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寧瀾一邊躲一邊喊,只是這個時候被他輕薄了去的燕瑾豈會聽得進(jìn)去。
花容寧瀾往哪兒躲藏,他自是能夠輕易追上,又加上花容寧瀾放不開手腳去打,燕瑾自是佔(zhàn)了上方。
最後花容寧瀾甚至是飛到了樹上,在幾棵開滿了桃花的大樹上跳來跳去的。
燕瑾自是也追了上去,兩人在上面一番打鬥,震得桃花紛紛落了一地。
所謂是落英繽紛,那應(yīng)該是這個模樣。
兩人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追我趕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在花容寧瀾的身上劃過,不時得傳來花容寧瀾的呼痛聲。
“阿瑾,你又下手,你又對我下手,劃輕點(diǎn).......很疼的!”
“你受死吧!死變態(tài)!”說著趕上去,一劍劃開,正中對方的手臂,頓時鮮血淋漓。
“流血了,住手,阿瑾,我流血了.......”
半個時辰之後,蘇流年已經(jīng)沐浴梳洗完畢,頂著一頭還有些溼的頭髮打開了房門,而此時燕瑾已經(jīng)不在。
走了幾步,發(fā)覺外頭的樹下,落滿了一地的桃花。
回來的時候好似沒有這樣,莫非.......
颳風(fēng)了?
看著那一棵棵開滿了花的桃樹,動靜不大,偶爾有那麼一朵兩朵桃花落了下來。
蘇流年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也不再多做他想,便朝著花容墨笙的房間走去。
此時青鳳已經(jīng)叫人準(zhǔn)備好了食物,在牀旁擺放了張桌子,而花容墨笙坐在那裡,見她過來,加深了笑容。
清洗過後的她,舒爽乾淨(jìng),那一頭長髮還有些微溼地披在背後,整個人看起來帶著一種脫俗的韻味。
蘇流年走近,先是問了傷口如何的問題,不過看到那一層乾淨(jìng)的紗布,也知道傷口已經(jīng)清洗過,並且重新上了藥。
她在他的身邊坐下,拿起盛好的粥,舀了一口吹了吹,這才喂他吃下,只是第二口的時候,花容墨笙卻道,“你吃!”
“又沒下毒!”
她鼓著包子臉,竟是如此可愛,不過還是張嘴將粥喝了下去。
喝下又覺得奇怪,這勺子可是他剛剛喝過的。
又舀了一勺喂花容墨笙吃下,下一勺,花容墨笙又道,“你吃!”
於是蘇流年清楚了他的用意,當(dāng)即臉上一紅,黑色的眸子微微一轉(zhuǎn),看著那一勺粥......
“這是間接接吻啊!”
生病的人還不忘做如此曖昧之事!
“你嫌棄本王?”花容墨笙問道,幾分趣味地看著對著勺子爲(wèi)難的蘇流年。
若說嫌棄,也爲(wèi)時已晚,他們之前什麼事情沒做過?
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他們?nèi)甲隽耍?
“想本王用膳,那必須你一口本王一口,否則......把粥端出去吧!本王不吃了!”
若是平時聽到花容墨笙說出這樣的話,她當(dāng)真二話不說把食物全都都端了出去,然而今日,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爲(wèi)了救她!
於是蘇流年忍了,並且露出一笑,很乾脆地將勺子的粥喝下。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與你一般計(jì)較!”
於是,兩人共用一碗一勺,一人一口地吃完了兩碗。
花容墨笙吃了大概一碗的份,便搖頭不再吃,倒是蘇流年當(dāng)真餓了。
見他不吃,便又盛了一碗,她幾餐沒吃,此時人輕鬆下來,強(qiáng)烈的飢.餓感便來了。
吃了幾碗粥之後才覺得舒服些,見花容墨笙一直盯著她看,蘇流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覺得空氣突然地就變得稀薄起來,氣氛陷入了一種尷尬地狀態(tài),似乎帶著曖.昧。
擦了擦嘴,蘇流年彎著眉眼朝他笑,見他臉色蒼白,而且也坐了些時間了,便道,“要不.......你趴一會吧!”
花容墨笙點(diǎn)頭,“那你扶本王!”
蘇流年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趴好,用薄被蓋到他傷勢的下方,摸了摸他的頭,還是開了口,“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以身相救,今日趴在這裡的便是她!
而且有沒有機(jī)會趴在這裡還是個問題!
“你是本王的妻子,說什麼謝呢?”
他輕輕地笑著,擡手握上她的手。
.......妻子!
當(dāng)真在他的心中如此以爲(wèi)?
她
蘇流年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娃!
“不管怎麼樣,我真的感謝你!於是.......養(yǎng)傷期間,不跟你發(fā)脾氣就是!”
花容墨笙笑道:“那......這幾日本王若想要寵.幸你,怕是力不從心,年年可會理解?”
“......沒個正經(jīng)!”
蘇流年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燕瑾住進(jìn)了老九住的迎月樓,你答應(yīng)本王,不許與他走得太近!”
他輕呼了口氣,只覺得這麼趴著連呼吸都是不順暢的。
“燕瑾他.......”
