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所在的院子,明崗暗哨不知道有多少,我現(xiàn)在雖然不怕鬼魂,雖然突然襲擊的話能夠殺掉兩三個。但是一旦驚動了他們,暴露行蹤之後,還是會被抓。而我懷裡抱著的小錢又是個沒用的傢伙……
我躲在暗處,腦子裡面飛快的分析這些,嘴裡面不由自主的,小聲說出來了。
小錢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麼就沒用了?”
我笑著問:“你有用。就去把他們?nèi)即虻拱 !?
小錢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那我……那我把他們引開怎麼樣?我跑的比較快?!?
小錢說幹就幹,轉(zhuǎn)身就要從我身邊跑開,而我連忙攔住他。搖頭說:“不行,你能引開一兩個,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引開,一隻貓而已,犯得著那麼多人追嗎?”
小錢顯然對我這話很不滿,他瞪著眼睛問:“那你說怎麼辦?要是沒有辦法的話。咱們就趕快逃跑吧,這個地方挺危險的。”
我低著頭想了一會,眼前一亮:“我有辦法了。”
然後我抱著小錢悄悄地離開了這院子。找了一間沒有人的屋子,然後開始摸著黑做紙人。
小錢蹲在旁邊,開始報復性的打擊我:“又做紙人替身啊?一個紙人能引開多少人?那裡是地牢,肯定會有人留守的?!?
我擺了擺手:“貓的腦子太小了,理解不了我的智商。”
小錢切了一聲,不搭理我了。
這個紙人我費了很大的功夫,儘量做得惟妙惟肖,然後用畫筆憑著記憶給紙人畫上臉,我的畫工不怎麼樣,但是隻要稍微有點相像就可以了。
小錢蹲在紙人旁邊,奇怪的問我:“怎麼這紙人是一個男的?”
我刺破了心口的皮膚,取出來一點血,然後用這血在紙人身上畫符文,一邊畫,一邊淡淡的說:“有誰規(guī)定這個紙人一定是女人了?”
紙人身上一旦畫上符文。就有道術在他身上流轉(zhuǎn),活人猛地一看,根本看不出破綻來,至於鬼魂,即使走到他身邊也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
我畫好符文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用血在紙人身上畫了生辰八字。等生辰八字寫上之後,紙人身上的氣息頓時爲之一變。
小錢嚇了一跳:“怎麼是我?guī)熜???
我滿意的看著紙人:“對啊,我畫的就是你師兄。”
小錢嘴裡嘖嘖有聲:“我?guī)熜钟羞@麼帥嗎?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我繞著紙人轉(zhuǎn)了一圈,笑著說:“確實挺帥的。好了,我們走吧?!?
小錢問我:“這個紙人爲什麼是我?guī)熜???
我嘆了口氣:“貓腦就是貓腦啊,你好好看著吧?!?
我把小錢抱起來,重新藏在了陰影當中,而紙人推開房門,大搖大擺的向地牢的方向走去了。
有兩個明哨看到紙人來了,恭恭敬敬的走過來:“大人。”
紙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把看守都叫過來吧,我有話要說。”
明哨愣了一下:“所有人都叫過來?”
紙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明哨撓了撓頭,爲難的說:“都叫過來。犯人不會逃走了吧?”
紙人不快的說:“有我在這裡,什麼人能逃掉?”
明哨乾笑了一聲,恭我說:“那倒是。那倒是?!?
隨後,他們兩個轉(zhuǎn)身去叫人了。小錢在旁邊一臉崇拜的看著我:“輕雪姐,你厲害啊,把他們都聚集在一塊,殺起來就方便多了?!?
我得意洋洋的說:“那當然。”
片刻之間,院子裡面已經(jīng)站了三十來個小鬼。十個一排,整整三排,幾乎站了半個院子,他們都恭恭敬敬的看著紙人,等著他訓話。
紙人是我扎出來的,我可以控制他說一些簡單的話,但是想要長篇大論的訓話那是不可能的。我現(xiàn)在應該衝上去,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些厲鬼殺的乾乾淨淨。但是那可是整整三十隻厲鬼啊,這也太多了,就算他們站著不動,讓我隨便殺,也得用不少時間吧。
我握著匕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守們都看著紙人。有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大人將他們叫過來,又不說話了呢?
我知道,再這樣耽擱下去,肯定會被看守們發(fā)現(xiàn)問題,到時候?qū)ξ腋焕?。我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於是控制著紙人,儘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你們中間,出了叛徒。”
看守們大驚失色,互相交頭接耳。
紙人咳嗽了一聲:“叛徒一共是三個人。你們交頭接耳,該不會是在和同夥商量對策吧?”
看守們頓時嚇呆了,站在地上不敢再動,也不敢再說話。
紙人淡淡的說:“你們什麼也不要做,閉上眼睛安靜的站著,不要看任何人,尤其是你們的同夥。我會挨個試探你們。如果有人做賊心虛,睜開眼睛?;蛘呦胍优埽冻鲴R腳來,我絕對不會客氣。”
看守們聞言一震,連忙閉上了眼睛,儘量做出一副坦然的樣子來,畢竟被人懷疑上??刹皇且患猛娴氖?。
而我趁著這個時間,握著匕首,悄悄地向那些看守走去了。
小錢跟在我身後,一直用口型比劃著說:“這樣也可以?”
我手心裡全都是汗,心想:“但願可以吧。”
我走到最後一排,看準了一隻厲鬼的後心,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握著匕首刺了過去。厲鬼稍微掙扎了一下,然後就魂飛魄散了,這期間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我稍微放下心來了,於是走到了第二隻厲鬼身後……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能夠把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做成。但是我畢竟是做成了。
轉(zhuǎn)眼之間,我已經(jīng)殺了二十名看守,只剩下最後十隻鬼魂了。
我本來打算再接再厲,將他們殺光,但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鬼魂死後,魂飛魄散,魂魄碎片一般會隨風而逝,但是在這小小的院子裡,頃刻之間有二十隻厲鬼被殺,碎片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散掉,而鬼魂對於魂魄又是極其敏感的。
所以剩下的這些鬼魂,幾乎人人都感覺到了,有同伴魂飛魄散了。他們開始哆嗦,生怕自己也被認爲是叛徒,不明不白的被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