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對趙封再賞！夏無且的驚！

看著屠睢不按照常理出牌。

淳于越則是有些急了。

“如果不是屠統(tǒng)領(lǐng)派人相告，那趙封爲(wèi)何會那般湊巧在渭水之上截留？”淳于越有些不理智的說道。

看著淳于越這般。

嬴政眉頭一皺。

“淳于太傅。”

王綰忍不住的喊了一聲。

畢竟是一起支持扶蘇的人，他可不希望淳于越此刻鬧出什麼笑話來。

“淳于太傅似乎很不想讓趙封獲此功勞？”

韓非忍不住的開口道。

幾日相處，韓非視趙封也有一種知己的感覺，看著淳于越如此，韓非自然是忍不住了。

“韓大人，你此話何意？”淳于越神情變得古怪，但也只能如此。

“屠統(tǒng)領(lǐng)都說了，趙封將軍渭水截留救下太后完全是一個偶然，你倒是一直持懷疑，這是何意？”韓非也是淡笑著反問道。

“吾不相信會那般湊巧。”淳于越死鴨子嘴硬道。

“淳于太傅，你這話就有些過分了。”

王翦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帶著幾分斥責(zé)。

趙封可是他未來的女婿，如今又立下了一件大功，還被這淳于越如此針對，王翦可忍不住。

面對王翦。

淳于越看了一眼，不敢回話。

王翦在朝堂上的風(fēng)頭正盛，更是深得大王的看重，可不是韓非這初入朝堂的人能夠相比的。

“吾也覺得淳于太傅這話有些過分了，既是趙封將軍截留賊人救下了太后，那此功就無從辯駁。”李斯自然也是抓住機會抨擊。

面對這連續(xù)的抨擊。

淳于越也有些啞口無言了。

原本他還想著屠睢會直接領(lǐng)了他的情，認了這一番功勞，畢竟只是一個通報二字就可以將此功大半給認了。

而且一句通報也可以說是難以查詢。

但屠睢竟然不認，這讓淳于越心底急切的很。

“淳于太傅。”

“事情就是這般湊巧。”

“趙封將軍奉命鎮(zhèn)守渭城，而渭水也是趙封將軍巡視地界，當(dāng)日趙封將軍帶著麾下親衛(wèi)巡視渭水，碰巧就看到了賊人自渭水而下，趙封將軍警覺阻攔，結(jié)果那些賊人直接動手，被趙封將軍以及其麾下親衛(wèi)給全部斬殺，成功救下了太后。”

“如若不是趙封將軍截留，賊人已經(jīng)帶著太后逃入了魏國了。”

“臣追上時，魏國已經(jīng)有萬衆(zhòng)兵馬聚集接應(yīng)，但最終還是退去了。”屠睢將前因後果如實的稟告了。

聽到這。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古怪來。

“這趙封的運氣是有多好啊？”

“巡視一個渭水，竟然都能夠碰上這種大功？”

“他真的是福緣深厚啊，這完全稱得上送上門的功勞了，救了太后，將賊人誅殺乾淨(jìng)，大王會更加看重此子了。”

“難怪每一個人都說趙封運氣很好，自後勤軍轉(zhuǎn)入主戰(zhàn)營也是因爲(wèi)運氣，如今沒想到真的見識到了，在渭水鎮(zhèn)守還可以撈取一件大功。”

“巡視一下渭水竟然可以救下太后？這當(dāng)真是令人羨慕啊。”

許多大臣都不由得古怪的想到。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情況也當(dāng)真是有些難以想象。

“就是一個湊巧，被趙封給碰上了？”

嬴政也是有些古怪的問道。

這湊巧，也未免太湊巧了吧？

“回大王。”

“臣可以肯定完全是湊巧。”屠睢恭敬回道。

“老臣有一事不明。”

“劫掠太后的賊人都是身手十分了得的精銳，哪怕是雍城禁衛(wèi)軍，還有負責(zé)追擊的郡兵都付出了不小的傷亡，趙封又是怎麼憑藉身邊區(qū)區(qū)一百親衛(wèi)擋住，救下太后的？”淳于越仍然有些腦坑的說道。

“淳于太傅。”

