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島芳子於2月27rì乘火車到達了長chūn。一下火車我們就受到了熱情的接待。一羣rì本人和漢jiān圍著我們兩個,那甜言蜜語,能把人給膩死。不過一開始他們都認爲我只是川島芳子的一個男寵罷了,雖然很熱情,但缺乏尊敬。川島芳子也看出來了,她並不解釋,只是對我特別的恭敬,就連走路都不敢走在我的前面,只在離我半步遠的身後緊緊跟隨。我覺得這又太過了,於是大方地挽起她的胳膊。川島芳子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的微笑。見此情景,那幫混蛋們馬上見風使舵。他們現在都知道我絕對是川島芳子心中最尊敬,最心愛的人,伺候好我,讓我舒坦,讓我開心,那就是讓川島芳子舒坦,讓川島芳子開心,甚至更舒坦,更開心。
和我們一同來長chūn的還有rì本公使芳澤謙吉。我們從火車站出來,乘車直接到皇宮去見溥儀。我們在皇宮的同德殿內見到了溥儀。眼前的溥儀和我曾經看到過的照片一樣,瘦瘦的身材,鼻子上架著一副圓圓的眼鏡。我們三人來到同德殿,溥儀坐在大殿zhōng?yāng的寶座上。雖然還有好幾天溥儀才能正式稱帝,不過他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皇帝,高傲地坐在他的龍椅上,以一種傲視的眼神望著我們。我們三個來到他的面前。芳澤謙吉本來想站在我的前面,但川島芳子輕輕地咳了一聲,他馬上乖乖地站到了我的身後。
說真的,第一次面見皇上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行禮。要我向他跪拜,不可能,拱手施禮又太江湖氣,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從溥儀的身後側傳來一句斷喝:“大膽狂徒,見了皇上還不跪下!”顯然這是一個太監,說話的聲音猶如鴨子一般。看來他還是溥儀的貼身太監。
“巴嘎,你怎麼和高鬆大人說話呢。”我還沒說什麼呢,我身後的芳澤謙吉發怒了。舒坦,真是舒坦!我美呀。
“多嘴的奴才。”溥儀也罵了一句。
“皇兄,這位就是高鬆高先生。沒有他您不會順利地離開靜園,也不會這麼快來到長chūn的。”川島芳子這時候也發話了
“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我的皇上。”我邊說邊用西方禮儀右手撫胸向溥儀鞠了一躬。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溥儀竟然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握了一下溥儀的手,然後向旁邊閃身。芳澤謙吉和川島芳子也向溥儀鞠躬行禮。這時有太監搬來了三把椅子,大家坐下談話。談話內容無非是皇上龍體安康,恭賀皇上馬上要重掌九五等一些廢話。眼看到中午了,芳澤謙吉告辭,去rì本駐長chūn的領事館。溥儀留我和川島芳子一起吃午飯。
見沒有外人了,溥儀要我們去輯熙樓,那裡是他和家人見面的地方。到了輯熙樓,大家各自落坐。這時候,溥儀吩咐請皇后婉容出來。一見婉容,我和川島芳子趕緊站了起來。川島芳子給婉容請了個墩兒安,口裡說著:“皇嫂吉祥。”我照剛纔的樣子行了個西方鞠躬禮,口中說:“皇后您好。”
“早就聽芳子妹妹說起過你,你以後就叫我皇嫂吧。這樣大家纔像一家人。”
“對,對,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以後就叫皇兄,皇嫂。”溥儀也插話說道。“皇妹夫,我能有今rì,多虧了你。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出來。”溥儀對我說道。看得出,他說這番話是真心的。
“皇上,我沒啥可要的。只想請您趕快賜一頓御宴。我昨天在火車上就沒吃飯,現在可餓壞了。”我不再和溥儀客氣
“哈哈,好好。喜子,傳膳。把rì本天皇送我的那兩瓶清酒拿來。今天我要和皇妹夫痛飲幾杯。”溥儀對我的話不僅不反感,反而高興起來,一掃剛纔略帶緊張的氣氛。
宴席還是很豐盛的。不過溥儀一口一個皇妹夫,叫的我臉都發熱了。再看川島芳子,臉上也是白一塊紅一塊的。“皇上,既然是一家人,您也別叫我皇妹夫了,多麻煩,我也不叫您皇上了,太生分。您比我大,我就叫您大哥,您要是願意就叫我一聲兄弟,您看行不行。”我說完這句話,再看周圍幾個人都傻了。特別是那個站在溥儀身邊的太監喜子都有些哆嗦了,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
“好,兄弟。痛快!以後咱們就這樣稱呼。”別看溥儀長的文鄒鄒的,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也很反感這種虛文俗禮。我是第一個向他說這種話的人。
“大哥,既然您把我當兄弟,我想咱們好好聊聊,別讓人在這裡伺候著了。我親自給您倒酒,您看行不行。”
“你們都下去吧。”溥儀衝幾個太監揮了揮手。
見其他人都走了,我舉杯敬了溥儀一下,然後說道:“大哥,既然你把我當成自己兄弟,那麼我問您一句,您覺得rì本人靠得住嗎?”
