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卿抱著璞玉回到堂屋內(nèi),坐在牀上,包子跟在她身後一直嗚嗚的叫個不停,“卿卿啊,那個胖女人太過分了,竟然敢推你,要不要我去給她一點教訓(xùn)?”
唐安卿哄著還在抽泣著的玉兒,抱歉的親了親他的額頭,真是不該讓璞玉看到那樣的狀況的,在腦海裡迴應(yīng)著包子:“算了,這次已經(jīng)給到她教訓(xùn)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推我,真是愚蠢?!?
包子撇了撇嘴,跳到牀上去,趴在一邊。
璞玉趴在唐安卿的懷裡,大眼睛紅紅的,這次璞玉是真的被孃的眼淚還有被春花的嘴臉嚇到了,小鼻子也變得紅紅的,唐安卿心疼極了,摸著璞玉的臉頰,心下冷笑,這次我們的樑子便是結(jié)下了。輕輕的拍著璞玉的背部,“玉兒,孃的好玉兒,我們不哭了好不好?娘對不起玉兒,玉兒不哭了啊?!?
璞玉抓著唐安卿的衣襟,小孩子的鞋子踩在唐安卿的衣服上,小手還拍打著唐安卿的背,不過在唐安卿看來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只要小孩子不哭了,做什麼都成啊。
男人倚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深邃的微挑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厲光。
唐安卿哄了一會,小孩子變得小聲啜泣,最後也不再哭,趴在唐安卿懷裡,“娘..壞人..”
“是啊,娘是壞人,我們玉兒不哭了就好,我們吃桃桃好不好?”唐安卿讓包子把櫻桃拿過來,唐安卿抓了幾個塞到璞玉的小手裡,小孩子也沒有以往的那種歡喜,將櫻桃灑在被子上,紅彤彤的櫻桃在那素白色的被子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唐安卿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璞玉是真的生氣了,抱起璞玉來,在堂屋內(nèi)走著,小孩子那小嘴撅的就能掛香油瓶了,看到爹爹的時候,小孩子伸出手,叫著爹爹,唐安卿便將小孩子交給男人,“大叔,你好好哄哄他?!?
男人抱著璞玉便出去了,唐安卿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將石桌上的布料什麼的拿回來,倒是沒去注意那春花是不是還在秀雲(yún)姐門口。將布料放到大牀上,將被子掀開,鋪開布料,微微的覺得自己的胳膊有些疼,捋起袖子來,看著那白嫩的胳膊上的一塊淤青,想來是剛纔春花那女人撞著自己的時候,撞出來的。
包子看到,湛藍色的眼睛忽閃著,“卿卿,那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看看都淤青了。”伸出嫣紅色的小舌舔著那淤青的部位,溫?zé)岬纳囝^接觸到唐那卿那細膩的肌膚,不一會淤青漸漸的消失了,包子才停下來,窩在唐安卿的肩膀上...
唐安卿輕輕的摸著他的頭,安撫著他的情緒,“包子,我又不是聖母,怎麼能允許她三番兩次的犯到我頭上,現(xiàn)在還嚇到了玉兒。對付人的時候不一定要以暴制暴,俗話說吐一口吐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輿論的力量是無法想象的,今天我並沒有損失什麼,春花說的那些話我不會放在心上,那些人對我來說就是過眼雲(yún)煙,在我的眼裡你和玉兒纔是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是我要愛護的人知道嗎?”
包子磨蹭著唐安卿的脖頸,伸出嫣紅色的舌舔了舔唐安卿的臉頰,湛藍色眼眸中的氣憤消失不見,眼睛瞇著,很高興聽到卿卿的話,他喜歡這樣子的卿卿,生動的堅強的聰明的卿卿。
唐安卿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笑了笑,“好了,包子,我們?nèi)タ臻g吧我準(zhǔn)備找點東西給你和玉兒做玩具?”
包子忙不迭的點頭,從唐安卿的身上下來,瞇著眼睛趴在唐安卿的一邊,滿足的在大牀上滾了滾。
將堂屋門關(guān)上,唐安卿便帶著包子回到了空間,第二次來到空間內(nèi)的山上,這座巍峨的山還是第一次見到的它那般模樣,被煙霧籠罩著,鬱郁鬆鬆的樹木繁茂,“包子,我很奇怪爲(wèi)什麼這裡怎麼沒有動物?”
包子翹著尾巴跟在唐安卿的旁邊,“這個我也不知道啦,從我一開始再這裡,就沒見到其他的動物啦?!?
