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末還躺在休息室午睡的時候,辰一墨已經回到了外面繼續工作。
夏末醒來的時候揉揉眼,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條被子,只是裡面一絲不掛。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的,中午的荒唐涌入她的腦海裡。
她也真是的,怎麼就被辰一墨牽著鼻子走呢,迷迷糊糊的,辰一墨說什麼就她就跟著做什麼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辰一墨的腳,甚至爲了不讓辰一墨太過用力,她主動伏在辰一墨身上,對他這樣那樣。
夏末想想都不敢承認那樣放浪的人是自己。
她起身下牀。
她來時的衣服實在皺得不能穿了,幸虧辰一墨爲她備有衣服在休息室,放在牀頭上,等她醒來穿。
辰一墨爲她準備的事一條長褲和襯衫,全都是把人包得密密實實的衣服,夏末很快換上。
她走出休息室,辰一墨拄著手杖迎上去。
“這麼快就醒了,不多睡一會。”然後用滿意的目光看著夏末。
“嗯,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穿。”
夏末差點又要翻一個白眼給辰一墨。這個小氣鬼,無非就是不喜歡她暴露一點點皮膚給其他人看,
其實她來時穿的衣服也很保守,只是胸口的位置是V字領,稍稍低了一點,辰一墨就不開心了。
辰一墨將夏末將她帶到他旁邊的沙發,讓夏末坐著,他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工作。
不得不說,認真工作的辰一墨真是好看。
從夏末的角度去看,剛好看到辰一墨英俊的側臉。額頭微微一點留海露出來,劍眉星目,順著下來是高挺的鼻子。他的嘴脣不厚不薄,此刻因爲專注工作,輕輕抿起,讓他整個更加顯出男人的魅力。
夏末還是這麼認真第一次看辰一墨工作。
辰一墨一看就是那種有氣質的男人,即便他的腿傷,也無損他的優雅氣質。
如果不是當年那場交易,只怕她此生都不會和辰一墨有交集。
夏末第一次那麼慶幸當年被下藥的是辰一墨,而不是別的男人。
這樣說有點可恥,但是她真的很幸運當年奪走她第一次的是辰一墨。
“看夠了嗎?”辰一墨突然擡眸,黝黑的眸光射過來。
夏末立刻低下頭,裝成看書的樣子。
“誰看你了,我在看書。”爲了顯示自己的沒有說謊,夏末拿起書來對著辰一墨晃了晃。
辰一墨笑了笑:“這是一本編程的書,你確定你看得懂?”
夏末耳尖都紅了,灰溜溜地放下那本書。
這書她怎麼看得懂嘛,看一眼她眼睛都花了,搞不懂辰一墨爲什麼要把這樣的書放在辦公室裡。
辰一墨明顯不想就此放過夏末:“看吧看吧,老公又不是不準你看,快認真看看你老公有多帥。”
雖然辰一墨說的是事實,可哪有這樣自己表揚自己呀。
偏偏夏末無法反駁他了。
“好了好了,我老公天下最帥。”夏末被辰一墨調戲得無可奈何地道。
辰一墨哈哈大笑,總算放過夏末,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夏末看到辰一墨手邊的杯子裡的水喝完了,起身幫他倒水,卻發現辦公室裡的純淨水喝完了,於是她走到公司的茶水間爲辰一墨倒水。
夏末心疼辰一墨的身體,覺得辰一墨這樣單單喝水不夠營養,於是想加一點茶水間的枸杞,這是公司專門爲員工準備拿來泡水喝的。
只是放枸杞的格子太高,夏末不得不踮起腳來。
然而踮起腳還是不夠,夏末環視了四周,正好發現腳下有一張小凳子。
她站上那張小凳子,伸手去拿櫃子裡的枸杞。
只是她拿出枸杞時太過用力向後拽,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面傾倒。
夏末暗叫不好,以爲自己註定要受傷的時候,身體卻穩穩落在一個結實的胸膛。
“謝謝。”穩住身體後,夏末連忙對扶著她的人說謝謝。
“我救了你這麼多次,只怕你只說一聲謝謝不夠。”
夏末這纔看清眼前的人來,原來是陸楚。
她心裡一驚,那天恐怖的遭遇一下涌入腦裡,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小心!”
陸楚伸手拉住夏末的手,讓她避免和後面燒著的茶壺接觸,差一點她就要被燙傷了。
“謝謝。”夏末這次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她低下頭來,也顧不上給辰一墨泡茶,想越過陸楚離開茶水間。
夏末對陸楚有種恐懼感,她不敢和陸楚處在同一個空間。
可怕什麼偏生出什麼事端,陸楚攔住她的去路。
夏末全身都繃緊了,警惕地看著陸楚:“你想幹什麼?這裡是茶水間,只要我一喊人,外面的人全聽到。”
“哦,那你叫呀。”陸楚一點害怕都沒有。
夏末又急又怕:“陸楚,我求求你,別再纏著我好不好。”
陸楚眼裡閃過一絲絕望,嘴脣抿成一條直線。
他靜默了好一會,靜默的時候直直地看著夏末,盯得夏末直發毛。
“在你心中我現在連做你朋友都不配了嗎?我現在像和老朋友一樣跟你敘敘舊都不可以了嗎?”
夏末和陸楚拉開一段距離:“你想和我說什麼,快點說。”
早說完,她就可以快點走。
陸楚的目光落在夏末的脖子上,那上面鮮紅的印記分明在告訴他,那是剛剛辰一墨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突突”地抽痛。
“你剛纔和辰一墨在辦公室做什麼來了?”陸楚直白地發問。
夏末的臉一下紅透,支支吾吾道:“做什麼不關你的事。”
陸楚哼一聲:“你總是這樣,辰一墨不管做什麼你都可以容忍,而我永遠不能走進你心中。”
“陸楚,我是他太太,我們相愛是應該的,你不要鑽牛角尖好嗎?”
“你不要拿這個當藉口!當初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我女朋友?可你是這麼對我的,你對辰一墨念念不忘。不管我爲你做了什麼,你都看不上眼。”陸楚眼裡承載著痛苦。
夏末不敢看陸楚的眼睛。
“我試過了,我真的沒有辦法愛上你,你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
陸楚表情邪惡起來:“放過你?”
他一步一步逼近夏末。
“你別忘了,你全身上下我都看了,如果我告訴辰一墨,你說他還會不會相信你和我之間是清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