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葉默說：“你最好說清楚，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葉默只好嘆了口氣：“她曾經是我的僱主。”
我懷疑的問：“僱你幹什麼？”
葉默說：“僱我抓鬼。”
我皺著眉頭說：“你當我弱智嗎？僱主能那樣說話嗎？”
葉默苦笑著說：“你稍安勿躁，我還沒說完呢。因爲我把她救了，所以……橋段很老套，英雄救美。然後她喜歡上我了。”
我接著說：“然後你拒絕了，然後她開始纏著你。然後你開始躲著她。最後離開了師門，到了這座城市，買了別墅深居簡出對不對？”
葉默眼前一亮：“你怎麼猜到的？”
我踢了他一腳：“因爲你講的事情太像編故事了。”
葉默見我神色緩和，臉上也露出笑容來了。
我一邊開房門。一邊對葉默說：“那你得跟她說清楚啊，你都有女朋友了。她還總纏著你，這算什麼事。”
葉默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處理好，今天只是偶爾碰上了。”
等我們兩個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小錢已經到家了。他正蹲在沙發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葉默隨口問：“師父怎麼樣？”
小錢說：“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正在研究馮三的屍體。過一段時間他有可能去招魂。”
小錢說完之後，眼睛又開始在我們身上看來看去。
我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小錢嘿嘿一笑，從身後拖出來一隻枕頭。對我說：“這是我從師兄房間拿出來的。”
我不解的問：“然後呢？”
小錢用爪子指了指枕頭：“我在上面發現了幾根頭髮，有點長。是不是你的？”
我很無語的看著他：“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以爲什麼事呢。”
小錢的口氣頓時變了，像是一個過來人一樣，對我說：“想不到我回家這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你們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畢竟……”
我抓起枕頭向他砸過去了：“你整天想什麼呢？”
小錢很委屈的逃到沙發下面：“我也是一片好心啊。”
我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對小錢說：“我問你一件事。你認不認識王小小？”
我說完這個名字，小錢的臉色就變了。
我緊張的問：“你知道她？她和你師兄什麼關係？”
小錢緊張的去看葉默，葉默正在衝他擠眉弄眼的。我咳嗽了一聲：“小錢，你跟我來一下。”
我帶著小錢到了自己的臥室，把門關上了。然後問他：“王小小是誰？”
小錢苦著臉說：“我……我不知道啊。”
我抓住他說：“你可別騙我。你的表情早就把你出賣了。”
小錢一臉無奈：“貓的表情你都能看出來啊。”
我把匕首拿出來，在小錢的脖子上蹭來蹭去：“聽說貓有九條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錢哭喪著臉說：“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我把匕首收起來：“王小小是誰？”
小錢神神秘秘的說：“她和師兄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我聽到“不清不楚”四個字，一顆心早就已經揪起來了。
我連忙問：“有多麼不清不楚？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小錢想了想說：“肯定沒有到你這一步。你和我師兄都同牀共枕了，她應該不可能。”
我也懶得反駁我和葉默的事，而是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小錢說：“因爲她見到師兄的時候，師兄還很小。當然，我更小，那時候我們還是活人呢。我記得是師父帶著師兄去抓鬼。然後認識她了，後來她就開始糾纏著師兄，總找藉口往道觀裡面跑。”
我皺著眉頭問：“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小錢想了想說：“其實後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師兄不大喜歡她，沒怎麼和她來往過。”
我點了點頭，心想小錢的說法和葉默倒也差不多。
於是我把小錢放開了，拉開了臥室的門。
誰知道一開門。我發現葉默正站在外面偷聽。
他衝我笑了笑：“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我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你不是告訴我，因爲英雄救美，她才認識你的嗎？怎麼小錢說，是因爲無名帶著你去抓鬼？”
葉默無奈的說：“這不是一回事嗎？那時候我年紀雖然小，但是普通的小鬼也能抓住。”
我聽了之後，也只能點了點頭。
我們已經忙了半夜，眼看天就要亮了，我打算睡一覺。於是進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葉默的房間。我是不會再去了，因爲他的房間太冷了，開始睡得時候感覺還不錯，時間長了。全身都冷冰冰的，蓋被子都不管用。
在我剛剛睡著，忽然感覺外面有一陣陣噪音，說話聲，腳步聲，響了很久。
我有些不滿的從牀上爬起來，拉開窗簾一看，有一羣人正在搬家，這些人擡著傢俱，一邊走，一邊聊天，聲音大的要命。
我嘀咕了一聲：“葉默這是什麼房子啊，看起來挺不錯，怎麼一點都不隔音呢？”
這些人把傢俱擡到了隔壁那棟別墅裡面，然後又開始打掃，一直鬧到了天亮才安靜下來了。
而我徹夜未眠，只好白天補覺，連早飯都沒有吃。
等我起牀之後，問葉默說：“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有人搬家？”
葉默搖了搖頭：“沒有啊。”
我吃了一口飯，懶洋洋地說：“難道是我耳朵太好使了？”
葉默對我說：“老韓不在了，你最好在陰陽界換一個工作。有一種抓鬼的工作，你想不想做？就是把在人間行走，爲非作歹的厲鬼捉拿歸案。”
我很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我躲著厲鬼還來不及呢，這不是把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小錢在旁邊笑著說：“你送快遞的時候不也經常見到厲鬼嗎？反正都是見鬼，爲什麼不用這個機會掙錢？而且抓鬼的報酬很豐厚，不僅陰陽界給工資，被幫助的活人也會出錢，不然的話，我師兄爲什麼這麼有錢？”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