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天見狀擺擺手,似乎根本懶得再見幾人,千葉三人見狀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等人自作主張的做法讓楚霸天不爽了,當(dāng)下也不敢說什麼,一個個拜別了衆(zhòng)人走出了帥帳。
“哎,你們?nèi)齻€這次實在是太任性,怎麼事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千葉等人剛出來,東秀院長就追了出來,衝著三人抱怨道。
“你們不會真的是看不得廖哲那小子專美與前而故意這麼說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得回頭跟元帥解釋一下,你們也不用參加這次行動了。”
東秀院長臉上的表情帶了一絲狐疑。
千葉幾人聽到東秀院長這麼說,不由得有些無語,難道自己三人好不容易鼓起一次愛國之心,在東秀院長等人的眼中只是單純的爲(wèi)了爭風(fēng)吃醋?
“院長大人,你想到哪裡去了,這一次真的只是想要爲(wèi)國出力,而且我們?nèi)艘彩桥R時決定的,但沒有想到最後還真的想到一塊去了。”
李巖聽到東秀院長這麼說不免有些受不了,畢竟他平時爲(wèi)人最爲(wèi)方正,有怎麼忍得了別人把他的一腔熱血說成爭風(fēng)吃醋呢。
千葉武耀軍兩人聞言也連連點頭,證明李巖此言不虛,武耀軍更在一旁小聲補(bǔ)充道。
“之前來的一路上你們不都是要我們好好鍛鍊一下自己,現(xiàn)在怎麼反而反對起來了。”
“你!”
聽到武耀軍如此不知好歹的話後,東秀院長只覺得自己被氣的一口氣險些噎的上不上來,只覺得這幾個小子當(dāng)真是把自己的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了。
“我叫你鍛鍊一下,也不是讓你們?nèi)ニ退腊 !?
千葉看到東秀院長聽到武耀軍的話被氣得有些想發(fā)飆的意思,不由得一個頭頭比兩個大,連忙插話進(jìn)來道。
“耀軍,你就少說兩句吧,難道你不明白院長大人的良苦用心麼?”
聽到千葉的話後,武耀軍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忘恩負(fù)義了,當(dāng)下衝著東秀院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東秀院長聽到千葉的話後,則不由的感到舒爽不已,覺得果然是自己當(dāng)初一眼看中的人,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思所想,小夥子不錯!
“東秀院長你看啊,我們哥仨都知道你對我們的心意,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請求加入這隻奇襲隊伍了,元帥他也答應(yīng)了,正所謂軍中無戲言,即便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所以與其如此, 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打下這一仗,也免得別的人都說我們崇州武院都是沒卵子的人。”
千葉偷偷衝著兩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著東秀院長意味莫名的道。
“誰敢說我們崇州武院沒卵子,沒卵子的武者敢請纓加入這次危險的行動麼?”
聽到千葉所言,一直以來都保持著不動如山的東秀院長不樂意了,鬍子一翹一翹的,似乎真的有人罵崇州武院的人沒卵子一樣。
“所以啊,我們哥幾個加入這次行動往大了說是爲(wèi)了國家,往小了說是爲(wèi)了我們崇州武院的面子啊,不然你看那尚可法、廖哲表面不說,背地裡指不定怎麼看不起咱們呢。”
千葉繼續(xù)鼓吹道,一時之間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他們敢,你們不都是加入了這次行動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這次做的好!”
東秀院長聞言更不爽了,畢竟老院長一輩子都撲在崇州武院上,最見不得就是別人說崇州武院不好了,不過說道最後,老頭纔有些回過味來,指著千葉氣的直打哆嗦。
“好啊,平日裡看你最是老實,沒想到你現(xiàn)在也學(xué)的油嘴滑舌了,竟然學(xué)會了禍水東引這一招。”
千葉聞言哈哈之笑,也不反駁,只把眼睛笑成了一條線。
“院長大人,我說什麼了,最後可是你說我們做的對的啊,不信你問問他們兩個。”
武耀軍本來就是和千葉一丘之貉,這會兒看到東秀院長被千葉牽著鼻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只覺得好笑的緊,現(xiàn)在看到需要自己出場,自然拍著胸脯,打著包票證明院長大人卻是說了。
李巖是一個老師人,雖然覺得千葉這樣對待老院長有些過分,但是這時候也說不出什麼別的的話,只是哼哼哧哧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屁來。
東秀院長看著沆瀣一氣的一行人,只覺得悲憤莫名,當(dāng)下一甩手,朝著大帳走去。
“你們想幹嘛幹嘛吧,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也管不了了。”
千葉三人看到東秀院長雖然放了狠話,但是對自己等人的關(guān)心的卻是實打?qū)嵉模闹懈袆樱蛋迪露Q心,這一次不把個東胡老巢鬧個天翻地覆,就不算完。
這邊千葉等人商量即將到來的行動,那邊楚霸天已經(jīng)把滅胡計謀以及自己和尚可法的看法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了燕都,一時之間整個大燕皇庭都因爲(wèi)這份書信產(chǎn)生了震天的波瀾。
大燕皇宮。
松濤閣。
“武愛卿,你看楚愛卿這信中所載的滅胡之計是否可行?”
說話之人乃是一個身穿繡龍金色黃袍的六旬老者,此刻正坐在一掌雕滿金龍的龍椅之上,雖然頭髮早已花白,但是看似平淡的話語中卻似乎蘊含著無邊威嚴(yán),赫然正式已經(jīng)繼位逾四十載的大燕皇朝實際統(tǒng)治者,燕皇司武睿!
