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小開始的時候不是很想摻和這件事,但是看著何思楓就像是瘋了一樣維護(hù)那個和尚,實在是忍不住了,伸出頭來很是不耐煩地開口:“差不多就行了,趕緊把這地方解決了,咱們也就好回去了。”
胡華不像是韓小小一樣無知,他知道何家的人只要是遇見了這個和尚就會變得很奇怪,於是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何思楓,等著他的反應(yīng)。
果不其然,只見何思楓雙眼一瞪,用從沒有過的焦躁對著韓小小呵斥:“大師還在這裡,你說話客氣一點,再說了,咱們都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待了一個晚上了,也就不在乎這一會了。”
韓小小一下子就呆住了,何思楓可是從來沒這麼跟她說過話,應(yīng)該說是從來就沒人這麼跟她說過話,一時間心裡很是接受不了,跺了跺腳十分氣憤的跑了出去。
何思楓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但還是站在那個和尚身邊沒有追出去。
胡華這個時候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正常情況下的何思楓絕對不是這樣的,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下藥或者是控制了。
“這位施主在想什麼?要是擔(dān)心那位女施主就出去看看吧!這一片還是比較危險的。”
胡華聞言也顧不上許多了,連忙吩咐身邊的人將這裡收拾乾淨(jìng),將人帶回去,這才慌忙的向著外面跑了過去。
韓小小雖然不怕黑,但是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一個人走著回去,因而就在馬車旁邊等著,還不是的用眼睛瞟著山洞的方向。
胡華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我還以爲(wèi)你會一個人跑回去呢,感情是在這裡等著呢,別看了,何思楓八成是被人下蠱了,今晚上是肯定不會來找你了。”
韓小小聞言倒是冷靜了許多,但是心裡不免還是有些不舒服,冷哼了一聲上了馬車。
“他既然那麼喜歡那個和尚,就讓他跟那個和尚一起回去吧!咱們走!”
胡華看了一眼山洞的方向,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韓小小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是跟著走了。
等何思楓和和尚走到這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幾匹老馬還站在原地。
一個侍衛(wèi)很是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輕聲說:“兩位見諒,剛纔韓姑娘說著急回去,我們公子就給你們留下了兩匹馬,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何思楓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和尚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才慢慢地開口:“大師要是不介意就再等等,一會我到了京城去帶一輛馬車回來。”
和尚搖了搖頭,十分和善的笑了笑,向著京城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這就不必了,我根本就沒想著回京城,你我還算是有緣分,日後一定會見面的。”
何思楓拱了拱手看著和尚離去的方向長長的嘆了口氣,侍衛(wèi)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變得很難看的臉色,輕聲問:“您是不是不放心這個人?要不要我們帶著人去看看?”
何思楓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侍衛(wèi)的意思,搖頭失笑淡淡的說:“是不是你們公子早就吩咐過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何止是吩咐過了,我們還在這裡等著你呢。”
只見不遠(yuǎn)處一片漆黑的草叢裡,一輛十分熟悉的馬車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胡華撩著簾子笑著看他。
何思楓看了看,馬車裡空蕩蕩的除了胡華一個人都沒有,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可別這幅樣子,人家韓姑娘多嬌貴的人啊,你剛纔那麼說話還想著人家等你,瘋了吧”
何思楓三兩步十分利落的爬上了馬車,看了看京城的方向才縮回了脖子。
“她是自己騎著馬回去的?身邊有人跟著嗎?”
胡華哼了一聲,覺得何思楓這個樣子還挺好玩的,笑了笑淡淡的說:“我就帶了這幾個人你都是看見的,哪有多餘的人送她回去,當(dāng)然是她一個人回去的。”
何思楓剛纔也不過是想要那個和尚放鬆警惕,沒想到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有些後悔,忙催促著趕車的侍衛(wèi)快著點。
“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dāng)初呢,我看韓小小這回氣的不輕,你回去可有的受了,不過那個和尚到底有哪裡值得你下這麼大的功夫的?”
何思楓忙活了一晚上累的夠嗆,聞言閉了閉眼有氣無力的回答:“當(dāng)時我家裡實在是太亂了,我一時之間就忘了那個和尚了,方纔你那麼一說我纔想起來,這和尚確實是不一般,但是可能並不單純,所以這次也是試探他一下。”
胡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看著何思楓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古怪,好一會才平靜下來:“你是不是沒聽過當(dāng)年京城的傳言?就是關(guān)於你父親和那個和尚的傳言。”
何思楓困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答應(yīng)了一聲,“有什麼你就快說,這大半夜的有完沒完了。”
“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我這不都是幫你找線索呢嘛?你要是不想聽我還不說了呢!”
何思楓剛纔的時候不是很好奇,但是看著胡華這個意思好像還不是個小事,一時間就十分的好奇了。
“好了好了,剛纔是我不好,不過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呢。”
胡華本來也沒想著不說,因而也算是順坡下驢慢慢地開口:“其實這件事情當(dāng)年也就是傳言,好多人都知道,但是基本上沒有相信的,當(dāng)年街頭巷尾的人都在說那個和尚是你父親年輕時候的相好,現(xiàn)在過來是想要舊情復(fù)燃的。”
何思楓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咳嗽了好幾聲,這纔不敢置信的開口:“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當(dāng)時我就在京城怎麼半點都不知道呢?”
胡華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的腦袋淡淡的開口:“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原來倒黴成什麼樣子了?當(dāng)時的人都生怕跟你沾上關(guān)係,哪裡有人敢對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