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亂了好,正好平叛!
朱元璋負手而立,氣勢驚人。
那些人要是不知好歹,真不讓自己上桌吃飯,那他這裡,真的會把鍋給砸了,另起爐竈。
對於這些人,不必太看重,太手軟。
自己的後世子孫,就是因爲太手軟了,纔會被這些人欺負成那個樣子。
只要皇帝一想開海,就會有無數(shù)人說什麼與民爭利。
老四七下西洋,錢財源源不斷的往回弄,也能被那些人說成是在虧本賺吆喝。
是在荒廢無度,揮霍民脂民膏。
以至於後面的忠臣義士,爲了防止皇帝走上老四的老路,接著敗壞國家。
不僅僅勸著朱瞻基下令,停止了下西洋這項靡費的活動。
到了朱厚照的時候,更是非常貼心的把海圖也給燒掉了。
要徹底按死自己大明皇帝開海的念頭。
然後這些忠義之人,一個個海貿(mào)搞得飛起,吃的滿嘴流油。
到了清朝入關(guān)後,又想故技重施。
然後被韃子一遍又一遍的犁地,殺的老老實實,跪地當狗。
不敢再跳了。
所以說,有些人都是賤骨頭。
越是對他們好,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越是覺得他們是個人物了,越來越得寸進尺。
就該一頓的亂捶,把他們打落到塵埃裡,讓他們清醒清醒,睜開眼好好看看這世界誰說的算。
朱標不自覺的挺直了胸膛,看著自己父皇,心中不再彷徨。
父皇總是這樣,什麼困難都嚇不倒他。
自己很容易就會按照諸多設(shè)計好的條條框框去思考,想著如何不破壞這些條條框框,把事情解決好。
父皇則不同。
可以按照規(guī)則行事時就按,按照規(guī)則行事不好辦時,就會想著直接打破規(guī)則,從規(guī)則之外著手。
雖然這些和他以往所接受的種種學問不太一樣,但不得不說,是真的讓人提氣!
吳禎愣住,看著朱元璋怔怔出神。
一時間有被皇帝展現(xiàn)出來的大氣魄給驚到。
不讓上桌吃飯,那就把鍋砸了,自己再造一個鍋?
皇帝是怎麼敢想的,又是怎麼敢說的?
不是……皇帝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決心,來辦事的嗎?
怔愣的同時,也一下子明白,爲什麼自己兄弟二人,此番會被皇帝如此針對,會這般悽慘了。
自己二人所幹出來的事還在其次。
最重要的,乃是因爲自己兩個人,成爲了出頭鳥,橫在了皇帝想要開海的大道之上。
在這等情況下,皇帝又怎麼會不想著把自己兄弟給踢開?
“上位,這……涉及到的人太多了,勢力也太大了,千頭萬緒,一不留神就會亂起來……”
吳禎怔愣了一陣兒後,望著朱元璋說道,聲音顯得乾澀。
“有本事就讓他們亂起來好了。
亂起來的話,咱這裡正好平叛。”
朱元璋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像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隨意。
吳禎身子一緊,剩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吳良則把腦袋埋的更深。
朱元璋自然知道吳禎說的,到底事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怕自己這般強硬著來,會適得其反。
讓江南那裡亂起來。
江南這裡乃是財稅重地,一旦亂了,對朝局的危害太大了!
但在朱元璋看來,正是因爲這裡乃是財稅重地,那麼接下來才需要對這裡,好好的梳理一番。
不能怕亂。
不梳理好,就沒辦法開海。
就算是強行開了海,最多也過是如同老四那樣,人亡政息。
這些事,自己這個開國皇帝不去做,那麼接下來的皇帝,就更加不好做。
想要將之給梳理好,所付出的精力與代價,將會成倍的超過自己這個開國皇帝。
上輩子不知道江南這裡,隱藏這麼大的秘密,這輩子知道了,那說什麼都要將之給梳理好!
