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山路上步行了一刻鐘,終於看到了蘭宗的山門,遠遠望去,盡是一些普通的民居,真的難以想象堂堂蘭宗,便在這些簡單的民居之中。
從二位長老那裡得知蘭宗也僅僅只有幾十來人,眼前這些民居大概也就數量了,在我們到來之後,本是民居之中苦讀聖賢書的窮書生立即迎了上來。
眼前這些窮書生看似柔弱,但也有著不俗的修爲,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修煉出來的。而當這些本是客客氣氣的窮書生看到我們三人胸前的梅花印記之後,立刻臉色大變,謹慎了起來,其中一人問道:“你們梅宗之人來我蘭宗之地幹什麼?”
老楊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此人的語氣,而後說道:“自然是找你們蘭宗的大長老有要事相談。”
之前說話的蘭宗弟子搖了搖頭,直接回道:“大長老並不在山門裡,各位還請回吧。”
老楊的眉頭更加的緊皺了,但他還是耐心性子問道:“那就帶我們去見其他的長老。”
如果不是有事要拜託蘭宗之人,恐怕老楊二人也不會如此耐著性子和蘭宗的一個普通弟子廢話這麼多。可惜對方見此,卻是越來越得寸進尺,毫不客氣的回道:“其他長老也都不在。”
“你們的大長老來了也不敢和我這樣說話,你算什麼東西!”老楊頓時就火了,上前便要教訓教訓這個弟子。
而就在這時候,周圍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後一個身穿布衣,滿頭白髮的老人在一幫人的簇擁下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老許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少主,此人就是蘭宗的大長老了。”
“住手!”剛來的蘭宗之人大聲呵斥道,我們這次來蘭宗是有求於人,所以老楊也沒有太過分,繞過了那名弟子。
老楊看了看蘭宗的大長老,隨即打趣的說道:“你們蘭宗弟子的這幅臭脾氣,也該改改了。”
蘭宗的大長老不爲所動,只是冷聲說道:“我們蘭宗弟子如何自然和你們梅宗毫無干系,不過你這個做梅宗大長老的人,競對一個小輩出手,有些不合規矩吧?”
老楊知道此人的脾氣,於是也不解釋,直接說道:“少廢話,此次來是有要事。我身旁的這位便是梅宗的少主,也是祖師爺的親孫子。”
“少主?”蘭宗的大長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片刻後搖了搖頭,一副惋惜模樣的說道:“你們梅宗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現在準備要讓這一個r臭未乾的小孩子帶領整個宗教嗎?”
“我勸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們梅宗的少主,難道就不是你們蘭宗的嗎?”老許在一旁不滿的說道。
蘭宗的大長老聽了老許的話之後也不生氣,只是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不必浪費時間了。”
老楊將心裡的火氣壓下,而後說道:“我們想要見見你們蘭宗的四長老。”
“老四?”蘭宗的大長老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隨即目光注視在我的身上,臉色慢慢的精彩了起來。他說道:“原來如此,看在祖師爺的份上,今天我就派人帶你們去找老四;不過他究竟願不願意出手相助,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我想憑藉此人高深的法力應該已經看穿了我的傷勢,而老楊點了點頭之後,一個蘭宗的弟子帶著我們向著蘭宗的山門裡面走去。
在這些普通的民居之間繞了一圈,眼前帶路的蘭宗弟子卻帶著我們三人向著深山的林子裡面走去。我疑惑的問道:“難道那位老郎中住在這深山裡面?”
蘭宗的弟子瞥了我一眼,而後回道:“不錯,四長老向來比較喜歡採集一些珍貴的草藥,每天從山門來到這林子裡面有些浪費時間,於是便搬到了林子裡面。”
“當真是怪人。”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蘭宗的弟子臉色微變,顯得有些生氣,我頓時知道說錯話了,於是也不再多言。
隨著這個蘭宗的弟子,我們三個人又在這林子裡面轉了一圈,終於看到了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還伴隨著一陣濃郁的草藥味,想必這裡就是那個老郎中居住的地方了。
蘭宗弟子站在茅草屋的外面喊了幾聲,不見裡面有人應答,於是轉身對著我們說道:“四長老並不在裡面,想來一定是去採草藥了,三位如果不著急的話,就在這裡等候一會吧。”
“好!”我應了一聲之後,蘭宗的弟子沿著原路返回了山門,原地只留下我和老楊二人。
空氣中有些刺鼻的草藥味在聞久了之後竟然讓人的心情變得逾越了一些,我向著茅草屋走去,而後看到裡面簡陋的傢俱,只有一張牀,還有一個專門煮制草藥的東西,地方則是擺滿了空罈子。空氣中濃郁的草藥味,便是從這些空罈子裡面發出的。
老許在茅草屋的附近轉悠了一圈,隨即皺著眉頭說道:“周圍並沒有陣法的波動,這個老郎中就不怕有人來害他嗎?”
“或許此人的修爲本來就是高深莫測吧,所以從不擔心這些。”老楊回道。
老許笑了笑,說道:“蘭宗有一個境界高深的醫師,我們梅宗現在倒是也有一個境界高深的毒師。”
老楊搖了搖頭,回道:“唉,劉雨婷那個小傢伙的狀況和他不一樣。”
“劉姑娘怎麼了?”我不禁疑惑的問道。
老楊猶豫了一下,而後解釋道:“其實她本來並不是毒師,而是擁有著天機老人傳承的下一任天機,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放棄了天機的傳承,一心研究毒術。不然的話,憑藉她的天賦,假以時日之後畢竟是一個出色的天機。”
“原來如此!”我的心裡有些詫異,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而讓她放棄了天機的傳承,而後一心研究歹毒的毒術?
不知道在這間簡陋的茅草屋前等待了多久,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人才從林子的深處慢慢的走來。
老楊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小蓉,隨即對著我說道:“少主,此人便是那個老郎中了,終於等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