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著。
走進聽潮亭,
他還有另外一個目標。
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實現(xiàn)目標。
那時候,朱由檢接到的任務(wù),就是垂釣,讓他安心修煉。
如此一來,既能吸引到一羣忠心耿耿,又願意爲他賣命的人,也算是一箭雙鵰了。
“你的任務(wù)成功,你的獎勵已經(jīng)發(fā)放!”
朱由查打開了自己的百寶箱,裡面有一門名爲長春功的功法。
翻了翻。
天啊,這就是內(nèi)家功夫啊。
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所修煉的呼吸法,其實並不完整,只是一種很基本的呼吸法。
這就像是小學(xué)生練過的六個動作,和正規(guī)的武術(shù)動作一樣。
王承恩道:“陛下,天已經(jīng)黑了!”
朱由檢舉起長竿,拉出一條長長的釣索,釣索上並沒有釣鉤。難怪自己釣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釣到任何東西。
“薑還是老的辣!”
“回去吧,下次再釣!”
一行人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揹著一把刀,提著一根釣竿,朝著前方走去。
走向了皇宮。
朱由檢繼續(xù)往前行去,那些被打擾而忘記的夢和回憶再次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們回到了四百年前,在一個炎熱的午後,襲擊了一支來自外太空的艦隊!
618師傷亡很大,有將近半數(shù)的兄弟喪生。
隊長雙目赤紅,沉聲道:
“住手,住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朱由檢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所有人笑道:
“走吧!”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只以爲這位朱由檢陛下是不是瘋了,一時胡塗,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這很正常。
而在遠處,那名黑袍男子,則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而在更遠的地方,林一與林炎兩人,也都看到了這一幕。
這是一種很好的機會。
……
“陛下這一整天,都在聽潮樓上釣魚?”
魏忠賢正襟危坐,對著面前的黑袍人問道。
那名黑衣人回答:“不錯,小的曾經(jīng)看到皇上在聽潮湖釣魚,結(jié)果一條都沒有!他的手藝,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魏忠賢淡淡一笑,這並不是他炫耀自己的捕魚技巧,也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他明白,這位陛下,根本就是在偷懶。
“你可知這次行刺的人是什麼人?魏忠賢又道。
黑袍人想了想,搖頭道:“暫時還不知道!”
“好像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要弒君!”魏忠賢沉吟片刻,若有所思。
王恭廠的事情,涉及到太多的隱秘,所以,沒有人想要知道真相。
他是第一個,那會是誰?
魏忠賢對著黑袍男子說道:“你們?nèi)フ覛⑹郑坏┌l(fā)現(xiàn),立即回報!”
……
丹室中,朱由檢正在用長春功進行著自己的修行,這一次,他是真正意義上的修行。長春功共有七重,這七重的功法,除了可以讓人的練氣期有所增加之外,還有著延長壽命的功效。
片刻之後,林一林炎推門而入,開口說道:
“師兄,有人跟著你!”
朱由檢不動聲色,淡淡道:
“原來如此,你還跟著那個人?”
“當然!”林炎道。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沒有說話。
林炎望向朱由檢,他的呼吸不再像之前那麼僵硬,而是變得流暢了許多。
林炎與林一二人閒來無事,便在那兩張已經(jīng)落滿灰塵的蒲團上,將之放在了那張玉牀的邊緣,然後各自盤膝而坐。
林炎看著朱由檢越來越熟練,呼吸也越來越順暢,不由有些奇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不想學(xué)?朱由檢:“……”
呸!
林炎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冷笑道:“區(qū)區(qū)一門下三濫的仙道之術(shù),有何可取之處,說實話,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嗯,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朱由檢見林炎不願意,便繼續(xù)說道:“既然你說你的功法比我的好,那麼我們就比一比!”
“不錯!既然如此,我便將這門功法傳授給你!我會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絕世武學(xué)!”
林炎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朱由檢的後背上,讓他感受著體內(nèi)的太陽之力。
一套功法施展出來,就能看出這門功法的厲害之處,靈氣流轉(zhuǎn),力量十足,自成一格。
但林炎的烈陽功,卻僅僅只修煉到了第三重,這也導(dǎo)致他受到了限制,在戰(zhàn)鬥中,別人都以爲他修煉的是一門簡單的內(nèi)功。
“明白了嗎?”林炎道。
“知道了!”陳曌應(yīng)了一聲。
朱由檢的心情很好。
免費修煉!
