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zhòng)人走光,廳中只剩下了當(dāng)事人。縱是楊戈兩世爲(wèi)人,也覺得有些尷尬,訥訥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莫笑語微笑。見他這副笑容,莫笑語撲哧笑了出來,瞟了他一眼,嗔罵道:“呆樣,真不知方纔你怎麼矇混過關(guān)的。”
又是輕笑一聲,美目流轉(zhuǎn),說不出的風(fēng)流。見楊戈呆呆的望著自己,輕咬櫻脣,丟了一方手帕過來,款款移步,消逝在珠簾後面。
楊戈握住那方繡帕,兀自發(fā)呆。蕓娘在背後推了他一把,聲調(diào)甜膩:“傻子,還不快跟著過去?”
哦,楊戈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方纔自己連闖三關(guān),這戰(zhàn)利品自然就是今晚的豔福了。不由的心中砰砰跳個(gè)不停,腳下卻已經(jīng)追了出去。
轉(zhuǎn)眼工夫,楊戈已是追上了莫笑語,與她並排而行。
“那個(gè),笑語姑娘,我,方纔無心得罪,只是個(gè)笑話,還望姑娘見諒!”楊戈一時(shí)找不出別的話,倒是想到了自個(gè)的不是,趕忙向莫笑語賠罪。
莫笑語卻不像方纔那般著惱,淡淡道:“無妨。我們青樓女子,本就是你們男人尋歡作樂的目標(biāo),又何談賠罪二字?”
楊戈正色道:“姑娘此話錯(cuò)了。這衆(zhòng)生平等,又何來貴賤之分。即便不得已身在青樓,也自有她的原因,又豈可妄自菲薄?”
莫笑語聽他說出這話,不由訝然出聲,深深的凝視他兩眼,又往前走去,卻再沒有說話。楊戈閒說了兩句,見她不搭茬,也不再說話。兩人默默穿過一道長廊,到了一處靜軒裡面。門口兩位丫鬟見兩人來到,連忙施禮,口中嬌笑道:“姑娘回來了。”
楊戈見二人正是剛纔端著玉盤的那兩位姑娘,呵呵笑道:“兩位,我也來了。”
那兩個(gè)丫鬟抿著嘴脣,將眼偷望自家姑娘,微微欠欠身子,“奴婢茗煙、含翠見過郎將大人。”
楊戈看兩人面帶嬌羞,不由調(diào)侃道:“怎麼還不改口,應(yīng)該叫姑爺纔對!”放聲大笑,已是踏步走了進(jìn)去。
又過了一道碧紗櫥,裡面就是莫笑語的閨房了。只見靠著牆角處一張?zhí)钇釥椛希瑧抑蠹t銷金撒花帳子,莫笑語已是倚在了牀頭,俏生生的說道:“郎將大人,請坐!”
隨即吩咐茗煙奉茶,旁邊含翠早端了兩碟果盤上來,站在一旁,遲疑著不肯退下。
楊戈咳嗽一聲,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笑吟吟的對茗煙道:“茗煙,你家姑娘往日一個(gè)人獨(dú)處,也是戴著這紗巾不肯摘下麼?”
莫笑語在牀頭處聽他話中有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已是開口道:“茗煙,含翠,你們暫且退下,準(zhǔn)備一些酒菜,我要陪郎將大人小酌兩杯。”
隨著茗煙含翠出去,房間內(nèi)剩下了孤男寡女,氣氛爲(wèi)之一凝。莫笑語淺笑一聲,已是下了牀頭,挪步到了梳妝檯。玉手輕勾,已是將那面薄紗取了下來。
楊戈眼前一亮,已是被莫笑語的容貌吸引住了。眼前女子明眸皓齒,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玉手輕輕褪掉身上的軟煙羅,露出了性感無比的鎖骨。那嬌媚無骨的模樣,剎那間已是讓他丟了三魂,去了五魄。
莫笑語斜斜的靠在梳妝檯上,一雙美眸盯著楊戈,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開口問道:“楊公子,你覺得小女子現(xiàn)在的模樣,可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楊戈收回心神,卻是不由自主的吞嚥著口水,慌不擇言道:“那是自然。姑娘的美貌,依在下看來,當(dāng)算是絕世佳人了。”
莫笑語輕舔嘴脣,嗤嗤笑道:“楊公子過獎(jiǎng)了,小女子有個(gè)疑問,不知公子能否爲(wèi)我解惑?”
楊戈自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只聽得眼前美女檀口微張,吐氣如蘭:“公子,那第二關(guān)的解法,小女子苦思不得其解,還望公子賜教!”
原來是這個(gè)啊。楊戈嘻嘻笑道:“姑娘,這個(gè)再簡單不過。題目上說三三餘二,七七也餘二,那自然就是三與七的倍數(shù)。換句話說,數(shù)過三個(gè)七即可,再加上二,自然就是二十有三了。再以五數(shù)之,正好餘三,因此答案就是這二十有三了。”
莫笑語聽後,不覺有些抓狂。這哪裡是什麼解法,明明是取巧投機(jī)。但自己事先的確未說明需要解法,這楊戈當(dāng)真是有些運(yùn)氣,這都能讓他想到。
“這,這,你這明明就是投機(jī)取巧,算不得數(shù)的。”
楊戈哈哈大笑:“誰規(guī)定一定要如何解題了,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美女,你未免有些走火入魔了。”
莫笑語心中一凜,感覺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但讓她就此放棄多年所想,卻頗有不甘,鼻中哼了一聲:“公子,若有本事,你再做一題,我卻有些不信,這題目都能讓你如此討巧?”
