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抄手把李初一抱到了大腿上,摸了摸小傢伙紅潤的臉頰,笑道:“咱們初一年紀(jì)還小呢,尚是頑皮的時候,何必和他一個孩子計較呢?”
“那可不一樣,看看咱們思唐多聽話啊?”李元霸搖搖頭,道:“如果那臭小子有思唐一半乖巧的話,我就知足了!”
李思唐很配合地給了衆(zhòng)人一個甜甜的笑容,和小初一臉上的嫌棄之色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思唐畢竟是自家閨女,聽到別人誇獎她,這心中自然是高興的,他笑著說道:“元霸,你再誇就把思唐誇到天上去了,還是說說這次你進(jìn)宮的成效吧!”
李元霸聞言笑了起來,道:“皇兄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只是……”
“只是什麼?”李建成皺著眉頭問道。
李元霸道:“只是皇兄想要見一見你,讓我給推了!”
李建成沉默了一下,道:“世民怎麼突然和你說這個?”
李元霸道:“或許是皇兄只是想要見見你,你不要想那麼多!”
“嗯,什麼時候動身去見父皇?”李建成突然嘆了口氣,道:“這麼多年了,不知道父皇還認(rèn)不認(rèn)得出我了……”
……
翌日,一直臥牀不起的李淵,竟然難得地精神頭充足了起來,一大清早地就吩咐李英格把他弄到了李元霸前幾日送來的輪椅上,推到了大殿之外。
看著天上那散發(fā)著光和熱的太陽,李淵因爲(wèi)半月不見陽光而變得蒼白了許多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淡淡的笑容。
“英格,什麼時辰了?”在樹蔭下呼吸了好一會的新鮮空氣,李淵突然張口問道。
伺候在李淵身邊的李英格看了看樹影,馬上回道:“陛下,已是辰時三刻了,要不奴婢先推您進(jìn)去坐會?”
李英格也怕李淵在外面著個什麼的。畢竟以李淵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而言,若是真出個意外的話,指不定就駕崩了。
等到那時候,他們這些隨身伺候的奴婢們,還不全都被暴怒的李元霸給+cstyle_txt;撕吧了?
“不必!”李淵搖搖頭,道:“都多長時間沒有出屋子了,難得朕今日精神頭十足,趁著德兒他們都不在,還不讓朕好好在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淵一指寬闊的宮苑。道:“來,推朕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諾!”
李英格只不過是一個宦官,他可不敢忤逆李淵,只能老老實實地推起了輪椅。
而與此同時,在通向李淵所住的宮寢興慶殿的甬道中,一隊爲(wèi)數(shù)在十人左右的神武衛(wèi)兵卒護(hù)送著一架馬車,正匆匆前行。
馬車中,坐著李元霸父子和李建成父女倆。
“元霸,父皇就一直住在大安宮中嗎?”李建成撩起了一點車簾。透過車窗看了個明白。
李元霸正逗弄著懷中的李初一,聽到李建成的話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
“大哥,父皇自從讓位給皇兄之後。開始幾年的時候還是住在太極宮的。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爲(wèi)什麼,在貞觀三年四月份的時候,突然從太極宮中遷往了大安宮中,之後就一直生活到現(xiàn)在了!”
“世民還真是有心機啊!”李建成搖搖頭。道:“父皇這些年裡有沒有受過什麼委屈?”
李元霸晃了晃腦袋,道:“沒有!這宮裡頭有專門伺候父皇的宦官、侍女、廚娘……那些皇妃們也全都搬到了大安宮中,皇兄對父皇那兒是有求必應(yīng)。當(dāng)然了。只有一點皇兄沒有答應(yīng),那就是隨便出入大安宮。”
“這是軟禁!”
李建成咬了咬牙,在李思唐輕輕握住李建成的大手之後,他才放鬆道:“算了,只要父皇自己活得輕鬆就好了!”
李元霸摸了摸自家兒子的小腦袋瓜,沒有說話。
……
馬車就在沉寂中疾速前行。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馬車停在了興慶殿之外的迴廊前。
百十名負(fù)責(zé)守衛(wèi)這裡的黑甲禁衛(wèi),手中持著寒光閃閃的長矛,擋在了李元霸他們身前。
可巧了,這百十名黑甲禁衛(wèi)全都是最新招錄過來的,今日纔剛剛接下了守衛(wèi)興慶殿的命令,所以並不認(rèn)識李元霸的馬車以及趙三炮他們這些神武衛(wèi)的兵將們。
走在最前面的是趙三炮,眼瞅著那百名黑甲禁衛(wèi)竟然敢向他動刀子,頓時怒了,大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王爺?shù)妮偧苣銈円哺覕r?”
“爾等可知道這裡是何地?”被趙三炮給罵了一頓,百十人中似乎是領(lǐng)頭的那個傢伙站了出來,頗爲(wèi)硬氣地說道:“我看瞎了狗眼的是你!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們能夠擅闖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大手猛然一揮,道:“來人啊,把他們?nèi)冀o本將抓起來!”
“是!”
那些黑甲兵士們應(yīng)了一聲,提著長槍就要對趙三炮他們動手。
嘿,這幫子愣頭青,還真敢動手啊!
一衆(zhòng)神武衛(wèi)的兵士們這個氣啊,也用不著趙三炮下命令,攏共十名神武衛(wèi)的兵士們,身形如電地衝進(jìn)了對面的黑甲禁衛(wèi)中。
這一下子可是樂子大了!
就像是狼入羊羣一樣,這幫剛剛招錄的禁衛(wèi)小傢伙們,哪裡是趙三炮他們這些以一當(dāng)十的神武衛(wèi)兵士的對手,一頓‘嘁嚓咔嚓、乒乒乓乓’的響聲過去,這幫黑甲禁衛(wèi)們就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地哀聲慘叫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這些傢伙們也不敢相信,他們可是負(fù)責(zé)皇宮安全的禁衛(wèi),代表的是皇帝的臉面。
竟然真得有人膽敢在皇宮之中動手打他們,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何事如此吵鬧?”李元霸從馬車中鑽出了腦袋,看著外面躺滿地的黑甲禁衛(wèi),不由得微微一怔,對趙三炮說道:“三炮,你們在搞什麼?”
趙三炮拍了拍手掌,道:“這些傢伙攔了王爺?shù)鸟R車,而且還出言不遜,想要將咱們?nèi)冀o抓了。末將氣不過,就叫兄弟們好好教訓(xùn)了一下他們!”
“嗯?”李元霸聞言眉頭聳起,扭頭看了看地上的那般傢伙,發(fā)現(xiàn)全都是些生面孔,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咻!”
隨手從手中掏出了一塊金牌,李元霸將它丟給了地上的那名禁衛(wèi)百夫長,道:“拿著這東西去找你們的將軍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