趴著憋死了”秦軒說道。
秦軒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知道這個安慶宗只是暈了過去,自己的肘子又不是鐵棍,這麼搗一下就死了,他的腦袋也不是西瓜,不過這兩次連著都擊打在頭部,只要這小子不傻,就應(yīng)該知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乖乖的去把賭注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