“回稟聖上,臣以爲(wèi)楚大人此計可行!”
站在燕皇下首的則是一位皓首如雪卻精神奕奕,威嚴(yán)中帶著三分儒雅的老者,如果武耀軍在此必然能夠一眼認(rèn)出這個老者正是自己六年沒有見過的祖父,京畿都督武戰(zhàn)。
“唔,既然如此,你就著手安排吧。”
燕皇聽到武戰(zhàn)這麼說,也沒有詢問緣由,就直接放手讓其施行,看來是極爲(wèi)信任於他。
“是。”
武戰(zhàn)聞言,也不廢話,似乎不願意再打擾他,朝著燕皇深施了一禮後,就轉(zhuǎn)身朝著松濤閣外走了去。
發(fā)生在數(shù)萬裡外的事情千葉自然不會知道,也操不了心,現(xiàn)在唯一讓千葉感到操心的就是眼前這個軍帳中多出來的這個人。
“我還以爲(wèi)你待在歸元城沒有跟過來來呢。”
千葉看著眼前明眸皓齒、一身紅衣的少女,不禁有些侷促,只因爲(wèi)根本沒有沒有想到兩人這麼快會再次見面。
“之前我和少主都帶在黃邵將軍的後勤部隊中,直到大軍在天狼山下紮營後,我纔來到中營,只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把我義父氣的連連大罵你不識擡舉,長這麼大以來我還沒見過他發(fā)這麼大的火呢。”
眼前的這個紅衣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崇王義女趙婉兒。
“我哪裡知道他犯了什麼病啊!”千葉心中腹謗,不明白自己不就是申請加入這次偷襲行動怎麼就這麼招他的罵了,對於其想要招納自己的事情卻是毫無所知,本來東秀院長應(yīng)該會告知他的,但是卻反被氣的三尸神暴跳,哪裡還能想起這樁事情來。
“哦,真的假的啊,我還真不知道呢?”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就算是機(jī)密的軍事,既然楚霸天都沒有告訴他,千葉自然也不會多嘴,不然軍法可不是鬧著玩的,千葉於是裝傻充愣道。
“真的假的啊?”
趙婉兒是一個蘭心蕙質(zhì)的女孩,雖然心中不信,但是礙於二者的關(guān)係並沒有熟到可以肆意打聽的地步,當(dāng)下只好偃旗息鼓,只是把那份擔(dān)心深深的埋進(jìn)了心中。
“這是我父親當(dāng)年留下的一部兵法紀(jì)要,你不是要打仗了麼,乘著這段時間看看多少有些幫助。”
趙婉兒沒有繼續(xù)說什麼,反而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本書籍遞給千葉。
“武穆兵法?”
千葉狐疑的伸手結(jié)果,看到書上的四個大字不由得輕讀出聲,轉(zhuǎn)而打來書籍,隨手翻了翻,臉上的表情立馬被驚訝所取代。
武穆兵法乃是由一千多年前一位兵法大家武穆所著,據(jù)傳這位武穆大人終其一生歷經(jīng)千百戰(zhàn)未嘗一敗,所以也有了武神的稱號,他所做的兵法自然成爲(wèi)兵法中的權(quán)威,可以說是武人必備兵法書籍。
只是趙婉兒送給千葉的書籍卻不單單只是一本純粹的武穆兵法,其中更寫滿了他的父親一生征戰(zhàn)沙場的兵法感悟,珍貴程度雖然不及高階武功功法,卻也足以用來傳家了。
“這本兵法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千葉如同拿了個燙手的山芋,連忙朝著趙婉兒的懷中塞去,畢竟千葉也自認(rèn)爲(wèi)沒跟趙婉兒熟到接受這份珍貴禮物的份上,要是昧下了這本功法算什麼。
只不過趙婉兒卻沒有伸手接過來,反而白了千葉一眼,語氣輕柔的道。
“這本功法雖然珍貴,但也要放在合適的人的手中,纔會發(fā)揮它應(yīng)有的作用,再者我又不需要領(lǐng)兵作戰(zhàn),又哪裡需要這本兵書,所以與其放著,還不如送給你還能多少有些作用。”
“可是……”
千葉還要拒絕,就被趙婉兒儒懦的聲音打斷。
“你還拿我當(dāng)朋友麼?如果是朋友,那就不要拒絕了。”
這……看到趙婉兒清麗的容顏,千葉最終還是敗了下來,畢竟對於這樣一個性格柔和、青春貌美的少女千葉實在說不出這個話。
看到千葉這幅吃癟的樣子,趙婉兒不由得有些羞喜,雖然現(xiàn)在藏的極深的心思還不好說開,但是能每天這樣和他說說話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趙婉兒暗暗道。
“好啦,我先走了。”
雖然心中極享受和千葉待在一起的時光,但是趙婉兒雖是武者卻也是一個大家閨秀,雖然心中愛極,卻也不想引得別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想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二人能夠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
“哦,那我送送你吧。”
聽到趙婉兒要走,千葉連忙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
趙婉兒聞言搖了搖頭,嘴角含笑的說道。
“呃,好吧。”
千葉見趙婉兒如此說,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必然跟人家一個女孩子走的太近,也不利於她的名聲,再者千葉心中對於趙婉兒有一絲怪異的感覺,只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如同暮雲(yún)看向李巖的眼前一般。
想到這裡,千葉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只覺得自己是想多了,畢竟自己和她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面,她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
一念至此,千葉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只覺得這段時間順風(fēng)順?biāo)@自戀程度也有了暴增的趨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