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五十九章 鷸蚌相爭

門外,陌玉看著剛爬上來的女子,笑道:“不是要跟我比誰救的人多的嗎?爲(wèi)何這個時(shí)候過來?”

卻見那女子呼呼兩聲,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沒回答陌玉的問題,而是抱怨道:“哥哥,你說你,山下那麼好玩,你非得一人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山頂,每次過來我都好累啊!”

“我是在這不遠(yuǎn)處看診的,路過,已經(jīng)兩個月未見哥哥了,這不,就上來看看。愛睍蓴璩”女子將背後的藥簍擱下,這才狀似不悅地說道:“哼,聽哥哥的語氣你是一點(diǎn)都不想見我啊!”

陌玉失笑,掏出錦帕,替她擦了擦汗,笑道:“你這丫頭,是誰哭著喊著要下山,要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還跟我比賽,怎麼?如今知道想哥哥了?”

知道自己理虧,女子吐了吐舌頭,轉(zhuǎn)移了話題:“哥哥這裡有病人嗎?”

她聞著藥味了。

陌玉點(diǎn)頭,不想多做解釋。

“那我去看看。”說完,女子擡腳就要走向即墨蓮暫時(shí)居住的房間。

陌玉眼神一閃,抓住女子的手,低低說道:“傾玉,那位病人喜靜,此刻大概睡著了,你還是別吵著人家了。”

傾玉也未多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轉(zhuǎn)了個方向,走向另一間陌玉住的房間,一邊小聲嚷道:“哥哥快去做些吃的,我已經(jīng)走了大半夜的路,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了。”

“行,你自己去那邊洗把臉,我剛剛做的飯還有剩,給你熱熱。”說完,陌玉拉著傾玉一齊離開。

聽著門外兩兄妹的話,即墨蓮想起了被赫連崢扣留的如風(fēng)如冰兩兄妹,他們的感情同樣溫暖,不知自己如今下落不明,赫連崢會如何處置他們,即墨蓮眼神變冷,如風(fēng)如冰跟她的家人一般,赫連崢最好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而千里之遙的京都皇宮裡,赫連崢正坐在御花園中,手中正拿著一份秘奏,當(dāng)他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時(shí),臉色頓時(shí)一變,大聲問:“這份秘奏上的事何時(shí)發(fā)生的?”

作爲(wèi)一國皇帝,且能掌握著國家最重要力量的赫連崢,手下當(dāng)然有不少精密暗地力量,他們分佈在全國各處,蒐集赫連崢需要的消息,而此刻赫連崢手中這份秘奏便是其中一處送來的。

跪地之人迅速回道:“今日清晨。”

不知爲(wèi)何,赫連崢心中著實(shí)鬆了口氣,這幾日盤旋在胸口的複雜感覺一掃而光,赫連崢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希望赫連宵有事,尤其是赫連宵還頂著跟傾妃六七分相似的面龐。他將這一切都?xì)w功於對傾妃的念想。

思及路敏的話,赫連崢瞳孔一縮,他未想到赫連宵竟然可以跟那丫頭同歸於盡,那到時(shí)自己即便讓赫連宵承歡膝下,而後殺了即墨蓮,赫連宵會不會再跟自己反目?若結(jié)果真是如此,自己豈不是要得不償失?

赫連崢此刻對即墨蓮的心情很複雜,殺了可惜,不殺便會留下後患。

不過,如今她是生是死都無人知曉,即便是活著,一月後也絕無生還的可能,思及此,赫連崢吩咐那人:“派人遠(yuǎn)遠(yuǎn)跟著宵兒,若是他找到即墨蓮,找機(jī)會殺了她。”

宵兒還年輕,自己也是正值壯年,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有機(jī)會化解,以宵兒耿直的個性,自己稍微使些手段,相比能很好解決。然有了即墨蓮卻不一樣,那丫頭一看便不是好相與的,留著她是個麻煩。

越想,赫連崢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準(zhǔn)確的。

揮手,那人得了命令,迅速離去,赫連宵又對立在身旁的另一人,若是即墨蓮在此,便會知曉這人是上次在錢府替她開門的中年大漢,赫連崢說道:“如此的話,那就先別殺那對兄妹。”

赫連崢做事從來都會爲(wèi)自己留一手。

“是。”那人神色一凜,低頭回道。

舒心了,赫連崢心情也漸好,只要確信赫連宵未死,那也不用急著將他找回來,況且,有了赫連宵,找到那丫頭也快些。

赫連崢起身,起身往外走,站在御花園外面守著的徐公公上前,低眉順眼地問候:“皇上。”

“恩,去傾顏殿。”赫連崢淡聲吩咐道。

“是。”徐公公小聲應(yīng)道。

心中卻是暗暗嘆氣,皇上哪,你這又是何必呢?正

主已經(jīng)死了多少年了,現(xiàn)在你弄了替身,又將替身住的院子取名傾顏殿,豈不是對正主的侮辱,哎,主子的事,他們這些下人只能看看,稍微想想,卻是萬不能置喙的。

兩人一前一後往後宮中除了鳳重殿外最華麗的宮殿走去。

此刻,傾顏殿內(nèi),清妃懶懶歪在軟榻上,手裡拿著銅鏡,對著鏡中人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那笑容絕美,傾城,卻又純潔無垢。

這是赫連崢最喜歡的一個表情。

明明是自己的臉,可鏡中的那個笑容卻漸漸透出一抹諷刺來,那人好像在說:你美什麼?笑什麼?再怎麼做也不過是我的替身。

清妃似乎能透過銅鏡看到一個絕美傾城的女子朝自己輕蔑的笑著,那張笑臉,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傾妃?清妃?

