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子聰被典韋的喝問,問的微微一愣,可見到如此高大,氣勢如虎的人,他也不免心生懼意。
“見過,太子殿下!”
典韋見他如此,將指著的手臂放下。
“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對我家殿下不敬,老子手就撕了你!”
說著。
只見他左腳在地上猛地一跺。
咔!
只見腳下的石板,被他生生地踩碎。
子聰見狀,臉色也是不免一驚。
“師兄,這位是太子殿下的虎衛(wèi),他叫典韋?!?
扶蘇這時打著圓場。
“典韋將軍,不要發(fā)火,我?guī)熜植欢@宮闈之內(nèi)的規(guī)矩,也是正常?!?
“大皇子,身爲(wèi)儒家的學(xué)子,難道不是該深明禮法嗎?如何就這麼輕慢,何況我家主公可是當(dāng)朝的儲君?!?
就在此時。
“就是,典韋將軍說的沒錯,大哥啊,儒家都說最是重禮數(shù)的,你這麼偏袒,置太子殿下於何地?。俊?
走下車輦的胡亥,一副不屑地表情看著扶蘇,他緩步走到衆(zhòng)人面前。
“見過太子?!?
胡亥雖然心中不服,可在贏子歌面前,卻裝的一副謙卑的樣子。
之前胡亥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贏子歌的厲害。
他胡亥雖說是深的始皇的喜愛,可,無論是自己的輩份,還是當(dāng)今的身份地位,想在贏子歌面前也都是矮了一截。
贏子歌見是胡亥,他心中對於這個殺父弒兄的弟弟,那是打心裡不喜歡。
也不給他面子,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
“胡亥,你這是何意,我家子聰師兄,只是不明這宮內(nèi)的規(guī)矩而已,何談我與太子於何地啊?”
扶蘇對於胡亥,這心裡也是心存芥蒂,他知道趙高等人,有意扶持這個十八皇子,此人是他奪取太子之位的有一個障礙之一。
見胡亥挑撥自己和贏子歌的關(guān)係,他當(dāng)時就翻了臉。
“大皇子,怎麼,我說的不是嗎?狗仗人勢,這子聰要不是有你背後授意,如何對太子這麼不敬呢?”
這句話一出口,胡亥與扶蘇之間,頓時就已經(jīng)是劍拔弩張起來,這氣氛變得似乎有些火藥味了。
“胡亥,你到底想怎麼樣?太子沒有說什麼,你在這裡說三道四,是何道理?”
扶蘇說著,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向贏子歌道:
“太子,不要聽他的挑撥,我怎麼可能對太子不敬,子聰畢竟是江湖之士,還望太子殿下能夠諒解。”
胡亥卻冷哼一聲。
“挑撥?事實如此,何須我挑撥,太子殿下,你可不能縱容此事,要不然他口中的這些江湖之士,只怕還真的以爲(wèi),我們這大秦皇室沒規(guī)沒矩呢?!?
扶蘇狠狠地瞪了眼他。
“好了?!?
贏子歌看了眼左右的扶蘇和胡亥。
這兩個人在這裡,借自己來明爭暗鬥的,雖然熱鬧,但看著沒什麼意思。
只是嘴炮而已。
他掃了眼子聰。
巧的是。
此人正目光中帶著不屑地看向他。
贏子歌本來倒是沒什麼氣。
可這小子竟然不服。
那好。
他臉色一沉。
“大哥。”
贏子歌直接稱呼扶蘇爲(wèi)大哥。
這倒是讓扶蘇本人一愣。
按照規(guī)矩,太子那可是大秦儲君,未來的帝王,從這個層面講,他們是君臣的關(guān)係。
扶蘇被叫大哥,他自己還是很受用地,有些得意地的斜了眼一旁的胡亥。
那眼神自然是說“看到?jīng)],太子叫我大哥,這是要拉進(jìn)兄弟之間的感情,你小子學(xué)學(xué)……”
胡亥又不是傻子,聽到贏子歌這麼叫,他剛剛的那股子氣焰,也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看來贏子歌這是要懷柔了啊。
他們兩個正想著。
“雖然子聰身在江湖,不懂我宮闈內(nèi)的規(guī)矩,但,身爲(wèi)儒士,當(dāng)懂得君臣之別吧?”
贏子歌的這句話,讓扶蘇當(dāng)時就傻眼了。
完了!
他知道贏子歌這是往心裡去了啊!
“是是?!?
扶蘇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子聰剛剛的舉動,我就不能視而不見,若是不予理睬,只怕別人也會以爲(wèi),我大秦?zé)o尊嚴(yán)。”
子聰聽到這裡,他已經(jīng)明白贏子歌這是要收拾自己了,本來是準(zhǔn)備對贏子歌動手的,可沒想,人家直接給自己上了一課。
他氣的身子微微發(fā)抖。
可這是皇宮之外,天子腳下,如此公開的場合,就算是他子聰心中如何的不服,可也不敢再行造次。
何況。
儒家爲(wèi)了緩和與大秦皇家的關(guān)係,明著是結(jié)盟的關(guān)係,扶蘇的存在,更是讓儒家在焚書坑儒後,多是站在爲(wèi)大秦歌功頌德的立場上。
子聰咬著牙。
他上前一步,躬身下拜:
“子聰不敬,罪該萬死,還望太子懲罰?!?
請罪?
贏子歌心中冷笑。
是不是以爲(wèi),你這麼主動的認(rèn)錯,我看在扶蘇的面子,就不能把你治罪了。
做夢!
老子是誰?
我是贏子歌,我今天不治罪,只怕扶蘇,還有你們?nèi)寮乙参幢貢ξ腋卸鞔鞯隆?
想到之前朝堂論道。
這扶蘇也好,這儒家也罷,那一個不是想治自己與死地。
“好,既然子聰主動請罪……”
贏子歌頓了頓。
此刻扶蘇聽他這麼說,也以爲(wèi)贏子歌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放子聰一馬的。
他表情沒有剛剛的那麼緊繃。
子聰也是這麼想,所以嘴角閃過一抹的不屑。
他心中冷笑,贏子歌啊贏子歌,你不過如此嗎,還不是要看在扶蘇的面子,子慕說你如何的霸道,我倒是沒怎麼覺得嗎?
這一切。
其實又怎麼逃過贏子歌的眼睛。
看著面前二人的表情變化,贏子歌是對他們的內(nèi)心,那是解讀的一清二楚。
想跟我來這一套。
門都沒有。
贏子歌臉色一冷。
“典韋何在!”
這一聲。
讓扶蘇身子猛地一震。
他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念頭。
這典韋可是個虎人??!
之前扶蘇可是見識過這典韋的神勇,那些朝中的大臣,現(xiàn)在那一個見了此人,不是嚇得渾身哆嗦。
想到這裡。
扶蘇擡頭看向贏子歌。
“在!”
這虎衛(wèi)典韋上前拱手。
“既然子聰請罪,那就如他所願吧。”
“喏!”
典韋說著,一步就跨到了子聰面前。
“你要幹……”
子聰一愣,吃驚地,還不等把話說完,人就被典韋一把抓住了衣領(lǐng)。
“幹什麼?老子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