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被刺骨的冷水澆醒,發現自己置身於污穢的刑訊室裡。周圍的牆壁上掛滿駭人的刑具,每件刑具都是血跡斑斑,甚至上面還殘留著破碎的內臟。屋子裡站著幾個膀大腰圓的日本兵,赤·裸·著上身,在昏暗的燈光下,彷彿地獄裡的惡鬼。他面前的鐵柱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低垂著頭,血水不斷往下滴,不知是生是死。
一個軍官模樣的傢伙走到那人面前,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擡起來。雖然那人的臉腫得像水盆似的,沈洋依然能夠辨認出他就是戴子強。
日本軍官轉過身,沈洋看清是日本憲兵隊中尉慄原右兵衛,在嵐城有“人屠”之稱。凡是落到他手裡的人,不死也得扒層皮,很少有人能活著走出日本憲兵隊,除非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慄原右兵衛指著沈洋向戴子強問道:“你的告訴我,他是誰?”
戴子強吐掉一口血水,木然道:“不知道……”
慄原右兵衛鬆開手,戴子強的頭又垂下去。他受十幾處槍傷,日本軍醫把他救過來。原以爲會撬開他的嘴巴,誰知金錢、美女和高官等各種招數都使盡,他就是不合作。西園武彥失去耐心,把他丟給慄原右兵衛。慄原右兵衛的三十六套刑具幾乎用完,依然沒從他嘴裡得到半個字。
慄原右兵衛喊一聲,上來兩個日本憲兵,把戴子強從鐵柱上解下來,拖到鐵牀上。扒掉他的衣服,又用皮帶把四肢和鐵牀牢牢縛在一起。
慄原右兵衛戴上橡膠手套,從日本憲兵手中拿過一把
剃鬚刀,走到鐵牀前,彎下腰,用刀鋒慢慢割開戴子強的背部,“哧哧”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兩個日本憲兵則用鐵鉗夾住翻開的皮肉,使勁向兩邊撕。慄原右兵衛從旁邊的盒子裡抓起兩顆拇指大的鹽粒,揉進撕開的皮肉裡。
戴子強嘶聲慘嚎,一陣陣劇烈的痙攣像波浪似的傳遞,嘴裡吐出黃綠帶血的液體。
慄原右兵衛彷彿一個癡迷的藝術家,孜孜不倦地做著同樣的事。他每割一刀,就問戴子強一句。戴子強除了慘叫,嘴裡已經發不出其他聲音。
沈洋感到手足冰冷,他清清楚楚記得,在過去的兩個小時裡,慄原右兵衛在戴子強身上割了七十二刀,一共放進144顆大海鹽。
也許慄原右兵衛終於對戴子強失去興趣,他站起來,摘掉橡膠手套,走到沈洋麪前,像一隻惡狼似的打量著眼前的獵物。
沈洋也挺起胸膛,回望著慄原右兵衛。
慄原右兵衛冷冷道:“沈先生,我希望你能識時務,積極和皇軍合作,否則的話,你和高小姐很難走出憲兵隊的大門!”
沈洋說道:“我只是一個教書先生,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和你們合作?”
慄原右兵衛笑道:“沈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最好不要兜圈子。我希望知道你們組織的任務,由誰領導,還有哪些成員?”
沈洋移開目光,望著死人一般的戴子強,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教書,別的什麼都不懂!”
“是嗎?一個教師能這麼有錢
?而且能隨手送給女人一把手槍?沈先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請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沈洋這才知道是那把小手槍惹的禍,後悔得直想死,“那把槍是我撿的,原以爲好玩,就留下來……”
“沈先生,我不想聽廢話!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意見!”
“我真的沒什麼可說,你們抓錯人了,請馬上放我回家!”
“沈先生這麼固執真讓我失望。中國有句古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洋不再吭聲,乾脆閉上眼睛。
慄原右兵衛做個手勢,兩個如狼似虎的日本憲兵走過來,把沈洋拖起來,綁到柱子上,用帶刺的皮鞭把沈洋打得體無完膚。沈洋疼得嘶聲慘嚎,似乎每一鞭都抽進他的骨髓裡。
看沈洋沒有屈服的跡象,慄原右兵衛揮手讓人把高美珍帶進來。高美珍看到沈洋被打得遍體鱗傷,心疼得大哭起來。
慄原右兵衛說道:“高小姐,你勸勸沈先生,最好和皇軍合作,不要做皇軍的敵人!”
高美珍嚇得只是哭,什麼也說不出。
兩個日本兵拉開高美珍,慄原右兵衛又戴上橡膠手套,拿一根鐵絲,走到沈洋麪前,扯下他的褲子,露出赤·裸的下體。他抓起沈洋的陰·莖,把鐵絲慢慢捅進尿·道。沈洋發出殺豬似的大叫,渾身不住地痙攣,帶血的尿液順著鐵絲一股一股往外淌。慄原右兵衛每捅進一點,就把鐵絲旋轉一圈。沈洋疼得幾乎咬碎滿嘴牙齒,恨不能立刻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