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嘛？衝啊！”
王胖子一直心心念念著宋玉給他畫的那個寶庫的大餅，其實在他看來，也不算是大餅，只要是宋玉說的，他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所以在他看來，其實就是去撿錢！
說完，他也就點著手電，沿著河堤，朝著遠處的那個方形石洞走去。
剩下的三人也是緊隨其後。
可就當近了那石洞的時候，宋玉卻忽地出聲喊住他們幾個，走在前頭的吳邪和王胖子也注意到了他的行爲，點著手電朝地面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多了許多腳印。
“這是……”
宋玉看了一會便已經辨別清楚，“是阿寧那一夥人，他們走的也是這條路。”
這一點，宋玉也沒什麼可以借鑑了，書上也沒說阿寧他們到底是不是走的這條路，但現在自己卻是發現他們走的的確是這一條。
“王胖子你殿後，我走前面。”
宋玉說話間，已經拔出了漆黑的湛盧，走到了隊伍前面。
“好嘞。”
看著這並不算高大的身形，王胖子心中卻是充滿了安全感，彷彿有他在，那便萬事不算事一般。
站在方洞外頭，朝裡面看去。
宋玉能看清，吳邪他們幾個卻是看不清，哪怕點著手電，可依舊只能看到很少的一部分。
得到宋玉的首肯之後，王胖子便打了個冷煙火，丟進去，照清了裡面的內容。
是個坑道，地面上都是黑色的石板，是這地宮的封牆石。
宋玉打頭鑽了進去，穿過這坑道，便在裡面打招呼，讓吳邪他們幾個進去。
裡頭是個黑色巖石修建的墓室，不高，人勉強能站直，但是很寬闊，墓室的四周整齊地擺放著很多的瓦罐，每一隻都有半人高，大約有著一千來個，墓室裡頭還飄著濃郁的酒香。
但宋玉進來之後，目光卻沒放在那些酒罐之上，而是看著進門左手邊的那兩具屍體。
兩個白人，穿著迷彩服，滿面通紅，一旁還砸碎了好幾個酒罐，身上的槍還放在旁邊，但子彈什麼卻都被取走了。
很顯然，是阿寧隊伍裡的，進來之後喝了這的酒，喝死了。
“臥槽！砸還兩個死人！”
王胖子進來之後就驚呼一聲，潘子和吳邪自然也就注意到了。
吳邪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旁邊的那幾個砸碎的酒罐，說了句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這酒有毒，他們喝死了。”
問著那濃郁至極的奇香，王胖子頓時就覺得，也不是那麼香了。
“胖爺還打算喝上一點這老酒釀的，還好有人替胖爺試了個毒，不然躺在這的可就是我了。”
潘子卻是打著手電，一直盯著地面砸碎的那幾個酒罐，然後還蹲下身去，掏出匕首撥弄了一下，吳邪也湊過去一看，頓時就頭皮發麻，還打了幾個乾嘔。
只見那酒罐碎片中間，滿是紅色的絮狀物，像是一具還沒完全泡爛的嬰兒的屍體，肉已經完全融於酒中了，但是皮和骨頭都還在，所以形成一團紅色的絮狀物。
宋玉自然知道不是，潘子也知道不是。
但宋玉卻沒搶潘子人前顯聖的機會，果不其然，潘子見他們幾個都不知道，才起身收回匕首，一臉淡然道：“這種酒叫做‘猴頭燒’，這也不是人，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廣西那邊的酒，至於這裡的，可能是女真的大金還鼎盛的時候，南宋進貢的窖藏酒。”
說完又拍了拍王胖子，調笑道：“其實這酒很壯陽的。”
王胖子嫌棄地拍開他的手，誇張道：“你小子怎麼知道？莫非你還喝過這酒？”
聽到這話，潘子眼中閃過一絲懷念，“我在山西的地宮裡，見過這種酒，當時大奎和我們另一個活計取了一罐出來，我始終覺得不對勁，就沒碰，但是他們不在乎，結果喝到底才發現下面的東西。爲了這事，大奎和那活計還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說起大奎，吳邪和潘子都有些感慨。
畢竟那也算是個老夥計了，沒想到就那麼交代在了吳邪第一次下斗的地方。
看完這酒，還有地上的那兩個死人，他們也沒了探究的心情。反倒是王胖子，還帶著手套，從那兩具死屍身上，把槍摘下，將彈夾裡頭的子彈取了出來，和潘子兩人分掉。
畢竟先前搞了這麼久，他們手上的彈藥也實在是不多了。
搜完之後，王胖子又拉槍上栓，朝宋玉點點頭，道：“玉哥，走哪？”
走哪……這墓室左右兩邊，各有一道石門，其內漆黑，幾人也早就注意到了。
王胖子之所以會這樣問，其實也就是拿不定主意，想問到底是走哪。
宋玉想也不想便朝左邊指了指，道：“走這邊。”
這時，潘子和吳邪也點著手電，一人走一邊，學著宋玉的模樣，看著地面的痕跡。
很快，走右邊的潘子就喊道：“玉哥，阿寧那夥人走的是這邊，地面上的腳印很多！”
就當宋玉以爲沒事的時候，吳邪也奇怪地說道：“玉哥，我這邊也有腳印……”
“什麼？！他們還敢兵分兩路不成？”
王胖子也奇怪了。
宋玉聽到聲音之後，也是第一時間走到了吳邪身邊，蹲在地面，小心地看著腳印。
等到潘子都跟過來了，他纔看清，擡起頭，輕聲道：“陳皮阿四他們幾個跟上來了！”
“什麼？！”
“那老東西還能跟上來？”
“玉哥，不對吧，他們不是還剩三個人嗎？怎麼這地面就剩下兩雙腳印了。”
最後一句是吳邪說的。
對於這一點，宋玉卻是沒什麼好遲疑的，“那就說明半路又死了一個就是了。”
下鬥這種事，不死人才怪了。
何況還是這次倒的皇陵。
至於怎麼看出來的，也不難，地面那兩雙腳印裡頭，又一雙腳印很淡，不大，但踩地很密集。至於另一雙，也是始終不離不棄地走在他旁邊。
在聯繫到這次下斗的隊伍，並不難猜出，是陳皮阿四他們跟上來了。
這時，潘子好像也發現了什麼，拿手電照著甬道里頭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看著那個好像洋文的標記。
“你們看，這裡有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