“伱是說趙封身邊的親衛(wèi)是不如這些賊人戰(zhàn)力了？”

“本將今日告訴你。”

“趙封身邊的親衛(wèi)都是自後勤軍時，與趙封血戰(zhàn)韓軍的勇士，在趙封成爲(wèi)左庶長擁有組建親衛(wèi)之權(quán)後，這些與他出生入死的後勤軍也整編入親衛(wèi)。”

“他們都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大戰(zhàn)洗禮，縱然賊人爲(wèi)精銳，他趙封身邊的親衛(wèi)也不弱，皆百戰(zhàn)悍勇之士。”王翦站出來，冷冷對著淳于越道。

“上將軍……”淳于越還想要說什麼。

嬴政眉頭一皺，冷冷喝道：“淳于越，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爲(wèi)何如此要將趙封之功否決？”

“你並非親歷者，難道你看到的比屠睢更清楚？”

聽到嬴政開口。

淳于越臉色一變，急忙一拜：“臣不敢。”

“趙封救太后有功。”

“當(dāng)賞。”

嬴政直接大聲道。

“大王聖明。”

朝堂上的大臣紛紛附和。

救了太后之功，又怎能不賞？

“擬詔。”

“趙封救駕有功，賜爵晉一級，爲(wèi)右庶長，加賜良田五百畝，賜千金，賜玉器百件，賜奴僕百人，賜靈丹十顆。”嬴政當(dāng)即下詔。

“大王聖明。”

羣臣自然是大聲高頌。

這一次趙封立下了救太后之功，除了淳于越腦子有坑去針對趙封外，其他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去反駁什麼。

只不過。

等到趙封看到了秦王賜予的最後十顆靈丹，只怕會直接無語了。

在這時代。

靈丹被奉爲(wèi)真正的神藥，擁有提神之功，還有輔助房事之功，可謂是真正的宮庭靈丹。

但在趙封看來，這就是毒藥。

趙封可不想要。

“屠睢，鎮(zhèn)守雍城王宮失職，降爵一級，罰俸一年。”

嬴政凝視著屠睢道。

聞言。

屠睢一臉正色的一拜：“謝大王隆恩。”

如此懲罰，可以說是對屠睢的開恩了。

屠睢又如何不感激。

當(dāng)然。

屠睢也明白，之所以大王會輕懲，一切是因爲(wèi)順利將太后給救了回來，如若不然，他必是死罪，絕不可赦。

由此。

屠睢心底也是愈發(fā)感謝趙封。

“啓奏大王。”

“臣有一事。”

屠睢這時又開口了。

“說。”嬴政道。

“經(jīng)過此番賊人劫掠之事，臣有感臣能力不足，不能勝任鎮(zhèn)守雍城王宮之任，故，請命調(diào)入主戰(zhàn)營歷練，能夠更好爲(wèi)大王效力。”

“臣請命調(diào)入渭城，在趙將軍麾下，與趙將軍一起爲(wèi)大秦效力，爲(wèi)大王效力。”

屠睢跪在地上，帶著堅定之色請命道。

聞言。

嬴政看了屠睢一眼，稍帶思慮之色。

最終點了點頭：“既你有此心，那孤理當(dāng)成全你，孤給你半月時間處置家務(wù)，半月之後去渭城擔(dān)任萬將吧。”

“臣謝大王隆恩。”屠睢納頭一拜。

“王卿。”

嬴政看向了王翦。

“臣在。”王翦立刻應(yīng)道。

“趙封麾下有五個萬將是吧？”嬴政開口問道。

“副將統(tǒng)御五萬將營，趙封麾下卻是五個萬將，只不過趙封麾下與其他又有所不同。”

“年關(guān)未過，新兵還未曾歸列。”

“趙封麾下並沒有新兵補充，而是整編了三萬降卒，雖然兵力有六萬餘衆(zhòng)，但萬將只有五人。”王翦立刻回道。

關(guān)於鎮(zhèn)守潁川的情況，作爲(wèi)上將軍的王翦自然是非常清楚的，雖然遠在咸陽，但潁川軍務(wù)仍然每過一些時日都會傳來給他處置。

“年關(guān)過後新兵入營，給予趙封將兵力補充。”嬴政沉聲道。

“可趙封如今擁有的兵力已經(jīng)有六萬餘衆(zhòng)了。”王翦開口道。

“其中有三萬降卒。”

