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虛化的原理

現世，兩道身影穿梭過樓閣，在一處露臺上駐足。

“陸先生，就是這裡了，藍染大人在另一邊等您。”

東仙要語氣恭敬，他是九番隊的席官，負責陸離本次的‘現世實習’

這種情況在屍魂界並不罕見，有些一番隊的普通隊士在‘離廠’前也會去其他番隊實習，學習在現世執行任務的諸多細節。

通常來說，他們在離開一番隊後也會被派往之前實習過的番隊，直接擔任席官或副隊長。

陸離昨日拜託了雀部副隊長，通過了他實習的審批，‘剛好’九番隊在現世有任務，陸離就選擇了東仙要帶的隊伍，順理成章的出來了。

正如總隊長所說，他又不是被軟禁在一番隊，只要通過正常的手續流程，想出來也不難。

“麻煩你了，東仙。”

陸離客氣的說道，東仙要的實力其實也不錯，只不過在這個年代稍顯年輕。

可以看出，東仙也挺想去虛圈見惣右介的，但他還要在現世幫自己打掩護，畢竟這次出隊並不只有東仙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九番隊隊士。

確認現世這邊沒留什麼隱患後，東仙用藍染開發的裝置開啓了小小的黑腔，陸離直接鑽了進去。

就在陸離剛剛進入黑腔，腳下凝聚靈子前進時，忽然接到了終焉空間的提示。

【先驅者008號，您的第二天賦覺醒任務已加載完成，請您及時查閱。】

陸離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纔想起來，自己在進入死神世界前，是把天賦覺醒之書.續章這個道具使用掉了的。

但他剛進入世界時雖然接到了不少任務，卻並沒有接到天賦的相關任務，納悶兒了一陣兒後就把這事給忘了。

沒想到終焉空間延遲還挺高，怎麼，這任務還需要特別準備一番嗎？

好奇心下，陸離一邊趕路，一邊點開任務菜單，查看自己的新任務。

【天賦覺醒任務.續：最強之路】

任務內容：擊殺現任十一番隊隊長痣城劍八，並取代其位置，成爲新任十一番隊隊長。

任務難度：噩夢～必死

任務獎勵：迴歸後第二天賦覺醒

失敗懲罰：永久失去第二天賦覺醒資格

這個任務倒是簡單明瞭，只是難度也很高，就目前而言，他不太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痣城劍八很強，強到現在的惣右介都不好搞，他就更不好殺了。

好在這個任務跟自己當前的目標並不衝突，如今痣城劍八跟靈魂歌者勾搭在一起，本就是他的敵人，遲早都會爆發衝突。

到時候他可以考慮先解決掉靈魂歌者，再去找機會擊殺痣城劍八。

如果是在有見證的情況下他獨立擊殺的話，那麼就算他還不會卍解也可以成爲十一番隊隊長，這是十一番隊自古以來的規矩。

但若是混亂的情況中他們在見不得人的戰場中廝殺，最終他斬殺了痣城劍八的話，那麼他想頂缺，卍解仍舊是必要的。

陸離關閉了菜單，暫時不想這件事，反正不會影響他的既定目標，當務之急是進一步提升自我。

…………

“離——”

面對眼前飛撲過來的身影，陸離一個側身閃躲，便令其落空撲在了灰色的沙地上。

好在來者有著柔軟的剎車裝置，在細密的沙地上滑行一小段後就停了下來，起身後幽怨的看著陸離，“離，你怎麼走了這麼久，不是說很快還會回來嗎？”

陸離走上前，用靈壓幫妮露拂去些沙塵，“我離開還不到兩週吧，這還不算快嗎？”

眼前的妮露跟自己上次所見時又有了變化，表面看上去虛的成分變得更少了，穿著一身純白的虛夜宮制式服裝，據說是惣右介設計的，只能說他永遠可以相信惣右介的服裝審美。

白色的制服與妮露的身材貼合，既勾勒出了她妙曼的曲線，又透著一種士兵般的幹練。

若是妮露正經些，顯示出她戰鬥時的高冷一面的話，這身裝束可稱得上是英姿颯爽。

“可是虛夜宮內好無聊的說，我和沛薛、咚德恰卡三個甚至湊不出一桌麻將。”

