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蟋蟀沒有記錯的話,這涎蝦精可是煉製丹藥的好東西,就連它所產(chǎn)生的涎蝦液也是煉製療傷丹的佳品,但這一切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蟋蟀所知道煉製元陽丹裡的藥材其中就有涎蝦精,並且還是主藥材。
看著兩方人馬,蟋蟀說不得也要弄到這涎蝦精,只不過他看的出來,對方的六人也不是什麼水貨,若真打起來的話,蟋蟀心裡也沒什麼底氣,因爲他不知道,天南的修士會不會像五州修士那樣缺乏法寶,而且修士之間的攻擊力都普遍低下。
“哼,尤邑,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若這次你還想打本宗寶貝的心思,我勸你最好安分點,或者轉(zhuǎn)身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但你若是想不得到手不罷休,那麼今天的你就不可能像上次那麼輕鬆了。”
冷靜的將這話說完,幕清神色不動的轉(zhuǎn)頭看了蟋蟀一眼,隨後又轉(zhuǎn)頭看向?qū)γ骖I頭的尤邑,其語氣也是強硬無比。
原本正在暗中思量著什麼的蟋蟀一見幕青看向自己,馬上也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當蟋蟀發(fā)現(xiàn)幕青只看向自己時,他心中一驚,同時也暗歎這女人不簡單。
因爲幕青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竟然絲毫不在乎身邊的兩具魂屍,就好像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三人中只有自己能做主一般。
微微一笑,蟋蟀也懶得管這些,看透又如何,難道她還敢對付自己?若真是如此,那麼自己也會有個很好的理由將她的涎蝦精給搶過來。畢竟殺人奪寶這種事情,自己也沒少做過,在幹一次,蟋蟀也並不介意。
“哦?我說你落霞宗什麼時候會多出這麼多高手,看來幕夫人又找到相好的了,不過可惜啊,找的竟然全是小白臉貨色,只是讓我覺得有些無法相信的是,你究竟給了他們什麼好處,竟會讓他們?nèi)绱藸懩阗u命?”
尤邑有些不屑的說完此話,同時也大感興趣的看著蟋蟀等人,他實在想不通,眼前這陌生的三人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似乎他們根本就不理解天南的規(guī)矩,難道他們不清楚,這落霞宗的涎蝦精是整個晉國的所有各派都相互掙搶的寶貝嗎?
“看來是從五州新到天南的修士,否則的話是不會這麼傻替落霞宗出頭的,畢竟這落霞宗幾乎已經(jīng)成了晉國各派相互欺負的對象,同時也是被掠奪的對象,誰讓他們的寒枯井能夠生出如此神奇的寶貝呢。”看著蟋蟀三人,這尤邑如是想到,畢竟這種事從十數(shù)年就已經(jīng)開始了,幾乎是每三年都會發(fā)生這樣的一樁掠奪事件。
尤邑一想到蟋蟀三人可能是從五州過來的修士之後,就更加增強了他對付幾人的信心,因爲千百年來,只要是從五州過來的修士,即使他是結(jié)丹後期,那麼等待他的也只有被人欺負的結(jié)局,原因無他,五州資源缺乏,從未出現(xiàn)過厲害的修士和強勁的法寶,當然,一千年前的那位元嬰期老怪不計算在內(nèi)。
“哼,這不用你管,今天就問你一句,退還是攻?”見這尤邑說了一大番廢話,幕青也懶得和他計較,只是強硬且憤怒的看著尤邑,看其表情,就好像她受了很多年侮辱要一舉發(fā)泄出來一般。
一見幕青這表情,蟋蟀卻暗自搖頭,這看起來比較精明的一個女人,但卻在這件事上暴露出自己的情緒,難道她不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隱忍嗎?否則被人牽著鼻子走很容易會出亂子。
“哦?幕夫人的情緒,看起來似乎不佳啊,要不要讓在下來好好安慰你那受傷已深的心靈?”