“聽到了嗎?咳咳.......”花容墨笙輕蹙眉頭輕咳幾聲。
蘇流年見此,怕他咳嗽扯裂了傷口,立即點(diǎn)頭,“行行行!”
“行什麼?”
花容墨笙見她一副應(yīng)付的樣子,蹙眉又問,就打算她若敢在遲疑一下,必定再咳上一聲,就是吃定了她心軟。
“......與燕瑾保持一定的距離,如何?”
“嗯!”
花容墨笙這纔算是有些滿意了,握上了她的手,又道,“修緣也住在這別院裡,他雖是出家之人,但出家人也可還俗,所以不許你與他走得太近!”
“.......一個和尚,我還能去把他勾.搭上?”
蘇流年白了他一眼。
見她如此回答花容墨笙還算可以接受,又道:“本王來別院,十一定會前來,本王傷重,他若糾.纏於你,本王便是有心無力去阻止,所以你也不許與他走得太近,要記得,你是七王妃!”.
花容丹傾會來......
蘇流年只覺得心中一緊,想到花容丹傾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會等她,還說,不許愛上花容墨笙.......
察覺到蘇流年的遲疑,花容墨笙緊拉著蘇流年的手,他拉得很用力,甚至是扯疼了後背的傷口,額頭上沁出了細(xì)密的汗水。
“年年,可是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蘇流年沒有回話。
“咳咳咳......咳咳......”
.這一回,並非他裝咳,而是心肺難受被一股氣堵著,忍不住咳了起來。
蘇流年見此,想要輕拍他的背,可是那背上是一個窟窿,擡起的手最後還是落了下去,雙手握在了他的手上,見他咳得難受,滿頭的汗水,心裡也焦急萬分。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你別咳了,我給你倒水喝!”
“咳咳.......咳咳.......”
花容墨笙反拉上了她的手,咳得脣角溢出了血。
他本就心肺受傷,此時哪兒禁得起他這麼咳,蘇流年見到花容墨笙竟然咳出了血,瞪大了雙眼。
.擡手擦去他脣角處流出的血跡,朝外大喊,“青鳳、青鳳,救命啊!王爺吐血了!快找修緣,青鳳——”
房門立即被推了開來,青鳳見此也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立即朝著花容墨笙身上的幾處穴道點(diǎn)去。
沒過一會,花容墨笙這才停止了咳嗽,可也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只是他的手依舊沒有鬆開蘇流年的。
青鳳見此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流年,“王爺傷及心肺,不可受任何的刺激!”
“我.......”
蘇流年雙眼一紅,眼淚並沒有落下,只是滿心的自責(zé),看著趴在牀.上幾乎沒有任何力氣的花容墨笙,她輕輕地趴在他的肩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答應(yīng)你就是,真的都答應(yīng)你!不要嚇我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她會怕。
“本王沒事......”
見她害怕,花容墨笙笑得淺淺的,望向她的時候目光柔和得可以沁出水來。
那一日,花容寧瀾被揍得要死不活的。
別說鼻青臉.腫,就說身上大大小小的劍傷十幾處,但至少讓他親到了,他覺得這些傷很值!
一回到房間,立即有人去宣了大夫。
處理好傷口,花容寧瀾就這麼躺在牀.上,奄奄一息般,然而他的目光卻是熠熠生輝。
回想著那被電觸到的一刻,花容寧瀾就覺得渾身的燥.熱,他自是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心裡充滿了羞.愧感。
他竟然對一個男人的身子起了這樣的反.應(yīng),他也是男人!
.可是細(xì)細(xì)回想那瞬間的感覺,竟然發(fā)現(xiàn)燕瑾的脣瓣如此地柔軟,可謂是他所感觸到的世間最爲(wèi)柔軟的東西。
壓上去的時候,甚至嗅到一股屬於燕瑾身上的體香,特別芬芳,特別誘.惑。
一次的接近,他就想要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或是更多次,無窮無盡地一直下去.......
可是他們都是男人啊!
想到這裡花容寧瀾神色委屈,難道,他真的也斷.袖了?
喜歡上男人了?
一開始他確實(shí)喜歡的是女人啊!
.他喜歡的是燕瑾化爲(wèi)女裝的阿瑾,可是現(xiàn)在.......
明明清楚他所認(rèn)識的阿瑾不過是燕瑾易容後的其中一個身份,可那樣的喜歡並沒有因此而減少或是消失。
他覺得比以往還要濃烈許多!
花容寧瀾只覺得無限的煩惱,而更爲(wèi)煩惱的是下回見了燕瑾他該怎麼辦?
親近一次被揍一回,還真沒有人膽敢如此對他呢!
不過若親近一次可以佔(zhàn)點(diǎn)便宜,被揍也倒成了其次。
這麼想著,心裡舒服了許多,只是身上的傷,真的很疼!
