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力量緩慢的在郭衝皇體內流轉一週後,消失在他的體內,郭衝皇虛弱的身體在這道力量的潤澤下,體力基本恢復,不過思維卻停止了運轉,陷入了最深的睡眠中。
當現實成了歷史,歷史又演變成了傳說,卻不知死亡之地惡魔山的傳說,是否也是從現實中演變而來。
火星的惡魔山被太陽系的神、鬼、人稱之爲死亡之地,傳說山中有一峰名天外天,天外天上有一雨落臺,雨落臺上有一方池,池中之水爲萬年寒冰,無論多強大的力量也擊不破那寒冰,只有在太陽系的九大行星連成一線,那池中之冰纔會融解成水,此時池中會浮現出一具不死之體,誰若得到,就可和這個宇宙一樣億萬年不滅,不過所進入惡魔山的生命無一生還,這也無法證明這個傳說是真是假。
箭滅中了鬼族絕毒,不死之體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他前行的方向正是死亡之地。經過十多日在荒涼之地的急行,箭滅心中浮現一種荒蕪之地纔是純淨之處的感覺,此時東方火紅的晨日剛剛升起,箭滅已來到了死亡之地的唯一入口,一個巨大的石碑擋在入口處,石碑上刻著五個大字“對面不相識”,望著碑後籠置著整個惡魔山的雲霧,箭滅口喃喃自語道:“好一個對面不相識。”
石碑附近寸草不生,裸露著醜陋的山石地面,離石碑十多步遠卻奇怪的有一棵枯死的百年老樹,箭滅若有所悟的望著那棵古樹,雙目中精光閃動,身體涌出一波波森寒的殺氣。
那棵古樹在箭滅的注視下,突然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同時整個樹身就像水中的影像一般不自然的扭曲起來,最後原地消失,現出一個周身籠置著一襲黑袍,只有一雙泛著幽幽綠光眼睛裸露在外的男子,這名男子站在那裡讓人覺得四周的環境都變了,變的陰森帶有鬼氣。
箭滅看清來者眉頭一緊,不宵的說道:“鬼族第一高手閻老五?哼,我那支射在你們鬼族十殿十八地獄豐都城,城門上的箭,你有沒有把它取下帶來。”說完箭滅縱聲狂笑。
閻老五一雙鬼眼在箭滅身上亂轉,不知心中打著什麼鬼主意,最後悶哼一聲,不理箭滅的譏諷,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箭滅明明中了我們鬼族無藥可解的絕毒‘孟婆湯’,怎麼看他現在的情形渾似無事,難道他沒中毒。”閻老五本想偷襲箭滅,現在他卻不敢,望著毫無中毒現象的箭滅強壓下了出手的衝動。
“嗖”一支箭在空中按著天體星辰運行的至理,帶著破風聲射向箭滅的前胸,箭滅看也不看那支箭,臉上卻浮現怒色,恨聲道:“神族張玉皇,你也來了。”
那支箭還差半步就可射中箭滅的胸膛,卻在此時完全違反了力的貫性,成九十度插在箭滅身前的巖石上幾達沒羽,堅硬的巖石以那支箭爲中心向四處裂出一道道縫隙,由此可見這一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衣衫飄飄的張玉皇,頭戴高冠足不沾塵的飄飛而至,他並不看一臉恨意的箭滅,只是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望著閻老五意有所指的道:“這是射在神族天將城樓上的那支箭。今天我還給箭滅,閻老五你們鬼族的那支箭打算什麼時候歸還。”這句話暗示著閻老五兩人聯手殺了箭滅,箭滅威名遠振太陽系,一對一還真沒有人敢去招惹箭滅。
閻老五早已成精那會不明張玉皇的暗示,他上前和張玉皇成犄角之式圍著箭滅,泛著綠光的眼睛射出森森殺機,陰森森的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也要一洗我們鬼族的恥辱,和箭滅決一死戰戰。”
