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絕在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俊眉皺緊,不由咳嗽了聲。
周老爺子聽到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鬆開握著方怡的手。
周老爺子,本名周青山,雖然被人叫成老爺子,不過才五十多而已,比方怡大了十歲。
“龍少,我剛剛看你不在,所以進來了。”周青山趕緊站起來,擦著臉上的淚滴妲。
本來龍少絕厭惡,卻在看到周青山的眼淚時,不由吃驚。這個老狐貍可是商場的老油條,從來都是虛與委蛇,卻不想這個時候居然流淚。
看著他深邃的眸底,滿滿的擔心,揪緊,心疼,那是發自內心的,絕不是裝出來的。
龍少絕繃緊的臉色,更冷了幾分。雖然不知道周青山和母親什麼關係,不過這些年他都沒有放棄找方怡。而且手下彙報,周青山也在派人找母親。
如今,看著周青山老臉上的淚,龍少絕眉梢微挑:“周董真是費心了,居然都找到醫院了。”冰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薄涼傳來窀。
聽到這話,周青山一臉尷尬:“我也是沒辦法,周氏是我一輩子的心血,還請龍少高擡貴手。”
雖然不情願,可爲了周氏,卻不得不求人。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龍少絕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面。
“不管龍少開出什麼條件,我都會盡量滿-足,還請你看在我和你母親是故人的份上,放過周氏。”周青山聲音裡滿是祈求,如果不是逼到份上,又怎麼好意思拿方怡當藉口。
“周董真是會說話,故人的交情都用來做生意了。”
周青山更是尷尬,很明顯,龍少絕不買賬。
龍少絕可是雲城的閻羅,狠辣果決,嗜血冷冽,雷厲風行,整個商界的人都忌憚至極,生怕得罪這位閻羅。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開口,周青山嘆了口氣,知道他不會改變決定,深邃的老臉滿是失望。
“都是犬子惹的禍,不管龍少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法質疑。只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方怡的,這麼多年她都去了哪裡,過的好嗎?”
話一出,龍少絕周身都籠罩著一層陰冷的戾氣,銳利的黑瞳如刀一般,憤恨嗜血。
想著那晚接到葉楠蕭的電話,說有母親的消息,他連夜就趕去了。
卻不想,找了十幾年,找遍了整個中國,全世界的每個角落,原來母親竟在雲城,只是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千算萬算,千找萬找,母親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龍少絕深深的自責,愧疚的不行。
當他見到母親呆若木雞,空洞無神的鳳眸,他的心揪緊,疼得要死。
可想而已,一個正常人,被關在精神病院十幾年,是什麼情形。就算正常人,也會被逼瘋的。
想到這裡,龍少絕俊眉緊皺,額頭上青筋爆出。
不管當年是誰害了母親,他都要查出真相,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母親的人。
“周董如果沒事,請回吧。”龍少絕冰冷的聲音傳來,下了逐客令。
周青山看著病牀上的人,想要留下,可看到龍少絕陰冷的臉色,還是走了出去。
“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母親的事情,被第二個人知道,否則後果你知道。”身後傳來龍少絕冷冽的威脅。
饒是周青山馳騁商場多年,也不由被震住了,他當然知道,龍少絕擔心方怡的安危:“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對別人說。”
周青山一字一句,堅定無比,這是他唯一能爲方怡做的。
聽到關門聲,龍少絕冷冽的黑瞳微微瞇了下,握著方怡的手:“媽,我終於找到你了。
當年的真相,我一定會查清楚,我不會讓你白白被折磨了這麼多年,我會讓所有害過你的人,生不如死。”
公司裡。
顧小熙無聊的看著文件,心裡莫名的不安。
葉楠蕭風風火火進來,拉著顧小熙就走:“葉總監,你幹嘛?”顧小熙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出去了。
“喂,你放手,疼死了。”顧小熙不悅道,自己還沒找這傢伙算賬了,他倒好,居然送上門來了。
葉楠蕭這才意識到,趕緊鬆開她:“臭丫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平日裡見葉楠蕭吊兒郎當,這一刻的他俊彥繃緊,滿是疲憊,更多了幾分冷冽。顧小熙很是不解,趕緊跟上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能走多遠,走多遠,趕緊出去躲一陣,回頭我給你打電話你在回來。”葉楠蕭臉色繃緊。
“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讓我出去躲啊?”顧小熙迷糊。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總之你記住,小爺是爲了你好,不聽話你會後悔的。現在就離開,我幫你定了去馬爾代夫的機票,你就當度假把吧。”葉楠蕭催促著。
“葉楠蕭,你不告訴我,我不離開。”顧小熙怒瞪著他。
雖然這傢伙平時沒個正經,不過他突然這個樣子,讓顧小熙更不安。難道真的有什麼大事情發生,還跟自己有關?
