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黑炭也會撈過一根細(xì)樹枝,對著饅頭的花腦袋敲,當(dāng)然,他也小心地避開了蘇幕遮在的位置,防止敲到他。
不過後來,蘇幕遮也在邊上撈到了一根細(xì)枝,所以黑炭敲過來的時候他還會幫饅頭抵擋幾下,反正黑炭用的力氣就不大,不過是做做樣子,他也擋得住。
結(jié)果,這倆只開開心心地像幼稚園小朋友一樣玩起了騎馬打仗的遊戲,不過一個騎得是玩具車,一個騎了個小狗崽而已。
劉耀這下更開心了,他還要操縱玩具車配合黑炭的“進(jìn)攻”,離饅頭太近了要跑走,太遠(yuǎn)了要繞回來,忙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xì)汗。
老劉在中途的時候跑出來看兒子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看著兒子的表情,心裡一喜,他可是難得在兒子臉上看見類似正常小孩的表情,這表情兒子的心情很不錯。
邊上的下屬詳細(xì)講了事情的始末,老劉本來還想著饅頭前面表現(xiàn)太掉份,回去是不是再換一個,現(xiàn)在決定還是留著了。畢竟找狗容易,找一隻能和兒子玩得起來的狗卻是萬難。
雖然饅頭看起來比較笨,也不如其他狗崽機(jī)靈,但是他又不是要狗崽執(zhí)行什麼任務(wù),要那麼聰明幹嘛,能陪著寶貝兒子玩,就足夠證明它的價值了。
至於回頭被其他人嘲笑,對於老劉來說,跟兒子相比,那算個屁啊?
到了午飯的時間,老劉也招呼自己兒子去吃飯,黑炭和蘇幕遮也從自己的“坐騎”上下來,跟著童慶去吃飯。
寵物有自己吃飯的飯桌,不過蘇幕遮和黑炭都沒有去湊熱鬧的意思,隨便在草坪上找了個空椅子,童慶把一直放在自己兜裡的小紅口袋掏出來給蘇幕遮,讓他自己吃。黑炭則是吃的方邵康送來的伙食。
吃完午飯,這個聚會就算散了,大家各回各家,不過老劉還留著和方邵康聊了聊,所以黑炭和蘇幕遮又去陪劉耀和“饅頭”玩了會兒纔回家。
聚會這事兒過了沒幾天,蘇幕遮和黑炭就聽焦爸說起新客戶劉老闆,這才知道這事兒竟然成了。把袁之儀樂得還在自家公司那隻頭頂倉鼠的黑招財貓前點了三炷香,也不知道是誰教的他。
十一月的天氣還不算很冷,這一天,蘇幕遮照舊蹲在大草坪那邊的樹上等趙光釋,他終於把第一期方案搞完善了,今天要去小郭那邊進(jìn)行拍攝。
最近他不再給紅軍帶零食了,因爲(wèi)焦爸說過,他也不能管紅軍一輩子,一直給紅軍帶吃的,紅軍會對自己冬天需要的儲藏糧的數(shù)量錯誤計算,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一開始紅軍還很不習(xí)慣,每次見到他還總想從他背後找小紅袋子,不過幾次以後也就好了,反正沒幹果,紅軍還是願意陪著他蹲在樹杈上曬太陽,這說明了紅軍還是合格的好基友。
今天蘇幕遮又看見了那個一直“路過”的秦帥,不過這傢伙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很好,平時整理的很整齊的頭髮有點亂蓬蓬,領(lǐng)帶也有點歪,急匆匆地從樹下走過,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當(dāng)然,蘇幕遮只是有點好奇,並不準(zhǔn)備多管閒事,畢竟還是個“路人”而已。
趙光釋準(zhǔn)時地到了樹下,招呼著蘇幕遮下來,好一起去小郭那裡。
這一次趙光釋弄了個自行車,把蘇幕遮放在車簍子裡,後座上綁著兩隻紙箱子,和郝苗苗並排騎著,時不時地還說幾句笑話,逗得郝苗苗格格地樂。
今天蘇幕遮要在小郭那邊呆一天,上午拍那些cos的擺拍照,下午要拍一段視頻。
上午的任務(wù)比較簡單,除了要不停換裝讓蘇幕遮有點厭煩以外。不過這一絲的厭煩也在趙光釋拍出一張“置裝費(fèi)”以後就消失殆盡了。這一點,還是小郭偷偷地教給趙光釋的。
午休的時候,蘇幕遮懶得在小郭的工作室看他們搭建下午的場景,遛達(dá)遛達(dá)地就朝小郭他哥那邊跑。
也許是過了長假的關(guān)係,寄宿區(qū)裡空空的,沒什麼寵物在,繼續(xù)往前走,是那些隔離的小房間。
上次見到阿醉的那個房間也空著,看來那隻大白貓應(yīng)該是治療完了回家去了。那盆貓薄荷倒是還留在窗臺上。
再往前,就是小郭他哥的治療區(qū)了,蘇幕遮貼著牆溜進(jìn)去,然後爬上了一個靠牆放的貨架,居高臨下地看著來看病的人和寵物。
這次送貓來的是一對小情侶和看起來是他們朋友的一個小哥,他們帶了一隻黑色的貓。那隻貓看起來不像一般的田園貓,可能帶了點暹羅貓的血統(tǒng),有著尖尖的臉和長長的腿。黑貓待在貓籠裡,神色顯得有些不安。
那個小哥先是悄聲和小郭他哥說了幾句,又跑去和那對小情侶說了幾句,正說著話,突然一把搶過那隻裝著貓的貓籠,就往小郭他哥那邊跑,然後把貓籠塞給小郭他哥。
小郭他哥接過貓籠,轉(zhuǎn)身就朝後方手術(shù)室的方向走。那個情侶裡的妹紙就在那邊哭喊,“放下我的小京京,你們不要搶走我的小京京!”
雖然哭喊的聲音聽起來很慘烈,不過那個妹紙奇怪地沒有挪動腳步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喊。
喊了幾聲以後,前面搶貓的小哥說了句:“好啦,郭醫(yī)生應(yīng)該進(jìn)手術(shù)室了,不用喊了?!?
那個妹紙頓時停下喊叫,朝通往後方的那條通道望了望,發(fā)現(xiàn)沒有小郭他哥和貓的蹤影,這才一屁股坐在邊上接待客戶的椅子上,一邊掏出紙巾擦臉,一邊擔(dān)憂地繼續(xù)朝裡張望。
陪在一邊的她的男友安慰她:“小京京這次的尿結(jié)石太嚴(yán)重了,不做手術(shù)改成母貓尿道的話,以後可能會涉及生命危險,和這個相比,還是動了手術(shù)的好?!?
那個搶了貓的小哥得意地在一邊說:“memory,你放心,我這麼一搶,你家小京京肯定會以爲(wèi)他的蛋蛋是被我搶走的,以後最恨的估計就是我,其次最多也就是郭醫(yī)生,怎麼也不會傷害到和你的感情的。說不定看在你剛纔哭喊的份上,和你感情會更好了呢!”
蹲在貨架上的蘇幕遮:“……”窩擦,還有這種神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