張玉皇見閻老五如此配合,臉上的笑意更甚,他望著箭滅眼中一片兇厲之色,不過口中仍是笑道:“箭滅想不到你現在仍然如此恨我,是不是還是忘不了她。”說到這裡他長嘆一口氣一付我全是爲你好的神情,不過語氣中卻有掩不住的得意之色道:“自古紅顏多禍水,我娶了神女香提,實不是想讓你箭滅的身邊有禍水,這都是爲你好,你是誤解了我的良苦用心了。”張玉皇說著體內的力量不停流轉,小心的戒備著箭滅突起發難,他的這番話也完全是爲了攪亂箭滅的心神。
箭滅的衣衫無風自動,此時他臉上的怒色已經消失,他知此時要絕對的冷靜,張玉皇和閻老五隻比自己差了一線,兩人的聯手絕對要比自己強,不過正因如此他們纔會怕自己在臨死的時候拉一個掂背的,想到這裡箭滅用真誠的語氣對張玉皇說道:“謝謝,爲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我要謝你一箭,這一箭叫做燈下美女誰一箭。”
張玉皇臉上的笑言一僵,閻老五卻是心中暗喜暗想“箭滅若是到最後關頭一定會拉上張玉皇做掂背的,誰讓他如此卑鄙非但搶了箭滅的情人,還在此時語出諷刺。”
郭衝皇早在五天前已經醒來,此時他本在箭滅的身側,突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自己的身體向後飄飛,雙腳落地,他只覺得自己腳下軟綿綿的像踏在水中,這裡只有堅硬的山石,怎麼會有水?心中驚奇的郭衝皇好奇的望向地面。
箭滅背上的那張弓上綻放著力量的光芒,弓張如滿月,挽弓的箭滅就像是一座既將爆發的火山,周身充滿毀天滅地的力量,一股萬夫莫敵的豪氣,讓與他敵對的敵人生出一種不能力敵的感覺。弓上有一支箭,不過箭所指的方向並不是張玉皇,而是郭衝皇的腳下。
郭衝皇的腳下有什麼?真的是水,不過那水卻是金屬的液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射出刺目的光芒。此刻那金屬的液體詭異的匯聚,如同擁有生命般慢慢上漲,一陣更加刺目的光芒閃過,液體一陣扭曲化成一個人的形態,然後慢慢的由模糊變清晰,一個周身要害都被鋼鐵保護的男子現出身形。
張玉皇和閻老五看清來人後眉頭一皺,同聲道:“人族,人王。”
人王被箭滅的弓箭鎖上,面上雖無懼色,卻不敢有異動,他的聲音帶有金屬的錚錚聲:“今日正是太陽系九星連珠之時,大家來此的目的都是爲了那不死之體,死亡之地兇險異常,大家何妨把恩怨都押後,我們同闖這惡魔山如何?”接著人王和善的望著箭滅道:“我們人族和你箭滅向無恩怨,大家是友非敵。”他這話雖是對著箭滅說,不過卻也是暗示張玉皇和閻老五,若他們不先把恩怨放在一旁,他有可能相助箭滅。
張玉皇和閻老五面色如常,心中卻在暗自盤算,“一個箭滅兩人可以對付,若在加上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王,勝負實是未知,看來只有在尋機會了。”其實張玉皇和閻老五,也是各懷鬼胎,來此就是想獨得那傳說中的不死之體,兩人的聯手,只是權宜之計。
人王知道張玉皇和閻老五的心性,他們必定會同意自己的提議,現在只有箭滅了,箭滅的臉上古井無波,口中不帶任何感情的道:“五步。”
人王一愣之後立即明悟,立刻離開郭衝皇五步,箭滅隨即收起了箭走向郭衝皇,口中毫無一絲感情平靜的道:“我同意。”箭滅雖狂卻不傻,若是反對惹的人王,張玉皇、閻老五一齊對付自己,那自己毫無幸理。
郭衝皇和箭滅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相處,但箭滅對他無微不至的呵護,讓他對箭滅生出了依賴之情,見箭滅走近立刻依偎在他身旁,口中甜甜的喊了一聲“箭滅叔叔。”箭滅微微一笑安慰的拍了拍郭衝皇的肩膀。
