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端著菜出來的花苗苗聽到這對話,汗顏的撫了撫額,一臉的無奈。風(fēng)子阡嘴角猛地一抽,在看到杜長安露出笑臉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其實,這次他會再來京城主要也是因爲擔(dān)心她,只是他心裡一直在否認著而已。
在看到杜長安那左眼上的眼罩時,他愣住了,隨後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聞言,杜長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不自然的扭開頭,敷衍道:“沒事,就是受了一點傷,需要隔離。”
“是嗎,我是醫(yī)生,我來給你看看!”風(fēng)子阡顯然不信,冷著臉執(zhí)意要看,手都已經(jīng)要碰到那白色的眼罩了,杜長安倏地閃身,跳離他兩米遠。
“風(fēng)子阡,你搞清楚,你是獸醫(yī)我是人,再說了,我眼睛都快好了,再過不久就可以拿下來……你幹嘛,離我遠點!”見他還想靠近自己,杜長安嚇得大吼起來,死活不讓風(fēng)子阡看自己的眼睛。
開玩笑,要讓他看到那隻眼睛是紅的,怎麼得了?
最後在杜長安的不要命的反抗之下,風(fēng)子阡最終還是沒有看到。
見他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要看她眼睛的想法,杜長安才慢慢的靠近他,不過卻還是時不時的防備著。
其實她說的理由,風(fēng)子阡是不信的,那個眼罩肯定沒有那麼快拿下來,這是他的直覺,到底出了什麼事?心裡不由得暗自擔(dān)心起來。
見風(fēng)子阡沉著臉,杜長安也有些心虛,“那個,在界海的時候謝謝你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風(fēng)子阡爲了找他們的位置受了傷被風(fēng)家的人帶走這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後面發(fā)生了這麼多事,她一時給忘了,這會兒看到他,她纔想起來。
她也不是沒有良心的,風(fēng)子阡的恩情,她自然是記得。
而風(fēng)子阡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嗯,已經(jīng)沒事了!”
“那啥,我眼睛真的沒事,你別瞎擔(dān)心了!”見他也是爲了自己心情不好,杜長安還算是有良心,想著安慰他一下。
誰知道這話一出口,她當時就後悔了。
風(fēng)子阡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對於她的這個安慰很是不屑的樣子:“你想多了,我是在想,當時爲了找你們的位置,因此而受傷,我在想著要跟你和邵錦瀾索要多少報酬!”
杜長安嘴角一抽,尼瑪,的確是她想多。
在他還沒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發(fā)誓,她真覺得風(fēng)子阡這人挺不錯的,尼瑪,她收回這句話,這個勢力眼!
“風(fēng)子阡,我果然很討厭你!”
“彼此彼此!”風(fēng)子阡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兩人在大廳裡釘子釘板子上似的,互相打擊著對方。
大廳裡的傭人,很自覺的退到一邊,以免被殃及池魚。
蘇傾給的兩天之期很快就到期了,這期間,杜長安接到了來自各大股東的譴責(zé),紛紛要她給一個交代,貧民窟的人甚至擡著傷員到邵氏的大門口堵著。
一時間,公司股票大跌,邵二叔聯(lián)合各大股東紛紛聯(lián)名要召開股東大會,杜長安更是被那些記者堵在公司
出不去。
蘇傾一臉狐貍般的笑容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邵氏的新聞。
“少爺,杜小姐真的會打電話來嗎?”保鏢站在蘇傾身邊,不解的問。
據(jù)他所知,杜長安看似很好說話,實際上她的心眼賊多,看似跟她親近的人,實際上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完全拒人於千里之外。
況且,她對他家少爺,就連他都看出來了,非常的反感,她又怎麼可能會同意他家少爺?shù)臈l件。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信。
蘇傾並未回答,只是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眼神看看向屏幕中的邵氏,一堆記者圍著。
與此同時,邵氏。
“大嫂,你趕緊從這裡離開!”邵墨非一臉焦急的拉著杜長安,讓她從公司的秘密通道走。
杜長安猛地甩開邵墨非的手,鎮(zhèn)定自若道:“你二叔是不是帶著股東們過來了?”
邵墨非神色一僵,垂著頭,一臉的不甘之色。
沒錯,不僅如此,二叔還給她按了一個罪名,慫恿手下人傷人,這會兒已經(jīng)帶著警察過來了,想必這些都是他計劃好了的,只要這個案子交給杜長安,讓她簽字以後,所有的罪名都有她來擔(dān)了。
正因爲如此,邵氏大門前纔會有這麼多記者。
杜長安沉著臉,臉色十分難看,見邵墨非如此,不由得輕笑一聲,安慰起來:“好了,又不是窮途末路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見杜長安揚著笑臉安慰自己,邵墨非捏緊的拳頭猛地打向旁邊雪白的牆壁,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
杜長安嘆息一聲,隨後拿出手機,在翻到蘇傾的號碼時,她停頓了幾秒,隨後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撥打了過去。
“蘇傾,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別忘了你的承諾!”說完,杜長安猛地掛斷了電話。
一邊的邵墨非在聽到,她說‘蘇傾’兩個字時,神經(jīng)猛地緊繃了起來,試探性的問道:“大嫂,你說的什麼意思,你答應(yīng)了他什麼?”