妮露鼓著臉說道，又抓住了陸離的手臂，“離，快來跟我們玩吧。”

陸離有些無奈，“史塔克應該很願意陪你們玩吧？”

小烏跟赫麗貝爾負責處理虛夜宮大小事務據說最近的確挺忙的，但史塔克就是個擺爛的傢伙，據說成天找各種地方睡大覺。

“可是史塔克說他總是輸，認爲這個遊戲很沒意思。”

妮露抱怨道。

陸離心說我也不想跟你打麻將啊，總是輸誰想玩啊？

“陸先生。”

這時，平淡冷漠的聲音響起，是烏爾奇奧拉到了。

他眼睛不含感情的看向妮露，“女人，陸先生來虛夜宮是辦正事的，藍染先生已經等他很久了。”

“切，小烏，你是一點也不懂享受生活啊，成天跑來跑去的，不會累嗎？”

妮露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已經放開了陸離。

陸離感覺妮露跟原著中有些不一樣，可能是因爲時間線的緣故，也可能是經歷不同的原因，妮露好像會更隨性一些，並不會認真的想著幫虛夜宮做事。

當然，他覺得這可能也有小烏跟赫麗貝爾太能幹的緣故，虛夜宮內已經不需要她去做什麼事了，於是每天閒的慌就只剩玩了。

“這是陸先生拜託我的事，我自然會做好。”

小烏面無表情的說道，又看向陸離，“陸先生，要現在過去嗎？”

陸離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崩玉的力量，所以沒有先去見史塔克他們的意思，“走吧，完事之後大家再聚。”

反正他這次會在虛圈停留好幾天，跟舊友們敘舊的事不急於一時。

只是在見到妮露，跟因爲變成破面時髦值重歸巔峰的小烏後，陸離發現他之前的猜想是對的。

變成破面後，起碼在持有斬魄刀的人形態下，破面的靈壓是不如之前他們瓦史託德狀態的，反而會下降一些，幅度還不低，大概靈壓降低了三分之一還要多。

若是歸刃後靈壓能在此基礎上翻倍，或許是會比之前的瓦史託德狀態強一些，但也並非是什麼質變性提升。

這說明什麼呢？單純的打破死神和虛的界限，並不能獲得超越性的力量，尤其是對於那些本就接近巔峰的人來說，就更是如此。

“妮露也要看我虛化實驗的過程嗎？”

陸離見妮露也跟了上來說道，他來虛圈是爲了虛化實驗這件事惣右介已經跟衆人說過了，聽說妮露是持反對意見的。

“離，你好好的人類，爲什麼要虛化呢？這不是從理性往獸性走嗎？”

妮露擔憂的道，儘管她成功獲得了破面的力量，但她還是覺得虛化風險太大了。

畢竟從虛到破面是取回理性的過程，之前她看過幾次藍染的實驗，即便是那些比較暴躁難溝通的亞丘卡斯被破面後，也會變成人形擁有斬魄刀的樣子，變得可以溝通，算是取回了理性。

從這一點來分析，她認爲原本很有理性的人，在得到虛的力量後，就會變得充滿獸性，這是她不想在陸離身上看到的事。

她跟認識早關係較近的小烏商量這件事，結果小烏卻只會面無表情說‘這是陸先生自己的決定。’，把妮露氣得不輕。

像史塔克也只是懶洋洋的說什麼“陸先生很強的，不用我們操心吧？”

赫麗貝爾則是顯得更冷漠，來了一句，“別對虛圈進一步破壞就好。”

面對妮露的問詢，陸離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失去理性的，我反過來問你，妮露，你爲什麼要選擇成爲破面呢？”

薩爾阿波羅的實驗結果表明，瓦級大虛在成爲破面後並不會獲得飛躍性的力量，而即便有著大量的實驗例子打底，誰也不能保證破面化這個過程是百分百安全的。

以妮露的性格，陸離想不出在她已經站在大虛頂層，又已經跟她的夥伴過上快樂日子的情況下，爲何還要選擇成爲破面。

“我……我這不是覺得有足夠的力量，才能保護重要的人嗎。”