難道自己就當(dāng)不了這個傾妃之名?每次聽到人叫清妃,她就有一種如芒在刺的感覺。剛進(jìn)宮時(shí),她便感覺得到赫連崢每每盯著自己看時(shí),都像是透過自己在尋找一個影子,那時(shí)她進(jìn)宮不過爲(wèi)了榮華富貴,做誰的替身又有何關(guān)係?

然這麼些年了,赫連崢的雍容,赫連崢的俊雅,赫連崢對自己的溫柔,都讓她沉淪,自己無可避免地戀上了赫連崢,如此,她還怎麼甘心僅僅做一個替身?

狠狠扔掉手中的銅鏡,清妃面上的笑容龜裂,閃過猙獰之色,她不做替身,她要做一個真正的清妃,一個皇上愛著的清妃。

旁邊伺候著的小宮女見主子發(fā)火,急忙跪下,頭垂下,不敢作聲。

清妃見此,氣頓時(shí)不打一處來,這些個沒用的,無一人能幫得上自己,看看人家皇后,身後的跟著的哪一個不能幫著主子出出主意?

清妃越想越氣,一腳踹翻最近的一個手段托盤的小宮女,如此尚不解氣,她起身,狠狠踹了那宮女幾腳,一邊罵道:“都是廢物,廢物,本宮看著你們這些光知道吃飯的就來火,一個個全都該死!”

罵的不知是宮女還是其他人。

捱打的宮女只能縮著身子,小聲啜泣著,還一邊求饒道:“娘娘饒命,奴婢該死!”

旁邊那些恨不能將頭垂到地上,身子均是瑟瑟發(fā)抖,連幫幫同伴的勇氣都無。

這時(shí),從外面匆忙進(jìn)來的一個身影,此人面上帶著欣喜,見自家主子發(fā)火後,忙收斂了笑容說道:“哎呀,我的娘娘哎,您這是發(fā)的什麼火,消消氣。”

那嬤嬤是清妃自宮外帶來的,傾顏殿上下,清妃就相信她一個。

被那嬤嬤拉開,清妃終於出了口氣,心情稍微好些,臉色仍有有些不愉,她皺眉問:“盧嬤嬤,本宮不是讓你去打聽皇上的下落的嗎?這時(shí)候回來幹什麼?”

自己雖然憑藉著這張臉聖寵不衰,然宮裡最不缺的也是美人,每隔一段時(shí)日,便會送進(jìn)來一兩個,據(jù)說每一個都跟那死去多時(shí)的傾妃有幾分相似。

縱使目前爲(wèi)止,無一人及得上自己跟那死去女人的相似度,然事實(shí)不可預(yù)料,若是自己稍不注意,這些個狐貍精還不得上桿子貼過去?

清妃的話落,盧嬤嬤笑道:“娘娘,老奴這不就來給你道喜了,因爲(wèi)煞王的事,皇上這幾日心情不好,不是哪個宮裡都沒去嗎?也不知怎麼地,今兒個皇上突然龍顏大悅,正往傾顏殿走來呢!徐公公讓我們準(zhǔn)備著迎接聖駕。”

清妃聞言,臉色一喜,繼而責(zé)怪道:“你怎麼不早說?”

話落,小跑著進(jìn)去,她要好好收拾收拾。

外面的盧嬤嬤面色有些僵硬,她指著地上還在跪著的小宮女,斥責(zé)道:“趕緊的,將這裡收拾乾淨(jìng),若是觸犯了龍眼,可沒你們什麼好果子吃。”

那些小宮女如釋重負(fù),快速收拾起來,那個受傷的也被擡下去,很快,傾顏殿內(nèi)一片清亮。

赫連崢進(jìn)了傾顏殿,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坐在軟榻上看著書的女子,女子側(cè)面對著門口,嘴角噙著笑容,那笑容,多少回在夢裡才得以見到,赫連崢如夢般喚道:“傾兒!”

清妃聞言,這才緩緩放下書來,美麗的小臉慢慢轉(zhuǎn)了過來,帶著自己練習(xí)了多少遍的笑容,嬌柔地問候道:“皇上。”

當(dāng)看著那張臉的正面時(shí),赫連崢出神的心思漸漸清明,

他眼底閃過一絲可惜,而後重新?lián)P起笑容,問道:“愛妃,在看什麼書呢?”

