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風(fēng)雲(yún)會——計(jì)中計(jì),局中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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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號樓,暖香陣陣,皆是紫蕪草的氣息,挑開低垂的錦繡珠簾,傢什華而大氣,一眼就知都極品的物件。。
也是,在這裡睡上一夜,那得日付百金,長年包著,也不知得花多少銀子,只能說龍奕這小子,愛拿銀子砸人。
挑開水晶簾而去,一道七轉(zhuǎn)珠屏擋了視線,繞過珠屏,往裡頭一瞧,薄著迤邐垂下的輕紗,但見青花團(tuán)簇的錦被高高拱著,有人正睡的沉。
金凌心裡一緊,龍奕這孩子若不是傷的嚴(yán)重,怎麼可能大白天的會賴在牀上?
她急忙過去,錦被下的人怎像孩子似的,把人都蒙在裡頭,玄影他們真是太不會照看人!
沒惦著男女有別,她不由分說的鑽了進(jìn)去,直叫:
“虎頭……”
掀開薄被,一楞,沒人,只有兩個冰冷的枕頭堆在裡面。
她瞪大了眼,還沒有回過神,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句語意深深的話,轉(zhuǎn)頭直了眼,那混小子穿著一襲雪錦天青袍,正倚在珠屏邊斜斜的睨著自己,在她差點(diǎn)從牀上滾落前,他臉一變,上去將人搶住,沒好氣的敲她額頭,老大不客氣的叫:
“臭丫頭,小心點(diǎn)!要是跌傷這張漂亮臉蛋,本少主會心疼死的!”
有力的手臂將她圈起,一陣陣清冽的紫蕪草鑽進(jìn)鼻子。
金凌黑了黑俏臉,在他和牀之間來回看,一時(shí)忘了掙扎,將美麗的貓眼瞇成一條線:
“你這是什麼意思?耍著我玩?裝病是件很好玩的事嗎?”
手臂肘狠狠就往他胸口上叩了下去,他悶哼一聲,立即鬆了手勁,接著趔坐於地,額頭上滋滋之冒出汗來:
“死丫頭,你想謀殺親夫啊……”
他嘶嘶嘶的倒吸著冷氣。
疼!
“親你的頭……”
金凌嘟起小嘴,嚷了起來:
“龍奕,一天不沾我便宜,你是不是就皮癢癢啊……好啊,你要是皮癢癢,我就狠狠收拾你……”
她撲上去火大的將人騎在了身子底下,一個粉拳高高揚(yáng)起,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點(diǎn)不對勁,立即收拳,湊上去疑狐的細(xì)看:
“真的?假的?你這小子,該不會又能在騙我吧!”
龍奕咧著嘴笑,俊氣的臉孔一陣陣在發(fā)白,一雙手輕輕、不著痕跡的攏住了她的細(xì)腰,她的身子啊,又香又軟,這樣跨在他身上,味兒真好:
“要是你讓我抱抱,我保證就不疼了!唔……啊,死丫頭,你你你,怎麼這麼狠心……”
他慘叫一聲。
“我真想掐死你!”
金凌低吼一句,真的在他咽喉上狠狠勒了一下,威脅道:
“放手……”
“不放,掐死我得了!省得我爲(wèi)整天爲(wèi)你提心吊膽,若不是我傷的動不得,這幾天,我早殺去望湖閣把你弄出來了……”
他一臉堅(jiān)決,死死的抱著她,哪怕身子疼的絞心,也不想放手。
肚腹上有什麼暖了起來,金凌低頭一看,一片鮮紅淋淋的血漬自衣裳下滲了出來,臉色不由的大變,他真的受著傷著:
“龍奕,你不要命了……快放手!”
她不小心坐的正是他的傷口處!
龍奕也知自己才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但他覺得這傷口啊裂的真是時(shí)候,脣角彎彎,看到她緊張自己,感覺真是好,便鬆了手,終於明白這丫頭啊原是吃軟不吃硬的貨,想要讓她心軟,就得狠得下心用苦肉計(jì)。
金凌哪知道他在動什麼歪腦筋,感覺腰際的力道鬆了,急忙忙閃開,將人扶到牀上,二話沒說,就去扯他衣裳,卻再度叫他給擋住:
“喂喂喂,不行不行不行啊……你這叫非禮你知道不……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脫男子的衣裳,你要是脫了,我這輩子就賴定了你……本少主可是黃花大閨男呢……”
到這個時(shí)候了,他還在嘻嘻哈哈開玩笑,丫頭,真是敗給他了!