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林一的身上。
林一倒是很單純,朱由檢拜在九仙宗,自然也就成了九仙宗之人,教導(dǎo)林一武功也是應(yīng)該的。
如果不是林炎這位嚴厲的學(xué)長攔著,她早就把自己的功法傳授給他了。
林一見大師兄都這麼說了,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和你不同,我修煉的是春月功。通常都是女人的東西,你是不會的。我可以讓你看看!”
就在林一說話的時候,朱由檢已經(jīng)衝到了林一的身後,雙手就要按在林一的後背上,但礙於兩人的身份,他還是停在了原地。
林一且道:“你到底要不要學(xué)?”
林一抱住了朱由檢,溫柔而又溫柔的雙手。
既然女人都沒有拒絕,那朱由檢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春月功和烈陽功是兩種不同的功法,一種偏向陽,一種偏向於陰。
比試完畢,朱由檢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因爲他已經(jīng)得到了三門武學(xué)。
免費的,就是爽。
林炎在他身後說道:“師傅說了,一陰一陽,一陰一陽,不能兼修!你可千萬別衝動!”
朱由檢微笑道:“爲何不可兼修,皆可兼修!”
……
從道理上來說,這兩門功法是不能練的,但這也只是說說而已。
朱由檢講究的是實戰(zhàn),所以他把自己的行程填得滿滿的。上午的長春功是一天中最濃郁的元氣,到了正午時分,則是烈陽功,吸納了一天中最濃郁的天地元氣,到了夜晚,則開始了春月功,夜晚的天空,清冷如水,天地間的靈力,也是最溫柔的。
修行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這三天朱由檢幾乎是日夜不停的修行。
效果很好,春月功和烈陽功可以很好的結(jié)合在一起,烈陽功和春月功對長春功的幫助也很大。
三天的時間,張鐵的長春功,就達到了 u第二/u級。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確實是一個武學(xué)天才,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修行天才。
烈陽功與春月功,本就是互相剋制,不能兼修。
而他的身體,則讓他可以將這兩門功法融合在一起。
朱由檢若有所思。這樣的人,要麼是雙靈根,要麼是雙丹。
如果朱由檢知道了,肯定會試一試自己的資質(zhì)。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在煉丹室中修行,等著系統(tǒng)發(fā)佈新任務(wù)。
王恭廠的案子,想要查明真相,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朱由檢覺得沒有必要這麼死板地去做,而是要做幾個容易的事情,拿到報酬,讓自己變得更強。
然而事與願違,一連幾天都沒有接到任何的任務(wù)。就像是當機了一般,一點變化都沒有!
“難道,我們一定要把楚王宮工廠的爆炸,查個水落石出?”
想到這裡,朱由檢的眉毛微微一挑。他對王恭廠的案子很感興趣,這次的爆炸,究竟是自然造成的,還是自然造成的?
還有,這個巨大的坑洞是什麼?一般的炸藥,根本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
如果是流星,怎麼會連一顆流星都沒有留下?
難道真的是一艘外星飛船掉了下來,裡面掉出了一個超級嬰兒?
……
朱由檢腦海裡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他的雙眉卻是久久不能鬆開。
王承恩站在旁邊,見皇帝皺起了眉頭,便問道:“陛下在想些什麼?就是那個王恭廠爆炸案?”
朱由檢在王承恩的肩頭上輕輕一按,翹起了拇指,說道:“不愧是知我意之人!”
王承恩被朱由檢這種親近親近的放縱行爲所震懾,強迫自己適應(yīng)之後,他想了想,說道:
“陛下,關(guān)於王恭廠一事,微臣有些看法,但不知道該不該說!”
“告訴我!朱由檢盤腿坐在牀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朱由檢沒有在意,王承恩卻是很嚴肅地開始了他的推論。
“一般來說,王恭廠都是嚴防死守,火災(zāi)也是非常嚴重的,如果真的要爆炸的話,很有可能是人爲造成的。”
“搞錯了?”朱由檢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王承恩說的很仔細,仔細的分析著。
“王恭廠是一家專門經(jīng)營火藥的工廠,大部分的火藥都是由政府提供的,大部分的火藥和鞭炮都是由他們提供的,爲國家提供了很大的收入!光是去年,王恭廠就賺了一萬多兩銀子!”