見幕青發(fā)怒,這尤邑非但沒有回答幕青的話,卻反而還調(diào)戲起了幕青,其語言之輕浮還是蟋蟀首次遇見,就連曾經(jīng)在幻木林打死的那名牽機閣弟子也沒他這麼輕浮,當然,曾經(jīng)調(diào)戲自己的紅粉青年不計算在內(nèi),畢竟他是江湖人士。
“這位道友,容在下說上一句,你若想得到幕夫人的涎蝦精卻也容易,只要能打贏我我們師兄弟三人中的任意一人,那麼,我便不插手此事,涎蝦精歸你。但你若打不贏輸了的話,那非常不好意思,請離開,否則在下不介意幹掉你們六人,你看可好,這總比你在此地廢話要來的強。”
看著兩人連番廢話卻沒有動手的意思,蟋蟀終於忍不住了,你該打就打,該走就走,一直這樣廢話下去,誰還有心事來保護你的周全,換作他以往的脾氣早就走人了,誰還有興趣聽這兩人的連篇廢話。說完一番話的同時他也下了比鬥邀請。
所謂比鬥,則是蟋蟀在路上聽幕青所提到的,這是天南修仙界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修士之間若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用比斗的方式來解決,當然,這得有旁人在場才行,而比斗的規(guī)則自然是一方想要索取對方的寶貝,那麼就可以利用此比斗方式來進行一場公平爭鬥,輸?shù)娜俗匀皇菍氊愖屌c另一方,當然,另一方若輸了,自然也要拿出同等價值的寶貝來,以當成敗輸?shù)淖C據(jù),這樣的好處有很多,第一個就是修士的爭鬥之間不至於被殺,也算是間接的保護了弱者。
當然,這只是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一般高手根本不屑理會這個規(guī)定的,而這規(guī)定,也只是在同一個階段修爲的修士之間進行,就比如現(xiàn)在,雙方都是結(jié)丹期,只有這樣才能發(fā)起比鬥邀請。
“啊,陸前輩,他可是有名的……”
“無妨!”
就在幕青想要介紹這尤邑的身份之時,卻被蟋蟀打斷,隨後蟋蟀又轉(zhuǎn)頭看向他身邊的兩位魂屍,接著說道:“麻煩你了,陸師兄。”
當蟋蟀的一聲麻煩喊過之後,那陸遙冷漠的飛了出來站在五人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六人有些甕聲甕氣的說道:“小子,打定主意選誰了嗎?若沒有,在下便和你過上幾招。”
被蟋蟀一番話壓下去的尤邑此刻卻是有些犯難,他很悲哀的發(fā)現(xiàn)眼前這名修士竟然讓他探不出深淺,要知道自己可是結(jié)丹後期的修爲,他竟然探不出眼前這人的境界修爲,這讓他大吃了一驚。
同時他也暗歎:剛纔光顧顯擺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六人中竟然還有一個高手,而這樣看來,這師兄弟三人,還是數(shù)剛纔的那小子修爲低上一些。
想了想,尤邑突然露出一絲明瞭之色,接著嘿嘿露出一絲陰笑,他清楚,元嬰期修士幕青是不可能結(jié)識的,況且元嬰期高手自有他的活動範圍,就是幕青想結(jié)識的話,恐怕也是因爲涎蝦精的關係,若是如此,她便更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此地了,畢竟她落霞宗的涎蝦精每三年纔會誕生一隻,一想明白這一層關係,尤邑一指蟋蟀喝道:“哼,狂妄小子,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我烏乙鉤的厲害。”
話聲落地,就見這尤邑雙手平伸,隨後就從他的手中多出兩把烏黑色的來回鉤,此鉤不大,只有一尺大小,但卻是兩面鉤,其中靈光流動,一看就不是凡品。
見這傢伙果然選擇了自己,蟋蟀心裡也是一陣得意,這傢伙看似精明,其實也就一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他根本無法和幕青相比。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只好應戰(zhàn)了,原以爲你會選擇和你一個修爲境界的陸遙師兄爭鬥呢,最後卻選擇了我,哼,看來不過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隨意的諷刺著尤邑,蟋蟀一張口噴出蟬翼飛劍聚散在身前,面露不屑的看著尤邑。
而後者卻被蟋蟀的一番話給徹底激怒,隨後就見他大吼一聲,將烏乙鉤打出,同時最上還不忘吼道:“小子找死。”
見這傢伙終於忍不住發(fā)火攻來,蟋蟀只是冷笑一聲,心中暗道他果然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