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過道內(nèi),黑暗的只剩下牆上,幾十米纔有一盞,隨時像是要熄滅的壁燈。
贏子歌看了眼牆上的燈,一隻飛蛾正在燈罩裡面,撲撲楞楞,不斷地衝擊著那水晶樣的燈罩。
罩子上反射出的微弱光芒,只在燈下的一米左右的距離內(nèi),其他的地方只能看到一點點的光線而已。
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所以,這個通道內(nèi)大體上還是和沒有燈光無異。
漸漸走進通道里面,贏子歌感到了一股冷風(fēng)拂面,他正詫異的時候,只見前面的黑暗處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門。
贏子歌擡手遮擋,那白光刺眼地將通道都照亮,還不等他反應(yīng),那裡面走出一人。
“你還是來了!”
走出門外的宦官冷笑著走到贏子歌面前,他將手上拎著的長劍,指向了贏子歌:“給我聽著,沒想到那三個廢物,竟然自稱什麼三大刺客,狗屁,害的老夫還是親自出手!”
“你真的覺得是我的對手?”
贏子歌面容冰冷地道:“給我聽好了,今天我只想見一見楚輪王,讓他出來與我說話?!?
“嗯?你胡說什麼呢?大王已經(jīng)死了,你說的什麼鬼話!”宦官冷笑著搖頭道。
“哈哈哈……”
贏子歌大笑著道:“這個時候,還有必要在隱瞞下去嗎?楚輪王爲(wèi)了讓自己擺脫干係,所以他詐死瞞名,就是爲(wèi)了讓我以爲(wèi),他已經(jīng)死了,也是挑起我和郢都城其他勢力的仇恨!”
“這些你有什麼證據(jù)?”宦官指著他問。
“證據(jù)?等我進去,抓到他,將他帶出去,這不是最好的證據(jù)嗎?”贏子歌指了指宦官身後的那道門。
“你真的以爲(wèi),大王就在裡面?”宦官冷笑著問道。
贏子歌眉頭一皺:“你難道不承認?那你說,爲(wèi)什麼要這麼晚來此呢?難道這裡面你只是金屋藏嬌嗎?哈哈哈……”
“贏子歌,你很聰明,可你想過沒有,我只是爲(wèi)了引你出來而已,這個理由不充分嗎?”
“這!”
贏子歌聽他這麼說,眉頭皺的更緊,冷聲道:“好,那就讓我進去看看吧!”
說著,他大步朝門走去,但不等他走過宦官的時候,只見宦官猛地將手中長劍刺向他。
“你想和我動手?”贏子歌將對方的劍躲開。
“怎麼,你不敢?”
這宦官看起來很大信心,但他的劍卻出賣了他,劍尖上顫抖的厲害。
“你的劍都沒有拿穩(wěn),你覺得這個真的有什麼希望打敗我?”
贏子歌冷笑一聲,他目光突然一冷:“滾開,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讓你身首異處!”
這宦官也是個膽小的,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加上三大刺客都不能殺的贏子歌,換了誰不怕呢!
“我……這……”
宦官雖然知道這門後的人,他是斷不能讓贏子歌見到的,可現(xiàn)在自己要是去拼命,結(jié)果也是白送而已。
“行了!”
就在此時,門後傳來楚輪王的聲音,道:“讓他進來吧!”
宦官長處一口氣:“請!”
他其實心中樂的是這個結(jié)果,楚輪王要是不出聲,他今天只怕就是死,也要和贏子歌拼了的。
現(xiàn)在好了,他索性將手上的劍收了,主動上前,將門推開了,裡面的白光再次照亮通道。
贏子歌邁步走進裡面,白光是十幾盞燈照亮的,這屋子不大,也就是兩間屋子那麼大,在正中的牀榻上,楚輪王就端坐在上面。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武士,此人臉上帶著一個猙獰的面具,看不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不過,他一身的氣息倒是武聖境的。
贏子歌也是一愣,心中對於這個人有了一些的戒備,他可不是怕對方,只是武聖境不是一般的人。
“坐!”
楚輪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贏子歌點頭,坐下後,他看向?qū)Ψ剑骸俺喭?,你詐死只是爲(wèi)了殺我?今天我坐在你面前,是不是該說一說你我的事了?!?
“太子殿下,你明天還借兵嗎?”
這楚輪王不說這件事,而是將借兵的事搬出,這讓贏子歌心中罵了句,老狐貍啊,這個楚輪王還真的是會化解矛盾。
“借,當(dāng)然是要借的,只是今天我想問問你太子殿下,若是我出兵,那郢都城將來何去何從呢?”
贏子歌看著他問道:“你難道要自立爲(wèi)王,這是大秦的天下,你覺得我父皇,或是我能答應(yīng)嗎?”
“我當(dāng)然不是要自立爲(wèi)王,只是想讓楚地有我們這些楚國的遺民有一席之地而已!”
楚輪王身旁的那個武者,抓著刀柄的手,可是一刻都沒鬆開,更是在剛剛,贏子歌說那句話的時候,用力地攥了攥。
這個動作卻沒能逃過贏子歌的眼睛,他冷笑一聲:“楚輪王,這個人是你的什麼人?”
“他?只是我的一個親衛(wèi)而已,怎麼了殿下?”楚輪王微笑著問。
“告訴他,若是想與我動手,我可以在三招內(nèi)讓他成爲(wèi)一個死人!”
贏子歌的話,讓這個武士猛地一震,跟著瞪了眼贏子歌,似是要動手的樣子,卻被楚輪王擡手:“阿忠,不得無禮!”
這武者忙低頭,但眼神卻狠狠地瞪了眼贏子歌。
“哈哈哈……你啊,要是不服,我可以給你機會和我動手!”贏子歌冷笑著道。
楚輪王卻擺手:“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殿下,我剛剛說的,你覺得如何?”
“給你們一席之地,那不是要我大秦給你劃出一塊地方,郢都城本就是大秦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你掌管,怎麼,這還不夠嗎?”
贏子歌看著他,只見楚輪王卻笑著搖頭:“殿下,名不正言不順啊,我不是刺史,要是殿下能將刺史讓我來擔(dān)任,我當(dāng)對大秦一心一意。”
“你是楚國貴族,大秦沒有這個先例,若是讓你成了刺史,你將掌管軍政,到時候這郢都城可就你一家獨大了!”
楚輪王卻笑了笑道:“這麼說,殿下是不同意了是嗎?那麼,這兵我看也是借不得了!”
“你在威脅我?”贏子歌目光一冷。
楚輪王卻笑著道:“阿忠啊,你不是想與殿下比試,不如就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