“皇上,臣妾不過是隨便翻翻。”說完,還將書藏在了軟榻鋪墊下。

赫連崢故意板著臉,說道:“怎麼,朕就不能看看嗎?”

清妃這才咬著脣,有些猶豫地說道:“皇上,若是您看了,千萬別笑話臣妾啊。”

“愛妃說的什麼話,愛看書是好事,朕怎會責(zé)怪你?”

得了赫連崢的保證,清妃這纔將書遞了過來,當(dāng)赫連崢看見書上幾個大字時(shí),深沉的眸底閃過狠辣,而後面無表情地說道:“清妃,你作爲(wèi)朕的後宮女人,還是要明白自己的責(zé)任,無事還是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女子家該學(xué)的東西。”

話落,轉(zhuǎn)身離開,手中的那本書也忘了歸還清妃。

清妃一聽這話,暗叫糟糕,趕緊跪地,低聲求饒道:“皇上,臣妾知錯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

眼中帶著委屈,淚水一滴滴落在漢白玉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回聲,然人已離去,她如此受傷的模樣只能落入赫連崢身後徐公公的眼中。

徐公公看了清妃一眼,便垂下了頭。

直到傾顏殿內(nèi)再次恢復(fù)安靜,清妃半跪在地上已經(jīng)傻了眼,她長長的指甲劃過晶亮的地板,發(fā)出滲人的尖銳聲音。

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皆大氣不敢出一個,良久,衆(zhòng)人只聽聞清妃咬牙切齒的聲音:“德妃,你害我!”

卻是有一日,她領(lǐng)著一衆(zhòng)丫鬟打算逛逛御花園,還未進(jìn)去,卻聽得德妃跟一個新提升的妃嬪說道:“本宮呆在皇上身邊二十多年了,這後宮,能有本宮這麼瞭解皇上的,找不出第二個,今日本宮跟你說,不過是看在我倆有緣,本宮已經(jīng)年紀(jì)不小了,也起不了那爭寵的心思了,如今,只希望皇上身邊能有一個合心意的,是以,這才叫你過來,吶,這本醫(yī)書可是本宮收藏的,今日就轉(zhuǎn)贈給你了,好好看看吧,會對你有幫助的。”

而後德妃離開,再然後呢,清妃眼中帶著恨意,自己將書搶了過來。

赫連崢帶著怒氣離開,本來挺好的心情頓時(shí)又是陰雲(yún)密佈,這個清妃真是得隴望蜀啊,看來是時(shí)候晾晾她了,思及此,赫連宵腳步一轉(zhuǎn),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徐公公頭皮發(fā)麻,每回皇上從那裡回來,總會有一兩日的不順心。

小跑著跟上。

蕭顏宮外,赫連崢站定。

望著那塊已經(jīng)有二十年的門匾,牆上的爬山虎綠衣濃郁,他心底一陣嘆氣,二十年前,她便是在這裡斷了氣的,傾兒,你寧願不要朕,也不願意不要宵兒嗎?那好,朕就入了你的願,將宵兒放在心裡,如此,你是不是就不再怪朕了?

赫連崢看著牌匾,心中一陣氣惱,擡起的步子硬生生頓住,而後身體一轉(zhuǎn),又離開。

身後的徐公公不停抹著汗,今兒個皇上的心情很是不佳啊!

走了一圈,最後,赫連崢回了御書房,吩咐身後的徐公公:“朕誰也不想見。”

徐公公聞言,楊了下佛塵,恭敬地回道:“是。”

這邊的一切都落在不少雙眼中,那些負(fù)責(zé)打探的小廝宮女偷偷縮回了腦袋,各自去回稟自己的主子。

片刻後,德妃的宮殿內(nèi)。

小太監(jiān)將打聽到的消息悉數(shù)跟德妃道來,德妃正摸索著自己的指甲,懶懶問道:“只呆了片刻?”

“回娘娘,只呆了片刻,出來時(shí),皇上心情不甚好,奴才見徐公公頭是垂著的。”那小太監(jiān)回道。

“然後呢?”德妃又問。

“後來皇上去了冷宮,不過,未進(jìn)去,看了眼門口,又轉(zhuǎn)身離開了。”

德妃嘴角勾起,心道:清妃,你還太嫩,不過一張臉,你也配在本宮面前擺架子?本宮就讓你嚐嚐那種牆倒衆(zhòng)人推的滋味兒。

這時(shí),門口傳來宮女的稟報(bào)聲:“娘娘,瀾王來了。”

提及自己的兒子,德妃的臉色終於好了些,然思及兒子如今的名聲,心中又是一陣恨意,縱然皇上又重新給瀾兒置辦了王府,但面子沒了便是沒了,不是新的瀾王府就能換的回來的。

“母妃。”離得多遠(yuǎn),赫連瀾笑著喚道。

雖然整個皇宮這幾日俱都是面上跟著皇上哀傷,然真正難過的又有幾人?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赫連瀾,即便赫連宵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但總歸是死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足以洗清自己以往受的窩囊氣。

只可惜了即墨蓮那女子。

德妃看著兒子的笑臉,低斥道:“瀾兒,注意自己的表情。”