至於江南那裡會不會因此而亂,變得更糟——清朝已經(jīng)打好了樣。
至於說自己的名聲,朱元璋覺得自己這樣一通的強力手段下去,將他們給弄服帖了,名聲反而還極有可能會變好。
就像是帶朝的那些皇帝,一通的猛殺,絲毫不把人當人。
然而,裡面的很多人都被說成了聖君明主。
無數(shù)人懷念帶清。
幻想著穿越到帶清,各種想要和帶清的這個爺,那個爺談戀愛的,不知道有多少。
反倒是自己大明的諸多皇帝,都被說成了奇葩。
不說後世的名聲和影響,就看當時的名聲也能略見一斑。
這等一番不把人當人的手段下來之後,很多漢人官員,反而跪的越發(fā)恭順了。
連奏摺上面都有人故意寫上奴才的自稱,諂媚討好。
更諷刺的還是,帶清的皇帝還專門將之用硃筆給圈出來。
說其不配用這樣的自稱。
可謂是喜劇效果十足。
“上位,事到如今罪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全都給上位您撂了吧。
說起來慚愧,對於備倭水師,臣的掌控力不夠。
很多原本收編的陳方兩部海寇,臣都不能很好的控制。
這些人表面上順從,可實際上真到了大事上時,並不怎麼聽臣的。
對於大明,也同樣是沒有那麼高的認同。
反而是私下裡,一直和陳方兩部海寇眉來眼去。
臣也難以禁止。
臣說這話,並不是爲臣自己開脫。
而是說,一旦臣這邊出了事,崇明那邊不好好處置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很大的問題。
諸多人都會跑到海上去做海寇,影響特別不好。
上位需要多多注意才行。”
吳禎壓下心中翻滾的思緒,望著朱元璋又一次開了口。
“你說這話咱信。”
朱元璋點了點頭。
“你兄弟二人本就是咱一手扶持起來,和巢湖水師打擂臺,彼此牽制的。
能力自然是有,不然咱也扶不起來。
但能力也沒有那樣強。
若是把廖永忠放到你的位置上去,這些被收編的陳有定,方國珍的殘部,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可能像你這樣,反過來在一定程度上被他們所牽制住。”
朱元璋這話太扎心了。
拿吳家兄弟二人一直視作對頭的廖永忠來說事,還說吳禎不如廖永忠。
哪怕吳禎已經(jīng)是做好了身死的準備,可此時聽到皇帝這般說,麪皮還是禁不住抽了抽。
那叫一個難受。
差點沒有忍住,想要和皇帝好好的理論一番。
皇帝太過分了。
殺人誅心!
他這就是在殺人誅心!
他說出這樣一番話,是有別的目的想要達成。
說自己能力不行,不過是自謙而已。
哪成想,皇帝居然當真了,還說出這等話。
這下子,連死的時候心裡的氣都不會順了!
“咱知道你兄弟兩個的脾氣,本事不夠,但心氣很高。
把咱對恁的提拔,也都給統(tǒng)統(tǒng)的算到了自己的能力上面。”
朱元璋似乎沒有注意到他所說的實話,太過於傷人,接著開口言事。
這下子,不僅僅是吳禎覺得自己的心,被皇帝給捅成了馬蜂窩。
就連吳良也同樣是覺得,心疼的厲害。
好毒!
皇帝的一張嘴,太毒了!
有他這樣說話的嗎?
他們兄弟都要被皇帝給害死了,臨死的時候都不能說些好聽的嗎?
“咱也知道,你與咱說這話的目的。
你說不是爲你自己開脫,這話咱相信。
你確實不是爲了自己開脫,而是在爲你兒子開脫。”
這話一說出口,正暗罵皇帝不當人,說出來的話太不中聽的吳禎,只覺得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趕緊便要開口。
朱元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望著他繼續(xù)道:“你是在向咱傳遞一個消息,那就是接下來,你兒子真的和諸多人跑到海上去,叛逃了大明。
那也不是你兒子的問題,而是因爲備倭水師裡面有著太多不聽話的人。
你都掌控不住他們,就更加不要說你兒子了。
你兒子肯定是被這些不聽話的,膽大妄爲之人給脅迫的。
帶人到海上去的事,和你兒子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咱說的對也不對?”
這話一出口,吳禎面色爲之大變,心中悚然!
再顧不得多想別的。
皇帝到底怎麼做到的?
他都知道了多少事?
連自己的這點心思,都被看透了?
一時間,他只覺得渾身上下冷颼颼的。
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被皇帝看了一個精光。
在皇帝面前,再無半分秘密可言。
“上位,您說的對,罪臣的這點小心思也瞞不過上位您。”
吳禎以額觸地,誠心實意的出聲說道。
“這些事,都是罪臣的犯下的,罪臣的兒子還小,不曉事,之前還一直在大本堂讀書。
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些事的機會。
是罪臣這個當?shù)模B累了他們。
罪臣臨死前,也想對他們多少做點事……”
吳良也再度叩首,聲音哽咽道:“罪臣謝上位不牽連罪臣的家人,還讓罪臣犬子襲爵。”
朱元璋目光從吳良身上掠過,落到了吳禎的身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嘆口氣道:
“咱也是有兒子的人,對你的這份心,咱是感同身受。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這一次,別管那邊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你兒子沒有出海最好不過,就算是出海了,咱也看成是受到脅迫出的海。
不會追究他的責任,只要肯回來,就還是咱大明的靖海侯。
哪怕不肯自己主動回來,只要在今後別在海上做什麼惡事,犯下滔天罪行,咱這裡將其擒獲了,也不會將之斬殺。
會留其一命。”
“罪臣拜謝上位恩典!”
