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心慈手軟’的藍染
“我處理事情還是很穩妥的，不敢說天衣無縫，但應該可以瞞過去。”
藍染認真的說道，“如果順利的話，你很快就能重新歸入五番隊了。”
陸離聞言開玩笑道：“合著在這兒等我呢，惣右介，那豈不是說我以後要在你手下幹活了？”
“以陸君鋒芒畢露的性格，恐怕很快就會晉升隊長了吧。”
藍染笑瞇瞇的道。
陸離擺了擺手，“不開玩笑了，這種事對你來說風險太大，之前惣右介不是說了嗎，你隱瞞實力是私人原因，我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拖你下水，破壞了你的理想。”
說著，他正色道：“不如說說另一種方案吧。”
“哦？”
藍染心中微微動容的同時，也很好奇陸離居然能看出他還有B計劃，“陸君似乎比以前善於思考了。”
陸離聞言有點不爽，“我一直都很善於思考好不？只不過惣右介你太聰明，我覺得有些事直接問你比較方便就是了。”
“哎，所以我才說，陸君你也太相信我了，壓力豈不是給到了我身上嗎？”
藍染有些無語的看著陸離。
他清楚絕大多數的生物都會相信比自己更優越的某個存在，如此一來，被信賴的人爲了逃避這個沉重的壓力就會追求處於更高處的存在，而更高處的存在更會渴望更上一層且值得信賴的強者。
如此一來，所有的王才得以誕生。
他從來沒有說過要陸離相信他，可他現在卻也不想說，讓陸君不要相信他。
“信賴總是相互的，信任且依賴，好似弱者依附於強者，但我認爲真正的朋友應該是可以互相依賴的，因此別感覺有壓力啊惣右介，我也會努力變強，讓你能依賴我的。”
陸離咧嘴笑著說道。
藍染愣了下，隨後擡手扶了一下眼鏡，“跑題了，陸君，我來跟你說另一個方案。”
陸離坐直身子，表示正在認真聽講。
“之前陸君提到了死神和虛的極限，其實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儘管現在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達極限，但這只是時間問題，相信以陸君的天賦，對你來說也是一樣的。”
藍染說道，“所以我在想，如何才能打破死神跟虛的極限，經過長時間的研究，我已經初步有了結論，那就是死神的虛化，和虛的死神化。”
陸離擠出一幅吃驚的表情，“居然是這樣嗎。”
藍染此時心情不錯，也或許是面對學生時代的好友可以輕鬆的放下假面，開口吐槽道：“陸君，你吃驚的表情好假……看來你也想到了。”
“嗯，我是對虛的進化很感興趣，所以跟小烏他們組隊，在觀察亞丘卡斯進化至瓦史託德的過程。”
陸離攤手道，“這纔是我想給你看的有趣的事。”
“即將進化至瓦史託德的大虛嗎……倒也是難得的研究素材，或許會對我的研究有幫助，只可惜我不能長時間留在虛圈，之後就麻煩陸君幫我記錄了。”
藍染看著陸離的眼睛說道，“嗯，第二個方案中的基礎就是，陸君你暫時要繼續留在虛圈。”
陸離並不意外，既然沒法回屍魂界，那他就只能待在虛圈或現世。
比起現世稀薄的靈子環境，他覺得虛圈還更好一些，起碼他自己修行也很方便。
驚退了靈魂歌者後，拜勒崗也被藍染的鏡花水月制服，虛圈暫時就成了安全地帶，不比屍魂界的修行環境差。
“可以，反正我也已經習慣這裡的環境了，在這裡我能幫惣右介做些什麼呢？”
陸離同意了藍染的提議，並詢問後續。
“雖然有點麻煩陸君，但我希望你能幫我支配虛圈，將這裡納入我們的管理之中，並建造一個研究所。”
藍染若無其事的說著可以震驚世界的話語，“畢竟我在屍魂界各種行動都很不方便，十二番隊的技術開發局前些年也解散了，想去借個器材都很難，我想要繼續研究的話，就必須有自己的實驗基地。”