“母妃,這是您的殿裡,誰還能看了去?”心情好,赫連瀾面上的笑容怎麼也遮不住。

德妃臉色一肅,正色道:“瀾兒,爲(wèi)娘再教你一句,所謂隔牆有耳,萬不可大意,你父皇這兩日心情不佳,你不可表現(xiàn)的過於興奮。”

“是。”覺得德妃說得對,赫連瀾連連點(diǎn)頭,收起笑容。

“還有,記得多去你父皇那裡看看,不管他願不願意見你,你都得每日去一次,這種孝心,你父皇早晚會明白。”德妃繼續(xù)說道。

“孩兒明白。”沒了赫連宵,如今就是自己跟太子分庭抗禮,以太子的智力,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儲君這一事,如今提及還尚早。

見兒子這麼聽話,德妃這才笑了出來,她問:“現(xiàn)在來母妃這裡何事?”

一提這個,赫連瀾心底一陣煩躁,他臉色頓時(shí)難看起來:“母妃,兒臣今日過來是想請母妃想個法子,退掉這門婚事。”

本來他就不滿意即墨月這個女人,現(xiàn)在倒好,竟然不是即墨家的血脈,還不知是哪裡的野種,這樣的女人怎配得上瀾王妃的頭銜?

如今想想,赫連瀾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想吐卻又吐不出來,虧得他們還未大婚,否則,自己便會成爲(wèi)京都的第一大笑柄了。

想到即墨月,不免想到了即墨蓮,那個身子不好,淡漠的,卻讓人忍不住被吸引的女子,本該是自己的王妃,卻被擡錯。

擡錯?赫連瀾驟然瞇起了眼。

即墨蓮不過一個弱女子,在左相府毫無地位可言,真正掌握左相府後院的是夏春心,而左相府?dāng)E花轎的那些人難道連瀾王府跟煞王府的路都會擡錯,會不會是有人刻意爲(wèi)之?

越想,赫連瀾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夏春心會不會早料到有被拆穿一切的,是以,這才提前爲(wèi)自己的女兒找好下家?赫連瀾又想到剛賜婚那會兒,自己前去左相府,幾次都是即墨月自己找來的,本來他對即墨月不過是映象中的,直到幾次在左相府的聊天,這才漸漸熟悉起來。

前後一串聯(lián),赫連瀾這才恍然大悟。

要不說,赫連瀾也是個聰明的,不過,醒悟的有些晚罷了。

沒等德妃說話,赫連瀾緊接著將自己剛剛得出的結(jié)論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母妃,上次花轎擡錯也是那個即墨月搞的鬼,如此陰險(xiǎn),有心計(jì),還不知是誰家的女子,瀾兒如何也接受不了。”

赫連瀾的話讓德妃挑眉,她本來也打算想個法子將這門親事退了,如今正好有個藉口,只是,德妃有些猶豫:“你父皇他這幾日心情不好,此刻提這事,母妃擔(dān)心會得不償失。”

這句話落,那個一直呆在德妃身後伺候,剛剛回稟德妃消息的小太監(jiān)說道:“娘娘,有句話奴才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

“是這樣的,剛剛在御花園,皇上他讓徐公公在外頭守著,誰也不準(zhǔn)靠近,皇上談?wù)撌颤N奴才不知,然再出來時(shí),皇上的面上卻是帶著笑的。”那小太監(jiān)眼睛轉(zhuǎn)了一圈,說道。

“哦?何事能讓此刻皇上開心?”

“這個,奴才不好說。”那小太監(jiān)有些猶豫。

“想到什麼就說。”德妃皺眉。

“是,奴才想著,皇上爲(wèi)什麼心情不好呢?還不是因爲(wèi)煞王,此刻心情好了,會不會是煞王他…未死?”

“混賬,誰讓你胡說的?”德妃還未開口,赫連瀾已經(jīng)滿面怒容,他一腳踹倒了那小太監(jiān),面上盡顯狠辣。

那小太監(jiān)趕緊爬起來,跪地,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德妃倒是沒有赫連瀾這麼衝動,到底年長了這麼些年,考慮事情還是周到些,她擺擺手,說道:“瀾兒,他也不過是猜測,好了,起來吧,你先下去。”

“是。”那小太監(jiān)如釋重負(fù)。

無人知曉,那小太監(jiān)在離開德妃的宮殿後,轉(zhuǎn)了個彎,來到一處樹叢便,低聲說了一句:“已經(jīng)辦好了。”

樹叢另一邊回道:“好,繼續(xù)監(jiān)視。”

“是。”

殿內(nèi),德妃拍著赫連瀾的手,聲音滿是慈愛:“瀾兒,這事不過是猜測,然,我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樣,你拿著這個牌子去找你祖父,讓他派些人四處尋找,若是那煞星真的未死,到時(shí)再動手不遲。”

“至於婚事,母妃今日便去探探你父皇的口風(fēng),儘量將這婚事給退了。”

