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一直都不是善良的主,對自己有害的一方,她從來都不會仁慈一點點。
在她的認(rèn)知中,只有自己人,敵人,跟路人甲的存在。
做不了她自己人,最後別做她的敵人,做一個路人甲得了。
不然的話,她肯定會很大方的送那個人一窩大糉子。只有,這個心蓮現(xiàn)在還除外。
金燦燦一回院子,就看到司寇逸風(fēng)小心翼翼跟在慕容淺淺的身邊。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懷有身孕的人怎麼可以獨自駕馬。這諸葛納蘭是做什麼的?忙的連安排一個馬伕送你過來都沒有空嗎?”司寇逸風(fēng)有些不悅,很生諸葛納蘭的氣。
慕容淺淺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我的身子我知道,這點路還不礙事?!?
“知道,知道,知道。要是出了什麼一點點的事情,我看你還知不知道?!彼究芤蒿L(fēng)沒好氣的說道,隨後又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真的不礙事?要不,等會南宮離樊回來,讓他給你把把脈?!?
“大哥,我真的沒事。”慕容淺淺淡聲。
“司寇逸風(fēng),你什麼時候這般雞。婆的?”金燦燦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瞇瞇的問道。
司寇逸風(fēng)見到金燦燦,隨後說道:“王妃,你來的正好,你說說她。一個懷有身孕的人,直接的騎馬來賢王府。這諸葛納蘭連個馬車都不準(zhǔn)備的,這萬一傷了孩子怎麼辦?這堂堂丞相府,難道連一輛馬車都沒有嗎?”
“是應(yīng)該說,這丞相大人忙的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顧及了。我說司寇逸風(fēng),你這個大舅子的應(yīng)該好好的去找他談?wù)勑?。?
“小姐,您就別在這裡面湊熱鬧了。這納蘭什麼樣的性子,你們還不知道嗎?”
慕容淺淺想,這要是司寇逸風(fēng)真的去找諸葛納蘭的,那書呆子一般的諸葛納蘭準(zhǔn)會嚇的成什麼模樣一般。
金燦燦笑了出來,“好啦,說著玩的。不過慕容淺淺,以後可真的不能這般。你都懷孕了,哪裡還能這般亂來?!?
慕容淺淺:……
小姐,我只不過是騎馬了一下,好像您都去盜墓了吧。這比起亂來的話,好像我還遠(yuǎn)不如你這般誇張吧。
金燦燦伸手摸了摸慕容淺淺的肚子,“怎麼跟上官媛一起懷上的,你這肚子比她的大那麼多?”
慕容淺淺摸了一下肚子,“我也不太清楚,南宮離樊說可能是雙的?!?
“我估計應(yīng)該是雙的,不然不可能這般大的?!?
金燦燦感覺,這慕容淺淺的肚子都要比上官媛的大一圈了。這才幾個月的,都已經(jīng)這麼大了,那接下來的幾個月,豈不是要嚇?biāo)廊恕?
“南宮離樊今天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是飛鴿傳書來說,今天可以到府裡的嗎?”金燦燦問司寇逸風(fēng)。
“應(yīng)該快到了。”司寇逸風(fēng)說道。
這南宮離樊去了一趟鬼門,帶回來了消息說無極如今已經(jīng)能下地行走了。只不過,只能算得上應(yīng)該普通人了,一身的好本事全都沒有了。
金燦燦鬱悶的是,這南宮離樊突然某一天火急繚繞的去了鬼門,壓根就沒有說發(fā)生了什麼事。
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迴應(yīng)回來,只來了一封信說無極生命無礙跟正常人無異,然後還說了一下自己的歸程。然後,到現(xiàn)在就再也沒有消息過來了。
這南宮離樊到底在搞什麼?
“小姐,也別太急。這萬一路上有什麼耽擱一點點的話,也有可能明天才到府裡。”
“我是不急,就擔(dān)心有些人急的想見你這個‘美人嫂子’。”金燦燦笑瞇瞇的對著司寇逸風(fēng)掃了一眼,‘不懷好意’的說道。
司寇逸風(fēng)當(dāng)成沒有聽到,這要是自己聽到的話,準(zhǔn)沒有什麼好事發(fā)生。
“大哥想南宮離樊也是正常的?!蹦饺轀\淺淡聲。
從一開始無法接受,到慢慢的能接受這一切,如今就等著孩子出生之後給過繼了。這一步步的走來,自己也糾結(jié)了無數(shù)次。最後,還是終究不願傷了大哥的心。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就如小姐說的,愛一個人本沒有錯,只不過他恰巧愛了那麼一個人罷了。
司寇逸風(fēng)沉默的看了一眼慕容淺淺,對於自己這個妹妹能真心的接受自己這一切,他有的只是感謝。
別人不理解他都無所謂,只要她能理解自己就好。只要是他在乎的那幾個人能真心的理解跟接受,一切都狗了。
“唉,我這美人弟弟都不知道某些人望穿秋水的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司寇逸風(fēng):……
他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司寇逸風(fēng),晚上我能跟美人弟弟秉燭夜談一下無極的事情嗎?”