杜長安擡眸,對上他那雙熠熠生輝的黑色眼眸,無比冷靜的說了一句:“我答應(yīng)嫁給他,他就解決這次的事件!”
“……你說什麼?”
聽到答案的邵墨非被打擊得不著,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踉蹌了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的問。
“你在開玩笑的吧!你是大哥的未婚妻,怎麼能嫁給蘇傾呢?就因爲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你就要放棄我大哥了嗎……”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邵墨非,我希望你能夠理智一點,邵錦瀾身上還揹負著血海深仇,你甘心就讓他任人擺弄嗎,我希望你能理解!”杜長安打斷邵墨非的話,武斷的說了這番話。
邵墨非一臉失望的看著面前的杜長安,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他從來就沒有看清過杜長安。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著:“我不理解啊!大哥去美國是爲了什麼,他爲什麼放任二叔坐大,這些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理解?”額頭上青筋倏地冒起,足以可見,他此刻有多憤怒了。
杜長安被他吼得一愣,說
實話,這些理由她也不知道,知道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想通,邵錦瀾當初去美國到底是爲了什麼,她沒有問過宋言,因爲就算她問了宋言也不會說,她知道所以才聰明的沒有問。
不知過了多久,杜長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殘忍的扔下一句話:“總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蘇傾,他會幫我們對付邵氏,之後,我會自動放棄邵氏的一切,就是這樣。”
說完,杜長安踩著高跟鞋離開了秘密通道。
走了幾步身後傳來邵墨非憤恨的聲音:“你是不是就是爲了這一天,爲了擺脫我大哥?”
“杜長安,你這這個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
杜長安倏地停下腳步,捂住自己的胸口,裡面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什麼似的,不理會邵墨非的話,徑直的走出了這裡。
在她回到辦公室以後,裡面邵二叔已經(jīng)帶著一羣人早已經(jīng)等候著了,見到杜長安回來,立馬圍了上來。
“杜總,這兩位警官想找你談點事情。”邵二叔迎上來,那張老臉上顯而易見的幸災(zāi)樂禍,他身後走出兩個面色難看穿著警衣的男人。
一個杜長安還非常熟悉。
“喲,付隊長,好久不見啊!”杜長安走過去,像是老朋友一樣,對著付笑打招呼。
付笑板著著一張老臉,並不給杜長安面子,冷酷道:“杜長安,有人舉報你買/兇殺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啥,我買/兇殺人,邵副總,我竟不知道我還有這本事了?”杜長安一臉大驚之色,似笑非笑的問著邵二叔。
邵二叔一臉爲難之色,表情做到七分像,沉痛著聲音道:“杜總,其實這事你就去一趟警局解釋清楚了就行了,相信付隊長不會爲難你的。”
杜長安嗤笑一聲,這尼瑪去了警局還能說得清楚嗎?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杜長安表示瞭然。
正好這裡有記者,這次就讓這些人看清這個笑面虎吧!
“邵副總,說起來這個圈地計劃傷人事件,我還是從你手上接過來的,接過來之時,你並未告訴我合作者是蘇家的二公子,最後這個爛攤子扔給了蘇傾。況且,在公司你處處雞蛋裡挑骨頭,在老宅的時候,更是把爺爺都氣病了,就爲了這個邵家家主的位置?
錦瀾出事以後,你不派人去找就算了還一直強調(diào)他已經(jīng)死了,難道這是您親眼看到的嗎?否則怎麼這麼肯定,我知道你跟錦瀾之間有嫌隙,不過你是他二叔啊,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他,也不能……
每天我都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我的孩子是不是那天就會沒了,二叔,您就放過他吧,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您把手中股份都給您了,你還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現(xiàn)在還弄出這樣的事來誣陷我,”說著杜長安伸手抹著眼角的淚,嘴裡一字一句說著自己的苦跟擔(dān)驚受怕。
話中更是暗藏著,邵錦瀾的‘死’跟他有關(guān)係,原因是因爲想要邵家家主的位置,還心狠手辣的要殺了她跟邵錦瀾唯一的孩子,杜長安說得潸然淚下,是個人都會感同身受,相信她!
那些記者見有料可爆,紛紛拿起筆,唰唰唰的把杜長安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下來,眼神中閃爍著瘋狂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