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張玉皇、閻老五把抱著郭衝皇的箭滅護在中間,繞過那刻著對面不相識的石碑,滿懷豪氣的踏入死亡之地--惡魔山。
剛踏入惡魔山,頂上的烈日突然消失不見,他們眼前只剩那白茫茫的雲霧,腳下傳來“咯--咯”的聲響,那是一副副早已風化的骸骨。腳下崎嶇難行,有目如盲,此時他們心中都想,要是沒有云霧阻隔視線,在有條路那該多好。心念動間眼前的雲霧忽的消失,路真的出現,不過這路卻有九十九條之多。
人王自嘲的笑道:“九十八比一,比率滿高的。”
張玉皇搖搖頭面色凝重的道:“你錯了,這九十九條路你踏上任何一條都是一條不歸路,這種情形在闖我們神族禁區九重天的時候,我普經遇到過,看樣子這死亡之地只怕和九重天也是有所聯繫。
聽了張玉皇的話,閻老五面上一喜道:“既然你有過這種經歷,那你應該知道怎麼破解這死亡之地的第一關吧!”
張玉皇苦笑一聲道:“如還有選擇我情願放棄那不知有無的不死之體,而重新回頭。
閻老五聽了張玉皇的話不由自主的向來路望去,這一望讓他臉色大變,口中失聲道:“九幽之火。”他們雖然只是深入惡魔山少許,不過身後卻出現了一望無際的火海,那火不是普通火的顏色,而是詭異的黑色。九幽之火是比太陽中心溫度還要高上萬倍的火焰,沒有任何物質能在火中撐過千萬分之一秒。閻老五口中不甘心的吼道:“這一定是幻像。”
爲了證明是否是幻像,箭滅腳下用力一塊骸骨像電一般射入火海,連陣清煙都沒有冒起骸骨直接汽化。閻老五在黑袍內的臉立成土色。
人王苦笑一聲望著張玉皇道:“那路在那裡?”
張玉皇無奈道:“路在腳下。”說著一腳踏向旁邊的懸岸。張玉皇此時也是在賭,當初神族共有三萬多的神去闖那九重天,結果是踏上那九十九條路的在也沒有一個回來,當時只有少數的神選擇了一條不是路的路踏出了一步,就是那一步神族又出了幾個高手。雖然當時走入那一步後也是九死一生,不過那時九重天內沒有九幽之火,現在九幽之火都出現,惡魔山太詭異神秘了,要是在外面再高的懸岸張玉皇也不會放在眼裡,可是在死亡之地,天知道會不會就此容登極樂。
“轟”一陣地動山搖,九十九條路全部消失,若水無痕,不過隨後出現了一堵堵石牆擋住了去路,牆上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張玉皇擦了擦頭上冒出的緊張汗水道:“還好總算過了第一關。”說著盯著那石牆研究起來。
箭滅望了望那石牆打趣道:“以我們的力量,可以輕鬆擊毀這些牆壁,要不要試試看。”說著就欲出手。
人王仔細看了看牆上的數字慌忙阻止箭滅道:“這是一道數字試題,雖然太過龐大,不過我體內的電腦應該可以計算出最後結果,還是把它計算出來吧。”張玉皇和閻老五也連忙附合人王的提議,箭滅瀟灑的聳了聳肩膀退到一旁。
一堵堵牆在被計算出答案的時候現出了字跡,當最後一堵牆上的數字被計算出是零的時候,卻沒有出現任何字跡,只是一片空白。人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虛弱的道:“好龐大的數字,我體內的電腦差點當機。”人王此時已從計算中回過心神,不過卻沒人答理他,箭滅等只是沿著一堵又一堵的石牆向下看,人王不顧虛弱也好奇的從第一面牆開始看起,這一看他的眼神再也離不開了牆上的字跡,那牆上都是一些他一直苦思不解的問題的答案。他也順著牆一看看了下來,最後他們來到了最後那面空白的牆前,口中均喃喃不解不停的道:“怎麼是空白,難道一切問答的答案都是空白。”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他們的心神卻迷失在最後一面牆的空白中。