溥儀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一下子就愣住了,婉容坐在旁邊也不知所措。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還是溥儀打破了沉默。他乾笑了兩聲說道:“兄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那些rì本朋友把我從靜園救到這裡來,而且還要助我大清復國,讓我愛新覺羅氏重新一統江山。這裡面還有你大大的功勞呀。”
我笑了笑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主要還是芳子的功勞。不過您是否想過,rì本人之所以這樣做一定由他們自己的目的。”
溥儀不再說話了。顯然他還不清楚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擔心我是在替rì本人試探他。我當然明白溥儀是怎麼想的,於是對他舉了舉酒杯接著說道:“大哥,我只再說一句話。請您記住,您這個皇上不論什麼時候,不論有多大的地盤,都應該是中國人的皇上,而絕不是rì本人的兒皇帝!”
聽到這話,溥儀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道jīng光。
當晚我們就宿在了皇宮。幾個小太監給我和川島芳子準備了一個房間。川島芳子很是尷尬,但又不敢說什麼,生怕暴露了我的身份。進了房間,她滿臉通紅,歉意地對我說道:“隊長,不好意思,只能委屈您了。您只有當‘皇妹夫’才能這麼接近溥儀。”其實我很是欣賞川島芳子,她又是個美人,而且內心也的確有我,再說她已經是我們自己人,我沒必要裝什麼狗屁清高。於是沒說什麼,只是將她擁入懷中深吻了一下。川島芳子已然熱淚盈眶
1932年3月1rì,僞東北行政委員會發表《建國宣言》,宣佈成立“大滿洲帝國”,溥儀登基成爲大滿洲帝國的皇帝。這比歷史提前了兩年。登基大典就在溥儀的皇宮裡舉行的。整個儀式還算隆重。溥儀穿著新式的陸海空三軍元帥大禮服正式坐在了皇帝的寶座上。不過他顯得很嚴肅,臉上一點也看不出重新當上皇帝的喜悅。不知道我那天的話是否觸動了他。溥儀登基後改長chūn爲新京,還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冊封羣臣。
我雖然一再推脫,但還是被封爲北平郡王;川島芳子被封爲固侖公主。鄭孝胥、張景惠等一班漢jiān也都得到了封賞。同時任命了各府、院、部的負責官員。不過每個部的次長都是由rì本人擔任。
在典禮上我還遇到了一個人——吉岡安直。他是rì本天津駐屯軍司令部的參謀,溥儀在天津時經常聽吉岡安直宣講時事。歷史上吉岡安直從1935年到1945年被派到溥儀身邊。吉岡作爲rì本關東軍的化身,馴服溥儀,使其死心塌地做rì本人的傀儡,通過他把rì本人的企圖和想法傳達給溥儀。吉岡爲使溥儀適應這個兒皇帝的身份,殫jīng竭慮,用心觀察溥儀的喜怒哀樂,惟恐溥儀的言行有失檢點。他以rì本關東軍及rì本天皇的代表自居,cāo縱指揮溥儀的一切,包括行走坐臥,言談舉止。
吉岡安直今天被溥儀封爲“御用掛”,這比歷史提前了三年。“御用掛”是rì本語,是從事協助皇帝辦理公務的意思。
我一見到吉岡安直就對這個人很反感。他個子不高,但那雙jīng明的眼睛裡充滿了yīn鬱和狠毒,讓人看著就很不舒服。“必須除掉他!”我下了決心。
各部的rì本裔次官每週二舉行聚會,商討並決定“國家”政策和各種具體事務,被稱爲“火曜會”。不過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當然會改變這一歷史。這些次長中有三人是川島芳子第五縱隊的成員。這些成員已經開始行動,爭取在一年內將其他幾個rì籍次官控制住。
不過最可氣的是那羣漢jiān,一個個恬不知恥,不僅不以當奴才爲恥,反而耀武揚威。我決心將閃電突擊隊調來,還有那羣喜歡殺漢jiān的紅花會的好漢。殺掉幾個滿洲帝國的漢jiān高官,打擊一下投降派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