陸離聞言思索著，他知道十二番隊的技術開發局是怎麼回事，原著中說技術開發局是由浦原喜助創建，但其實技術開發局很早就有了，只是中間被解散過。
浦原喜助只是重新將這個部門弄出來，並招收了一些厲害的研究人員，讓這個部門後來變得很出名而已。
眼下不用想也知道，面前惣右介隨著實力的提升，逐漸洞悉了三界的真相，野心已經初顯了。
這種情況下惣右介一定會想著法的搞研究，但屍魂界內他又要隱藏實力圖謀大事，就很不方便，虛圈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恐怕這個想法，是在幾年前惣右介來虛圈制服拜勒崗時就產生了的，只是見到自己後，又把這個計劃提早開展了。
“當然可以，只不過我可不會搞研究，只能幫惣右介管理，找一些人才和研究素材。”
陸離知道虛圈內現在還有一個瓦史託德級大虛名叫薩爾阿波羅，對方是原著中藍染手下的首席研究員，他之後可以去找找看。
“那就再好不過了。”
藍染點頭道，“話說，陸君都不問我做這些研究想幹什麼嗎？”
“無非是想要變強唄，儘管惣右介已經足夠強了，可在我的理解中，對強大的追逐永遠都不會滿足，而你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應該也需要足夠強大的力量去支撐。”
陸離說道，“而我只是作爲你的朋友，幫把手罷了。”
“即便我的理想可能會毀滅屍魂界現有的格局？”
藍染反問道。
“只要不殺死我的朋友，和對我有恩的人，倒也無所謂，反正就惣右介所言，屍魂界的高層已經爛透了。”
陸離伸了個懶腰，“爲了能有朝一日回屍魂界時不會被人人喊打，我覺得中央四十六室那些固有體系還是不在了比較好。”
藍染聞言臉上露出笑容，“陸君，你還總是會語出驚人啊，上學的時候怎麼沒感覺你有這麼‘大逆不道’？”
“喂喂，你都已經謀劃了這麼多年造反計劃了，還在說我大逆不道嗎？就算我改變了，那也是被惣右介你帶壞的。”
陸離笑著說道，他並不擔心藍染會在關鍵地方跟他產生分歧。
就他所知，惣右介這人作爲原著中的反派是極其不徹底的，而且他其實相當的‘心慈手軟’
就說動漫演了幾百集，整個跟藍染相關的戰鬥中，屍魂界內護庭十三隊中包括假面軍團，與藍染敵對的勢力，那種有名有姓的，好像特麼的……一個也沒死！
反倒是跟著藍染混的東仙臨死被補了一刀，市丸銀因爲背叛被藍染殺掉了。
而那個真心傾慕藍染的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同樣也沒有死。
當年陸離看動漫的時候就很疑惑，心說藍染惣右介這麼牛逼一死神，怎麼當面捅雛森桃一刀，還能捅不死呢？
後來他在死神世界中認識藍染後開始有點明白了，惣右介這人絕不是真正冷血無情的，他只是不對其他人敞開心扉，孤獨的活在他天才的世界裡。
實際上，他要真想殺雛森桃會失手嗎？甚至連拔刀都用不到吧，有一萬種方式可以隨意秒殺雛森桃。
可事實上雛森桃沒死，那麼藍染在那種時候捅她一刀，就十分的耐人尋味了。
結果而言，陸離也只能認爲藍染看不上雛森桃的戰力和軟弱的性格，但也不想傾慕他的這個副官死亡。
試想他作爲五番隊隊長，在屍魂界搞出這麼大的叛變動靜，事後屍魂界可能會放過雛森桃這位五番隊副隊長嗎？
想必就算是雛森桃說她不知情，屍魂界的高層也不會信的，畢竟她作爲副隊長，理論上是天天跟著藍染的。
這種情況下藍染要想讓雛森桃活命並且在屍魂界繼續生活，他就只能捅她一刀，作爲劃清界限的證明。
嘴上還各種說著殘酷的話語，拉著日番谷冬獅郎的仇恨，甚至在空座町決戰的時候再搞了一波雛森桃。