郭衝皇見他們口中反來複去都在自語“空白,空白,”他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不解與迷惑,最後他實在是不耐煩了,他想起自己媽媽對自己說過的話,於是開口道:“媽媽曾經和我說過,當生命有了智慧懂得思考後,於是有了第一個問題,後來當這個問題有了答案以後,生命又有了疑問,爲什麼會是那個答案,就這樣,由一個問題又誕生了第二個問題與答案,如此反覆下去就有無數的問題與答案,這就像空間無限時間沒有終點,或者時間的終點就是空間的極限,不過在那個極限可能只是一片空白,就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天地萬物,萬物又由九而終,但是在一之前卻是零,零也是空白,換個角度零和空白纔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答案。”
箭滅等聽了郭衝皇的話均身體一震,心神由那空白的牆上回復了過來,他們彼此對望一眼,突然縱聲狂笑,口中同時道:“對起始空白,結束空白本就是宇宙的法則,我們又何必去追尋那飄渺的空白。”他們能成爲當今的太陽系強者,無不擁大智慧,此刻聽了郭衝皇的話,頓時不在讓自己的思路去走那極端。人王突然走到郭衝皇的身前恭敬的對他掬了一躬,張玉皇、閻老五也走上去各對郭衝皇掬了一躬。
郭衝皇面上一紅,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箭滅見人王等對郭衝皇掬了一躬,而上神色不見輕鬆反更凝重,他心中暗自後怕,人王等如此做,是對郭衝皇重視到一個危險的地步,他們已經把郭衝皇當成了一個同級的對手,在不把他當做小孩子,可是自己能在他們聯手之下保得了郭衝皇的性命嗎?想到這裡箭滅心中一陣煩惡。在也想不下去了,現在他們還沒找到那傳說中的不死之體,應該不會立時出手,若到時他們聯手,自己也只能盡人力而聽天命了。
箭滅等心神回覆過來後,那些石牆上開始出現龜裂,最後轟然崩塌,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一堵高達萬米的水牆向他們壓了過來。若剛剛死亡之地是守中帶攻,那現在就是放全力進攻了,看樣子目的地已經很近了,死亡之地也急了。
閻老五口中哀嚎一聲道:“真他媽的變態,山中意然會有這麼多的水。”嘴上說著,雙手在虛空中一劃,一道可以比擬水牆的光幕,阻擋住洶涌而來的洪水。可只過了片刻他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他一臉都是細密的汗珠口中惶急的道:“這水能夠吸收我釋放出的力量,快接替我,我撐不下去了。”
箭滅等輪番釋出力量光幕阻擋水牆,他們體內的力量都在迅速的消耗著。人王滿頭大汗的道:“快想個辦法離開這裡,這樣下去我們會力盡而亡。”
張玉皇剛被替換下來,聞言瞪了一眼人王,氣喘吁吁沒好氣的道:“除了硬擋,我們現在別無他途。”水牆高達萬米,要是壓下來,他們根本就不會有逃離的時間。
閻老五臉色不甘的道:“難道我們就等著力量貽盡而亡。”
這時郭衝皇怯生生的道:“叔叔,你們在幹什麼,水?那有水?”說著郭衝皇還四處張望著。
閻老五指著那水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郭衝皇,怒吼道:“你小子瞎眼了,這高達萬米的水牆你都看不到?”
