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軒低下頭,先走了出去。反倒是林晴緊走幾步,超過林方軒,再次到了前面。
林晴是個極爲(wèi)強勢的女人,她可不想自己要是被狗仔隊抓到,拍出來的照片被看成是她跟在林方軒背後。
可是,沒走幾步,兩個人又同時停住腳步,並且兩個人同時緊張起來。
在他們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淺色筆挺西裝的年輕男人,一個穿著性感職業(yè)短裙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們都認(rèn)識,是秦可可,而那個男的,則是秦道的乾兒子汪鑫。
當(dāng)然,他們不認(rèn)識汪鑫,只是本能的覺得,和秦可可站在一起的男人絕對是敵非友。
秦可可看著林方軒和林晴,眼睛瞇成一條縫,而嘴角上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我可是找了你們好久了。”秦可可陰陽怪氣的說著。
林方軒上前一步,擋在林晴的身前:“你們要幹什麼,你們……”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林晴一把拔開。
“你到一邊去,他們是來找我的。”
林方軒差點甩一個跟頭,回頭滿眼怨念的盯了眼林晴。
他心裡暗自腹誹,我是在保護(hù)你啊!你就這麼想出風(fēng)頭嗎?真是個不溫柔的女人。
現(xiàn)在沒人擋在林晴和秦可可之間了,秦可可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而林晴的眼睛則是瞪的大大的。
她忽然笑了:“哦,這不是新任的慕太太嗎?你找我,我真實三生有幸。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提醒你一句,最近天氣有些冷了。你還穿的這麼……這麼……”
她慢慢地走上去,壓低聲音:“穿的這麼騷,小心感冒啊!”
雖然林晴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可週圍的幾個人還是聽清楚了,特別是林方軒和汪鑫都聽得清清楚楚。
正好一陣涼風(fēng)吹過來,秦可可還真的感到寒冷了,特別是上身,她趕緊把領(lǐng)口處的幾個釦子繫好。
林晴發(fā)出一陣歡快的笑聲,笑聲中還摻雜著一些嘲諷。
林方軒暗自搖頭,他可不喜歡看這種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
至於站在秦可可背後的汪鑫則是手拖著頭,嘴角微微抿了一下,同時眉毛也動了動。
看得出,他是在極力抑制著笑意。
秦可可回頭瞪了汪鑫一眼,又轉(zhuǎn)回頭,想開口問林晴話。
無巧不巧,又是一陣風(fēng)吹來,這次不管上面冷,下面也感到冷了,裙子穿的確實有點短。
畢竟這裡不是巴黎,沒有地中海,吹不來暖風(fēng),不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得很性感的地方。
這下林晴更是得意了,不自覺地就笑出聲。
秦可可現(xiàn)在殺了林晴的心都有了,這個林晴總是和她過不去。
每次見面,不是挖苦就是嘲諷,而秦可可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瞪著林晴,兩隻眼睛裡隱隱顯現(xiàn)出紅色的血絲。
林方軒走到林晴背後,碰了碰她。
“林晴,別做的太過火,小心。”
林方軒上次鬧了慕廉景和秦可可的婚禮,結(jié)果差點被人打了一頓,差點沒命。
那次絕對不是慕廉景的意思,因爲(wèi)蕭絕把他送進(jìn)醫(yī)院的,既然不是慕廉景,那就一定是秦家的人。
從那個時起,林方軒就對秦家的人有了極高的警惕。
不過,他善意的提醒絲毫影響不了林晴,其實這點林方軒也早就想到了。
秦可可走到林晴面前,林晴本以爲(wèi)她是要來吵架,誰知,秦可可開口說的卻不是這個。
“林晴,我問你,葉路淇是不是回來了?”
“她……”林晴想說,她回來又怎麼了,林方軒適時地拉了她一下,林晴趕忙改口,“你問你這個幹什麼,和你有關(guān)係嗎?”
“當(dāng)然有關(guān)係,畢竟,她是廉景哥的前……你也知道。我得讓慕廉景和她說清楚,還有,她還有個廉景的孩子,那個孩子也要處理。”
秦可可沒有說出“前妻”兩個字,她很煩這個稱呼,她不想慕廉景和別的女人有任何關(guān)係,即便是前妻也不行。
林晴聽到秦可可說要處理孩子,她眉頭一挑,冷笑了一聲:“什麼叫孩子也要處理,你打算把那個孩子怎麼弄。是煎成八分熟,還是切成塊曬成幹,要不然就是扔到垃圾桶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傷害他們嗎?”
