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真的有效,天啦!”崔文子驚叫失聲,震驚無比,最後直接衝嬴政納頭便拜。
“陛下真乃神人也,您說出的藥方,竟是治好了絕癥,陛下萬歲……”
崔文子作爲神醫(yī),在民間被人稱爲仙人,此刻居然衝嬴政下跪,稱嬴政爲神人,萬歲,這在某種程度上,讓嬴政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嬴政暗暗揮拳,在心中做出一個決定,今後自己不管去什麼地方,都得把趙熠帶著。
因爲只有趙熠在自己跟前,他就能夠隨時隨地聽到趙熠的心聲,那他就能隨時隨地裝逼,能夠經(jīng)常享受到如眼前這般的情形。
“陛下,妾,妾不能起身,還請陛下見諒……”公孫夫人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但已然能夠說得清楚,顯然氣疾已經(jīng)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
嬴政關(guān)切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崔文子便搶先拱手道:“夫人所患之病乃是氣疾,草民愚鈍,得虧有陛下良方,夫人才能無恙!”
“氣,氣疾?”聽到崔文子的話,又聽到貼身宮女告知剛剛情形,公孫夫人也驚了。
公孫夫人從未想到過,自己得的居然是這種病。
之前她發(fā)病輕的時候,只是覺得喘氣很累,但並沒當回事,以爲是體虛或者累著了。
結(jié)果這次差點沒命,當真把她給嚇到了,但公孫夫人沒想到的是,這次自己的命,不是御醫(yī)救的,也不是仙人崔文子救的,而是皇帝陛下救的!
“陛下,妾,妾讓您勞心,實在是罪該萬死!”公孫夫人這時候還不忘告罪。
“愛妃何罪之有!”嬴政握住公孫夫人的手,“你我本是夫妻一體,朕怎能見死不救!”
“朕也是之前擔憂愛妃的身體,抽空翻閱過一些醫(yī)書,臨時情急,卻沒想真的有效!”
嬴政自然不會說出是趙熠的功勞,但他這麼一裝逼,頓然讓崔文子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陛下果然神人也!”崔文子歎服拱手,“草民畢生都在翻閱醫(yī)書典籍,卻怎麼都想不出如陛下這般,治療氣疾的良方!”
“難怪陛下能夠一統(tǒng)六合,原來陛下不論是治國之道還是醫(yī)術(shù)一道,都是天人之才!”
能夠得到民間仙人的吹捧,嬴政頓然樂開了花,而公孫夫人聽了,卻是更加自責(zé)。
“是妾沒用,讓陛下辛苦了,您每日裡處理朝政,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如今還要爲妾……”
公孫夫人心疼自己男人,畢竟自己男人是皇帝,處理朝政纔是他的要務(wù),怎麼能分神在自己身上。
嬴政笑著擺手,安撫公孫夫人的心,事實上嬴政壓根對醫(yī)術(shù)就不感興趣,畢竟他的藥方是來自趙熠,他只是拿來裝逼用的。
“陛下,既然夫人已經(jīng)無恙,藥方御醫(yī)哪裡也有,草民就告退了。”崔文子拱手告辭。
嬴政自然答應(yīng),但崔文子又有些侷促不安說道:“陛下,那個治療氣疾的藥方……”
“仙人儘管拿去用吧。”嬴政大方擺手,“不過要打上皇家的名號。”
“這個自然,草民省得。”崔文子連連拱手,他其實是擔心嬴政對藥方秘而不宣。
畢竟民間患有氣疾的百姓,也不在少數(shù),一旦藥方被列爲宮中御用之物,那天下百姓依舊無法治療氣疾。
而現(xiàn)在嬴政只是要將藥方打上皇家名號,目的在於籠絡(luò)人心,崔文子當然答應(yīng)了。
隨著崔文子的離去,公孫夫人被嬴政的藥方救醒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咸陽城。
十八皇子府中,胡亥瞇縫起來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跪倒的內(nèi)侍,一臉震驚。
“你說什麼?母妃最後是被父皇救醒的,你確定?”
一旁的趙高,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禁動容,“你親眼看到的?消息不是誤傳?”
“千真萬確,奴當時就在陛下跟前服侍!”內(nèi)侍是胡亥的人,安插在公孫夫人跟前,方便隨時瞭解宮中動向。
“公子,趙大人,奴當時聽的一清二楚,連仙人崔文子都束手無策,可陛下說出一個藥方後,崔仙人都直叫妙!”
“隨後崔仙人和御醫(yī)們,就按照陛下說的方子熬出湯藥,很快就把夫人救醒了!”
胡亥與趙高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此事,倒是奇了,難道陛下早有準備,但也不對啊……”趙高百思不得其解。
“對,肯定是父皇早有準備!”胡亥眼睛一亮,“母妃一直身體就不好,父皇肯定早就在尋找良方,剛好今天派上用場。”
趙高聞言微微點頭,如今也只有胡亥的這種解釋才合情合理,不過趙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連崔仙人都解決不了的病癥,父皇居然找到了良方,看來父皇身後有神人相助。”
趙高連連點頭,“所以公子不必介懷今日陛下的舉動,陛下還是緊張夫人的,對公子的聖眷也不會有所改變。”
胡亥連連點頭,對之前的不快,瞬間一掃而空。
可他和趙高若是知道,嬴政背後的神人,就是趙熠,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另一邊嬴政留在公孫夫人寢宮用的晚膳,親眼看到公孫夫人服下重新熬製的湯藥,看到公孫夫人徹底無礙,這才放心。
公孫夫人對嬴政很是感激,“陛下,這次多虧您了,若是沒有您的藥方,妾就看不到陛下了!”
“哈哈哈……小事小事,不值一提,只要愛妃無礙就好!”嬴政笑得開心,隨後轉(zhuǎn)念一想,說道:“不過愛妃這次,得好好謝謝熠兒。”
“熠兒?”公孫夫人一怔,然後恍然道:“陛下說的是九殿下,可爲何……”
公孫夫人心性純良,對嬴政的幾個孩子都一視同仁,但因爲趙熠一直養(yǎng)在宮外的關(guān)係,與趙熠並不親近,卻不知道嬴政爲何會說自己的病,是多虧了趙熠。
“其中緣由,朕就不多說了。”嬴政淡淡一笑,“但你要記住,你還能坐在朕跟前,都是拜熠兒所賜。”
“對了,你得空多關(guān)注一下胡亥,替朕好好管教他,朕政務(wù)繁忙,無暇管理幾個皇子的功課,愛妃若是身體允許,可要記在心上。”
公孫夫人聽到嬴政這話,再度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