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天機不可泄露，能混口飯吃就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爲師給人算命也要講究緣分的。” 大師朝著小和尚瞪了一眼，搖頭晃腦道。

“師父明明精通於看相、算卦，爲什麼偏偏亂算呢？好多遊客來寺裡的時候，都說山下有個老頭算命不準，難得有幾個遊客能說您算得準的。”永言已經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好久，想了想，終於還是問了出口。

“這你就不懂了，爲師只是賺賺外快而已，要是算得太準，以後遊客都來算命求卦了，誰還來寺裡燒香？但是偶爾算幾個準的，又能爲爲師博得一些名聲，不至於砸了自己的招牌，一個顧客都沒有。”大師伸手敲了敲小和尚的光腦袋，然後甩了甩袖子，轉身朝禪房走去。

“那師父爲何今天收攤收得這麼早？往日不都是要到下午才收攤嗎？”小和尚緊緊地跟在大師身後，邊走邊問。

“哎，爲師今天算了三個卦，都是免費的，出師不利，一毛錢都沒有賺到，沒心情繼續擺攤……”

“師父，我明白了，今天您沒坑到人，反而被人給坑了，是嗎？”

“是你的頭，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嗎，哪來這麼多問題？”

“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您……”

“閉嘴……”

“師父，您又狂躁了……”

“……”

那位大師和小和尚漸漸地走遠了，後面的對話已經聽不太清楚，桃子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滑落的一大顆汗珠，這年頭，連和尚都出來擺攤算命了，哎，都是爲生活所迫啊……

段羽那雙幽深澄澈的眼睛一直看著大師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轉過頭來，看著桃子一臉無語的表情，微笑道：“怎麼樣？終於偷聽到武林中的大秘密了？”

“還好跑來偷聽一下，不然就被他給騙了呢。”桃子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認真地看著段羽道：“你也聽到了吧，連小和尚都說他經常下山坑蒙拐騙呢，剛纔他給你說的那段關於前世今生的故事肯定都是編出來騙你的，你不要相信他，段羽，你這麼優秀，我相信那個你喜歡的女生，肯定有一天會明白你的心意，喜歡上你的！”

“那要是你的話，你會喜歡我嗎？”段羽微微一笑，看著桃子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啊？”桃子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段羽那隨意的表情，想了想回答道：“可是我已經有沈墨塵了啊。”

“是啊，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的那個女生，喜歡的人就不如沈墨塵呢？”段羽轉過頭去，看著院子中的菩提樹，陽光穿過菩提的葉子，落在地面上，灑下一地斑駁的光影，他就這麼安靜的站著，彷彿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

“可是……”桃子歪著腦袋想了想，對戳著手指小聲道：“你以前說過那個女生是咱們學校的，在咱們學校，除了沈墨塵，最優秀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