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川找到風雅頌的時候,已經是在宋羽翎消失的兩天之後,他們用盡了各種方法依舊沒能找到關於她的蹤跡,因此只能將線索動到了風雅頌身上,就算是會惹上官司也在所不惜。
眼前的風雅頌神色有些瘋狂,看著顧冷川的時候面色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五年了,這五年裡,你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而這一次主動找我,儘量還是因爲她,你告訴我,她就那麼重要?”
風雅頌儘量壓抑著自己話語中的嫉妒和怒火,儘量心平氣和地,然而卻忽略了自己對於這方面的恨意,語氣有些崩壞。
顧冷川看著她語氣冷漠:“她在哪兒?”
風雅頌聽到他這麼問的時候,蒼涼的笑了幾聲,接著冷下神色:“你什麼意思,她消失了關我什麼事,我怎麼知道她在哪?”
風雅頌很顯然不願意承認傅淺言失蹤的事情是和自己有關,顧冷川早已經料到她這樣的反應,神色更加的冷漠,彷彿從地獄來的一般,語氣森冷。
“如果說,你想讓你的風氏集團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你大可以繼續跟我耗下去,我們有的是時間。”
顧冷川拋出這麼一句話,風雅頌聞言面色一白,她眸子裡劃過一絲決絕與冷冽:“就算是風氏集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蹤在哪。”
看來風雅頌是打定主意了,想要將這件事情永遠的隱瞞下去,她面上的神色十分的誇張,既然她得不到的幸福,別人也妄想得到?
要她看著他們兩個在那裡卿卿我我甜蜜的模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告訴我她在哪?”
顧冷川終究是失去了耐心,對她這麼說著,語氣已經凝結了冰霜,風雅頌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他的氣勢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依舊是那般的駭人。
不過她不怕,破罐子破摔,究竟誰能夠走到最後還不一定!
“我說了,我不知道!”
風雅頌語氣冷冽,顧冷川死死地盯著她,半晌之後拂袖離去。
風雅頌看著他的背影,淡出自己的視線,才收回目光,接著面上緩緩堆起一絲蒼涼。
五年了,她努力了五年,但是卻終究比不過那個女人回來時候的一年半載,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兩人重歸於好,而她五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不得不說她是恨得,但是卻更恨自己沒辦法讓他愛上她。
從小便養成了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她這一次是抱了決絕的態度,無論是結果如何,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這一次傅淺言絕對是沒辦法回來的了!
距離傅淺言消失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顧冷川幾乎已經到了瘋狂的狀態,而沉沉也已經察覺到事情的異樣,他的媽咪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
顧氏私宅裡的氣氛十分的沉悶,顧冷川依舊保持著那樣凝重的面容,顧國邦在一旁道:“還是沒有找到?”
“沒有。”
顧冷川這麼回答著,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自責與失落,爲什麼他就不能將她的安全考慮的周到呢,這一次被風雅頌鑽了空子,現在生死未卜,已經消失了一個星期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她現在的情況如何,也無從得知,整個人幾乎快要瘋掉。
“這件事情必須要公之於衆了,這樣才能夠在大範圍內尋找她,不然光憑著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將她找到的。”
顧國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顧冷川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沉沉的方向,而沉沉一臉茫然,並不知道大人們之間在講著什麼,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了預感,感到一絲不安。
“我知道了。”
顧冷川應了一聲,接著便出了顧傢俬宅,沉沉在見到他的身影出去之後,纔敢上前。
“爺爺,媽咪到底去哪兒了?”