“謝謝母妃。”赫連瀾接過銘牌,眼睛有些溼潤。

“傻孩子,我們是母子,母子連心,母妃怎能不爲(wèi)你籌謀。”德妃慈愛的說著。

這邊上演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戲碼,另一邊卻是簡單的溫暖幸福。

吃了哥哥熱好的飯,傾玉咋著嘴說道:“哥哥,你做的飯真香,我都不想回去了。”

並不想妹妹知曉這裡有即墨蓮這麼個人,是以,陌玉笑道:“怎麼?你打算認(rèn)輸了?行,賭注拿來。”

傾玉一聽,噌地跳了起來,連藥簍都不打算拿了,就往山下跑,這讓陌玉失笑:“傾玉,小心些。”

“知道啦。”傾玉一邊說著,不忘了回頭調(diào)侃自己的哥哥:“哥哥,我可是知曉你另一間房內(nèi)藏了個女子呢?哼,下次來,我一定要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未來嫂子呢!”

她可是看著門口那邊曬著一雙女子的鞋子呢。

搖搖頭,看著身影漸漸消失的妹妹,陌玉心中倍感欣慰,妹妹明知道自己救下一個女子,也猜得出來不想讓她知曉,她便裝作什麼也不懂,好給自己機(jī)會。

這樣一個善良美麗的妹妹,不知誰有幸能得到呢!

想到妹妹剛剛的話,陌玉心中一陣異樣,他從未想過這一生會娶妻生子,看了看另一間房,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隨即,他腦中閃過即墨蓮想念別人的樣子,心下一時(shí)黯然。

回去,收拾好碗筷,陌玉又端著另一碗藥去了即墨蓮房間。

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裡面咚的一聲悶響,陌玉心中一緊,敲了兩下門,而後問:“即墨小姐,你怎麼了?”

頓了會兒,裡面才傳出即墨蓮有些吃力的聲音:“無事。”

“我進(jìn)去了?”陌玉問道。

“進(jìn)吧。”

陌玉推門而入,見即墨蓮正扶著牆勉強(qiáng)站立著,腳下是一個歪倒的凳子,陌玉頓時(shí)一陣氣惱:“你怎麼真麼不聽勸?不是說現(xiàn)在不能動的嗎?若你急於求成,以後很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缺憾。”

他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堅(jiān)韌的女子,堅(jiān)韌到旁人看著都心疼。

即墨蓮來不及擦掉額頭疼出來的冷汗,說道:“我說過,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曉。”

而後無視陌玉的目光,徑自扶著牆開始走動。

陌玉擱下碗,大步來到即墨蓮面前,擋住她的路,一向溫柔純良的雙眸此刻被嚴(yán)肅取代,陌玉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回到牀上,二是我抱你過去。”

即墨蓮在外人面前很少發(fā)火,也極少表現(xiàn)出強(qiáng)硬的一面,只有瞭解即墨蓮的人才會知曉她不過是不在意,而此刻陌玉的話讓即墨蓮皺眉。

“讓開,我也不會再跟你說第三遍,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曉。”

陌玉渾身氣息一凝,他作勢就要抱著即墨蓮,卻在這時(shí),即墨蓮雙眸射出寒光,她擡手,擊向陌玉:“你救過我,我不會與你爲(wèi)敵,若你準(zhǔn)備繼續(xù)幹涉我,那我也不會客氣,再有,記住,別碰我。”

她既然許了赫連宵一生,便不允許旁人碰,哪怕是最單純的身體接觸也不行。

陌玉面色一白,想要抱起即墨蓮的手轉(zhuǎn)了方向,擋住即墨蓮的攻擊。

&nbsp

;僅施了兩三成的力,是以,即墨蓮的掌力很容易便被陌玉攔住,即墨蓮身形晃了晃,腿上一股鑽心的疼。

陌玉一慌,想要扶住即墨蓮,卻想起剛剛她的話,手停在半空,伸出也不是,縮回也不是,忒是尷尬。

而即墨蓮心中所思的卻是:沒想到這個叫陌玉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雖使了一小半功力,然,能接住自己的人也不算多,這個陌玉卻僅用一指便擋下了自己的攻擊,看來他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

有了陌玉這個阻力,自己站立這個計(jì)劃便無法繼續(xù)進(jìn)行,即墨蓮想著等天黑後再起來練習(xí),她扶著牆緩慢往前移動,直到坐在牀上,這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一股蝕骨痛處從胸腔發(fā)展到四肢百涸。

即墨蓮低低痛呼一聲,這一聲驚醒了陌玉,他快步上前,端起桌上的藥碗,遞給即墨蓮:“喝下它。”

喝完後,一刻左右,這痛才慢慢散了去,即墨蓮疑惑:“你這藥的配方是?”

“先別提這個,我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是我從未見過的,我這幾日正在研究,此時(shí)也只能給你喝些鎮(zhèn)痛的藥。”

“大赫皇室秘藥,無藥可解。”即墨蓮淡淡說道。

語氣中無恨無怨。

陌玉心中雖然好奇,卻也不是追根究底之輩,只好說道:“這藥性還有多久?”