妮露支支吾吾的說道，聲音最後低了下去，步伐也落後了些，墜在了烏爾奇奧拉後面。

他們在虛夜宮內行走，速度不慢，很快就來到了藍染的主實驗室區。

“陸君，你來得正好。”

正站在電子熒幕前的藍染感知到陸離等人到來，轉身露出微笑。

“惣右介，那就是崩玉嗎？”

陸離走近後，看向被藍染放置於水晶玻璃臺上的一顆珠子，好奇的問道。

“要看看嗎，其實掌握製作方式後，我覺得崩玉也並非什麼稀有物質。”

藍染說著，將崩玉取了出來，遞給陸離。

陸離接過後，使用空間的鑑定功能查看，驚人的發現這枚崩玉的品質居然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新品級，爲聖物級。

按照空間的評分區間判斷，聖物級應當是在暗金級之上的品質，這枚崩玉不過是半成品而已，就有了這麼高的評級，很難想象完整的崩玉到底是什麼級別。

有趣的是，即便是半成品的崩玉，也並非是只有打破死神和虛界限的功能，根據上面描述，這枚崩玉還潛藏著進化的可能性，只要注入靈王的力量，就能夠激活其他的特性。

原來無論是死神魂魄製作的崩玉，還是虛製作的崩玉，都有著成長的可能性，區別只在於有沒有靈王力量激活罷了。

若是惣右介能得到靈王的一部分注入崩玉，他就能提前獲得大半成品的崩玉。

“的確是神奇的物質，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奇特能量，可是惣右介，我聽你說，想要進行虛化，不止需要崩玉吧？”

陸離將崩玉放了回去，這東西雖然品質高，但對他來說沒什麼用，如果只是想拿回去賣錢的話，他完全可以後面再讓惣右介給他做一顆。

“沒錯，與虛的死神化不同，死神的虛化要更復雜一些。”

藍染說道，“需要異種靈魂的注入，也就是虛魂魄的注入，纔可以讓死神完成虛化，從這方面來說，我認爲虛化的理論尚且有不完整的地方。”

“惣右介是覺得，既然虛破面化不需要注入死神的魂魄，那麼理論上死神虛化，也不應需要注入虛的魂魄？”

陸離大概明白了藍染的意思。

“陸君的理解能力見漲，這確實是我目前奇怪的點，如果從靈魂原初的特質追溯，我認爲虛的力量跟死神的力量應當是同源的，就如人類的靈魂可能會變成虛，也可能會在進入屍魂界後變成死神一樣。”

藍染解釋道，“所以我覺得死神不能直接進行虛化，是一件奇怪的事，可經過我的研究，認爲就算是用崩玉的力量催化，死神在沒有外力注入的情況下，也無法被激發虛的力量。”

陸離聞言若有所思，這種情況他在原著中就有了解過，黑崎一護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被注入靈魂，但他體內的白虛是從媽媽那裡繼承過來的，也算是有異種靈魂。

平子真子等人在虛化的時候，也是因爲惣右介搞來了虛的魂魄注入，才讓他們產生變化的。

本質上來說，死神的虛化其實並非是自身特性改變後的一種攀升，倒像是一種1+1的效果，畢竟體內多了虛的靈魂力量，在虛化藉助那一部分力量的時候，靈壓當然會攀升。

“惣右介，體內注入異種靈魂後，會對原本的靈魂純度有影響嗎？”

陸離問出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本質上來說，以現階段的技術，很難完成靈魂的融合，所以我認爲虛的力量跟陸君原本的靈魂是分別獨立的，只是在你使用其力量的時候，兩者會臨時融合。”

藍染分析道，“在你不斷使用的過程中，兩個靈魂中強大的一方會吞噬另一方，這是自然的法則，所以陸君你只要能壓制虛的力量，最終即便融合，也只是這一份力量被你的靈魂吸收，而不是你的靈魂被污染。”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轉，“但反過來說，如果你被虛的魂魄壓制，你就會被虛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