“如果你不想失去龍少絕,就馬上離開,具體的回頭我再跟你解釋,我現在必須去醫院。”葉楠蕭從保險櫃裡拿著幾份文件,就奔出去。
看著愣愣的人,還不忘囑咐句:“現在就走,晚上九點的飛機,立刻馬上,否則你會後悔的。”他只是爲了顧小熙好,不想發生那一幕,與其到時候看著龍少絕左右爲難,痛苦至極,還不如讓她出去躲著。
畢竟,葉楠蕭已經掌握了當年的大概真相,絕對跟顧小熙的父親脫不了干係。葉楠蕭知道龍少絕很喜歡顧小熙,不想看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畢竟這丫頭是無辜的。
辦公室裡,只剩下顧小熙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
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葉楠蕭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這跟自己和次等品有什麼關係?雖然跟這傢伙相處不長,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嚴肅。
剛回到辦公室,顧小熙還沒開口,經理就催她離開。
所有人震驚,不解,胖胖更擔心:“小熙,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要走?”
“美國公司的客戶,想要見小熙,作爲龍氏的代表,她必須去。”經理淡淡一句,他可是商場的老油條,葉總監交代的,自然不能說實話。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葉總監只交代趕緊讓小熙回去。
出了公司,顧小熙還是迷糊,給次等品打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沒人接。
“到底怎麼了?”顧小熙不解,還是回家收拾東西了。
醫院裡。
龍少絕看著病牀上沒有反應的人,心疼的不行。
大手輕輕的摸著方怡慘白的臉頰,愧疚至極。自己早該想到的,這麼久了,全世界都沒有消息,怎麼就忘了雲城。
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殘忍的將母親監-禁在醫院,龍少絕銳利的黑瞳,一片嗜血精光。
“媽,這些年讓你受苦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手機響起,龍少絕趕緊接通了,聽著那頭的彙報,俊彥一片嗜血戾氣:“既然找到了,就把人給我帶回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冰冷的聲音,決絕狠辣。
葉楠蕭急匆匆的奔進來,一臉氣憤:“伯母怎麼樣了,這羣王八蛋,太他媽的缺德不是人了,居然將伯母關在那裡。”
“讓你聯繫的專家呢?”龍少絕冷冷問道。
“已經在路上,今天凌天四點就到機場。別墅也打掃好了,現在就能住進去。”葉楠蕭回答。
龍少絕看一眼病牀上的人:“恩,那就過吧。”
一行人上了車子,直奔市區的某一處別墅。
這裡是龍少絕的私人別墅,連葉楠蕭和顧小熙都不知道。他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所以纔將方怡安排在這裡。
別墅裡,外都加派了人手,保護方怡的安全。
十二年了,龍少絕終於找到母親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說傷害她。
別墅裡,蘇瑾早就等在那裡,是葉楠蕭叫他來的。畢竟現在能信任的人,沒有幾個,他還是醫生。
安頓好方怡,葉楠蕭這才鬆了口氣,看向龍少絕繃緊的臉色:“絕,當年的事跟那丫頭沒關係,就算報仇,你也不能遷怒於她。”
聽到這話,龍少絕陰冷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當年的事情和顧小熙無關,只可惜,她是那個人的女兒。就算跟她無關,可龍少絕對那個人的恨意,讓他無法不遷就顧小熙。
一想到母親呆滯的目光,痛苦的十幾年,他真的好恨,好恨自己沒用。居然時隔這麼久,才找到她。
葉楠蕭看著龍少絕冷冽的臉色,沒在說什麼。直接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這幾天累的不行,都沒閤眼,凌晨還要去接專家,自然趁著空閒,瞇會。
顧小熙收拾好東西,剛要出門就收到一條簡訊,是莫子寒發來的:“小熙,今天在夜鶯酒吧,我有話跟你說。我知道你討厭我,氣我,恨我,我發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如果你今晚來,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糾-纏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求你見我一面。
