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庭院當(dāng)中似乎全都是薛觵的影子,而野哥則似乎沒有移動半步,是因爲(wèi)他的動作太快,還是因爲(wèi)他根本就只有挨宰的份兒?
在場的人中不乏有燕南俠、鬱慕軒以及烏卓這樣的高手,可是,因爲(wèi)火把被四處亂竄的劍氣悉數(shù)撲滅,再加上二人交手的速度太快,所以整個過程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得很清楚,總之,在很快的大約不足三分鐘的時間後,一切全都歸於平靜,不再有四處亂竄的劍氣和叮噹的聲響,朦朧中但見院中二人如泰山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
“點上火把!”朱高熾一聲令下,四周又重新燃起了火把,這回衆(zhòng)人終於看清楚了,但見野哥依然微笑地握著鬱慕軒那把劍,只不過劍尖竟拿捏得分毫不差地緊挨著薛觵喉結(jié),而薛觵則滿面煞白地傻在那兒,他的長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跌落在腳下的塵埃之中……
“承讓,承讓!”野哥把劍往回瀟灑地一撤,然後向鬱慕軒一拋笑道,“鬱兄的劍果然好使,謝了!”
鬱慕軒伸手接過自己的寶劍,一拱手道:“兄弟今天真是開眼了,以野人兄弟如此劍法而論,在江湖上不入前十,恐怕也差不了多遠了。鬱某佩服,佩服!”
“野**俠果然武功蓋世,薛觵自不量力,今日自取其辱,實屬自找。今日不殺之恩,他日當(dāng)傾力相報。”薛觵呆愣了半天,最後彎腰撿起自己的長劍,衝野哥深深一揖後對朱高熾慘然道,“薛觵蒙公子待作座上嘉賓實是有愧,薛觵老了,懇請告退?!?
朱高熾見薛觵受挫沮喪,於是便笑道:“這比武之事只是酒中玩笑,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快些入座!咱們繼續(xù)喝酒!”
“公子不用挽留,薛觵自不會忘記公子之恩,日後若有差遣,公子儘可放手作爲(wèi),薛觵依然會聽命於鞍前馬後,今日之酒,薛觵已無有顏面再飲了,就此別過!”薛觵說著,只見身形一晃,整個人已經(jīng)消失在夜幕之中……
野哥見薛觵悵然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中竟然驀然生出一絲失落來,想自己置身古代,信仰沒有了,周圍只是一個又一個爲(wèi)自己所不知道的局,這樣很有意思嗎?
悵惘之中野哥不覺也要告辭,可是那朱高熾哪裡肯放他離去,於是盛情之下,只好入席再飲,由於剛纔真正見識了野哥的武功,所以在座之人便左一杯、右一杯地表達敬意,野哥素來豪爽,再加上本來又愛飲酒,所以便來者不拒,不覺間已經(jīng)飲得酩酊大醉……
轉(zhuǎn)眼之間,月朗星稀,夜已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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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慕軒等人見野哥已經(jīng)醉意盎然,便很知趣地道別而去……
朱高熾見其他人識趣離開,便命令侍女撤下殘羹冷炙,等換上香茶之後才笑著對野哥說道:“妹夫,你現(xiàn)在酒也喝了,可別忘了你初來時答應(yīng)過我的一件事啊?!?
“我有答應(yīng)你什麼事嗎?”野哥睜著一雙曚曨的醉眼問道。
“剛來時你親口說過要幫我寫‘曲徑通幽’幾個字的,怎麼?現(xiàn)在反悔了?”
“靠,不就是寫幾個字嗎?野哥我不會寫好的,差的難道還不會寫?你拿筆墨紙硯來,我這就給你寫!”
“好!果然豪爽!”朱高熾一笑之後衝身後一擺手,只見最初伺茶的那兩個雙胞胎姐妹儀態(tài)款款地端著筆墨紙硯走到野哥的身邊,由於曾在野哥面前脫得一絲不掛,所以二姐妹都顯得特別羞赧……
“你們兩個可是雙胞胎姐妹?你們叫什麼名字?”野哥見二女?dāng)[好筆墨紙硯,於是就盯著二人的臉蛋問道。
站在野哥左首的女孩兒一聽野哥問她們姓名,於是便趕緊回答道:“啊,是,我們是雙胞胎姐妹,我叫玉妍,是姐姐,她叫玉嬌,是妹妹?!?
“哦,原來是玉妍玉嬌啊,這名字不錯,跟人一樣美。請問你們兩個哪一個願意爲(wèi)哥磨墨呢?”
二位美女不由得瞅了朱高熾一眼,然後才遲疑地說道:“我們……”
“算了!”朱高熾突然一揮手說道,“你們姐妹二人還是先下去吧,爲(wèi)野哥磨墨,你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庇皴駤梢宦犞旄邿胗忻?,所以便只好對野哥歉意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出了廳堂。
野哥見朱高熾讓兩個小美女出去了,還以爲(wèi)他要親自磨墨,於是就笑著說道:“啊,這個使不得吧,我怎能勞煩大舅哥你磨墨呢?乾脆還是我自己來磨算了?!?
“我本來是打算要親自給你磨墨的,只是怕你嫌我不夠養(yǎng)眼,所以我決定找一個比玉妍玉嬌更漂亮、更豐滿、也更養(yǎng)眼的美人兒來替你磨墨,你看怎麼樣?”
野哥其實酒量很大,況且此時的釀酒工藝也遠不如二十一世紀,所以酒的度數(shù)多半也比二十一世紀低,因此,雖然喝了不少酒,其實他也只是裝醉想試探一下朱高熾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拉攏這麼多武林高手,如今聽朱高熾說還有比玉妍玉嬌更美的美女來替自己磨墨,心中對朱高熾的用心就更加懷疑起來,心意揣測間,野哥便繼續(xù)裝醉道:
“哇!美女呀,而且還很豐滿!野哥我最喜歡美女啦,快!快點喚美人進來,讓哥看看比起你妹妹依依哪個更美!”
“哪個更美的問題嘛,這就是野哥你的問題了,待會兒你可以自己評判,哈哈哈——”
朱高熾朗聲一笑,然後一招手,只聽得環(huán)佩響動,燈影中一個盈盈的美人款款從門外行了進來。
野哥聽見環(huán)佩響動,不覺擡頭觀瞧,這一看不覺把野哥給下了一跳,但見進來那女子身著一襲白碾光絹珠繡金描挑線裙,束一條白玉鑲翠綵鳳文雲(yún)絲帶,足穿一雙由金縷銀線攀繡七色牡丹的綠綢單靴,她腰懸翡翠綠佩,腕戴和田美玉,釵如天青點碧,珥似流銀嵌珠,且不說她脣紅齒白、芙蓉出水般清麗的面容,但看她那如嬌柳般亭亭玉立的身材和shuangfeng陡起的酥胸,便足以使天下男兒無不心甘情願地折腰於她那三尺石榴裙下。
好華貴的夫人!不知怎的,野哥望著這個無比嫵媚窈窕又不是端莊儀態(tài)的女子,總感覺她似是某帝王將相之家的不怒自威的夫人,她的確是絕美,但那美中卻又凜凜地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