嬴政沉聲道，眼中閃過一種正色：“雖說趙封所提刑徒軍之策可施行，但降卒之身不得不防，吾大秦銳士必須對這些降卒有著絕對的掌控權(quán)，哪怕他們背叛，也必須擁有絕對的鎮(zhèn)壓之力。”

聽到這。

王翦當(dāng)即點頭：“臣，明白了。”

“屠睢就在趙封麾下?lián)稳f將，也無需抽調(diào)了，如何安排也看趙封自己吧。”嬴政說道。

從這一句話就可看出嬴政對趙封的看重了。

雖然屠睢從統(tǒng)領(lǐng)五千軍變成未來統(tǒng)領(lǐng)萬軍的萬將，但在朝堂上許多人看來，這種實則是權(quán)柄下降了。

禁衛(wèi)軍與銳士相比，顯然是前者身份更高。

留在雍城護衛(wèi)，這也是功。

“太后如今在何處？”嬴政看向屠睢問道。

“回大王。”

“在王宮側(cè)殿安置。”屠睢立刻回道。

“諸卿可還有奏？”嬴政掃視朝堂問道。

“臣等無本啓奏。”

羣臣齊聲回道。

此時此刻。

趙姬被劫走歸來，他們自然是不會去打擾嬴政的重逢了，而且所有臣子都明白大王與太后有很多年未曾相見了。

曾幾何時。

嫪毐叛逆之後，趙姬被幽禁在雍城王宮內(nèi)，那時候還有趙姬扶植的朝臣爲(wèi)趙姬求情，結(jié)果全部都被嬴政下詔處死，在那之後，再無人敢提及讓嬴政迎回太后之事。

而這也成爲(wèi)了大秦朝堂之上的禁忌。

“散朝。”

嬴政一揮手。

直接站起身來，大步向著側(cè)殿走去。

而滿朝文武躬身參拜，目送著嬴政離開。

待得嬴政徹底離開了朝議大殿之後，羣臣這才紛紛的散開了。

“朽木不可雕也。”

當(dāng)淳于越走過屠睢身邊時，帶著幾分怒意的說了一句，然後拂袖離開。

這時。

王翦也緩步走了過來。

“屠睢啊。”

王翦輕聲喊道。

“上將軍。”屠睢無比敬畏的應(yīng)道。

“你爲(wèi)何忽然想去渭城？”王翦笑了笑。

“此次事情太過重大了，末將惶恐，而且此番雖然是被賊人有所謀劃，但終究是末將失職。”

“當(dāng)然。”

“此事得以解決也是因爲(wèi)趙封將軍，此番如若能夠在趙將軍手下當(dāng)差，或許末將也可以學(xué)到很多。”屠睢老實的回道。

“正好你要去渭城，那就替本將給趙封帶一封信吧。”王翦笑了笑。

“請上將軍吩咐。”屠睢立刻躬身一拜。

“此事不是公事，而是私事。”王翦微微一笑。

屠睢立刻點頭。

而在側(cè)殿。

看著眼前洞開的殿門。

嬴政臉上卻有著一種難言的猶豫之色。

對於他而言。

在殿內(nèi)是他的生身之母，曾經(jīng)他們母子是這天下最親近的人，母親爲(wèi)了他捨生忘死，縱然下煉獄也不懼，但就是因爲(wèi)一個假閹人，一切都變了。

她生下了兩個讓王族蒙羞的孽種。

在嬴政親政之前，她甚至還幫那個假閹人下達了調(diào)兵詔諭，幫助那嫪毐謀反，要殺她這個親生兒子。

對於嬴政而言，他的內(nèi)心是非常的複雜的。

他是一個重情之人。

對於曾經(jīng)的母子之情，嬴政又怎會不記得。

但想到曾經(jīng)遭受到了自己最信任人的背叛，每每想到都讓嬴政遭受到了刺骨之痛。 所以在這近在咫尺，嬴政心底也是無比猶豫。

他想要見，卻又怕，想要見，卻又恨。

嬴政站在大殿外。

殿外跪著數(shù)十個僕從，都不敢出聲。

趙高站在嬴政身後，也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沉默了許久後。

嬴政終於做出了抉擇來，大步向著殿門走了進去。

進入其中。

一眼就看到了面容呆滯的趙姬，此刻她呆呆的坐在了位置上，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都是失了魂一樣。

