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晚上有時間嗎?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共進晚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還可以去酒吧裡喝一杯,聊聊足球,當然,聊其它的也可以哦。”
瑟琳娜直勾勾的看著範畢莊,性感的嘴脣不斷的蠕動,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而她勾人的眼神也不斷的送著秋波。
“聊聊足球?還可以聊其它的?”
如此的魅惑撩人的妖精,範畢莊差一點就忍不住點頭了。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所謂的衛(wèi)道士,從小在街頭廝混,後來又在tongs酒吧那種環(huán)境長大的人,再怎麼樣,對於社會的複雜也算是見識過不少。
共進晚餐,聊足球聊人生,再然後會發(fā)生點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這可是實打?qū)嵉摹肮匆保疫€是對方上趕著送上門來的,這怎麼看,似乎都沒有拒絕的道理。要是換了尼哈特,阿巴瑞納等猴急的傢伙,估計早就興高采烈的跟對方開放區(qū)探討人生去了。
範畢莊倒是不介意跟如此性感魅惑的女郎來上一段靈魂和肉體的雙重刺激,要是在以往,他二話不說就跟著對方走了,可現(xiàn)在不成,費麗莎正在一旁虎視眈眈呢,估計他要是一點頭,小妮子恐怕立即就會爆發(fā)。
範畢莊扭頭,果然,小妮子正惡狠狠的盯著他,確切的說,是盯著範畢莊和瑟琳娜兩人,估計在她的心裡,這兩個傢伙就是一對可惡且不知廉恥的“狗男女”了。
心內(nèi)的漣漪立即消散一空,範畢莊換上一副正人君子般的嚴肅模樣,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是好人”幾個字,只聽他義正言辭的拒絕道:“瑟琳娜小姐,我想你誤會了。很抱歉,晚上我並沒有時間,我得陪伴我的家人。”
說著,範畢莊還向費麗莎投去了一個眼神,似乎在說,看,我說了我是好人來著,我的表現(xiàn)很不錯吧?
費麗莎氣哼哼的用鼻腔發(fā)出了一個重重的音節(jié),這也算是給範畢莊迴應了,表現(xiàn)還算不錯,繼續(xù)努力。
範畢莊很“狗腿”的笑了。
遭到拒絕的瑟琳娜倒是沒什麼失望的情緒,她自然是看見了範畢莊和小蘿莉之間的眼神交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是要回去陪你的女兒麼?你可真是一位好父親!”
費麗莎肺都快氣炸了,這狐貍精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樣說,分明不是挑釁麼?
正想要跳出來惡狠狠的回敬回去,只聽瑟琳娜又道:“既然如此,那麼好吧,下次再見了。不過我相信,我們再見面的時間不會太久的。”
說著,瑟琳娜又丟給了範畢莊一個極盡魅惑的眼神,如水蛇般的細腰前傾,身子幾乎快靠在了範畢莊的肩膀上,伴隨著她的話,還有如蘭的氣息:“你知道的,範,我會在這裡停留兩天。”
這算是最直接的引誘了吧?停留在這裡兩天,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兩天的時間裡,他什麼時候都可以找上門去和對方談人生談理想?不對,是談足球?
更讓範畢莊心跳加快的是,隨著瑟琳娜的身子離開,一張紙條不著痕跡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憑藉著紙上的電話號碼,他能得到些什麼。
瑟琳娜嫣然一笑,一股說不清的風情瀰漫在空中,揮揮手,轉(zhuǎn)身走了。
“這女人,真是個性感尤物,迷死人不償命。”
範畢莊這樣感慨著,轉(zhuǎn)過頭,費麗莎氣勢洶洶的又迎了上來。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股咬牙切齒的氣勢,卻是讓範畢莊都有些心驚肉跳。
他連忙打了個哈哈:“哈,這可與我無關,她自己上趕著過來的。唔,我這不是拒絕她了麼……”一看費麗莎的眼神不對,範畢莊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是你不在,我也會嚴詞拒絕的,哼,我是誰啊,我可是一個好人,可不是那什麼不知所謂的妖豔..賤..貨!”
費麗莎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緊緊的盯著範畢莊的左手。
心裡一陣掙扎過後,範畢莊心知躲是躲不過去了,乾脆利落的將紙條拿出來,撕了個漫天飛舞。
“哼,這什麼東西啊,簡直不知所謂!想引誘我,沒門!還是那句話,我是一個好人!”