箭滅臉上神色古怪的插口道:“衝皇你真的看不到水牆。”
郭衝皇一臉委屈的道:“我只看到離我們不遠處是一座插天巨峰。”
聽了郭衝皇的話,箭滅和閻老五臉上神色一動,衝口道:“這難道是幻像。”
張玉皇有氣無力的道:“賭吧!否則我們遲早會力竭而亡。”
“好,就相信意志力高過我們二十四倍的怪物。”人王說著收回了力量光幕。
八隻眼睛死死盯著帶著萬均之力壓下的水牆,當水牆來到他們的頭頂,箭滅等心中完了的念頭剛升起時,水牆詭異的消失,化成雲霧。雲霧籠置中一座插天巨峰,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天外天峰”。
由於一開始出現的九幽之火併不是幻像,所以當水幕出現的時候,箭滅、人王等有了先入爲主的念頭,並沒有懷疑水牆會是幻像,不過事實偏偏出乎意料之外,他們都被死亡之地擺了一道,差點力量枯竭而亡,想到這裡他們還心有餘悸,望著近在眼前的天外天峰,他們並沒有露出一絲喜色,反而眼中有掩不住的擔憂,接下來死亡之地還會給他們出什麼難題險阻。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們一路小心奕奕卻在沒遇到什麼兇險,平安的踏上了天外天峰的雨落臺。他們無心去看四周怡人的景緻,只是望著臺中央的一個方池。方池並不太大,只有十米方圓,只佔了雨落臺約四分之一的空間,此時堅冰已溶成水,水很清很靜,望著那水就像望著不著一縷衣衫少女的胴體,給人純潔無瑕的感覺,不過在不死之體的誘惑下,更有衝動興奮,有不顧一切如餓狼一樣撲上去的感覺。
人王咳嗽一聲,暗中啓動了身上的終極力量裝置,走了上去。張玉皇臉上兇厲之色一閃既逝,體內的力量不停流轉也走了過去。同時身置在黑袍內的閻老五,手中暗自捏了鬼族最狂猛的法訣,心中冷笑著也快步走向方池。
箭滅猶豫了一下取下了背上的那張弓,三支黑鐵羽箭搭在弦上,臨上前去的時候用眼神示意郭衝皇留在原地,遠離風暴的中心,不過心中卻暗下決心,不論池中有沒有不死之體,就算是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人王等,否則郭衝皇將在也沒命離開死亡之地。目的地已至,合作已經結束。
此時四周很靜,只有他們走向方池的腳步聲,空氣中傳來大戰一觸即發的氣息,那些雲霧似乎也感到危機,竟然詭異的飛離此處。
池水清澈見底,水下空無一物,難掩的失望之色浮現在各自的臉上。突然整個天外天一震,方池就像是放在桌子上的一盆水,而桌子突然受到強大的外力而震動,於是盆中的水起了一陣陣漣漪。不過此時方池的水中漣漪更惹人遐思,箭滅等的心神在一剎那都迷失在漣漪的水波中,體內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攻向方池。
年幼的郭衝皇顯然並沒有明白箭滅看向自己那一眼的含義,出於對箭滅的依賴之心,他也走向方池。當郭衝皇剛走近方池異變已起,體內沒有力量的他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池中。
郭衝皇手舞足蹈的拼命掙扎,卻與事無補,他的身體正處在箭滅四個神鬼人力量的交匯中心,如大海一樣強大的力量,以波濤洶涌之式涌向郭衝皇體內,剎時間如十八般酷型加身的痛楚侵襲郭衝皇的肉體,要是普通人早已昏死過去,偏偏他的意志力絕高,就是不昏迷,痛楚中的郭衝皇清楚的感到四股力量就要把自己的身體炸開,此時又有一股新的力量流進了他體內。
這股力量來自方池,方池中的力量如同一面平靜的湖水,由郭衝皇的眉心注入,這股力量就像情人指尖劃過臉龐有種讓人心醉的感覺,郭衝皇在這種感覺中,終於擺脫了痛楚,意識陷入最深的沉睡。
在郭衝皇的意識沉睡時,方池中的力量突然變的狂暴,如一個君王,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壓向了不安份的四股力量,五股力量以郭衝皇的身體爲廝殺戰場,他們各佔一方爲據點後,又在征戰別的地方。郭衝皇體內的經脈在一場征戰後被摧毀,而勝利的一方又讓受損的經肪重生。正應了那句破而後立,經脈每重生一次,就會變的更加強韌。時間在這刻已沒了意義,最後方池中的力量佔了上風,把其它四股力量各自逼在郭衝皇的手心腳心。而後方池的力量,就此盤踞在郭衝皇的眉心。
方池中的力量,本想把其它四股力量同化,不過那四股力量也很是頑強,方池中的力量有心無力,最後形成各據一方的局面。
時間如梭也不知過了多久,郭衝皇的意識醒了過來,不過他的意識並不是在自己的肉身中,而是在一個奇特的空間中,整個空間空無一物,只是一片無盡的空白與光亮,而後又多了一種顏色,慢慢的四周有了五顏六色,一切變的豐富起來。
一個光點若流星劃破星空般迅急的由遠而近,停在了郭衝皇的意識前,一個和藹的女聲由光點中傳出道:“看到了嗎?起始只是一種最單純的顏色,後來顏色多了,就變的多彩多姿,就如同生命的起始,在嬰兒時期像一張白紙,慢慢長大後有了人生的經歷,一切都變的豐富起來。”說著光點變成一個周身閃著母性光輝的女子形象。