司寇逸風(fēng):……
王妃,您就是故意的吧?!
“小姐,您要是真的秉燭夜談的話,我擔(dān)心大哥不會怎麼樣,到時候王爺肯定會怎麼樣?!?
這要是小姐跟南宮離樊秉燭夜談的話,第一個跳起來的人肯定不會是自己的大哥,而是這賢王爺。
“得,當(dāng)我沒有說。”金燦燦連忙的說道。
慕容淺淺想說:小姐,小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這一個第一次見到九天絕的下午,有那麼一點點的歡笑,有那麼一點點的煩惱。
聽著房間裡傳來的竭盡斯底的慘叫聲,金燦燦頭皮都發(fā)麻了。
諸葛納蘭圍著門口轉(zhuǎn)悠的停不下來,整個人都念念有詞的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我以後生孩子一定要回去生,我要破腹產(chǎn)?!苯馉N燦聽著裡面悽慘的叫聲,渾身發(fā)麻的跟身邊的歐陽擎宇說著。
這自古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腳踩在鬼門關(guān)的。
這哪裡是踩鬼門關(guān)的,簡直就是去鬼門關(guān)遊玩了一通還差不多。
諸葛納蘭急的直拍門,“晚清,晚清我就在外面。晚清,晚清……”
上官媛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過來,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小樓。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上官媛衝進來,直接的問諸葛納蘭。
諸葛納蘭哪裡有心思理上官媛的到來,完全是被裡面那疼痛的叫聲跟嚇的六神無主一般的感覺了。
上官媛連忙的問金燦燦,“小姐,
怎樣了?”
“司寇逸風(fēng)跟南宮離樊呢?怎麼還沒有來?”金燦燦問上官媛。
“我從皇宮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們兩個人?!?
金燦燦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跑哪裡去了?”
這一個是鬼醫(yī)的,一個是慕容淺淺她大哥的,兩個重要的人一個都不見了。這兩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來了,來了?!彼究芤蒿L(fēng)的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我去接姑父的?!?
司寇逸風(fēng)的身後,是南宮離樊跟覃白書的身影。
南宮離樊連忙的上前,“怎麼樣了?”
“我們也不知道,你聽這聲音,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恐怖?!?
金燦燦哪裡經(jīng)歷過生孩子的事情,這樣的慘叫聲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聽的她是心驚膽跳的,比盜墓遇到了大糉子還要來的可怕。
“頭一胎比較的難生,這是正常的。”南宮離樊淡聲,心中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擔(dān)憂。
覃白書急的手心都是汗,看到上官媛那急的直打轉(zhuǎn)的身影,連忙的擔(dān)心的說道:“娘娘,你還是到前院去休息?!?
“爹,我擔(dān)心?!?
“沒事,你娘生你的時候也是這般。等生下來就好了,別擔(dān)心。”覃白書安慰著上官媛。
上官媛感覺,自己殺人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的害怕過。這慕容淺淺生孩子,自己就怕成這般,這要是自己生孩子的時候,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上官媛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有那麼一絲絲疼痛的感覺。越擔(dān)心,越害怕,自己的肚子似乎就那麼越來越疼。
院子裡等著的人已經(jīng)是一團糟的心情了,除了一個歐陽擎宇沒有多大的感覺。
“不行,我肚子疼?!?
上官媛說著,整個人就立馬有一種站不住的感覺。
小樓急了,擔(dān)心的說道:“娘娘,剛剛一定是騎馬顛到了?!?
“騎馬……”
金燦燦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個調(diào),這都要生的人了,還敢騎馬。
“啊……”上官媛叫了起來,“快叫接生婆,我應(yīng)該是要生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一下子忙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後院搞的是人心惶惶的一團糟。
“房間,房間?!瘪讜绷耍B忙的叫道:“快來人,快叫接生婆來?!?
覃白書整個手都在顫抖的,扶著由一羣宮女伺候著上官媛。
“馨月別擔(dān)心,爹在呢,皇上馬上就來?!?
金燦燦連忙的對小樓說道:“小樓,去皇宮叫軒轅彥麒過來。”
“是,是,是,小樓這就去?!毙沁B滾帶爬的往外跑去。
一時間,這丞相府的後院比什麼地方都熱鬧。
而那慘叫聲,一個連著一個的,似乎誰也不願意出來一般。
金燦燦有些擔(dān)心的問歐陽擎宇,“這慕容淺淺不會是難產(chǎn)吧?”
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生不出來的。
“應(yīng)該不是,我們再等一會。如果接生婆什麼都沒有說的話,應(yīng)該不是難產(chǎ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