“二十餘日。”

陌玉這才瞭然,爲(wèi)何她急切想要行走,心中對即墨蓮的異樣感覺又重了些。

他安慰道:“你放心,二十日足夠了。”

區(qū)區(qū)一個皇室秘藥,與他來說很簡單。

陌玉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倒是讓即墨蓮挑高了眉,不置可否。

自己作爲(wèi)鬼手,對這種藥都是束手無策,他一個即墨蓮從來未聽過的醫(yī)者竟能配出這解藥,即墨蓮總是有些懷疑。

對於即墨蓮的懷疑,陌玉也不多做解釋,他說道:“好了,你休息吧。”

陌玉離開後,即墨蓮沒有休息,也未打算再練習(xí)走路,而是緩慢走到那一小方窗戶前,看向外面。

突然,一陣鳥叫聲讓即墨蓮一怔,是師傅。

這是清風(fēng)崖特有的,用於傳信的蜂鳥,大概是師傅聽說了自己的事,即墨蓮嘴角微動,頓時(shí),嘴裡發(fā)出一陣特異的鳥叫聲,不遠(yuǎn)處枝頭上一羣鳥雀開始騷動,而後一隻極小的蜂鳥往自己這方飛來。

即墨蓮這幾日以來的沉鬱一掃而光,嘴角勾起笑意,她伸出手,蜂鳥站在自己的手心,即墨蓮嘴脣微動,沒多會兒,蜂鳥從她掌心飛走。

這件事也給了即墨蓮極大的啓發(fā),看來以後她跟赫連宵也得建立一種特殊的聯(lián)繫方式。

房間外正在收拾藥材的陌玉見著那隻蜂鳥離開,眼中閃過掙扎,而後歸於平靜,既然這是她希望的,那麼自己便成全吧。

送出去了消息,即墨蓮心情甚好,她想著以後見著赫連宵該是怎樣的場景,心情一放鬆,人便有些睏乏,加上之前勉強(qiáng)自己走路,即墨蓮很快入睡。

花開並蹄,各表一枝。

自聽了了塵的話,暫時(shí)壓制住了心底的那份暴虐,赫連宵心中總算有些理智。

這日,他們站在一處來客樓外。

小二肩上打著條毛巾,笑著說道:“客官幾位?”

站在赫連宵身後的朝北上前一步,笑道:“我們要見楊朝。”

那小二神色一頓,而後恭敬地?cái)E手,說道:“幾位請進(jìn)。”

赫連宵帶頭而入,朝南緊跟其後,朝北則腦子一轉(zhuǎn),拽著也要跟上去的瞭然,笑道:“大師,這家客棧不僅飯菜好吃,點(diǎn)心更是美味,大師,要不你跟我去瞧瞧?”

瞭然一聽這話,立即停下腳步,點(diǎn)頭道:“好啊,我們?nèi)グ伞!?

話落,迫不及待地拉著朝北進(jìn)了一樓大廳,讓人準(zhǔn)備了來客樓的招牌菜跟點(diǎn)心,並吩咐小二看好了瞭然,朝北這才上樓。

來客樓三樓。

全大赫的所有來客樓三樓

都會預(yù)備一個專門的雅間,留給主人。

此時(shí),雅間內(nèi),赫連宵坐與軟榻上,朝南雕塑似的站與赫連宵身後,那個朝北口中的楊朝正恭敬地站在赫連宵跟前。

“傳令下去,全部的人都出去尋找,本王要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見到她。”赫連宵冷聲吩咐。

自赫連宵決定將即墨蓮綁在身邊,他已經(jīng)著朝南向所有隱藏在各處的人打好了招呼,見到即墨蓮就如見到赫連宵本人,是以,不管是來客樓,或是胭脂閣,他們對即墨蓮均是好奇中帶著敬重跟尊畏。

“另外,派人去一趟清風(fēng)崖。”

楊朝領(lǐng)命:“是。”

見主子吩咐好了事情,朝北這時(shí)候纔出聲,他攬著楊朝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說道:“對了,去給王爺弄些吃得來吧。”

“好。”楊朝點(diǎn)頭。

還未等他出去,赫連宵已經(jīng)出生阻止:“不用。”

找不到即墨蓮,他如何能吃得下。

衆(zhòng)人皆嘆氣,楊朝拍了拍朝北的背,出門。

雅間內(nèi)。

赫連宵紅眸半斂,半晌,他突然問:“朝南,本王要知曉那人她出去後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本來赫連宵不打算親自調(diào)查,他想讓即墨蓮主動告知他一切,卻未想到自己的一時(shí)錯誤判斷讓她陷入如今的不知所蹤,況且,當(dāng)日普濟(jì)山地勢縱然危險(xiǎn),與即墨蓮來說卻是如履平地,以她的修爲(wèi),區(qū)區(qū)禿鷲如何能將她揮下山去,她定然是身體出了問題。

這次尋回了即墨蓮,她一定要讓她付出隱瞞自己的代價(jià)。

朝南領(lǐng)命離開,房內(nèi)只剩兩人。

突然,赫連宵問“如何懲罰一個女子,然不能讓她受傷?”