望著對面的女子郭衝皇有一種媽媽在身邊的感覺,讓他從內心深處對這個女子不由自主的生出親切的感覺,他語聲不經意間有了尊敬,輕聲道:“你剛剛的話我有點不明白,你想對我說什麼?”突然郭衝皇感覺不對,對面的女子已經是成人的身高,可是自己竟然比她還要高,郭衝皇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六七歲時候的模樣。
那女子纖手輕揮,一道水幕像一面鏡子一樣立在郭衝皇身前,接著開口答道:“剛剛我說的是生命的規律。”
郭衝皇根本沒聽清那女子在說什麼,他看著眼前水鏡中,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的少年,雙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臉龐,口中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這難道會是我現在的模樣。”此時他的心中被鏡中的景像震撼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錯,水鏡中就是現在的你。”
怎麼會這樣,這時郭衝皇的心中有了一個恐懼的想法,難道自己已經死了,他望著那女子惶急的問道:“快告訴我這是怎麼了,你是誰?”說著望了望四周詭異的環境,又驚恐的接著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是不是死了?”
那女子望著惶急的郭衝皇,露出一副不要驚慌的表情解釋道:“你並沒有死,變成現在的模樣,那是因爲時間,你已經沉睡了十五年。”接著臉上表情一變,痛苦的道:“至於我,我是命運一族創造出的生命之河,我並沒有肉體,只是一股擁有意識的力量,現在的我只是爲了方便和你交流,用強大力量製造出一個奇特空間。”
郭衝皇一聽自己並沒有死,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隨後又一臉驚異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命運?’難道這個宇宙中真的有命運的存在,那命運製造出了你又有什麼用?”
那女子也就是生命之河臉上的痛苦之色更深,目光也變的深遂悠遠,緩緩的道:“宇宙擁有無限大的空間,更是神秘玄奧,,有許多事都超出了我們的想像之外,有命運的存在又有什麼稀奇,在說命運也不過是一種力量強大的生命,只不過你們沒見過他而已。命運製造出了我,就是爲了要控制你們,就像我剛剛說的生命的起始只是一種白,而生命卻可以在這種白上任意的添加各種顏色。”
郭衝皇臉上露出一副明瞭的神情,不過更多的卻是迷惑,他不解的問道:“那你剛剛不是說就是因爲有了別的顏色的加入,生命才變的多彩多姿嗎?”
那女子白了一眼郭衝皇,一付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微慍道:“你難道甘心被另一種生命操縱你的一生,包括你的生死。”
郭衝皇搖搖頭傲然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能被別的生命操縱。”
生命之河聽了郭衝皇的話,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望著那生命之河讚許的目光,郭衝皇有種開心的感覺,他接著問道:“命運是怎麼利用你來控制我們,命運又在那裡。”
生命之河黯然道:“我被稱爲生命之河,是因爲我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之河,起始的我並沒有意識,當生命降生我就會自身體內分出一滴力量水珠,烙在你們的身體內,掌握著生命的未來,當你們死後這滴力量水珠又重歸於我。或許是這滴力量水珠吸收了你們一部分智慧,後來我慢慢的擁有了意識,力量也是越來越強大,後來我逐漸生出保護你們的念頭。”生命之河說到這裡慈詳的一笑道:“我的意識來自你們的智慧,或許我把你們都當成了我的孩子吧,命運後來察覺了我的異樣,忘想消滅我,不過我的力量已可以和命運抗衡,雖然我不能打敗命運,卻可以保護你們和我自己,於是我把整個太陽都包圍在我的體內,命運的魔瓜在也伸不進太陽系。命運天生就有控制別的生命的慾望,他不甘心我就這樣失去控制,更不甘心讓你們逃出他的掌心,於是他們造出了黑洞。黑洞能穿越任何力量的包圍,任意來去於任何空間,命運利用黑洞向太陽系傳播負面情緒,以此來污染我純淨的力量來達到消滅我的目的,然後重新控制你們,命運現在就躲在銀河系的中心,對整個太陽系虎視耽耽。”生命之河說完,意味深長的望著郭衝皇,目光中滿是期許。
聽完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郭衝皇手握成拳狀用力的虛空中一揮,咬牙切齒恨恨的道:“可惡的命運,真卑鄙。”望著生命之河目光中的期許,郭衝皇心中一亮有一絲明悟,他試控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消滅命運?”