兩日之後,花容丹傾入了別院,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探望傷重的花容墨笙。
他看著趴在牀上的花容墨笙,還有坐在牀邊的蘇流年,那一幕當(dāng)真可用溫馨二字來形容,當(dāng)真讓他覺得相當(dāng)嫉妒,恨不得趴在牀上受了傷的人是自己。
房間內(nèi),花容丹傾突然的突然出現(xiàn)讓蘇流年微微詫異了下,她朝他一笑。
“十一王爺來探望七王爺了?”
花容丹傾看著坐在牀邊又消瘦了些的蘇流年心裡抽疼了下,在頓了一會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聽聞七皇兄身子不好過來別院休養(yǎng),前幾日又受了傷,本王過來探望。”
.但其實(shí),他想說的是,他是爲(wèi)她而來。
前幾日遇刺,她一定是受到了驚嚇,只是花容丹傾對於花容墨笙受傷還真有些不大相信,特別是花容墨笙竟然爲(wèi)了救蘇流年不惜用身子替她擋住。
一個男人會在危急的情況下用自己的身子去保護(hù)自己的妻子,唯有一個法子可解釋,那就是那個女人在那個男人的心中佔(zhàn)了極大的位置。
花容丹傾瞧得有些雲(yún)裡霧裡,因爲(wèi)他懷疑花容墨笙對蘇流年的感情。
蘇流年朝他一笑,沒敢再多看一眼,之前花容墨笙因爲(wèi)這事情咳得都吐血了,她不想再刺激他。
花容墨笙自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情還算不錯,這個女人倒是有把他的話給聽進(jìn)去了。
“十一來了!”
他輕輕地笑著,看著一身華美紅袍的花容丹傾。
“臣弟見過七皇兄!”花容丹傾朝他微微頷首。
“別多禮,坐吧!”
花容丹傾點(diǎn)頭,將一隻凳子搬到牀.邊坐下。
來別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問過了青鳳關(guān)於花容墨笙的傷勢,此時便沒有多問,只是道,“前幾日九皇兄找上門,本想與他一併來陸江城探望七皇兄,但因朝裡有些事情走不開,便拖到了今日!”
“有勞十一掛唸了!”
花容墨笙又笑,“好些日子我們兄弟不曾好好痛飲幾杯,待本王傷勢好些,不醉不歸!”
雖是這麼說,但花容墨笙豈會不知花容墨笙的來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同花容寧瀾是一樣的!
探望他不過是個藉口!
花容丹傾自是也明白花容墨笙不相信他的話,卻也這麼一直笑著,兩人皆是笑得溫潤,一個風(fēng)華脫俗,一個風(fēng)情萬千。
倒是蘇流年坐在那裡看著他們兩人如此笑,明明是和煦的笑容,在她看來,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只見花容丹傾點(diǎn)頭,“不醉不歸!那七皇兄可要好好休養(yǎng)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對七皇兄下手,可需要臣弟帶人去剿滅了!”
花容墨笙搖頭,“當(dāng)時動手的人都死了!幕後黑手,本王自有法子揪出,到時候必定會請十一看一場好戲!”
這一場,必定好看!
看著他如此笑,花容丹傾微微蹙眉,但也只是瞬間之事,隨即笑
道,“既然如此,此事臣弟可就不插手了!”
“怎麼說話都陰陽怪氣的!”
蘇流年覺得眼前的兩個人心懷鬼胎!
甚是無趣地將一旁的書籍拿來翻著看,這兩天,她當(dāng)真是全程照顧花容墨笙,除了換藥是修緣或青鳳動手,其餘的一切都是她的分內(nèi)之事!
花容墨笙入睡的時候,她便拿著書看,醒來之後,她竟然神經(jīng)病地給他講故事!
從千古曠世的愛情傳說說到她看過的《孫子兵法》什麼的。
不論是愛情故事,或是《孫子兵法》,花容墨笙都是一副傾聽的樣子,偶爾會一直盯著她看,想將她看穿一般。
花容丹傾也沒有表現(xiàn)得與蘇流年有多親密的感覺,一來,他不想給蘇流年惹麻煩;二來,他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此時,他將這一份強(qiáng)烈的感情收斂好,一旦爆發(fā),那必定是不可收拾!
只是偶爾似是是經(jīng)意地?cái)E頭朝她望去,但是大部分是在她講話的時候,畢竟這也算是一種禮數(shù),正好給他找了藉口!
見她安靜地看著書,花容丹傾輕輕勾起一笑,想到花容墨笙身子還虛弱,便道,“七皇兄好好養(yǎng)傷,臣弟會過來小住幾日,便先告退了!”
說著,他已經(jīng)站起了身。
花容墨笙點(diǎn)頭,“如有需求,便與青鳳說上一聲!”
花容丹傾點(diǎn)了下頭又看了一眼正朝他望來的蘇流年,目光隨即柔和起來,微微一笑,便轉(zhuǎn)身離去。
他雖想留下,但花容丹傾也清楚此時不妥。
離開的時候,他沒有回頭。
回頭又能如何呢?
花容墨笙冷不防地將蘇流年得手拽了過來,目光一冷,“可看夠了沒有?”
蘇流年被他突然間的動作嚇了一跳,立即將目光移回花容墨笙的身上,她也就瞥了一眼花容丹傾離去的背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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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內(nèi)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