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止水掃了景小狼一眼,抿嘴笑道:“看你這小身板,我還是可以的。”說著,納蘭止水雙手打橫抱起景小狼,景小狼雙手環住她的脖子,臉頰貼在她下巴的一側。
她顯得很興奮,似乎剛纔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
又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兩個人洗完後,納蘭止水給景小狼穿上衣服,示意她回房間。
納蘭止水收拾完後,將頭髮吹乾,來到景小狼的房間,“嗚!”原本景小狼躺在牀上,瞥見納蘭止水的一瞬,急忙將小腦袋鎖進了被窩裡。
“汁水姐姐,我馬上就睡覺。”“記得把燈關了。”納蘭止水微笑道。景小狼點了點頭。
拉開被子,納蘭止水躺回了牀上,她打開筆記本繼續白天未做完的事。很快,她打了個哈欠,一陣睡意襲來。
關上燈,納蘭止水側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聽聞凡間最近有邪獸作祟,天兵天將去了幾波,皆都無功而返。”紅髮女子見面前的女子依然佇立原地,面無表情。
上前一步,湊到她邊上,“我說七殺,人家讓你看桃子,你還真就這麼傻傻的待在這裡。”
女子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並不語,“別瞪我啊!你說你老是這樣面癱,嫁不出去可怎麼辦......”
紅髮女子在瞥見女子的眼神後,立刻噤了聲,“開玩笑啦!”“誰不知道七殺是天界出了名的大美女,垂涎你的男仙不知有多少......”
“行了,行了,我不說話總行吧。”在女子的逼視之下,紅髮女子徹底低下了頭。
“凡間這趟熱鬧,你真不去?”“聽說那邪獸乃是上古神獸後裔,若是捉來當坐騎一定威風八面啊!”
“二郎神不是整天炫耀他家哮天犬是天界第一神獸嘛。等我......”紅髮女子默默的離開了。
駐守在蟠桃園前的女子,閉了下眼。
納蘭止水猛然驚醒,窗外悶雷作響,偶爾劃過一兩道閃電。納蘭止水坐了起來,被子沿著她的肩頭緩緩滑落。
手碰到了一樣軟軟的東西,“小狼?!”納蘭止水拉開了牀頭櫃上的燈。
“嗚......”景小狼也慢慢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汁水姐姐.......”景小狼輕輕喚了聲,“你這是?”“轟”的一聲,一道閃電再一次降落,景小狼嚇得縮進了納蘭止水的懷裡,“嗚嗚嗚!汁水姐姐,我怕。”景小狼的腦袋緊緊貼在納蘭止水胸口,小身子瑟瑟發抖,驚恐得閉上了眼睛。
納蘭止水輕拍她的後背,“沒事,我在。”臉上露出溫和的表情,心中已經明瞭,景小狼八成是因爲怕打雷閃電,偷偷跑到了她的房間。
“嗚嗚嗚!汁水姐姐,小狼好怕!”景小狼的小手緊緊揪著納蘭止水的睡衣。
“不怕。”納蘭止水一手抱緊了她,右手則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
納蘭止水耐心的哄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懷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呼吸聲。景小狼在納蘭止水懷裡睡著了,納蘭止水情不自禁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
她抱著景小狼重又躺回了被窩,關掉檯燈。就這樣側身抱著她,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知道我最好放棄
你也知道這沒有什麼意義
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會可憐你
我知道我不應該再相信
我知道已經沒有後路可退
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
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現在在做些什麼
我曾經,我曾經在等待一個象你一樣的人
但現在你已經慢慢遠去
清晨的摩托車跑道上,簡年耳邊一遍又一遍迴響著音樂,而她的身姿已與風融爲一體。
黑色的摩托一圈又一圈馳騁著,無懈可擊。
從黑色的頭盔中,瞥見車道旁的一抹人影。簡年在駛向□□的時候,減速停了下來。
摘下頭盔,甩了甩一頭黑色的髮絲,拿掉了耳機,轉身朝人影方向望去。
穿著便衣的女子也朝她這邊走了過來,“簡小姐,你好!我是真理雜誌社的記者,我叫羅敏芝。”她禮貌的伸出了手。
簡年沒有同她握手的意思,“羅小姐,我的經紀人告訴我你已經打爆了他三臺座機,勇氣可嘉啊。”
“簡小姐,太客氣了。幹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較真。”她收回了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抱歉,我不接受任何採訪。”簡年推開了她的手,“既然這樣,簡小姐又爲什麼同意見我呢?”
“呵。”簡年轉身朝前走去,羅敏芝緊跟其後。“我的經紀人求我讓他睡個好覺,助人爲樂而已。”
“簡小姐是個好人啊。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我的主編也求我一定要有簡小姐的採訪,否則明天我就得睡大馬路了。可否請簡小姐也發發善心,幫幫我。”羅敏芝說得誠懇,卻藏不住眼中生冷的笑意。
“你想知道什麼?”簡年止住腳步,回過身。
“所有的一切。”羅敏芝雙眼直視著她,“恕我幫不了你這個忙,但是如果你的老闆開除你,我可以免費爲你介紹一份新的工作。”簡年語氣認真的說道,“畢竟像記者這樣的職業實在不適合女孩子,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儘管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簡年仔細打量著羅敏芝。
“賽車手也不是一般女人會選擇的職業,我倒是很有興趣聽聽這背後的故事。”羅敏芝不甘示弱,直視著簡年。
“羅小姐,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吧。”見簡年要離去,“簡小姐,聽說你這次回國是爲了照顧一位姓景的小姐嗎?”
“你剛剛說什麼?”簡年面帶微笑的說道,只是笑容中含著陰冷。
“看樣子我的情報錯誤,抱歉打擾你了,簡小姐,很高興與你談話。”羅敏芝整理著包包,準備離開。
“站住!”“嘶!你弄疼我了!”羅敏芝想要掙開簡年的禁錮,卻發現只是徒勞。
簡年緊緊捉住她的手,目光變得森冷,“奉勸羅小姐一句,老老實實幹好你的本職工作,有些東西知道太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請你放開!”簡年放開了她的手,轉身就朝前走去。
羅敏芷站在原地,揉搓著手,“瘋子!”眼中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她悄悄的從包裡拿出錄音筆,關閉了錄音筆的開關。
昨日和勞拉的一番談話,讓她知曉了關於冰藍之淚的一切,更明白勞拉不會輕易交出這件東西,況且這個玩意落到凡人手中的確不合適。可她已經答應了景小狼,難以開口拒絕。
納蘭止水醒來的時候,感到身上一股黏黏的,睡衣與肌膚溼透沾在一起的感覺並不好受。
景小狼還在熟睡,爲了不吵醒她。她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緩緩下了牀,又將被子替她掖好。
來到浴室衝了個熱水澡後,納蘭止水出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去公司了。
給景小狼做好了早餐,又留了張字條,這才放心的出門。
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頭腦分外清明,不覺想到昨晚的夢境。只是在抱著景小狼睡覺後,便不再做這樣的夢了。直到現在還感到懷裡那軟軟暖暖的觸感,納蘭止水及時收住心神,她忽然覺得應該聽從楚潔的建議,重新約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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