“這麼多?”朱由檢吃了一驚。
“從前就更多了,我看過王恭廠前些年的賬本,當年的軍火生意,大概有三十萬到四十萬兩。”
“從王恭廠的生產(chǎn)情況來看,光靠工廠裡的炸藥是不可能引起這樣的爆炸的。”“正常情況下,王恭廠的炸藥要麼賣掉,要麼運到了軍中,剩下的炸藥雖然有失手引爆的風(fēng)險,但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害。
王承恩曾兩度表示,王恭廠儲存的炸藥不可能產(chǎn)生如此巨大的破壞作用,其用意已是昭然若揭。
朱由檢停止了擺弄自己的手指,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著車窗外說道:“你藏了那麼多炸藥,到底想幹什麼?”
說到這裡,王承恩的臉色頓時一僵,整個人都擰巴了一下:“屬下不會胡亂猜測的!”
“告訴我!”
王承恩想了想,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偷偷儲存了大量的炸藥,然後偷偷賣掉,要麼賣到敵人手裡,要麼就是當鞭炮用。”
賣給敵人,或者製作成煙火?
“怎麼會有那麼多炸藥?”朱由檢擡頭望天,說道:“如果不賣到敵人那裡,難道他們還會在這裡放一場盛大的煙火不成?”
“難道我還要謝謝他們不成?哎呦!”
朱由檢心中怒火中燒,眼神冰冷,說出這番話時,充滿了怒意。
王承恩沒有說話,朱由檢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王恭廠的事情肯定不是這麼容易發(fā)生的。
王承恩向朱由檢提出警告,也許是王恭廠被人私藏的武器引起的。
腐敗竟然蔓延到了槍械和彈藥上,大明簡直就是從骨子裡腐朽到了骨子裡。
想要查出真相,就必須觸碰到他們的底線。
“我不想再理會這個國家了!”
朱由檢自言自語,說出了自己最沮喪的一句。
王承恩聽到了他的話,看到了朱由檢嘴角的抽搐,不解道:
“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雷格納搖了搖頭。
朱由檢應(yīng)了一聲,便要離開。
王承恩緊隨其後:
“陛下,王恭廠的事是怎麼回事?”
“先把王恭廠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王承恩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朱由檢微笑說道:“看來此事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容易。我越來越好奇了。”
說著,朱由檢忽然一把將手搭在了王承恩的肩上:“我在想,如果能找到一個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的案件,那就有意思了!”
一件被認爲是一場偶然的炸彈事件,難道真的要揪出幕後黑手?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
王承恩腦海中閃過兩個詞:魏忠賢。
魏忠賢的名字,也在朱由檢的腦海中閃過。
如果他再去調(diào)查,那就是與魏忠賢爲敵。
倒也沒什麼可怕的,不過魏忠賢先放一放,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拉出來的都是泥土,如果真的把大批的大臣都拉出來了。
到底要不要解決。
既然如此,那就由著他好了。
除此之外,
朱由檢心中也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炸藥真的可以在地面上打出這麼一個大洞來?
他不願去思考。
快速瀏覽了一下自己的界面,朱由檢拼盡全力想要忽略掉這一項,他連續(xù)點了好幾下,都沒有任何效果。
所以,他必須等到七天之後,再去做其他的任務(wù)。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好好練習(xí)劍術(shù)了!
穩(wěn)紮穩(wěn)打,穩(wěn)紮穩(wěn)打!
除了修煉提升身體素質(zhì)外,大明的發(fā)展也應(yīng)該提前了。
……
朱由檢步履輕盈地來到昆寧殿。
大殿的帷帳外,皇后娘娘正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正對著自己做著什麼,透過屏風(fēng),她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
周皇后從門縫裡往外望,能清楚的看到兩個人影。
皇后哼了一聲:
“原來是朱由檢,沒想到你也來了。”
“抓到了嗎?沒有就算了,我還想把你給我吃了!”
王承恩小聲嘀咕了一句:
“除了我們,就是皇后!”
皇后娘娘立刻下了榻,對著朱由檢行了一禮,溫聲道歉:
“皇上?”宮雨寧一怔,忙問。
朱由檢跟皇后商量好了,要瞞著所有人,在外人面前,卻是另一回事。也是爲了防備皇宮裡的奸細。
朱由檢看著周皇后這般模樣,不由怒喝道:“何必多禮,你我二人何必行此大禮,都是宮中的規(guī)矩束縛了你,哪裡來的規(guī)矩,宮中的規(guī)矩,也沒必要在私底下替他守著。”
說到這裡,朱由檢似乎還在回味著剛纔的話:
“說實話,我很欣賞你剛剛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