唐安卿點了點頭,他們走的這條通往山頂?shù)囊粭l蜿蜒的小路,各色各樣的鵝軟石組成的小路,路邊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隨著唐安卿的走動,山中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在身上頓覺的舒爽,那些花草隨風(fēng)搖曳著,連樹上的葉子都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
一路走來,唐安卿便看到很多她從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樹木,還有一些果樹,葡萄藤順著一旁的樹枝爬滿著半個樹枝頭,成串的晶瑩欲滴的青色的紫色的如瑪瑙一般掛在枝頭,遠遠看去就像是水晶一般透明,唐安卿讓包子上去摘一串下來,包子看來事輕車駕熟了,迅速的爬上去,在最高的地方摘下來一串,遞給唐安卿,深紫色的瑪瑙一般的葡萄,如同精緻的藝術(shù)品,唐安卿摘了一個放進嘴裡,甘甜可口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美味的汁液氾濫開來,唐安卿瞇起了眼,心想著等到春天來的時候移栽一顆到外面去,掛在自家的枝頭,定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吃了幾個,將剩下的遞給包子,包子吃了幾個,也就不吃了,襯著唐安卿不注意他的時候,偷偷的挖了個坑,將剩下的葡萄埋在裡地面,然後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跟在唐安卿後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山中的野花也挺多的,溝壑中,小溪邊,山澗中,到處都能夠看得到那些紅似火白如雪藍如天的嬌豔若滴的花的蹤跡,即使唐安卿不是個花迷,然而那些花朵著實是引人入勝。
山從的地上並沒有那些落葉殘枝,卻是有著綠意盈盈的貼地草叢,走在上面軟軟的,就像是踩在柔軟的雪地上一般,唐安卿平躺在草叢上,光線透過樹林的樹葉灑下來,和煦的光線照在臉上,還有那柔和的風(fēng)吹著,拂在臉頰上,柔柔的,唐安卿毫無形象的的大字型的躺在草叢上,任由風(fēng)吹著,聽著樹葉的嘩嘩聲,還有隱隱約約傳來的水流聲,靜謐寧神。
包子也學(xué)著唐安卿的樣子,大躺著,四隻爪子朝天,瞇起那湛藍色的眼眸,小嘴張張合合的。
唐安卿扭過身來,手指戳著包子的小肚皮,“包子,我還沒問過你這空間有名字嗎?這山呢?”
包子嗚嗚的叫著,躲開唐安卿的手指,趴在唐安卿的胳膊上,“這個嘛,好像是有的,不過都好多年了,我都不記得了,要不卿卿你給取一個吧?!?
“喲,我們家包子老了,連記性都不好了。唔,讓我想想看,我取名字還是很有天分的,看我家璞玉的名字就知道了,我看著山中有花有果,要不然就叫花果山唄,這花果山可是很有名的啊,那山澗中的瀑布就叫水簾洞,要是再有一隻孫猴子就湊足了呢。那片竹海就叫滴翠谷,竹樓就叫安卿居好了。這空間的名字呢我再想想?!碧瓢睬渥旖枪雌鹦⌒〉幕《龋恋难壑新冻鳇c點的狡黠,“包子,你說我們帶點動物進來好嘛,就給你包子大王當(dāng)小弟?!?
包子一聽,湛藍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昂著頭圍著唐安卿走了一圈,腦海中已經(jīng)幻想著他趾高氣揚的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羣想自己點頭哈腰的小弟們,“這個主意好啊,卿卿趕緊去吧?!?
唐安卿給了他個酸梨子,敲在了他的小腦門上,“這件事情還急不得,你想的太多了?!闭酒鹕韥?,整了整衣衫,“包子正事還沒幹呢,對了你知不知道哪裡有藤條?”
包子瞬間眼神黯然下去,低著頭跟在唐安卿蹭著唐安卿的腳腕,用前爪撓著臉頰,不理睬唐安卿的話。
唐安卿輕輕的踢了踢包子,無奈的笑了笑,“好了,包子大王,我聽說我們村子那座山上有一隻吊睛白虎,要不你看看能不能讓他給你當(dāng)小弟?”
“哼,區(qū)區(qū)的一隻小老虎算什麼,本大王一定會把它領(lǐng)過來的?!卑硬呕謴?fù)了神采,昂著頭。
“行了,我只是聽說,不一定是真的,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哪裡有藤條,要不怎麼給你和璞玉做玩具?”唐安卿再次踢了踢又得瑟起來的包子。
“知道了,藤條啊我好像有見過,卿卿你跟我來吧?!卑狱c了點頭,心下想著就算是沒有那什麼吊睛白虎,包子大王我也得找個稱心的小弟纔是。
“卿卿,你快過來啊,這裡就是藤條了,我經(jīng)常在這裡玩的?!卑幼ブ菑母呗柸胩斓姆泵瘶淠鹃g的垂下下的長滿著須荊的藤條,就像是猴子一般轉(zhuǎn)著一根一根的藤條盪鞦韆,白色的身影在高山深澗裡飄蕩來飄蕩去。
唐安卿仰著脖子看著歡快的包子,會心的笑著,看著著幾乎是垂到地上的藤條,讓包子弄幾條比較細比較軟的藤條下來。
“卿卿,你找這些藤條做什麼???”包子好奇的將藤條交給唐安卿。
“你想知道啊,”唐安卿看著在自己面前猛點頭的包子,拿起藤條,甩了甩,“我還就不告訴你,我們該回去了。”
“卿卿你告訴我吧,告訴我唄?!卑犹教瓢睬涞募绨蛏?,腆著臉。
唐安卿沒說話,帶著包子從空間內(nèi)出來,停留在牀邊,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看來大叔帶著玉兒還沒有回來。打開堂屋的門,外面的陽光傾灑過來,唐安卿伸了個懶腰,打來了有些微涼的涼水,將那些藤條拍打了幾下放到了水中。
“包子,等泡著十來分鐘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