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爲止，她已經吃了4000個嬰孩的心肝了。

她已經完全遁入魔道了。我真的很後悔，當初聽了你的話，留下她一條命。

若當初你讓我殺了她，我們的孩兒就不會死，我也不會一個人孤獨終老。天下許多孩子的父母，也不會失去他們的孩子……

如今北越帝君中了地王蛇毒，必須用天王蛇膽來解毒。天王蛇是你的寶貝，我自己中毒的時候都沒捨得用。

可是今日看到莫梓涵絕望無助的表情，讓我心如刀絞。她現在的心情和40年前的我一模一樣。若當初我要有一點兒辦法能救你，也一定會如她那般，寧死一拼也一定要達到目的。”

聖凌天衣袖輕揮，一條藍紅相間，一看就奇毒無比的蛇從他衣袖裡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來，落在冰棺上。蛇慢慢爬到冰棺女子的面部，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在呼喚自己的主人。

“如今你我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這條天王蛇了，它已經跟了我40年，雖然不捨，但我真的很想幫這對年輕人一把。

救了他們，我便下山去找穆雲琪。40年了，恩怨也該了結了。我不想再看到有父母因爲她而失去自己的孩子。

我會盡量活著迴天山再死，若我的時間等不了那麼久，我會命人在離開天山後兩個月將你的屍體燒燬。

你一定要帶著咋們的女兒，在那個世界等著我，好不好？”

說罷聖凌天像是遇到了很開心的事，幸福地笑了。

“倩兒，你知道嗎？想到即將要和你還有我未曾謀面的女兒見面，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誰？”聽到草叢裡一絲細微的響動，聖凌天非常不悅地皺眉。剛纔他只顧著和妻子說話，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

“師……師尊……”聖晴從不遠處的草叢中站立起來，臉上還帶著淚花。

見來人是聖晴，聖凌天的面色明顯好了許多。

這丫頭天資極高，是所有徒孫中輕功最好的一個。如今看來，她的輕功又進步了，竟然連他剛纔也沒有察覺到。

“晴兒，你可知擅闖死亡谷的責罰？”聖凌天板著臉問道。

聖晴一聽，立刻跪地求饒。

“師尊，晴兒不是故意的。剛纔晴兒去您的房間找您，結果發現您不在，所以……所以我想您可能是到這裡來了……”

原本沒有底氣的聖晴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剛纔聽到的那些話，又猛地擡頭，眼淚簌簌地流下。

“師尊，剛纔您說的可是真的？您真的願意獻出天王蛇膽救北越帝君？還有，爲什麼您只能再活兩個月了啊？還是說那邪靈教主真的就厲害成那樣，連您都打不過她？”

“哎……”聖凌天搖搖頭，對聖晴說道：“並不是師尊打不過她，而是此前中了帝王蛇毒，雖然已經喝了聖血蟾蜍的血，但體內的毒卻沒有被肅清，只能靠著這天山獨有的冰寒和溫泉才能壓住殘餘的毒素。”

“那……那您要是離開天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