吳禎對朱元璋重重叩首,有熱淚流淌而出。
“上位,要不……讓罪臣火速趕往崇明那裡,收拾殘局。
備倭水師裡面的很多人,都桀驁不馴,匪氣十足。
一般人震懾不住。
罪臣雖不能盡數(shù)控制備倭水師,但多少也有一些威望在。
也能穩(wěn)住大部分人。
再和巢湖水師相互打個配合,將那些心懷不軌之輩都給解決了。
也算是罪臣贖罪了,多少彌補一些臣之前造出來的罪孽。
爲上位的夢想稍稍盡一份心。”
就在朱標覺得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之時,吳禎忽然開口出聲,滿是鄭重的說出這話。
朱標忍不住多看了吳禎幾眼,又將目光投向自己父皇。
吳禎這傢伙,不知怎麼想的,竟能在此時說出這等話來。
就是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心實意,被父皇所作所爲所感動,還是說故意藉機如此行事。
想要在必死的局面裡,再尋到一條生路來。
吳禎要是真的能按照他所說的那樣行事,對於如今的局面而言,自然是極好的。
有利於崇明那邊事情的完美解決。
可這傢伙要是使詐,嘴上如此說,實際上來到崇明那裡後,手握大軍便又翻臉不認人。
那損失可就真的太大了。
朱標有些擔心,父皇會答應(yīng)吳禎。
畢竟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
當初父皇剛剛發(fā)家,打下集慶路,也就是現(xiàn)在的應(yīng)天,俘虜元朝將領(lǐng)陳兆先,同時也順勢俘虜了三萬多將士。
這些投降自己父皇的兵卒,一個個心裡都是惶惶不安。
怕自己父皇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父皇爲了穩(wěn)定軍心,只帶了少量親軍來到降兵營地。
解下衣甲,酣然入睡。
於是軍心安定,無數(shù)人敬服父皇。
“這事情,就不用你出馬了。”
朱元璋搖搖頭,直接拒絕了吳禎。
吳禎聞言,暗自嘆口氣,他是真的想要再幹些事情。
不過也能理解上位的心情。
畢竟在這等情況下,把自己留下來,遠比讓自己前去做事更加的穩(wěn)妥。
上位如今手中的牌很多,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才攻打下集慶,手中兵馬少,力量不夠的時候了。
如今的上位,已經(jīng)不需要再行那等冒險之事,去賭人心了。
“不是咱不信任你,是到了這個時候,備倭水師那裡的事情,只怕已經(jīng)開始了。
你去也趕不上了。”
“要是廖永忠在就好了,由他親自統(tǒng)帥巢湖水師在那裡,絕對能夠能將事情辦穩(wěn)妥。
罪臣不在,備倭水師裡面的那些人,想要抵擋住廖永忠?guī)У某埠畮煟遣豢赡艿摹!?
吳禎帶著一些感慨的開了口。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廖永忠是真的能打。
此時說出這話,另外的一層意思則是,俞通源這些人不夠看。
這次,十有八九會有大量備倭水師逃到海上去。
對於自己在此之前,給自己兒子傳遞去的、前往海上的命令,他越發(fā)的後悔了
早知道皇帝這次居然不會牽扯家人,還會讓自己兒子襲爵,就不讓自己兒子如此行事了。
這下子,真的會有極大可能,自己兒子要在海外當一輩子的海寇了。
就像是陳方兩部海寇那樣。
當然,要是真能一直當海寇也是好的。
他最擔心的是,來到海外後,用不了太長時間,自己兒子就會被人給吃幹抹淨。
來到了海外,各種規(guī)矩可就沒有那樣多了。
而自己留下的餘威也會逐漸消失,那些忠於自己的心腹,說不得也會逐漸變心。
自己兒子少了狠辣,性子有些敦厚,來到那等境地裡,一不留神就容易沒了性命。
除了這些之外,海外的醫(yī)療,以及繁華這些都沒辦法和大明比。
經(jīng)此一事,哪怕自己兒子還能襲爵,自己吳家的威勢,也定然遠遠比不上現(xiàn)在。
但論起生活安穩(wěn),富足,舒適,也肯定是海外遠遠比不上的。
此時,對於自己兒子,他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的想法,想著非要讓自己兒子,幹出什麼一番事業(yè),功成名就。
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這一生,就也很不錯了。
“沒了廖永忠也無妨,此番巢湖水師領(lǐng)軍的是俞通源不假,但也並不是只有俞通源。
咱家老四,也在巢湖水師之中。”
朱元璋對吳禎吳良兄弟露了底。
這話一出口,吳禎瞬間愣住,吳良也擡頭望向朱元璋,顯得驚愕。
皇帝居然把他兒子給派出去了?
