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來管家呢?王爍還真有點犯愁,沒人管家他吃不上飯啊。
樑敏?那是西北民政最高長官,肯定不行。
魯小鈺?得了吧,不要說她事情也不少,就是她沒有事情做,王爍也不敢讓她管家務。不然,自己吃飯安全都沒法保證了。
她爹是奴隸主,而且是比較大的那種,她身上的主子脾氣,估計跟滿清的格格也差不到哪裡去,不用別人來伺候她、管她就算是給王爍留面子了。
讓她管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柴米油鹽?您想什麼呢,不想好好活了是不是?
魯小鈺這樣的,擱真正偉人領導的根據地裡,就是改造的反面教材,革*命的對象。
幸虧王爍革*命不徹底,沒有把偉人所有的東西都搬來他的根據地,要不魯小鈺早變反*革*命分*子了。
可這麼大的家,總得有人管啊。哎,這就是王爍有遠見的地方。
他去北京不還搶了一個陳圓圓回來嗎?這下就用上了。
陳圓圓去政工學校學習了三個月,這下大長見識了。
她知道什麼叫人人平等,以及爲什麼要人人平等了;她還知道了官府應該是幹什麼的,爲什麼大明是反動官府,必須消滅、推翻掉了。
其實,許多的真理是自古到今都存在,都擺在那個地方的,就看你能不能發現它,明白它。
當你發現了它,明白了它爲什麼存在,你當然會迅速接受它,而不像接受謬誤那樣費勁。
通過學習,陳圓圓也很快接受了王爍的那些道理。
這些道理,對一個明代的人來講,乍一聽聞,感到的震撼是無以倫比的。但一旦接受,並處於這真理的包裹之中,保護之下,感到的快樂和興奮也是無以倫比的。
因此,她也要自食其力,不吃白食。她要用自己的勞動來換取養活自己的報酬。
可是,她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彈唱蘇州評彈和唱戈陽戲,別的不會呀,怎麼養活自己?
她還真犯了愁,政工學校學習一結束,她立刻就找王爍,要他教她自己養活自己的本領,她不能靠王爍養活她。
王爍正爲沒人管家犯愁呢,這下打盹逮著枕頭了。
四個老婆當中,雖然各有特色,但論最喜歡的,當然還是這個陳圓圓。
食色,性也。男人不好色,不是太監就是啦啦。咱們這位王大將軍既不是太監,也不是啦啦,更不是性*無能,當然也好色了。
這陳圓圓生的肌膚似水,面若桃花;柳眉如黛,杏眼含情;身材豐潤,曲線玲瓏。
就是拿現代標準考量,那也是貌美如花,不高不矮,該凸的地方都凸,該凹的地方都凹,就是一個絕色美人,王爍如何不愛?
他正惦記著怎麼把陳圓圓天天留在家裡供他欣賞,這下正好了,一箭雙鵰了。
於是,王爍摟著美人在懷裡,開始講大道理。
什麼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啊,什麼他和樑敏她們都是在爲新政府奮鬥,把他們侍候好了也是對新政府的巨大貢獻啦,等等的一大堆大道理。
最後王大將軍指出,管好大將軍府,讓他和樑敏她們都吃好喝好睡好,就是最偉大的工作,最合適陳圓圓夫人的工作。
雖然王爍鬥嘴鬥不過宋獻策,但哄陳圓圓還是綽綽有餘嘛。加之陳圓圓太崇拜和信任她這位夫君了,很快就被他哄的五迷三道,獻出自己身體的同時,高興而激動的接受了大將軍府大管家這個職位。
至於當時在被窩裡,是不是爲得到這個職位才高興和激動,就無從考證了。
就在王爍於蘭州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滿清卻沒有停止向南方進軍的步伐。
西線,阿濟格消滅李自成主力之後,只留小部兵力繼續追蹤李自成殘部,自己則帶滿清主力回北京。
清軍咬著已經徹底失敗的李自成的屁股,一路追擊,由武昌而九江,最後追至通山縣境內,失去了李自成的蹤跡。
原來,李過雖然不相信王爍說的,李自成逢九有大難的偈語,但王爍還指出了李自成失敗後大致所在的方位,這讓他和他的部隊行軍有了目標性,行軍速度就加快了許多。
李過到達湖北,第一件事情,就是聽說了李自成在九江大敗,幾戶全軍覆沒的消息,不由大吃一驚,九江有九,果然被王爍言中了!
其實,這僅僅是個巧合。王爍根本不知道李自成會失敗於九江,他只知道李自成會死於九宮山。
但李過卻因爲九江也有九字而相信了王爍。他立刻按照王爍所言,帶領部隊直奔通山縣九宮山。
這樣,因爲他走的都是直線距離,就比歷史上早了五天趕到九宮山。
他立刻下令封鎖周圍道路,設伏兵於峽谷兩側,準備伏擊追著李自成而來的清軍。
沒有等來清軍,他等來了李自成和他的殘軍。發現李自成身後沒有追兵之後,正要下山和他相見,就見一干山民,手拿鋤頭、鐮耙等農具,鬼鬼祟祟跟蹤李自成。
李自成只帶了二十個親兵,向另一個山頭土地廟方向去,那幫農民也偷偷跟過去了。
李過急忙帶領一百親軍,也向那山頭趕去。
待他趕至那土地廟,李自成的親兵在土地廟外都睡著了。被清軍沒白沒黑的追趕著,他們太累了。
李過叫醒親軍,問李自成去向。親軍告訴他,陛下太累了,正在土地廟裡休息,他們在外放哨,想不到睡過去了。
李過頓感不妙,急忙帶人衝進土地廟。
土地廟裡,就見李自成四仰八叉睡在供案上,鼾聲如雷。
一個三十多歲的農人,正高高舉起手中的鋤頭,向毫無防備的李自成頭上輪去。
這下輪上,非腦漿崩裂不可!
李過大吼一聲,來不及拔刀,將手中的腰刀連帶著刀鞘一齊扔向那舉著鋤頭的農人。
刀和刀鞘正打在那農人背上。李過是武將,本身就力大。那農人被打的“嗷”的叫了一聲,口吐鮮血,向前撲倒,手中的鋤頭也落下來。
“嘭”一聲響,鋤頭正打在李自成頭邊,打的神案上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