沉沉向來就是個聰明的孩子,這些天的異常,他也看在眼裡,但是一直沒有詢問,他知道大人們的事情,他作爲一個孩子是無法插手的,並且以他的年紀也不可能知道些什麼。
顧國邦看了一眼沉沉,半晌之後回答:“媽媽出差去了,要好久才能回來。”
雖然是說了謊,但是總比讓他知道事實的真相要好一些,關於自己母親失蹤了的這件事情沉沉如果知道真相的話,恐怕會是一個打擊,讓他的幼小的心靈中受到重創。
沉沉也懂事的不再過問這件事情,便就此作罷。
而顧冷川一方面出動了國際刑警訓,尋找傅淺言的下落,但是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她彷彿真的就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線索,甚至關於她的一丁點消息都沒有,任憑他將消息放出去之後,幾乎整個市裡的人都在幫忙尋找,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音訊。
在這段時間裡,他嘗試用了各種方法來逼迫風雅頌說出她的位置,但是卻是徒勞,風雅頌顯然是準備與他死磕到底,對於這件事情閉口不談,絕對的是口否認是她做的,而在沒有任何證據的面前,他也不能拿她如何,也只能夠放任著她逍遙法外。
這件事情已經拖延了將近兩個星期,傅淺言的朋友,他的朋友都開始紛紛的知道這件事情,在知道的第一時間都在幫忙尋找。
都說人多力量大,但是任憑他們這一些人找遍了,但還是沒能將傅淺言找回來,找她的時間長到幾乎所有人都要放棄了,而顧冷川依舊在不停地尋找著,就算是沒有一丁點希望,他也會永遠的尋找下去。
相對於城市這邊的喧鬧,傅淺言所處的環境就比較安逸,在這裡她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經過那一場事故之後,她降落在這個地方,並不知道是在哪兒,但能聽到海風吹來的聲音。
是的,她失明瞭。
從幾百米的高空上面掉了下來,並沒有將她的生命奪去,但是卻奪走了一雙眼睛,醫生說她視網膜嚴重的受損,很難恢復,除非做一場手術,若是在以前的話做手術,這件事情很尋常,傅淺言壓根用不著擔心,但是在這裡,她卻不願意讓救下自己的人,承擔這一筆鉅額醫藥費。
因此只能等回去的時候再看眼睛,現在只能任由著其發展,醫生也說有可能會自己恢復。
她知道顧冷川肯定在城市中心,已經將整座d市幾乎已經翻遍了來尋找她,她也想回去,但是現在還回不去。
她曾試過打電話給顧冷川,但是卻始終沒有打的通,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究竟是風雅頌從中做的手腳,還是說顧冷川的電話設置的原因。
事情就這麼被擱置了下來,她也沒有急切的想要回去的心思。
並且,身體的狀況,讓她幾乎走兩步,便開始氣喘吁吁,身子虛弱的很,更別說是經過長途的跋涉了,因此在身子沒有養好之前她哪兒都不會走,這是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雖然說可能會讓顧冷川再擔憂一陣子。
這一次風雅頌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她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失去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許可以說是她的命比較大,在那麼高的高空上面掉了下來,卻只是失明而已。
開始與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將自己救回來的是住在海邊的一家漁家老夫婦。
她也慶幸自己在掉落的時候掉進了海里,正好被他家出海巡航的時候發現救了下來,因此才保住了一命,但是那個駕駛員便不知如何了。
“傅小姐,吃飯了。”
正在陷入深思的時候,身後傳來這一聲輕喚,傅淺言聞言面上扯開笑容,知道是這好心的漁家婦女來喊自己的。
“唉,我知道了。”
傅淺言這麼答應著,接著便站起身子,自己摸索著從裡屋走到外面。
吃飯的時候,能夠聽到他們夫妻兩正在交談著的聲音,東家長李家短,也到還算是平和。
傅淺言在一旁聽著,心中不由的想到了顧冷川,如果說她現在在d市的話,恐怕與他們之間也是差不多的吧?
“傅小姐,我們已經買好了機票,等到明天就能將你送回你的家裡了。”
婦女這麼說著,傅淺言聞言微微一愣,這說回到市中心,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不容易,要知道這裡離d市可是相隔著很遠的距離的。
如果說要回去的話還必須得乘坐飛機,而他們這只是一個小鄉村,沒有任何的經歷,帶著她出行的話很不方便。
“不用了,等到我眼睛能夠稍微看到一點的時候,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傅淺言連忙擺手拒絕,他們能夠將她救下已經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恩惠了,再讓他們爲了她這般的費心,著實的有些過意不去,而婦女在聽完她的話之後,輕笑一聲道。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竟然我們已經與傅小姐結下這麼深厚的緣分,肯定是要將你送回自己的家裡的,恐怕你的孩子也已經等著急了。”
婦女的話語讓傅淺言改變的思想,本來她是想等著自己的眼睛好上一些之後,自己回去。不麻煩他們的。但是卻聽到她在提到沉沉的時候,猛然想起自己的孩子還在等著她,如果說他知道自己失蹤了的話一定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