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神識從玉簡中退離出來,寒嫣的心久久不能平息,她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這明月島瘋了,想他一個小小島嶼,竟然想控制中海和東海兩大海域,還想聯(lián)合這兩個海域來對南海和西海進行一個大規(guī)模的征戰(zhàn),可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那麼大一點的胃口,如果真的吞下這兩片海域會出現(xiàn)什麼樣的狀況嗎?他難道不怕自己被撐死。
想了想玉簡上的內(nèi)容,寒嫣面無表情的將玉簡遞給身後的兩人,隨後纔開始回憶玉簡上的那幾個消息。
第一個是明月島收買或利用幾個周邊的小型勢力,他想以這幾個小勢力來挑起其他勢力的爭鬥,從而得到某種好處。最有代表力的就是蟋蟀和寒嫣四人曾經(jīng)參加過的對佛宗的襲擊行動,無奈的是那次行動失敗了。
當然,行動並不只有當初對佛宗的襲擊,更重要的還是一些被滅的家族,他們纔是明月島真正的犧牲品,比如說寒嫣的家族就是被滅在這樣的一個陰謀之中。
不過挑起勢力爭鬥很顯然不是什麼有效手段,但無可厚非的是,他明月島確實是以此來達到了某些目的,只是這個目的對於凌天來說,他的等級太低,所以無法得知而已。
第二就是召集目前中海內(nèi)的所有高手,聯(lián)合這羣人來到明月島,或多或少的採取某些卑鄙的手段來控制和蠱惑那些靈虛期以上的高手,讓他們能夠真正的爲明月島的陰謀而戰(zhàn),當然,這其中的其他手段,也不是凌天所能知道的。
信息之中只有這兩條消息,其他的都只是些凌天自己所佈置的一些計劃而已,當然,這些計劃是已經(jīng)被實施過的,屬於無用信息。
“我還是想去明月島,求主人成全。”寒嫣的主意打的很好,無論如何,她都要前去明月島去探聽一些情況,即使是死,她也要拉上幾名修士來墊背,又或者說是爲家族報上那一絲微不足道的仇。
“成全不用說,去明月島的話,我也只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是否有這個實力來統(tǒng)一海外,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有了牽絆,所以在明月島中如果你們有什麼危險的話,我只能保證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你們一把,但如果情況危機的話,那麼抱歉,我只能保護自己和沐顏,其他人,即使是死,我也不會看你一眼的,相信你明白的。”
看著寒嫣,蟋蟀一伸手拉住沐顏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一臉正色的說道,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忌諱,到是將沐顏羞的滿臉通紅。
其實蟋蟀這一次去到明月島還是有著某種目的的,首先是明月島目前在召集勢力,所以進入明月島根本就不是問題。即使是有問題,他也不怕,因爲蟋蟀知道,化元欠自己一個人情,並且以化元散仙的身份去了那麼久的時間,即使是有再多的事情多半也應(yīng)該辦完回來了,到時候,只要自己有危險時,大可求助於化元,並且蟋蟀是真的相信以化元的實力不難找到自己。
當然,對於自己的實力,蟋蟀還是有一點自信的,他最主要的就是想見識見識那些所謂高手的手段,並以此看是否能領(lǐng)悟出些什麼。
因爲蟋蟀清楚,真正的高手是打出來的,並不是埋頭修煉出來的,畢竟在爭鬥中實戰(zhàn)經(jīng)驗才最是重要,一味埋頭苦修出來的高手和真正經(jīng)歷過生死撕殺出來的高手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他們之間相差的太多,而蟋蟀本身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也正是因爲如此,蟋蟀纔會不怕危險,去深入各個危險之中。
“我們明白。”似乎知道自己等人在蟋蟀的眼中不會起到太多的重視,寒嫣三人齊口同出,不過看黑子和蒼瞳卻對蟋蟀已經(jīng)是完全的另眼相看,畢竟沒有將寒嫣納入,這兩人還是挺有怨言的。
“既然明白就好,目前的明月島正是召集高手的時刻,走吧。”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三人,蟋蟀率先拉著沐顏朝明月島飛去,自始至終沐顏都沒有說一句話。
朝明月島飛去時,蟋蟀無意的還問了一下最近海外的格局,他像對目前的狀況有所瞭解。可是當他聽到目前海外修仙界的狀況時,內(nèi)心又掀起了陣陣波瀾。
對於孤星的做法,蟋蟀還是能夠理解的,但對於那個散仙的做法,蟋蟀多少也清楚一點,不過他幾乎就是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整個佛道的高手,讓他們在兩年之中都無法安生的做法還是讓蟋蟀極爲佩服的。
但當蟋蟀聽到西海魔道也對中海勢力和東海勢力有所插足時,蟋蟀的內(nèi)心就有些亂了,他搞不清楚魔道爲什麼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插上這麼一腳,或許魔道也想從衝得到些什麼?
