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不是亂點鴛鴦麼,也不分什麼甘願不甘願,別人我不敢說,起碼嫦曦絕對心不在此!若真下了聖旨,倒是太委屈她!”
“這話可是又大逆不道了!嫁入皇家還委屈了她,聖上恐怕會龍顏大怒,不過,看韓尚書那性子,恐怕也不會如你父親和宋丞相一般急著要用女兒來換取高官厚祿?!?
齊子煜聽顏以筠說委屈二字,便覺得好笑,這普天之下,多少女子希望嫁入皇家,一朝麻雀變鳳凰,也只有眼前這位和那個韓嫦曦會這麼不屑一顧,甚至連大族之家都不願,只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卻寧可生在平民百姓家,依著自己的性子生活,不用勾心鬥角看人臉色,也不用非要去參加隨時都會有危險的什麼宴會!”顏以筠哼了一聲,這點,她和韓嫦曦簡直如出一轍,也難怪她們兩個這麼投契。
“是,也只有你們兩個!韓家怎麼也是書香門第,韓尚書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來,真是一大稀罕事!”
“嫦曦的父親曾經(jīng)就是那樣灑脫不羈的性子,也不奇怪,你該奇怪的是爲(wèi)何我父親會養(yǎng)出我這樣的女兒!”顏以筠搖頭反駁,指著自己道。
“那還要多虧你父親早年就將你送到外面長大,否則也是如蘇冰璃一般的人,我可真是有家不能回了!”齊子煜萬幸一般嘆息,看的顏以筠抿著嘴笑,推他剛要說話。卻聽碧柳進(jìn)來回話。
“姑娘,夫人來了。”
“看來我母親這消息也是夠靈通,這纔跟我談過。母親就上門了,恐怕是讓我提防姐姐,怕她取我而代之?!鳖佉泽薨櫭?,這蘇府內(nèi)的人也不少都是蘇夫人的眼線,哪裡發(fā)生了什麼她就能立刻知曉,只是剛剛屋內(nèi)明明只有蘇邑和她二人,或許還算上龍衛(wèi)。其他下人都被蘇邑趕了出去,怎麼她還能知道的這麼快。
“見過母親?!鳖佉泽奁婀謶岩?,可還是起身相迎。齊子煜也蘇夫人見禮。
“一家人不必這樣多禮了?!碧K夫人現(xiàn)在看到齊子煜頓時態(tài)度又和藹幾分,忙讓他坐下,才轉(zhuǎn)臉對顏以筠道“錦兒,你父親今日找你去。我本以爲(wèi)是和我一樣的想法??刹涣纤勾媪藙e的心思!都是有人挑唆的生事,你不要擔(dān)心,還有母親爲(wèi)你做主呢!她再如何也不能給你在這上找麻煩!”
“是,想必母親也聽說了,我已經(jīng)讓父親改變了主意?!鳖佉泽薜皖^稱是,看來這府裡在關(guān)於切身利益的時候,還是有人跟她在同一戰(zhàn)線的,蘇夫人也怕蘇冰璃會入齊府。到時候若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奪了什麼寵愛。再吹些什麼枕邊風(fēng)之類的,蘇夫人還是擔(dān)心蘇瑞豐不能進(jìn)宮伴讀吧!
“我正是聽說纔來找你!這可更使不得,若她。。?!碧K夫人說完倒停頓了一下,不露痕跡的看了旁邊自顧自坐著品茶的齊子煜一眼,後者立刻會意,起身道。
“岳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得回府一趟?!?
“你還有事就去吧,自然是正事要緊的,現(xiàn)在皇上這樣看重你,你忙也是正常,只是要注意身子,可別勞累了?!碧K夫人忙笑著叮囑,隨即又看顏以筠“錦兒,可要知道時時注意子煜的身子,不要讓他太勞累耗損,該吩咐廚房做什麼調(diào)理的都不能省?!?
“岳母放心,我是知道的?!饼R子雖然話是對著蘇夫人說,可眼睛卻落在顏以筠身上,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但也不等顏以筠再說什麼,就急忙離開。
“剛剛我那話是說給子煜聽得,錦兒,你可不要掉以輕心,這都是最要緊的事情!你若不會讓碧柳和素蕊幫著親自下廚幫他煲湯也是應(yīng)該的?!碧K夫人又緊著囑咐。
“我知道了,母親?!鳖佉泽薏荒蜔┑拇饝?yīng)著,恨不能早日回齊府,現(xiàn)在才知道齊府的日子有多清淨(jìng)自在。
“唉,我知道說這些你也不愛聽,算了,還說剛纔的事情,你怎麼建議你父親將她嫁入皇子府,那若有個什麼萬一,現(xiàn)在就這樣容不得咱們母子了,若她要以後得了什麼勢,這還哪裡有咱們的立足之地!”蘇夫人蹙著眉頭,有些不贊同她的做法“錦兒,你只想著眼下不讓她進(jìn)入齊府可是不行,總要爲(wèi)以後打算?!?
“父親說了她那性子在別的地方容易受欺負(fù),唯有我們姐妹在一處他才能放心,可我剛剛提了個建議父親就立刻改了主意,可見父親不過是也看到夫君現(xiàn)在有了出頭之日,所以想用她固寵罷了,哪裡是真的疼愛!若真心疼姐姐,父親大可找個家勢稍差一些的,有父親在,姐姐嫁過去必然受不了欺負(fù),只是他一心拿姐姐當(dāng)我一樣來不過是爲(wèi)了他的目的做棋子罷了!
父親被姐姐矇蔽,難道母親會不知,照她那樣的性子,嫁入哪個府邸都只會家宅不寧,皇子府乃天家,那裡面能做側(cè)妃的自然也都不簡單,到時候,她恐怕只顧著內(nèi)鬥,哪裡還能顧得上母親呢!
樹大招風(fēng),咱家這樣的,父親又手握兵權(quán),自然是會成爲(wèi)衆(zhòng)矢之的,別人恨不能想著盼著找她的錯處,她還敢對咱們?nèi)绾?,豈不是更加給人以把柄?!?
顏以筠耐著性子解釋,她和齊子煜之間就從未提過這樣的疑問,因爲(wèi)他們知道只要蘇冰璃不會進(jìn)入齊府,其他的跟他們都再沒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或許這就是默契和眼界的問題。
“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他不過也是盼著你過得好,當(dāng)初若不是你父親,你能有今日的情形?總歸還是他在外這些年有眼力,早就看出子煜的能力。。。”蘇夫人還想斥責(zé)幾句什麼不尊父親的話,卻被顏以筠打斷。
“母親擔(dān)心自己和豐兒的安危,自然是人之常情,當(dāng)初父親中了她的計,要將母親趕出門的時候可是我保下了母親,父親完全不念夫妻之情,如今母親倒是對父親頗有情意!”顏以筠出言諷刺,完全不顧蘇夫人已經(jīng)變了臉色,直戳蘇夫人心底的痛楚。(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