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痛，莫名的心悸。去廚房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才覺得心裡好受了點，回到客廳扶起蔚然，想架著他去臥室休息。喝醉了的人都一樣，死沉死沉的，季初吟費了很大勁才把他從沙發上拖下來，不小心碰到沙發旁的茶幾，癱坐在蔚然旁邊。正要起來再次拖他回房間，卻被蔚然拽著手腕抱在懷裡。

蔚然的嘴脣貼在她脖頸的地方，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溢開的脣角，酥**麻的，很癢。原來，他醒了？

“蔚然？”

“老婆。”

幾乎是同時，他們都開口叫對方。不同的是在叫完後，有人仰起頭，有人臉微紅了紅。季初吟看著越來越近的俊臉，輕咬了咬下脣，閉上眼睛。隨後就感覺脣角碰到一處溫熱，耳邊是蔚然越來越重的呼吸。

微伸出手想攬著他的脖頸，剛碰到他的薄涼的衣服，指尖傳來涼意，像是被冷水當頭潑下，從頭涼到心裡，腦袋也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加了力度推開他，蔚然沒防備，被她推倒在沙發腳邊。支起身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絲無辜，還有剛睜眼的迷糊感。季初吟被他看得突然有種罪惡感，閃爍著眼神不敢看他。

“我……你…呃，，對不起，我只是有話想問你，所以，，，”

“怎麼了？”

蔚然無奈的笑了笑，看到季初吟還坐在地上，伸手拉起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今天有人發給我一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p過的？”

季初吟從包裡掏出手機，打來短信遞給蔚然。目不轉睛的看著蔚然的表情，生怕錯過什麼。蔚然看到手機上的照片後，臉色變了變，只是他沒看到，已經收回目光的季初吟，臉色白了幾分，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抽動，旋即握緊，藏在蔚然看不到地方。

“初吟，你是不是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沒什麼的。”

蔚然把手機扔在一邊，準確的找到季初吟藏在身邊的手，攥在手裡，下意識的收緊手指，生怕她逃開。

“好。你說吧，我相信你。”

季初吟反握住他的手，坦誠的望著他的眼睛，眼裡的真摯看得他莫名心虛，彷彿說一句慌，都能被拆穿。

“照片上這個女人是歐陽茜，我的前女友。幾天前剛從國外回來，今天接到她的電話，纔過去的。但是你相信我，絕對不是你在照片上看到的那樣。”

“所以說，你丟下我，是去見她對吧。”

蔚然點頭：“我不能不去。”

“好，我知道了。休息吧，你先去洗個澡，我……我去敷面膜了。”

季初吟有些慌亂，面上卻仍然裝作自然的樣子，扭頭想要離開。蔚然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不對勁，伸手想拉住她，無奈她逃得太快，他起身的時候她已經跑到臥室關上門了。

季初吟背靠在門上，手仍然緊緊抓著門把，劇烈的呼吸著，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冷靜理智的面對蔚然。對，冷靜下來。

走向浴室，化妝臺的鏡子裡出現一張女人的臉，很蒼白，像鬼一樣。突然感覺很委屈，明明自己已經要幸福了，明明，明明都和幸福靠的那麼近了，爲什麼這一切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任何起色？她已經，很努力的追求幸福了，結局卻沒有任何變化。

季初吟扶著化妝臺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蓋。心口似乎壓著一塊巨石，堵在那裡，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和十年前一模一樣，也正是這種熟悉感，讓她更加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