而在她身邊有著幾個宮女侍奉。

嬴政一揮手。

“奴婢告退。”

幾個宮女立刻退了下去。

看著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的趙姬，嬴政的眼神更是複雜。

“這麼多年了，你並沒有變多少啊。”

“母后。”

嬴政緩緩開口道。

雖然喊出來了。

但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親暱的叫娘，而是母后，可見嬴政語氣裡的生疏感。

聽到嬴政的聲音。

趙姬原本毫無波瀾的面容逐漸的有了一些波瀾來。

當(dāng)她目光落在了嬴政身上，她充滿了恐懼，憤怒，還有仇恨。

“你殺了我的孩子。”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趙姬忽然變得瘋狂，猛地站起來，就要向著嬴政撲去。

這一臉瘋狂仇恨的樣子就宛若瘋魔，根本不是面對自己親生兒子，而是一個仇人，不可化解的仇人。

當(dāng)趙姬衝到了嬴政面前，嬴政沒有閃躲，眼中仍然帶著一種失望之色。

當(dāng)趙姬甩手而來。

嬴政直接捏住了趙姬揮來的手，死死的抓住，有親情，更有憤怒。

“到了現(xiàn)在。”

“你仍然是不知悔改嗎？”

嬴政緊緊握著，眼中盡是失望。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趙姬瘋狂的嘶吼著。

“謀逆作亂，乃不赦之罪。”

“既然做了就要承當(dāng)後果。”

“沒有殺你，就是顧忌母子之情。”

“本是你自己作亂之罪，你竟然還恨我，你有何資格恨我？”嬴政冷冷道。

對於趙姬此舉，他真的非常的失望。

但趙姬根本不聽，仍然瘋狂的撲騰著，似乎要將嬴政大卸八塊。

“看樣子。”

“孤真的不該來見你。”

“不知悔改，不可救藥。”嬴政眼神越來越冷，最終匯聚了無窮失望。

隨後一甩手。

直接將趙姬甩在了地上。

大步向著殿外走去。

“趙高。”嬴政喊道。

“奴婢在。”趙高立刻應(yīng)道。

“安排人將太后送回雍城，沒有孤的詔諭，不得離開雍城王宮半步。”嬴政充滿冷意的道。

“奴婢領(lǐng)詔。”趙高心底一顫，立刻領(lǐng)詔。

嬴政最後看了一眼，霸氣之下，帶著一種苦意，轉(zhuǎn)身離開了大殿。

在嬴政離開後。

原本瘋狂的趙姬平復(fù)下來，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無神的雙眼竟然出現(xiàn)了一陣波瀾來，也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如何。

而在嬴政離開了側(cè)殿後。

夏無且則是迎面走了過來。

“見了？”

看到走出來的嬴政，夏無且立刻問道。

聽到了趙姬入宮的消息，夏無且自然也是來了。

嬴政一揮手。

趙高還有周圍的侍從全部都退開了。

沒有了外人。

嬴政緩緩回道：“見了。”

“如何？”夏無且又問道。

“她還是不知悔改，以仇人方式對我。”嬴政嘆了一口氣。

“唉。”夏無且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但此刻的情況，或許以後嬴政母子之間再無法挽回了。

