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趙光釋正好從西區(qū)大院那邊過來,找蘇幕遮,沒想到看見了二毛居然在遛貓。
“小四子!你來幹嘛?”二毛懶洋洋地問。
“找灰球說點事!”趙小四乖乖地回答。
其實,趙光釋和二毛幾個都是一起長大的,只是幾個人都不是一路的,像二毛他哥王斌,還有其他幾個小孩,算是品學(xué)兼優(yōu)家族驕傲的好孩子,二毛算是那種成天惹事的壞孩子,趙小四則是算不聰明但是乖巧的,沒有大成就但不會闖禍。所以他和王斌那羣人不是一個圈子,但是和二毛他們也玩不到一起。
雖然兩人其實差不多大,不過二毛明顯老大做派更重一點。
兩人正聊八卦呢,大院門口又慢悠悠地晃過來一個人:“二毛!”
蘇幕遮聞聲轉(zhuǎn)頭去看,咦,這不是上次在“天屎之路”看見的秦濤嗎?還是大牌子的休閒西裝和皮鞋,人模人樣的。
秦濤看見和二毛說話的趙光釋也挺楞,“趙小四你怎麼在這裡?”
“我女朋友住這附近!”趙光釋不知道秦濤是不是知道焦家的寵物,特意沒提灰球。
“哦,這週六我生日,晚上七點,夢華沙那邊我訂了個包廂,到時候給你介紹點朋友,有順眼的一起玩!”秦濤對二毛說著,還轉(zhuǎn)頭和趙光釋說:“小四子一起來唄,難得大家都湊在一個城市!”
趙光釋點點頭,只是生日宴,也不是做壞事,既然秦濤開口邀請了總得給面子。
“王斌去不?”二毛沒直接答應(yīng),先問。
“那傢伙現(xiàn)在是正經(jīng)大忙人了,怎麼會來?不過咱們跟他不一樣,咱們是及時行樂的壞學(xué)生!”秦濤一邊說,一邊還把手搭在趙光釋的肩上,流裡流氣地抖著腿說。
“那行,週六晚上七點!”聽到王斌不去,二毛就放心了。
“對了,那隻黑貓呢?”秦濤往周圍掃了一眼。
趙光釋一愣,秦濤也知道黑貓?
二毛擡手往頭頂一指。
秦濤好奇地擡頭一看,就看見一根大樹杈邊上垂下一根黑色的貓尾巴。
“二毛,你週六的時候把貓也帶去吧?”秦濤說。
“爲(wèi)啥啊?過生日還請貓?你屬貓的啊?……不對!爲(wèi)什麼請它不請我‘女兒’?你歧視?”二毛瞪眼。
“當(dāng)然不是了!你們這些貓奴,整天腦子裡想啥呢?”秦濤搖搖頭,“是我表妹,就是那個脾氣超級壞的那個,偏偏很喜歡貓。我在楚華市是得了我舅舅的照顧,我生日總不能不請她吧?那傢伙最近不知道爲(wèi)啥,跟吃了炸藥似得,有隻貓鎮(zhèn)著我放心一點!”
聽了秦濤的話,黑炭得意地甩了一甩尾巴,在這傢伙眼裡,明顯自己比黑米靠譜。這傢伙雖然算個紈絝,但眼力還是不錯的。
不過,陪客啊……沒好處自己憑啥過去?
“你請了黑炭,那灰球呢?”趙光釋在一邊插嘴。他想著既然在場的都一起去,總不能拉下小倉鼠吧,特別是小倉鼠還在一邊聽著呢。
“灰球?灰球是什麼?”秦濤一臉懵逼。
二毛也猶豫了,焦家倆只寵物平時在家是各玩各的,但是出門玩倒一直是一起的,像衛(wèi)棱上次請客夜樓,包括這次自己帶黑炭出去,也是問了小倉鼠不去纔不帶他的。
“灰球就是它啊!”趙光釋指了指頭頂。
秦濤擡頭順著趙光釋指的方向一看,就看見一隻肥倉鼠蹲著黑貓邊上的樹枝上,正朝下看呢。
“這不是曾家小瑞子的那隻肥老鼠?”秦濤更懵逼了,“曾家小瑞子雖然也住這裡,就算我也想跟曾家套套近乎,但是我們?nèi)サ牡胤教沉耍瑤ゲ缓冒桑咳f一有事,我可擔(dān)待不了!”
“不是啊,灰球是黑炭他們家的,你看見曾曉睿帶著它是吧?那是人家是曾曉睿的吉祥物,關(guān)係好著呢!”
趙光釋倒是知道曾曉睿的事,過年在京城的時候也見過一次,因爲(wèi)有灰球在裡面做連線,兩個還挺說得來。現(xiàn)在曾曉睿有時候有興趣還幫著設(shè)計一些gb的造型,畫一些插畫之類的。
“一萬一只!”二毛突然插嘴。
“什麼?”秦濤還在糾結(jié)那隻肥倉鼠到底是哪裡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二毛的意思。
“我說!”二毛豎起食指,指了指樹上的兩隻,然後指向秦濤,“那兩隻,出場費一萬一只!”
“我擦!你訛我呢!”秦濤直接跳了起來,“你當(dāng)我請的金貓啊?還一萬,一萬塊能買一百隻貓了!還有那隻肥倉鼠,我表妹喜歡的是貓,我?guī)致锓钦埶 ?
二毛也不急,扳手指給秦濤算得失:“你想想,萬一你表妹發(fā)飆,到時候摔掉的酒水都不止這個價格吧?”
“至於肥倉鼠,人家是一家的,你有請客請哥哥不請弟弟的?再說萬一肥倉鼠不去,我可不保證能把黑貓帶出來,我們請他們出去玩都是請兩隻的。”
“還有,你以爲(wèi)你請的是路邊的野貓?知道什麼是blackc嗎?知道什麼是gb系列嗎?這倆只可都是金牌代言人,都是有身價的!你隨便嘴巴一張就讓人去,你以爲(wèi)自己多大面子啊?”
二毛巴拉巴拉,還有趙光釋在一邊插嘴翹邊,秦濤很快就暈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兩萬塊錢麼!就這樣說好了,只要他們能哄好我表妹,錢算個毛!就這樣說定了!週六晚,你們倆,還有他們倆,準(zhǔn)時點!”
目的達到後,秦濤急匆匆地就走了,他在這邊掛職,雖然只是混日子,但是公司裡還是有些事要必須做的。
開著車出了楚華大學(xué)的門,秦濤才突然想起,麻痹的那倆只又不是二毛家的,那貨有個屁資格談別人家的寵物的出場費啊?
秦濤這還真是冤枉了二毛,二毛之所以談出場費,還是上次衛(wèi)棱說的,衛(wèi)棱告訴二毛,如果要他們倆只辦什麼事,最好給點好處,不然那兩隻不一定肯,特別那隻黑貓,去了也是敷衍了事的。
得了衛(wèi)棱的話,剛纔二毛就在想,買點寵物用品不實際,人家都在寵物中心做代言了,這種小東西還稀罕?不如直接兩個大紅包,就說是別人家給的紅包做謝禮,這樣到時候跟焦媽請假也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