不過對於天南勢力,也就是蕭動的勢力蟋蟀還是比較關(guān)心的,畢竟那曾經(jīng)和他一樣從天南過來的。
得知蕭動的勢力竟然能和中海抗衡時,蟋蟀內(nèi)心便生出一絲絲複雜之感,他想不到蕭動在這段時間裡竟然發(fā)展的如此強悍。
轉(zhuǎn)念一想,蟋蟀馬上就明白了,對方一定是依靠他師傅的力量纔會在這海外站穩(wěn)腳跟的,否則的話哪有這麼容易就能和中海勢力周旋這麼長時間而立於不敗之地。
根據(jù)目前明月島的情況,蟋蟀帶著沐顏和寒嫣三人和容易就進入了明月島中,不過進入的地方卻不是明月島進行召集勢力的地方,而是和普通修士一樣,交完靈石辦完手續(xù)後纔得到一枚普通玉簡後進入的。
不同的是,蟋蟀等人進入之後卻被告知,這裡目前只能夠爲修士提供修煉場地和修仙者一些必須的用品,除此之外不允許有絲毫動作,否則會被以奸細的罪名抓獲的。
對於這些要求,蟋蟀自然不會太過在意,他在意的僅僅是得到明月島最新的動向和目的,說不定自己會從中撈些說不清楚的好處呢。比如得到一些品質(zhì)不錯的法寶,這是蟋蟀的最後想法。
當蟋蟀等人進入明月島時,依舊被這壯觀的規(guī)模所震驚。看不出,這個明月島的防護陣法竟然這麼強大,甚至於蟋蟀對這種陣法也是從未聽過。
呈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的是一片高大的建築羣,這些建築都擁有不同風(fēng)格,全部依山而建,在山的四周擁有著數(shù)不清高聳入雲(yún)的巨樹,巨樹足有十丈多粗,並且每一顆樹的四周上下都被建造成了可供修士修煉的地方,更讓人無法想象的是,這裡幾乎就是巨樹的海洋,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由樹木建成的,從表面上看來,和從外面看完全就不一樣。
“看來這個明月島還確實有一些手段,單說這個禁制之法,從外面看來,就沒人能夠弄明白。”有些感嘆的說著,蟋蟀捏著玉簡朝專門提供修煉場所的地方飛去。
當五人全部得到一個修煉用的巨樹棲息之後,蟋蟀才靜靜的打量著自己和沐顏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個近十丈寬的地方,裡面的靜室全都是有樹洞形成,它幾乎就像是一個掏空了內(nèi)部的大數(shù),裡面從上到下空出來數(shù)不清的小屋,足夠做任何修煉使用。
沒有去管另外的幾人,蟋蟀只是吩咐讓沐顏修煉,而自己卻是將那塊非金非木的金色薄片和竹札取了出來。
這兩樣?xùn)|西,蟋蟀研究了很久都沒有弄清它們究竟有什麼作用,這次來到明月島主要也是想弄明白這兩件東西的具體作用。
竹札他曾經(jīng)有一卷,但這次卻和他曾經(jīng)得到的不一樣,這次的是無論他怎麼使用神識都無法侵入這寶貝之內(nèi),所以現(xiàn)在的蟋蟀急切的想弄明白,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研究了一番,蟋蟀最後只得放棄,這東西若要打開應(yīng)該是有技巧的,至於其中蘊涵的秘密,蟋蟀也不太清楚。
重新將兩樣?xùn)|西收好,蟋蟀開始修煉起來,現(xiàn)在的他只需要找準時間,乘著那些所有勢力全部到齊之後他才能前去打探消息,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至於蟋蟀有這個想法,還是因爲他對自己的神識比較自信纔會決定這麼做的。
就這樣,蟋蟀和沐顏兩人一起修煉了數(shù)天之後,當他覺得已經(jīng)差不多時,他纔有所動靜。蟋蟀只是吩咐好沐顏小心一些照顧好自己,接著就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shù),同時收斂自身氣息朝島中那些建築羣中飛去。
一路上蟋蟀特別小心,他發(fā)現(xiàn)這裡的陷阱和禁制非常多,並且又雜又亂,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禁制非常難對付,蟋蟀有時候甚至於爲了破除掉一個禁制而花上大半天的工夫。
一路走過,蟋蟀花費了整整六天時間,才成功的接近島中心的建築,這些天他大約的計算了一下自己所經(jīng)過的路程起碼要有一百多裡地,這還不算中途在禁制之內(nèi)的距離。
當然,這一切並算什麼,好在蟋蟀目前已經(jīng)成功的接近了島嶼中的那些風(fēng)格各異的建築了,現(xiàn)在的他只需要抓一個舌頭好好問問路就可以了。
小心的來到這些建築旁邊時,蟋蟀又傻眼了。
只見這建築之後,竟然還有一個世界,裡面的建築完全是個外面的一樣,但是這裡的繁華程度卻讓蟋蟀很是吃驚,仔細看了看,蟋蟀發(fā)現(xiàn)這裡就是一個城內(nèi)城,和他曾經(jīng)救下沐顏的那座城幾乎是一個類型的,不同的是,這兒相對來說要比厲城主的那個城要大上好幾倍。
打量著這個內(nèi)城,蟋蟀明白,這兒一定有一個和外城一樣的禁制,如果想要進入,那就必須要有特殊的物件才行,否則就只有破除一道,可問題是,破除此禁制以蟋蟀目前的功力肯定是無法辦到的。
想了想,蟋蟀又開始犯難了,這已經(jīng)出來好幾天了,一路飛來,光顧著破禁制了,而現(xiàn)在的自己卻連目標的邊都沒有摸到。
也就是在蟋蟀左右犯難時,兩個目標走進了蟋蟀的視線之中,讓他眼睛一亮,並且其中的一個還是蟋蟀的老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