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伯母又上門來要人,說是孃家的哥哥已爲(wèi)姐姐選了後路,送給一個年近五旬的高官做侍妾。
姐姐抵死不從,後來父親就偷偷把姐姐送到京城,參加選秀。
一來進(jìn)了宮大伯母無法再鬧,二來或許姐姐有福能被選中。
父親臨終前一再囑咐,十年後要接姐姐回家。
只可惜,我花家近幾年家破人亡,誰也顧不得誰了,也就失去任何音訊。”
花名嘮嘮叨叨地敘完,所有的眼睛自然又直奔我而來。
我淡然地接招,有時候人到?jīng)]有退路的時候,或許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弘時兩眼珠一轉(zhuǎn),嘴角冷笑一聲,盯著我問道:
“花名,你姐姐可識字?可見過洋人?可會唱曲?是個怎樣的人?”
花名擡頭愣了愣,弘時冷冷地擡了擡眉,她迅速低頭道:
“大伯母自已不識字,更妒忌柳伯母的才華,所以不許姐姐讀書認(rèn)字。
也不許姐姐出門,怎麼會認(rèn)識洋人呢?
姐姐雖不識字,但也決對是溫柔賢惠的女子,就像她的孃親一樣。”
我臉上雖淡淡地,好似一副事不關(guān)已,可心裡還是慌亂不已。
我跟她的這個姐姐,好像沒一點像的。
齊妃挑釁的目光,又讓我的心一橫,大不了殺了我。
“皇上,據(jù)內(nèi)務(wù)府記載,花容月就是花壽的女兒,那麼咱們眼前的這個人,已不是花容月了,她……”
齊妃突然後退數(shù)步,指著我顫顫地道:“她……她是……!”
其他人聞言,都有意無意地往後挪了挪,好似我這個妖怪就要血盆大口,把她們都一口吃了似的。
雍正也是一臉驚色地立了起來,可他的眼神太深遂,我實在看不出他驚爲(wèi)何故?
跟其他人一樣嗎?
還是怕別人傷了我?
我探究地與他雙目直視。
他良久未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讓我的心一分又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