朝北一聽,眼睛瞪大,他聽過朝南簡單講過自家主子的感情發(fā)展,然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內(nèi)斂的近乎固執(zhí)的主子也有不恥下問的時(shí)候,還問這種比較無法讓人回答的事。

他迫切想見一見這位未來的女主子了。

“這個,王爺,您指這是哪方面?”

赫連宵認(rèn)真響了片刻,回道:“她做錯了事,本王要懲罰她。”

縱使赫連宵只說出了隻字片語,一向自詡最懂女人心的朝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即明白,這不就是他常常用在自己紅顏知己身上的招數(shù)嘛。

這還有另一種說法,叫情趣。

不得不說,朝北真的誤會了赫連宵的意思,他不過覺得朝北跟女子接觸得多,想來也知曉這樣的事,他倒是真沒想到其他方面。

組織了一下語言,朝北有些尷尬,他問:“王爺,屬下等一下的話可能有些唐突,還望王爺別介意。”

“講。”

“屬下想問,您跟小姐,咳咳,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這對付女子,要分不同的階段,否則懲罰的火候不夠,或是火過旺了,都達(dá)不到預(yù)期的效果。

提到這個,赫連宵暗紅深眸終於劃過一抹溫暖:“我們兩情相悅。”

掉下崖底的那一瞬,他們互相表明心意。

咳咳,朝北摸了摸鼻子,暗道:王爺,你不要這麼純潔好不好,兩情相悅後呢?

朝北當(dāng)然不能直接問,他斟酌著話,再問:“屬下的意思是想問:你們坦誠相見了?”

朝北是真不敢?guī)淖约彝鯛敚荒苡米钗拿鞯脑~問道。

“這很重要?”赫連宵眸子漸冷。

即墨蓮說過,這種事情不能讓外人知曉,是以,他沒有即墨蓮的允許,可不敢隨便說。

摸了摸鼻子,朝北儘量解釋道:“這的確重要,王爺,這男女之間有一個度,若是您告訴屬下這一個度到底在哪,屬下也好給您出個主意,況且,這男女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懲罰’,既可以增進(jìn)感情,亦可以讓女子對你死心塌地。”

“她說這兩人之間的事不能告知外人,這是私事。”赫連宵坦白了即墨蓮的話。

朝北噗嗤一聲,後又覺得氣

氛不對,這才收斂了笑容,說道:“王爺,這自古吧,女子有一種朋友叫閨中密友,她們在一起可以談?wù)撊魏问拢ㄔ诟改福蚓g都不會談?wù)摰脑挘凶右嘤幸环N兄弟,有時(shí)在一起也得交流交流男女之間的經(jīng)驗(yàn)的。”

赫連宵將信將疑,不管朝北說的對錯與否,總該是對自己有些幫助的。他總不能找到即墨蓮後跟她討論一下如何懲罰她的事罷?

“我們已是坦誠相見。”想要那日早晨自己脫了即墨蓮的衣服,赫連宵心下又酸又疼,酸的是不知何時(shí)才能在再她攬入懷中,疼的是此刻她是不是在某一處受苦?

“如此便好。”朝北點(diǎn)頭,倏地,他閉上眼睛,伸頭一刀是死,縮頭一刀也是死,索性一口氣說道:“王爺,屬下知道有一種懲罰可以讓女子又愛又恨。”

“是何方法?”

“讓她下不了牀。”