“我覺得?那還用覺得嗎?”林晴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她指著秦可可的鼻子,“你們秦家是什麼人,是什麼德行,別以爲(wèi)別人不知道。”
她回頭看了眼林方軒,指著這個男人:“林方軒是怎麼回事?怎麼去參加了你的婚禮,回來胳膊就斷了。聽說是四五個不明身份的人打他一個人,這個怎麼回事?”
秦可可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這和他們秦家有關(guān)係。
她側(cè)過身,手臂交叉:“這我怎麼知道,興許是他得罪了什麼人。看他愣頭愣腦的,跑到我的婚禮上胡言亂語,就算是得罪了人也不奇怪。”
秦可可怎麼能忘記林方軒在婚禮上的鬧場,她現(xiàn)在還恨得牙根癢癢的。
林晴冷冷的說道:“你這麼說以爲(wèi)就可以矇混過去嗎?就林方軒這個笨蛋,他能得罪什麼人,除了你,還有誰。”
這話是向著林方軒說,可林方軒聽在耳中,總覺得林晴有點看不起自己的意思,感覺也有點怪怪的。
秦可可顧不上這些,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葉路淇的事情。
“林晴,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就告訴我,葉路淇是不是回來了?”
林晴雙手一攤:“是啊!”
“那她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林晴不失時機地譏諷了一句:“看來,你的記性一點都不好,我去慕廉景那裡就是問葉路淇哪去了。”
的確如此。
如果林晴知道葉路淇在哪裡,就不會去慕廉景那裡問了。
如此推斷,現(xiàn)在林晴不知道葉路淇在哪裡。
“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葉路淇失蹤了?”
林晴一拍手:“恭喜你啊!總算想明白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竟然想了這麼久。看來國外的教育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教育出來的人智商都不算高。”
又被林晴譏諷了一句,秦可可已經(jīng)恨得快把牙齒咬斷了。
她說:“林晴你、你……”
“我什麼?你說我什麼?呵呵,難不成你還敢動手,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林晴一邊說一邊向前,秦可可也火了,也往前走。
但兩個人沒有走到一起,有兩個人同時出手把她們拉住。一邊是林方軒拉住林晴,另一邊是汪鑫拉住了秦可可。
林晴掙脫了一下,沒有正脫開林方軒的手,於是,她把滿心的怒火都發(fā)泄到了林方軒身上。
“林方軒,你放開我,我去抽丫的。林方軒,你就是個混蛋,你是哪頭的?你拉我?guī)质颤N?!”
林方軒急忙說:“別吵了,我們不是還有正事嗎?別鬧了。”
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拉住林晴。
畢竟林方軒是男人,力量比較強,林晴始終被拉住。
那邊秦可可也被汪鑫拉住,也是一臉不快,她和汪鑫低聲吵了兩句。卻忽然點了點頭,兩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到林晴發(fā)現(xiàn)吵架的對方已經(jīng)不見了,她越發(fā)埋怨林方軒。
“都是你,看看,那個賤貨跑了吧!”
秦可可沒了,林方軒倒是鬆了口氣,他可不希望兩個女人打起來,現(xiàn)在也不是打架的時候。
林方軒說:“算了,我們還得處理葉路淇的問題,我今天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林晴也來了興趣,她現(xiàn)在心裡想的也是找到葉路淇,至於其他的,都可以放棄不管。
林方軒想了想,這才說:“我是這麼想的,葉路淇是在車站消失的,那車長裡應(yīng)該有監(jiān)控錄像,我們?nèi)フ{(diào)錄像不就行了嗎?不管帶走葉路淇的人是什麼厲害角色,總不會是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吧。”
林晴連連點頭:“沒錯啊,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都好幾天了。我……不行。”
林晴又忽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搖著頭,憂心忡忡:“這不行啊!我們沒有權(quán)力查閱監(jiān)控錄像,除非報案,把警方的人也一起帶去。可如果報案,那慕家的人也就知道了,我怕慕家的老爺子會出來跟葉路淇搶孩子。我們……”
“我早就想到這些了,我們在警方不是有熟人嗎?我們……”
這一說,林晴的眼睛就亮了。
“對啊,就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華天樂不就是我們在警方里的熟人嗎?怎麼把他忘了呢?好,我回去就找他,不,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
說著,她就拿出手機,給華天樂打電話,然而,華天樂那邊竟然沒有開機。
林晴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我XX的,華天樂什麼時候關(guān)機不好,怎麼這個時候關(guān)機,這是要幹什麼?他到底還要不要老婆孩子了?”
林方軒趕忙勸她:“你怎麼在大街上爆粗口,你可是明星啊!要是讓人認(rèn)出來……”
“我管他呢!”林晴一甩頭髮,拉著林方軒的手,氣沖沖地就往前走,“走,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去哪?”
“華天樂住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那個招待所,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