生命之河笑咪咪的望著郭衝皇捉狹的道:“你現在的力量能消滅命運嗎?”
郭衝皇挺了挺胸膛,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壯烈的道:“爲了粉碎命運的陰謀我義不容辭。”
生命之河望著郭衝皇讚賞的道:“好!不虧是我挑選出挑戰命運的勇者,不過你現在還不是命運的對手,等你把體內五股力量溶爲一體的時候,到那時就有可能容納我全部的力量,那時候將會是命運的死期,太陽系的生命再也不會受負面情緒的影響,生命盡享真善美。”
生命之河望著郭衝皇一頭霧水的表情,美麗的嘴角向上微揚一笑道:“當你的意識重回你的肉身,你就會明白一切的起始,太陽系大亂將至,去吧,我的勇者,去消滅負面情緒,還太陽升平。”生命之河說著,又在化成一個光點逸向遠方。
郭衝皇只感到這個空間的五顏六色開始淡去,最後只剩下起始的白,而後眼前像有千百個太陽同時升起,強大的光芒耀眼,郭衝皇只感到眼前一黑,自己的意識不停沉向某處。
一具**的男體在沒有任何支撐的情況下,詭異的懸在雨落臺方池的上方,男子身形雄偉,面容俊美,星目緊閉,身體穩如泰山一動不動,一陣輕風拂過,男子的手指微微一動,緊接著如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男子睜開了星目。
郭衝皇的意識重回了肉身,站在天外天峰上望著四周飄渺雲霧,他有一種立身雲端傲世大地的豪情,一聲長嘯由口中發出直衝九霄,聲震大地。突然他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小子,狂什麼,你現在屁股都是光著的。”
郭衝皇滿腔豪情頓時由雲端跌落谷底,慌忙尷尬拮著下體面色羞紅成一個蘋果,不好意思的道:“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腦海中又在響起連串的輕笑,過了片刻生命之河方道:“我怎麼敢打擾你那份天下在手的感覺,哈……哈……,現在清楚自己體內的情況了吧?”
感受到體內有五股力量的存在郭衝皇連連點頭,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四處張望尋找遮羞之物。當目光看到池邊四具骸骨的時候一愣,再看到其中一具手上還有一張熟悉的弓,遙遠的往事重現眼前,他在也不顧裸露的尷尬,撲通一聲跪倒在箭滅的遺體前,兩行男兒淚順著腮邊滑落,他嘶聲道“箭滅叔叔”,接著又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生命之河一陣沉默之後,聲音又再郭衝皇腦海中低沉的想起:“箭滅體內早已中了鬼族無藥可解的絕毒孟婆湯,死亡已是必然,其他三個早已被負面情緒影響了心志,當時的情影他們同時出手攻擊我,這處只是我的分身,我無力救助他們,只能把他們的力量全部轉駕在你的體內,唉……這樣做他們也算是爲了太陽系的生命盡了一份力吧。衝皇早日把你體內的力量溶合後,提升你肉體的強度,這樣你才能接納我的力量,去消滅命運,你要恨就去恨命運吧。”
郭衝皇默不作聲,只是緊緊咬住鋼牙,一臉殺氣。
生命之河漢了口氣接著道:“衝皇去吧,融合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戰鬥,趁此機會正好清除太陽系中被負面情緒影響,間接被命運利用的神鬼人,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郭衝皇眼含熱淚的對著箭滅的遺骸拜了三拜,擡手擦乾了眼淚,默默的拿起了箭滅的那張弓,並順便從閻老五身上撿起了一個刻著鬼字的令牌,從人王身邊拿起他那個超強的電腦,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兩件東西一定在將來有大用途。
郭衝皇轉身飛下雨落臺,他想起自己和人族那個女孩的約定就要到了,自己的媽媽又在哪裡。
郭衝皇走後方池的水起了一陣陣漣漪,水中是璀燦星空,不過星空中光暗交錯,正在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