其結果就是，雛森桃完全沒有被屍魂界問罪，甚至還被當成受害人呵護了起來。
想清楚這一點後，陸離當時在宿舍內看藍染的目光都有些變化，覺得這傢伙高冷的外表下，還有一顆完全不會顯化的‘溫柔’之心。
同樣的例子在原著中也還有其他有跡可循的地方，比如在十刃一個個都戰敗後，陷入頹勢的第三十刃赫姐被藍染一刀砍倒，嘴上還掛著什麼‘真沒想到，這麼多人加起來竟然比我一個人還要低劣。’之類的充逼格話語。
實際上惣右介是個思慮全面的人，在戰況進行到那一步時他並不認爲自己能百分百勝利，便表面拋棄了第三十刃，本質上其實是給了第三十刃退路。
結果而言，參戰的十刃中，包括第一十刃在內都掛掉了，最後就赫姐活了下來，後來還混成了虛圈之王。
空座町戰鬥中那些與惣右介爲敵的隊長，更是離譜的一個都沒死，陸離當年看了也覺得十分離譜。
他起初推論過到底是惣右介的刀不夠利，還是他不屑於殺那些隊長，可這些推論似乎都有點說不通。
只是陸離後來進一步通過跟惣右介相處後有了一個荒謬但或許合理的猜想，那就是惣右介對他認同的人，那些難得成爲隊長的‘天才’，在對方不能對他構成生命威脅，或是真正激怒他前，他是不太想殺的。
而從惣右介的理想分析，或許他還想著自己當上新王后，讓隊長們繼續幫他運營屍魂界呢。
總之，陸離不覺得他的要求對藍染來說是不能接受的，就算他們之後某些行爲可能會跟屍魂界敵對，在戰鬥中也可以不殺某些人。
嗯，也只是某些人，陸離定的範疇很小，畢竟他也不是跟所有的隊長都熟，在屍魂界也就跟那麼幾位有關係而已。
“陸君在虛圈生活這麼多年，口齒倒是伶俐了不少，我什麼時候帶壞過你了。”
藍染笑著說道，“在靈術院時期，明明你纔是問題兒童。”
“只是你比較腹黑沒表現出來罷了。”
陸離吐槽道，又想起了什麼，神情嚴肅了起來，“對了，惣右介，你研究死神跟虛的界限可以，但你可不要拿流魂街的居民做實驗。”
藍染聞言有些困惑，“在陸君看來我是那樣的人嗎？”
“現在看來不像，但人遇到阻力的時候就會想去破除自己的底線，我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虛化的研究肯定要活體實驗。”
陸離說道，老實說他對藍染的理想沒什麼意見，但要是去嚯嚯無辜的流民，他就有點接受不能了。
畢竟流魂街外圍的靈魂本來很多就是可憐人，再被抓去做實驗，他心理上會覺得有點不舒服。
“陸君說的有道理，我現在的確還沒有研究到那個程度，可陸君你也明白，這種研究不做實驗是不可能成功的。”
藍染沒有說陸離迂腐，起碼此時的他還很能理解陸離的堅持。
畢竟他自己也是流魂街出身，也清楚陸離來自哪裡，要他們對出生地的貧民下手，確實可能會有些許心理障礙。
“其實還有更低調隱蔽的方法不是嗎？”
陸離提議道：“在現世找點人渣死後的靈魂做實驗，動靜更小，也不容易引起護庭十三隊的注意。”
藍染眼睛一亮，這次是真的十分震驚的看著陸離，“陸君，你居然能想出此等解決辦法！”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藍染的眼神讓陸離很難受，就像是在說‘你不該有此等智商’一樣。
“當然是在誇陸君，你這個辦法很不錯，死神對現世很難監管，遠比在屍魂界做實驗要安全。”
藍染思索道，“就是稍微麻煩了點，不過既然陸君都特地提醒我了，我自然不會對流魂街的居民下手。”
陸離能從惣右介的語氣態度分析出來，這傢伙如果沒有自己提醒，肯定是會對流魂街的靈魂下手的，只能說是有點心理障礙，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