玩呢?
這次的事,一不留神就會見真章,必然會有一番激烈殺伐。
結(jié)果皇帝卻把他的親兒子給派遣過去,跟著巢湖水師行動?
真以爲箭矢,刀鋒這些會因爲他是親王,是皇帝的親兒子就會躲著他?
真以爲在這等情況下,備倭水師中,那些陳友定,方國珍的舊部,會在意他親王的身份?
說不定見到了其親王的身份,反而還會更加的興奮。
原本不想做出一些什麼事情的人,都會忍不住對其動手!
“上位,這……這也太危險了!
燕王殿下萬金之軀,怎能做這等事?
萬一磕著碰著了,這可如何是好?
罪臣請命,願立刻前往備倭水師,拼死也要護住燕王殿下的周全!”
吳禎急了。
他是真的急了。
燕王的安危,說實話他並不是太在意。
可誰讓此時燕王的安危,和他兒子的安危給綁定到一起了呢?
燕王萬一真的有個好歹,自己兒子能夠順利跑到海上去,那一切都還好說。
可要是被人堵住了,那自己兒子,乃至於自己的全家,以及三族,只怕都要陪著燕王一起死!
皇帝可是很護犢子的。
哪怕燕王不是朱標,遠遠比不上太子殿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可終究還是皇帝的親兒子。
皇帝會因此而發(fā)狂,再正常不過。
如此著急的想著,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讓他整個人,都禁不住爲之怔了一下。
那就是皇帝此番將燕王派去,除了其餘的諸多考量之外,是不是還有著專門讓燕王送死的心思在?
要是燕王死在了這次的行動裡,發(fā)生了這等聳人聽聞的事,那麼皇帝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發(fā)飆。
不僅僅自己兒子,以及自己家人倒黴,連帶著所有和走私,和備倭水師有牽連的人,也都要跟著倒黴!
天然就處在打擊的範圍之內(nèi)。
皇帝之前說,大不了就把鍋給砸了,他一直沒有想太明白,皇帝該用什麼手段,來比較合理的砸鍋。
現(xiàn)在他想明白了。
只要燕王在這次的事情裡死掉,那麼接下來重設(shè)市舶司,以及按著那些商人們低頭的事,也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了。
這……皇帝是真夠狠的!
這纔是真正的,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越想,他就越是覺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燕王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不假,但衆(zhòng)所周知,皇帝的兒子只分爲兩類,一個是太子朱標,另外一類就是其他兒子。
燕王固然重要,但又沒有那樣重要。
依照皇帝行事的狠辣勁,又遇到了市舶司這樣一大塊肥肉。
皇帝又說了他的夢想。
朱元璋會真的想要如此行事,那也不是不能讓人理解。
“不用,時間上只怕是來不及了。
而且,咱也相信咱家老四。
對於他來說,這過不是一些小場面罷了,他能應(yīng)付的過來。”
朱元璋擺了擺手,又一次拒絕了吳禎的請纓。
言語之中,滿滿的都是對朱棣的信任。
吳禎嘴巴不自覺張大,越發(fā)相信自己所想的沒有錯了。
皇帝這是真的準備,用燕王當誘餌了!
這下子,吳禎是真的相信皇帝能把市舶司給弄好,恢復到宋朝,以及元朝昌盛的時期了。
爲了這事,皇帝連親生兒子都能捨得丟出去打窩,這等血本都能下,又怎能弄不好市舶司?
“押下去吧,隨後公佈罪狀,明正典刑。”
朱元璋完全不明白,此時吳禎都已經(jīng)把事情給腦補到了什麼程度。
話已經(jīng)說完,便下令讓人把吳禎吳良給帶走。
劉英領(lǐng)命,讓十名健壯的錦衣衛(wèi)將士,押著吳禎吳良兄弟二人離去。
他親自帶跟著前去處置。
吳禎吳良身份特殊,必須要安排妥當了。
在關(guān)押期間,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絕對不能死亡。
不然,那事情可就鬧得非常難看了。
朱元璋看著劉英的表現(xiàn),暗自點了點頭,顯得很是滿意。
劉英這樣的人,用起來才讓人放心。
“標兒,不用擔心,老四那裡做事還是非常穩(wěn)妥的。
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好了。”
見到好大兒面露擔憂之色,朱元璋便笑著出聲寬慰。
朱標點了點頭,但心裡的擔憂卻怎麼都放不下。
只恨不得能插翅過去,看看四弟那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
“你們都在這裡停下,本王帶三百親衛(wèi),先去備倭水師那裡,去會會他們!”
長江入海口外,朱棣的一句話說出,瞬間令的俞通源神色大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