第144章 誰在背後?第八十八章 知曉陷害第176 接生第七十五章自取其辱第七十四章途中遭遇第八十七章 可悲的色王爺二更第六十八章旖旎美景第十八章德妃召見第六十二章 救朝南失武功第十五章交易第四十四章兩男之爭第四十五章血色混亂第137章 賣萌的雪狼第三十四章嘔血的赫連瀾第217章 教煞王一些‘特殊’技能第二十二章送嫁衣第122章 傾世美人第九十五章 奇怪的女皇第五十一章突如其來的一吻第五十六章 意外發(fā)生第178章 心魔第219章 誠實(shí)的一人一貂第119章找了女子進(jìn)宮第123章 要嫁宵跟澈第198章 誰家娘子誰心疼第七十一章美女救英雄第213章 打了自己一掌第八十八章 知曉陷害第208章 又來一個公子第四十一章相攜逛街第122章 傾世美人第123章 要嫁宵跟澈第209章 被下了五石散第164章 夫妻論,娘子完勝第233章 可憐可笑哪第219章 誠實(shí)的一人一貂第二十一章鬼煞宣戰(zhàn)第135章 委屈的煞王第四章相約逛青樓第133章 被挑撥離間第122章 傾世美人第184章 套中套第167章 氣死他第三十九章彆扭的煞王二更第三十三章一女不適二夫第118章宵醋啦第二十一章鬼煞宣戰(zhàn)第九十三章 集體喝春藥第177章 野獸總動員第七十八章心疼宵第171章 讓他們起嫌隙第207章 你可知黃是什麼第167章 氣死他第六十七章送他那什麼第198章 誰家娘子誰心疼第一百章 公主又來嫋第132章(二更)第107章 每人一個美人第十七章被宣進(jìn)宮第237章 大結(jié)局(中)第233章 可憐可笑哪第七十二章宵爲(wèi)皇第二十八章第一次交鋒第185章 宵是解藥第七章姐妹炫耀第125章 心思毒辣(萬更)第三十五章終身瀾王妃第八十一章食人魔二更第162章 溫情升級第150章 月下纏綿第185章 宵是解藥第186章 誰願做解藥?第158章 注入一條命(高潮)第五十一章突如其來的一吻第157章 換一種姿勢第118章宵醋啦第五十九章 鷸蚌相爭第三十三章一女不適二夫第十九章德妃不德第六十七章送他那什麼第四十九章選擇嚮導(dǎo)第五章鬼魅男子第九十章 找到紫炎草第187章 仍舊放不下第212章 再喝一杯第六十八章旖旎美景第八十九章 自食其果二更第139章 路敏的最後作用第五十六章 意外發(fā)生第三十三章一女不適二夫第132章(二更)第七十七章禁斷之戀第三章另一個身份第二十五章真心假意第216章 這小娘子識趣第150章 月下纏綿第二十一章鬼煞宣戰(zhàn)第131章 噁心的女人
第144章 誰在背後?第八十八章 知曉陷害第176 接生第七十五章自取其辱第七十四章途中遭遇第八十七章 可悲的色王爺二更第六十八章旖旎美景第十八章德妃召見第六十二章 救朝南失武功第十五章交易第四十四章兩男之爭第四十五章血色混亂第137章 賣萌的雪狼第三十四章嘔血的赫連瀾第217章 教煞王一些‘特殊’技能第二十二章送嫁衣第122章 傾世美人第九十五章 奇怪的女皇第五十一章突如其來的一吻第五十六章 意外發(fā)生第178章 心魔第219章 誠實(shí)的一人一貂第119章找了女子進(jìn)宮第123章 要嫁宵跟澈第198章 誰家娘子誰心疼第七十一章美女救英雄第213章 打了自己一掌第八十八章 知曉陷害第208章 又來一個公子第四十一章相攜逛街第122章 傾世美人第123章 要嫁宵跟澈第209章 被下了五石散第164章 夫妻論,娘子完勝第233章 可憐可笑哪第219章 誠實(shí)的一人一貂第二十一章鬼煞宣戰(zhàn)第135章 委屈的煞王第四章相約逛青樓第133章 被挑撥離間第122章 傾世美人第184章 套中套第167章 氣死他第三十九章彆扭的煞王二更第三十三章一女不適二夫第118章宵醋啦第二十一章鬼煞宣戰(zhàn)第九十三章 集體喝春藥第177章 野獸總動員第七十八章心疼宵第171章 讓他們起嫌隙第207章 你可知黃是什麼第167章 氣死他第六十七章送他那什麼第198章 誰家娘子誰心疼第一百章 公主又來嫋第132章(二更)第107章 每人一個美人第十七章被宣進(jìn)宮第237章 大結(jié)局(中)第233章 可憐可笑哪第七十二章宵爲(wèi)皇第二十八章第一次交鋒第185章 宵是解藥第七章姐妹炫耀第125章 心思毒辣(萬更)第三十五章終身瀾王妃第八十一章食人魔二更第162章 溫情升級第150章 月下纏綿第185章 宵是解藥第186章 誰願做解藥?第158章 注入一條命(高潮)第五十一章突如其來的一吻第157章 換一種姿勢第118章宵醋啦第五十九章 鷸蚌相爭第三十三章一女不適二夫第十九章德妃不德第六十七章送他那什麼第四十九章選擇嚮導(dǎo)第五章鬼魅男子第九十章 找到紫炎草第187章 仍舊放不下第212章 再喝一杯第六十八章旖旎美景第八十九章 自食其果二更第139章 路敏的最後作用第五十六章 意外發(fā)生第三十三章一女不適二夫第132章(二更)第七十七章禁斷之戀第三章另一個身份第二十五章真心假意第216章 這小娘子識趣第150章 月下纏綿第二十一章鬼煞宣戰(zhàn)第131章 噁心的女人
主站蜘蛛池模板: 庄浪县| 京山县| 孟津县| 澎湖县| 鄂州市| 龙胜| 蒙山县| 邵东县| 友谊县| 苏尼特右旗| 宁南县| 曲麻莱县| 乌拉特前旗| 汕头市| 太白县| 二连浩特市| 巴彦淖尔市| 浏阳市| 乡宁县| 泸西县| 宁南县| 张家口市| 巴马| 高青县| 尼玛县| 泗洪县| 吴川市| 谢通门县| 东乌| 柳河县| 车致| 光泽县| 额尔古纳市| 封丘县| 宝坻区| 青河县| 隆子县| 泽普县| 灌云县| 肥东县| 兴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