張玉皇、閻老五聽聞箭滅同意故意做作遲疑了一下方同聲道:“我們也同意。”,緊接著張玉皇眉頭一皺望了眼郭衝皇有點爲難的道:“那這個孩子怎麼辦?”這裡已是死亡之地的邊緣,四周看似平靜誰知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未知兇險,看箭滅對郭衝皇的感情,分明是打算帶郭衝皇進入死亡之地,又怎會同意把他一個人仍在此處,然而帶上郭衝皇卻明顯是一個負累。
“帶上他。”人王說望了一眼郭衝皇,泛著金屬色澤的臉上帶著羨慕的神色解釋道:"剛剛我用體內的電腦掃描了一下這個孩子,發現他的意志力是我們太陽系三族平均值的二十四倍。我們人族最先進的電腦“宇宙”曾經分析過惡魔山,你們不要小瞧籠置此山的雲霧,這些雲霧中含有特殊的物質,人在其中就會幻像人叢生,意志力不強的人會迷失在幻像中,而人生經歷極少的兒童,在加上高於普通人的意志力,卻不會出現此種現像,此行我們非但要帶上他,而且要不顧一切的保護他,能否得到不死之體,說不定還要全靠他呢。"人王在說到不死之體的時候,眼中貪色一閃即逝。
經過這番解釋,郭衝皇立刻身價百倍,張玉皇在看向郭衝皇的眼神立刻變的不一樣,那眼神分明看的就是不死之體,不過他的心中確是極度嫉妒郭衝皇,有了這麼高的意志力說明他在成爲強者的路上,會比別人高出二十四倍,可以說長大後的郭衝皇,絕對有可能就是一個名震太陽系的強者。
閻老五在看向郭衝皇的眼神中,嫉色中暗藏殺機。
幾人的神色都落在了箭滅的眼中,箭滅不動聲色心中卻暗下決定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們全殺了,他要成就郭衝皇成爲一個名震太陽系的強者,這幾人無疑是阻擋郭衝皇前進的最大障礙,不過大家心中都是抱有同一心意,殺死對方,此時的合作不過是建立在沒見到不死之體,和對惡魔山的神秘和恐怖的傳說中。
箭滅望著口沫橫飛而談的人王,突然莫測高深意有所指的道:"你們人族對死亡之地的瞭解很深啊,卻不知對神族的禁地九重天,鬼族的禁區九幽之地是否也有深刻的研究呢?"
此時烈日正午,張玉皇和閻老五聽了箭滅所言身體一振心中一寒,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人王心中均想:"人族處心積慮的暗中研究死亡之地,又怎麼會放過神鬼兩族的禁區秘域,這兩處可是造就出了神鬼兩族大量的高手,足以抗衡人族的科技,人族要是破解了這兩處的秘密,那他們的實力足以向神鬼兩族宣戰,看樣子歌舞昇平的太陽系又將硝煙在起。
人王聽了箭滅的話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們人族只想解開死亡之地的神秘面紗,又怎敢打神鬼二族禁區秘域的主意,箭滅我看你是多心了。"人王表面上毫不在乎,心中卻是暗贊箭滅的心機。
箭滅對人王的話不置可否的一笑,其實他這番話只是想把張玉皇、閻老五的矛頭引向人王,他心中明白三人中他的實力最強橫,只怕有事,他們最想殺的是自己,現在自己這樣一說,只怕人王會首當其中。
人王擡頭望了望頂上的烈日正重的道:"我們是現今太陽系的頂尖強者,也是最有資格解開死亡之地謎底的神鬼人,天色已經不早,爲了看看死亡之地中到底有沒有不死之體,我們闖吧!"
一陣山風吹來,吹得箭滅等心神大振頓生無限豪情。箭滅抱起郭衝皇在他耳邊輕聲問道:“衝皇你怕嗎?”
郭衝皇胸膛一挺大聲的道:“我將來要做一個強者,強者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