至尊vip121包廂,我等你,不見不散。”
看著簡訊,小臉繃緊,這個莫子寒,怎麼這麼煩人。
不喜歡了,連看到他的名字,都覺得討厭。
剛好自己也去夜鶯,順便跟他說清楚,顧小熙想著,提著包打車過去了。
如果顧小熙知道,這一去徹底打破了她和次等品的生活,以至於讓她名聲掃地,身敗名裂。打死她都不會去的,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在回想起來,她對莫子寒只剩下了無盡的痛恨。
夜鶯。
“諾諾小白怎麼樣了?”顧小熙拖著行李箱走進來。
“還說呢,趕緊把那隻死狗帶走,都尿到我家的客廳了,髒死了。”簡諾不悅的哼著:“在後面的廚房,你趕緊去拿走。”
顧小熙無奈的笑了笑,走了進去。
小白看著來人,委屈的嗚嗚叫了兩聲,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小熙。
“怎麼了小白,是不是乾姐姐欺負你了,別怕,乾姐姐就是兇,其實她人很好的。”顧小熙安慰著,趕緊將小白抱在懷裡。
“看看,在你眼裡,老孃都沒這隻狗跟你親。”簡諾走進來,很是不悅。
顧小熙一臉討好:“諾諾,恐怕我真的帶不走了,公司臨時安排我出差,還要麻煩你幫忙帶著小白。”
“免談。”簡諾直接拒絕,怒瞪一眼小白,轉身走了。
不是她不幫忙,實在是她不喜歡寵物,平時一個人都顧不過來,哪有時間管它啊。
“諾諾,我知道你最好了,求你了。”顧小熙趕緊賣-萌。
“賣-萌可恥。”
“諾諾-----”顧小熙還要說什麼,看到門口進來的邵陽,頓時有了主意:“算了,你不幫忙,有人幫忙。”
“這麼巧,小熙也在。”邵陽走過來。
“是啊,邵陽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顧小熙問道。
“幹嘛這麼客氣,說吧。”
“麻煩你幫我照顧小白,我可能最近都不在公司,所以沒時間帶它。”顧小熙爲難的說著。
邵陽看一眼她懷裡的小狗,接過去:“我還以爲什麼事呢,沒問題,你回來之前我一定照顧的好好的。”
“謝謝,邵陽謝謝你,你真好。”顧小熙感激的不行,很是興奮。
“對了,你要去哪裡,今天看你很匆忙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嗎?”這纔是邵陽的目的,他不好直接問,所以才下班到這裡,看看能不能碰到,結果顧小熙真在這裡。
“就是公司臨時安排出差,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顧小熙找藉口道,總不能說是葉楠蕭讓自己去度假吧。
“那你幾點的飛機,我送你。”邵陽淡淡開口。
一旁的簡諾瞥一眼,看到邵陽這麼關心小熙,莫名的心底多了一絲不舒-服。
“不用客氣了,我直接從這去機場就好了,麻煩你了。”顧小熙看一眼狗狗:“小白你要聽話哦,等姐姐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邵陽都被她逗笑了,眉眼更多了幾分溫-柔。
簡諾剛好將這一幕看到,什麼都沒說,只是握著調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小熙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可看到邵陽這樣對她,她的心底有些莫名的發堵。
看看時間,到了莫子寒跟自己約定的時間,顧小熙只跟簡諾說去見一個朋友,就上去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見莫子寒,因爲沒必要,他對自己來說,已經是陌生人了。
直奔包間,顧小熙站在門口,猶豫了下,還是敲門進去了。
只是,偌大的包間,一片漆黑,沒有開燈。顧小熙眉頭皺緊,伸手就要去開燈,手還沒碰到開關,頓時身體一震麻,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小女人倒地的那一刻,燈打開了。
暈黃的燈光下,龍景天低頭看著地上的小女人,薄脣勾起一抹冷笑。
還記得這丫頭拒絕自己五百萬的事情,龍景天陰森的俊彥一片嗜血:“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感情值幾個錢。”
冷哼一聲,關了燈,走了出去。只是,他拿走了顧小熙的手機。
莫家。
韓淺淺不停的看著手機,已經到了和顧小熙約定的時間,不知道這丫頭去了沒有。
那個人到底用什麼手段對付顧小熙,過了今晚,她真的會被除掉嗎,真的會讓子寒的心裡再也沒有她嗎?