費麗莎這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挽著莫利納的手臂走了。
範畢莊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關總算是勉強過去了。心裡感慨著只要費麗莎在小城一天,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鬱悶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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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範畢莊想的是費麗莎一離開,他的日子就會重見日月,撥雲(yún)見霧,那麼接下來莫利納和費麗莎做出的決定,就讓他有種嗶了狗的痛不欲生感。
勞累了一天,三人回到了範畢莊的住處,而回到家之後,範畢莊倒是輕鬆了,而莫利納這對父女的“戰(zhàn)爭”纔算是剛剛拉開帷幕。
父女兩人發(fā)生了劇烈的爭執(zhí),一則是因爲莫利納對女兒不聲不響的來到比利亞雷亞爾感到很憤怒,二來呢,則是費麗莎在學校毆打同學,不尊重老師的行爲,也被莫利納得知,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陣呵斥。
範畢莊和春節(jié)還有聖誕在一旁充當吃瓜羣衆(zhòng),事情的經(jīng)過他也算是知道了,離家出走先放在一邊不說,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爽也要習慣,費麗莎就是這麼一個精靈古怪卻有著自己主見的女孩。
至於毆打,這就說得嚴重了,最多算是和同學之間有一些小衝突。小孩子打打鬧鬧不是挺正常的麼,哪個學生在學校的時候沒經(jīng)歷過口角甚至打鬧的矛盾啊?
嚴重的是後面的事情,也就是費麗莎不給老師面子,摔桌絆椅的離開了學校,這可是極爲犯忌諱的事情,學校畢竟是教書育人的地方,老師們的權威是不容質(zhì)疑的,費麗莎這樣做,讓學校很是下不來臺。校方通過電話都已經(jīng)表示,希望莫利納將費麗莎領回去,爲她重新尋找學校,他們學校不需要這種“害羣之馬”。
莫利納最氣憤的也是這一點,在他眼中,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很少和同學產(chǎn)生什麼矛盾,可是沒想到,一發(fā)生矛盾就直接來了個大的,打了同學還不算,連老師的面子都駁了。這簡直就是捅破天了。
他的妻子離開的早,兩父女一直相依爲命,可以說,費麗莎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自己的女兒,在費麗莎身上,他寄託了所有的期待。
但沒想到,費麗莎卻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如今還要面臨無學校上學的窘境。
莫利納氣得夠嗆,很想直接一巴掌扇在女兒的臉上,可手擡起來了,卻狠不下那個心,於是只能憤怒難平的重重喝罵,結果,費麗莎什麼也不說,就是坐在沙發(fā)上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別說是範畢莊了,就連春節(jié)和聖誕兩個小東西都是一臉的於心不忍。
當然,範畢莊也知道,估計費麗莎這是在以退爲進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一陣,哭得莫利納不敢再訓斥她,那麼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這招在以往算是屢試不爽,不過這一次,費麗莎卻是低估了自己父親的憤怒程度,莫利納不停歇的連連怒罵,幾乎半個小時都不帶停歇一下的,到了最後,說得口乾舌燥,喝了杯水,又繼續(xù)批評。
範畢莊也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平日裡穩(wěn)重話不多的莫利納還有話癆的一面,只能說,他對自家女兒的寵愛和照顧,已經(jīng)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境地了。
老闆不間斷的嘮叨,費麗莎終於是受不了了,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她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一轉(zhuǎn)眼就從哭泣的小白兔變成了一隻氣勢洶洶的老虎,斬釘截鐵的和父親頂撞道:“不去!說什麼我都不會回去道歉!大不了,我不去上學了!”
莫利納要求女兒跟他回巴斯克區(qū),去給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道歉,雖然學校話說得挺重,但莫利納也知道事情並非是不可挽回,他打算舍掉這張老臉,也要帶著費麗莎回去道歉認錯,只要表現(xiàn)得誠懇,應該還是能夠讓女兒重返校園的。
但費麗莎死活不同意,現(xiàn)在更是直接表示,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回去。
莫利納是真的怒了,擡起了右手,看樣子就要一巴掌打過去。
費麗莎卻夷然不懼,梗著脖子道:“打!你打死我好了!反正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了,就算你再怎麼打我,她也不會知道,也不會有人來關心我……嗚嗚嗚……你把我一個人扔在畢爾巴鄂,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每天面對冷清的房間,每天一個人,我難受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我生病的時候你也不會出現(xiàn)……既然這樣,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
莫利納的手掌停留在半空,卻是怎樣也打不下去了。半晌後,他頹然的坐在了沙發(fā)上,無力的埋下了腦袋。
範畢莊也是沉默不語。
這一次的哭泣,他感受得到,費麗莎是真的心裡很難過。
想想也是,不管她再怎樣懂事,再怎樣早熟,實際上,她也只是一個剛滿十四歲的少女啊。
每天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生活,面對空蕩冷清的房間,看著別的同學都有著父母的疼愛,自己卻總是孑然一人,這樣的失落感,對一個小女孩來說,實在是過於殘酷了。
“對不起,費麗莎。”
莫利納再次擡起頭,憤怒之色早已消失不見,眼中是有著溺愛和愧疚的複雜神色,他將女兒抱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
而費麗莎,依舊是小聲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