“滾……我是大夫……醫(yī)者父母心,要是看個身體,就要賴上我,這輩子,我得造多少房子來收養(yǎng)你們這些病號……”
“呃……”
某人心下醋意橫飛,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老是看別的男人的身子,這問題嚴(yán)重啊,太嚴(yán)重了!
“我不是你的病號,你是我未……”
“未你的頭,閉嘴!”
金凌適時(shí)的喝住他。
天青色的袍子已經(jīng)散開,單衣也解開,光滑如玉的胸膛第一次坦露在女子面前,一抹奇異的紅潮在龍奕臉上詭異的飄起,莫名其妙的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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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子?傷口都裂開,還在那裡瞎胡鬧,龍奕,你有沒有把自己的身子當(dāng)回事啊……”
腹部,有一道他兩三寸長的刀傷,傷口極深,原本生痂,此刻又有血汩汩的往外冒。
“玄影,給我金創(chuàng)藥……”
門外,玄影一直守著,一併守在外頭的還有東羅和南城。
雖然守的遠(yuǎn),不幸的是,他們的耳力好於常人——房裡這番嬉鬧,他們聽得明明白白。
玄影扯了扯嘴皮,聽得少主喜滋滋的鬥嘴聲,聲音又恢復(fù)了勃勃生機(jī),不覺彎嘴笑了起來,心下直嘆:
“這個公子青,和爺真是絕配,鬧在一起,就像兩孩子,嘰嘰喳喳特有味兒。”
東羅和南城則沉了臉來,心裡滿不是滋味,都在直叫:
“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她可是爺?shù)娜耍觞N能和別的男人在房裡嘻笑怒罵?”
最重要的是,她竟是打心眼裡在關(guān)心這個龍奕,這這這,太打擊人了……她和爺在一起的時(shí)候,可一直是冷板著臉的,何曾有過這樣的真性情……聽聽,多有生氣……
玄影似乎曉得他們不痛快,在聽某人叫喚時(shí),挑釁的瞟了一眼:
“是!馬上去取!”
東羅和南城彼此看了一眼,恨不能立馬衝進(jìn)去把人給揪出來。
細(xì)細(xì)的包紮好傷口,金凌還給他細(xì)細(xì)的束好單衣,整理好外衣——十三年前,他就曾守在她身邊細(xì)細(xì)的照看過她,在她最無助的時(shí)候,他給了她溫暖,如今,她把一切還上。
“……記住了,最近這段日子別亂動,這傷口不能再崩裂了……聽明白了嗎?喂,你又在看什麼……發(fā)什麼楞?”
說了半天,沒有聲響,擡頭看,見這龍奕一個勁兒的猛看她,臉上全是“傻笑”,忍不住往他額頭又彈了一記。
龍奕回過神,捂著傷口,慢慢爬起來坐著。眼前,少年溫溫如玉,正氣鼓鼓的瞪他,這些天寸步難行的浮躁,已在她宜嗔宜喜的神情中一點(diǎn)點(diǎn)散盡,天知道,他爲(wèi)她有多著急,偏偏身子不爭氣。
他輕輕一嘆,這麼多年裡,他何償如此的牽掛一個女子,如此的在乎她的生死,如此的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如此的想護(hù)她一個滴水不漏。
手臂一勾,再度將這個女子攬入懷。
自然了,這丫頭絕對是不會乖乖就範(fàn)的,已叫出來:
“龍奕,你你你……你又想使壞兒……”
語氣薄惱。
“沒有!我想抱抱你!就一會兒!琬兒,就一會兒……這些天,我想你想的發(fā)瘋了……若你不肯讓我抱,我會瘋掉……我不放的,絕不放,要不你就讓我活活流血流光得了……”
無恥啊!無賴啊!
他越收越緊,她不敢抗拒了,生怕他的傷口裂的更大!
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成年男子的胸膛,她還真沒有靠過……怪怪的,渾身不自在。
可是,她屈服了。
“那,就一小會兒!”
人家是“病”人,她應(yīng)該順著他一點(diǎn)。
“嗯!”
龍奕得逞了,嘴角彎的漂亮,樂的都快跳起來,一顆心沉淪的越發(fā)的快——
他衷心的希望,時(shí)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待續(xù)!
這幾天是月末,工作很忙,白天幾乎沒時(shí)間寫,昨天一天跑在外頭,晚上回家特累,瞇到八點(diǎn)多才起來寫,精神疲鈍,工作率效很差……今天暫且更新三千字,容我喘口氣,請親們體諒。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