不知道,心裡沒底,韓淺淺一個勁的握著手機,來回踱步,很是焦慮。
手機響起,一條簡訊進來:“顧小熙搞定,你聯繫所有的媒體,記者,讓他們後半夜去搶獨家新聞。”
看到簡訊,韓淺淺已經猜到了,想不到這人還真狠。果然她沒找錯人,趕緊拿起手機,撥通了記者的電話。
看一眼牀上的結婚照,韓淺淺鳳眸一片精光。
晚上她趁著莫子寒洗澡的功夫,趕緊拿過他的手機,給顧小熙發了簡訊。發完就刪除了,就等了好久,沒看到回覆,這才鬆了口氣。
如今顧小熙都去了,她就更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別墅裡。
龍少絕寸步不離的守著牀上的人:“蘇瑾,怎麼還沒醒過來?”擔心的問道。
聽到這話,蘇瑾一臉繃緊:“伯母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太過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會醒過來的。
只是伯母長時間呆在一起,她的精神和意識高度的恍惚,而且這麼多年了,就算是醒過來應該也會-----”
後面的話,蘇瑾沒有說出口,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了。
“該死的。”龍少絕氣憤的咒罵了一句,大手緊緊握著方怡的手:“媽,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
不知是聽到龍少絕的話,還是被他的真心感動了,牀上的方怡被龍少絕握著的手,食指微微顫抖了下,慢慢睜開眼睛。
看著醒過來的人,龍少絕一臉激動:“媽,媽,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是小絕,媽,我是你的兒子。”
聽到這話,方怡看著眼前的龍少絕,迷離,渙散的鳳眸,瞳孔微微聚集在一起。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卻沒有開口。
“媽,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小絕,是你的兒子,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終於找到了,太好了,媽你說句話?”龍少絕激動的眼眶通紅,更是自責。
好一會,只聽方怡大叫一聲,趕緊一把甩開龍少絕的手:“走開,你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是個孩子,才這麼高。”
方怡說著,用手比劃著,看著眼前的龍少絕,下的趕緊縮到了牀頭,整個身體顫抖的不行:“別打我,我聽話,我再也不逃跑了,別打我------”
聽到這話,龍少絕擔心的俊彥,瞬間一片嗜血冷冽。看到母親這個樣子,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前倍,萬倍。
“媽,是我,我是你的兒子,我不會打你,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媽,你看清楚。”龍少絕激動的說著,伸手過來。
卻被方怡一把推開,嚇得趕緊拿過被子,擋著自己。
看著她這樣,龍少絕更是心疼無比:“去把那家精神病院所有的人,給我狠狠教訓,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冷冽的命令,不容置疑。
田恆趕緊去辦,他是龍少絕的手下,跟了他多年,如今看到龍母親變成這個樣子,更氣憤的不行。
轉身,田恆帶著兄弟們,走了出去。
“媽別怕,我是小絕,我們回家了,我就是你的兒子,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龍少絕哄著,眸底滿是自責。
“你真的是我兒子,我回家了?”方怡歪著腦袋,打量著四周,像是個懵懂的孩子一般,鳳眸滿是驚慌的恐懼,害怕。
龍少絕看著,眉頭更皺緊了幾,十二年,將一個人摧殘成這個樣子,他怎麼能不恨,不怨。
葉楠蕭本想要安慰,手機卻響了,是顧小熙發來的簡訊:“我在夜鶯至尊vip121包間,救我,不要告訴龍少絕,求你救救我。”
看著簡訊,葉楠蕭眉頭緊皺,他明明讓這丫頭離開,她跑到夜鶯去幹嗎。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
葉楠蕭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俊彥繃緊,不由擔心。臭丫頭這是再向自己求救嗎,她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葉楠蕭想著,直奔門外。
等他在到時,邵陽帶著狗狗離開了。簡諾看到來人,氣憤的剛要轉身,卻發現這傢伙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直奔電梯。
“混蛋,這麼急是來找女人吧。”簡諾翻了個白眼。
葉楠蕭直奔包間,推門就進去,當看到地上躺著的顧小熙時,猛地一驚,趕緊蹲下身:“死丫頭,你怎麼了,怎麼暈倒了。”
剛要抱起她,身背傳來一陣麻木,好像被電到一半,頓時沒了知覺。
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拿著電棒的人,一臉得意的冷笑,這下明天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