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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他會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他和宋弈寧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此時心裡的震驚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下意識垂下雙眸,顧漫表現(xiàn)的十分溫婉,輕聲道:“我知道了,其實,你能讓我在這裡,就是我莫大的幸福了,我又怎麼敢有非分之想?”
冷哼一聲,沈言對她的回答根本不在意,轉而進了廚房,然而,他沒有看到的,是顧漫那張幾乎扭曲的臉。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顧漫越想越生氣!
從前,只有她嘲笑宋弈寧的份,可現(xiàn)在呢?宋弈寧卻在她的面前越來越得意!這樣的轉變,實在讓她無法接受,更不甘心!
想她和宋弈寧相比,根本差不到哪裡去,爲什麼?爲什麼沈言的眼裡好像永遠都只有她一個人?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勒出紅色的痕跡,再沒了吃飯的心思,她隨即上樓,把自己關在臥室裡許久。
時間過的飛快,短短一週的時間,足以讓宋弈寧不安分的心漸漸沉寂下來,當日所受到的驚嚇,也因爲時間的消逝慢慢散去。
宋宅。
是夜,燈火通明的宋宅,在這深夜之中尤爲顯的吸引人眼球,璀璨的燈光,照射的整個宅子無比的大氣。
恍若一直沉睡的獅子,此時正在慢慢甦醒,帶給人無限蓬勃之感。
勾著沈言的手下車,今日的宋弈寧一身黑色長裙禮服,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露出性感的脖頸,目光流轉間,不經(jīng)意露出的嫵媚之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得不承認,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親人,此時的她依舊緊張的發(fā)抖,下意識地緊緊拽住沈言的手腕。
感受到身旁人身子的僵硬,沈言不由擡手,覆上了她的手,觸手的冰冷,足以見得她心底的緊張。
沉穩(wěn)的話語從她的耳邊傳來,“不要怕,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況且,還有我在?!?
聲音雖然不大,但,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溫熱的觸感侵襲她的
耳廓,惹的她不由縮了縮脖子,心中的緊張也隨之消失了許多。
他總是能夠在她感到害怕的時候給她安慰,心底不由地生出一絲感激之情,然而,也僅僅只是感激罷了。
跟著沈言的步伐,大步踏入宋宅的大門,此時的宅子內早就賓客爆棚,原本寬闊的花園,此時一眼看到的都是人。
站在人羣中的宋青平目光一直看著門外,在看到宋弈寧的瞬間,原本蒼老的眸子瞬間清涼了許多,立刻迎上前來。
“寧兒,你好久沒回來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爸爸很想念你呢?!闭f著,對她伸出了雙手。
原本還感到尷尬的她,在聽到此番話後,所有尷尬的情緒都消失不見,屬於血緣之間的聯(lián)繫瞬間讓她的眼眶溢滿經(jīng)營的淚水。
畢竟是親人,哪裡會有隔夜仇?
乖順地伸手,父女二人擁抱,熟悉的感覺襲來,讓她瞬間柔軟下來,“是我不好,一直沒有來看您,爸爸還望您不要生氣?!?
用力回抱著他,宋青平的眼眶也有些溼潤,沉聲道:“傻孩子,你是我的親女兒,哪有爸爸生女兒的氣的?你看,你今天不是回來了嗎?”
四目相對,之前所有的隔閡好像瞬間消失,剩下的,唯有絲毫沒有改變的父女親情。
“好久不見,岳父大人?!鄙焓掷^宋弈寧,沈言緩步上前,朗聲問好。
然而,宋青平的態(tài)度卻十分冷淡,輕哼了一聲算作迴應,便再沒有任何一個眼神。
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就連外人都能感受的出來,更何況是宋弈寧呢?
伸手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拼命的使眼色,沈言卻好像看不見一般,竟然問道:“你是不是眼睛不太好?需不需要我?guī)闳タ纯???
此話一出,氣的宋弈寧幾乎七竅冒煙,並且確定了沈言是在裝傻!不過是想在衆(zhòng)人面前故意給她難堪罷了。
鬆開手,她的表情也冷淡下來,說道:“我看你好像很忙的樣子,你忙吧,我
去別處轉轉?!?
說完,根本不給沈言反應的機會,像只兔子一樣溜走了。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羣中,沈言纔再次轉過身子,脣角原本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我還以爲你不會過來?!背聊?,宋青平突然說到。
輕笑一聲,沈言深邃的目光中溢出些許冷漠的神色,“畢竟這裡是她的家,帶她回來看看家人,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現(xiàn)在還這麼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恐怕讓你失望了?!?
雙眸微瞇,有些渾濁的雙眸中,漸漸露出一絲讓人恐怖的神色,“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你好好的,我爲什麼要失望?”
沈言的眼神越發(fā)冰冷,下一秒,好似就會有冰柱從雙眸中折射而出,要了旁人的性命,那樣的冰冷,足以冰凍所有人。
“別以爲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接二連三的爆炸,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上前幾步,微微上前傾,湊到他的耳邊,沈言繼續(xù)說道:“爲了我,連自己的女兒都願意犧牲,宋青平,你遠比我想象之中的殘忍?!?
一句接著一句的話,像一道魔咒,不停地在宋青平的腦海中回想,渾濁的雙眸陡然睜大,滿是驚詫的神色,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沈言的神色中滿是瞭然,“宋弈寧既然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那我就不容任何人傷害她,你想要華巖地產(chǎn),先掂量一下,宋氏集團到底有沒有本事把它吃下來!”
狂傲的語氣,根本沒有把宋青平放在眼裡,更別說對長輩最起碼的尊重了,瞬間把他氣的吹鬍子瞪眼,卻拿沈言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他們身旁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低沉的氣壓,卻沒有任何人敢上前一步,都站在遠處遠遠的觀望著。
而這裡發(fā)生的一切,都落入一雙眼眸之中,此人躲在廊柱之後,輕易見不得他全部容貌,稍有風吹草動,便轉過眸子,隱藏在這麼多人之中,根本沒有人會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