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很熱情的把我們請到了小院裡面。
我看見著院子收拾的挺乾淨,沒有老人那種暮氣沉沉的感覺。
老人請我們在大槐樹下面坐了,對我們說:“吃晚飯了嗎?沒有吃的話,我給你們做點。”
葉默笑了笑:“吃過了,你還是給我們講一下阿梅旅館的事吧。”
老爺爺嘿嘿一笑,鬍子一翹一翹的:“喜歡聽故事?晚上講故事,氣氛確實不錯啊。不過我要講的,可不是故事,而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事。”
我們都點了點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老爺爺坐在躺椅上,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很多年前,那裡就有一座旅館了。不過後來起了一場大火,就荒廢了。大家都說,有人被燒死在裡面了,所以誰也不敢接近。”
“這旅館荒廢了幾年,阿梅就來了。她是從外地來的,說看上了旅館地段好。所以想要把那裡承包下來。大夥都覺得她有點傻,這裡十天半個月不來什麼人,算什麼地段好?而且這還是一棟兇樓。”
“不過大家看她是外來戶。誰也不願意給她提醒,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外來人,得罪了本地人,不是嗎?”
“結(jié)果阿梅旅館就這麼開起來了,而且很快就有了顧客,那顧客一連住了半個月都捨不得走。”
“當時傳的滿城風雨,說阿梅不檢點,靠著出賣自己的身子拉客,這旅館其實是暗窯子。”
“阿梅這個人倒也有點意思,任憑你怎麼說她,就是不搭理,像是沒聽見一樣。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大家發(fā)現(xiàn)問題了。住在她旅館裡面的人,一個出來的都沒有。”
“一到晚上,每個房間都亮著燈。裡面的人影晃來晃去的,但是白天的時候誰也不會出來。”
“大家覺得不對勁,就報警了,懷疑阿梅把那些人都綁架了,留在旅館裡面了。但是警察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那些房客都是自願住在裡面的,所以也就算了。”
“不過從此以後,大家都覺得阿梅這個人很邪門,見了她都躲著走,不敢再招惹了。好在阿梅這麼多年,禍害的都是客人,從來不招惹我們。”
“我剛纔看你們有要去住店的意思,所以連忙把你們給叫住了。”
我好奇的對老爺爺說:“她的客人喜歡在這裡常住,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老爺爺嘿嘿笑了一聲:“住進去之後,從來沒出過門,這也算正常嗎?”
我下意識的說:“也許是他的客人比較宅。”
老爺爺神秘的說:“如果二十多年沒有出過門呢?”
我們都不說話了。再宅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多年不出門吧?
葉默站起身來。對老爺爺說:“這種事,以訛傳訛,越穿越誇張。並不可信。”
我點了點頭,抱著小錢,打算跟著葉默離開。
老爺爺奇怪的說:“你們不打算在這裡過夜?”
葉默指了指對面的旅館:“我們打算住旅館。”
老爺爺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吶,好吧,你們不怕出事,我就什麼都不說了。隨便你們吧。”
葉默笑了笑:“也許明天我就退房出來了呢。”
我們?nèi)齻€人來到阿梅旅館大門前。向裡面張望了一下,然後走進去了。
我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櫃檯後面織毛衣。她看起來一切正常,只是面色有些蒼白而已。
葉默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你是老闆娘?”
她擡起頭來打量了我們幾眼,然後從鼻子裡面發(fā)出一聲:“嗯。”
葉默又說:“你叫阿梅?”
她不耐煩的說:“我是阿梅,要住店就住,不住就趕快走,問來問去的幹什麼?”
葉默點了點頭:“我們住店。要一間房。”
阿梅沒有跟我們索要身份證,只是收了錢,就扔給我們一把鑰匙。看來這家旅館還真是有點不正規(guī)。不過。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不奇怪。
阿梅給我們的房間在二樓,我們走得很慢,穿過了一樓的走廊,又穿過了樓梯,然後走上了二樓。
短短的幾步路,我們使勁的東張西望。儘可能的收集信息。
有些房客緊掩著門,有些房客則敞開著門,我們可以偷偷地看到裡面的內(nèi)容。
時間不長,我們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門關上了。
房間裡面的佈置很簡單,一張桌子。兩張牀,頭頂上有一個電燈,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葉默檢查了一下,對我們說:“牀可以坐,都坐下吧。”
小錢憂心忡忡的說:“我感覺這旅館太邪門了,你們感覺到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這裡的房客很安靜,大部分都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小錢說:“是啊,而且他們的臉色特別白,看不到血色。像是死人一樣。”
葉默淡淡的說:“面色蒼白,也許是因爲常年見不到陽光。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也許是因爲呆在這裡時間久了。心境發(fā)生了變化。這不算什麼。”
我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這裡一切正常了?”
葉默笑了笑:“有一個很不正常的地方。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所有的房間,屋子裡都很乾淨。除了兩張牀,一張桌子之外,沒有任何的生活用具。”
小錢眼前一亮:“對啊。鍋碗瓢盆,什麼都沒有。他們怎麼在這裡生活的?”
我點了點頭:“是挺奇怪。難道他們平時不用吃飯嗎?連鍋都沒有。”
小錢興沖沖的說:“你們想不想串門?咱們?nèi)ジ舯诖蚵犚幌虏痪托辛藛幔俊?
我看了看葉默:“你去嗎?”
葉默點了點頭:“走吧。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浪費。”
我們?nèi)齻€人推開房門,找了一個開著門的房間,就走進去了。
這是一個男人,頭髮亂蓬蓬的,正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我走到他面前,衝他笑了笑:“你好,我是新來的房客。”
那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仍然雙目無神的看著遠處。
wWW⊙ ?????⊙ C〇 我皺了皺眉頭:“難道他住的時間久了,不會和人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