楊戈嘻嘻笑道:“做題倒也不難,不過,這彩頭是什麼,我們先說清楚的好。否則,這題,平白無故我是不做的,太傷腦筋了。”
見他如此憊懶,莫笑語有些氣急,酥胸有些起伏不定,氣呼呼的道:“那你說,想怎樣?”
“嘿嘿,這暖玉溫香,美人在旁。自然是要做些風(fēng)流的事情。笑語,若是我做的上來,就賞你的香舌如何?”面對如此佳人,楊戈也不免心癢,口中也花花了起來。
莫笑語聽他如此輕薄自己,不禁羞紅了脖子,但心中卻認(rèn)定對方取巧,換上一題難免出醜,微微嗯了一聲,竟是答應(yīng)下來。到了此時(shí),連楊戈改口稱呼自己的閨名也不在意了
“楊公子,這道題目爲(wèi):百鹿入城,每家取一鹿,不盡,又三家取一鹿,恰盡。問城中有家多少?”
莫笑語說完題目,見楊戈陷入思考,不禁洋洋得意,認(rèn)定他必然答不上來。
楊戈想了一會,對題目已然明瞭,但這麼空想,對他而言實(shí)在有些難度,於是笑嘻嘻的對莫笑語道:“笑語,可否借紙筆一用?”
莫笑語就有些詫異,難道這傢伙真知道如何解法?親手取了紙筆遞給楊戈,只見楊戈衝她一笑,竟是促狹的用左手捂住了紙張,然後右手快速寫寫畫畫,也就說話間功夫,已是擡起頭來:“這城中住戶,乃是七十五家,如何?”
莫笑語大驚,這,這是如何算出來的,居然如此之快?伸手就要將那紙張奪走看個(gè)究竟,卻不料楊戈更是眼疾手快,將紙張收入懷中,更是右手一扯,已是將她拉入了懷中。
“你,你要做什麼?”莫笑語鼻中嗅到楊戈身上的氣味,心中小鹿亂撞,語帶嬌羞,就要掙扎出來。
楊戈哪裡肯放,手上用力,緊緊摟住對方,低下頭去,邪邪的笑道:“笑語,莫非你忘了,若是我解答出來,你可要賠我什麼?”
莫笑語面紅耳赤,看楊戈的頭緩緩低下,竟是往自己香脣而來,頓時(shí)有些緊張起來,語聲微顫:“公子,何必這麼性急?”
楊戈看懷中玉人在抱,心中得意,嘴巴湊到美人的耳邊,低聲吟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莫笑語被他耳鬢廝磨,那粗粗的氣息從耳朵眼中鑽了進(jìn)去,這身子已是軟了半邊。再要掙扎,已是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眼睛也不敢看著對方,只能緊緊閉上了嘴巴,做一番最後的掙扎。
楊戈見她緊咬牙關(guān),身子卻是不停顫抖,心中更是搔癢難耐,低下頭去,已是噙住了對方的櫻脣,轉(zhuǎn)瞬間已是撬開了美人貝齒,溫柔又有力的吮吸著。那香舌潤滑,在楊戈的挑逗下,更是變得滑膩異常。
莫笑語被他侵入,恍若做夢一般,只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竟是不由自主的迎合起來。
兩人正在神魂顛倒時(shí),突然門簾一響,隨即聽到一聲驚呼,啪的一聲,有個(gè)東西已是跌落到了地上。
受此一嚇,兩人分開身形,卻只看到一抹裙角,依稀是含翠的身影。莫笑語勉強(qiáng)使出力氣,將楊戈從身邊推開,半帶著惱怒道:“你這人忒也無恥,竟使出這般下流手段。”
楊戈嘻嘻一笑,又湊到跟前,駭?shù)哪φZ連連後退幾步,頗有些氣惱:“你,你莫要再過來了。方纔的,還,還不夠麼?”口中說著這話,心裡卻不由得想到方纔的情景,身子就有些站立不住,順勢坐到了牀頭上,微微喘氣,要壓抑住那一絲情慾。
“當(dāng)然不夠,姑娘的好處,就是地老天荒,在下也是品嚐不夠的。”這一刻的楊戈,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酒吧裡面,肆無忌憚的泡妞打炮的場面。
“油嘴滑舌,你,你哪裡像個(gè)郎將,簡直就是個(gè)色鬼!”莫笑語勉強(qiáng)穩(wěn)定心神,卻是對楊戈的調(diào)戲不堪入耳,狠狠的剜他兩眼,頗爲(wèi)憤恨。
楊戈笑的很是開心,慢慢踱步過來,口中說道:“姑娘果然厲害,這瞬間功夫,已是品嚐到了這個(gè)中滋味,知道在下這舌頭是滑的了,過獎(jiǎng)過獎(jiǎng)。其實(shí)姑娘的香舌才真正的嫩滑可口,在下是欲罷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