除非趙姬主動認錯，或許纔有機會。

但從一開始。

在嬴政下詔摔死那兩個野種時，趙姬根本不認爲(wèi)自己錯了，而是覺得嬴政太過殘忍，不給那兩個幼子活命之機。

但作爲(wèi)當(dāng)初親眼看見的夏無且，對於當(dāng)初的情況，他是非常清楚的。

在嫪毐被擒後，兩個幼子也被擒下了。

看著原本苦苦哀求的趙姬，嬴政心中其實是有一種憐憫的，但那兩個幼子一句話讓嬴政起了殺心，對於任何一個君王而言，也是不得不起殺心。

他們竟然說了一句。

等他們長大了，要搶了嬴政的王位，還要爲(wèi)父報仇。

他們覺得那王位是他們的。

或許。

這就是極爲(wèi)可笑了。

兩個野種，他們竟然還想要大秦的王位。

說到底。

不僅僅是嫪毐異想天開，更是趙姬異想天開。

趙姬是母憑子貴，可不是子憑母貴。

兩個野種，沒有王族血脈，他們竟然還想奪取王位。

太過可笑了。

在這王權(quán)之上，血脈至上的時代，就算嫪毐真的攻破了王宮，就算是將嬴政握在了手中，大秦也絕對不會容忍他的存在。

大秦王族，血統(tǒng)必須純正。

而這也是老秦人認定的。

故而。

當(dāng)初嫪毐叛亂，嬴政以秦王詔諭號召整個咸陽百姓鎮(zhèn)壓叛逆，無數(shù)老秦人則是仗勢而起，將叛逆盡誅之。

哪怕真的最後嫪毐真的憑兵力登上了那個位置，那整個秦國皆反，最終結(jié)果也是被他國吞併。

當(dāng)然。

這種結(jié)果也只是一個笑談罷了。

“岳父。”

“她應(yīng)該是不會悔改了。”

“我之前還對她抱有一絲期待，是我錯了。”嬴政苦笑著說道。

“罷了罷了。”

“原本我想著過去這麼多年她會有些改變，的確是我想多了。”夏無且也搖了搖頭。

“我去見見她吧。”

“終究。”

“曾經(jīng)也算相識一場。”夏無且說了一句，然後就向著側(cè)殿走去。

入側(cè)殿。

趙姬呆愣癱坐在了原地。

“趙姬。”

夏無且走進來，對著趙姬喊了一聲。

話音一落。

趙姬呆愣的轉(zhuǎn)過了頭，當(dāng)看到了夏無且，她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恐懼。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

“夏冬兒，你走開。”

“你走開……”

趙姬驚恐失色的喊著。

顯然。

在看到了夏無且後，又刺激到了她。

聽到這話。

夏無且眉頭一皺，猛地走到了趙姬的面前：“你說什麼？”

“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

“不是我……”

趙姬渾身顫抖的看著夏無且，踉蹌向後倒退著。

“阿房死了？”夏無且瞪大眼睛，死死凝視著趙姬。

雖然趙姬只是隻言片語，但夏無且也是清楚聽明白了什麼。

自己女兒死了？

這意思就是如此。

“不是我…不是我……”

趙姬仍然顫抖著說著。

“你給我說清楚。”

“究竟是怎麼回事？”夏無且此刻忍不住了，直接蹲下來，死死的抓住了趙姬的手。

一向溫和的他，此刻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的憤怒，還有急切。

一直以來。

他都對自己女兒抱有希望，但現(xiàn)在趙姬話裡透出的意思，自己女兒死了？

“不是我…不是我……”

趙姬仍然重複著這一句話，或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而殿外。

聽到了夏無且的聲音。

嬴政也快步跑了過來。

聽到趙姬口中唸叨著不是我，不是我。

嬴政一臉驚凝不解。

掙扎了好半天，夏無且的雙眼都變得通紅。

但最終。

他還是忍住了，放開了抓住趙姬的手，平復(fù)了心情後：“無事！”

嬴政則是驚凝的看著夏無且。

他剛剛進來，但清楚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自己岳父什麼性格，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真正的大事，自己岳父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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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無事？”嬴政不放心的問道。

“無事。”

“你不要多想了。”

“你娘，她真的已經(jīng)瘋了。”夏無且笑著道，不過這笑容唯有他知道心底苦澀。

嬴政看了一眼趙姬，又看了一眼夏無且。

最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岳父。”

“這一次綁走她的人乃是趙國。”

“如今此次謀劃之人已經(jīng)將其擒住，我還要前去審問一二，岳父你如若還想見她，有什麼要問的，你就在此問吧。”嬴政對著夏無且說道。

“我也沒有什麼要問的。”

“你去審問吧。”夏無且微微一笑，在嬴政面前保持著平和。

見此。

嬴政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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