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羲禾微涼的指尖一觸上,我便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傷比我想象的要重。因爲(wèi)這幾日修爲(wèi)被封,沒來得及治療。所以,傷勢看起來有點恐怖。
而羲禾看著面前小女人肩上淤青的指印,再也止不住心頭的殺意。他的手指輕輕觸上她的肩膀,月白的光華在指尖縈繞,片刻,那淤青便消失無蹤了。
“你在生氣?”我小心翼翼的看向羲禾的神色,問道。
“沒有。”羲禾淡淡道。
“騙我。”分明一副想殺人的樣子。
羲禾將我的衣服拉好,然後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小離。”
鬼門關(guān)外。
漫天陰森的鬼氣幽幽的飄蕩著,帶著腥甜的血味,充斥在這片暗黑色的土地上。
與以前所見的廝殺聲震天的戰(zhàn)場不同,這裡很安靜。大概是因爲(wèi)已經(jīng)打過一戰(zhàn)了,彼此在僵持的緣故。
地上屍體不多,十有八九都是魔族的。因爲(wèi)冥界的兵將死了之後,不過一縷青煙,是看不到屍體的。
但是看司冥那快要黑掉的臉色,想來這一戰(zhàn),還是魔族佔了便宜。
司冥揮手製止了身後士兵的行動,然後看向?qū)γ婺莻€箭無虛發(fā)的男人,“出招吧。”
白骨的摺扇在這片昏暗的天空下,散發(fā)著森寒的光澤。
而對面的落逸風(fēng)只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是來打架的
。”
“……”司冥見此,手中的殺招一頓。這個男人在開什麼玩笑,不是來打架的?那他手上那幾員大將是怎麼死的?
“閣下不會說自己是來我鬼門關(guān)前練習(xí)弓箭的吧?”司冥幽幽道,語氣中的冷意不言而喻。
“那倒不是,”落逸風(fēng)說著收起了無妄弓,“我是來採藥的。”爲(wèi)了證明自己的無辜,落逸風(fēng)還拎出了身上的揹簍和藥鋤。
“……”司冥。
“……”一干魔衆(zhòng)和冥界兵將。
“是你把他騙來的?”我仰臉好奇的看向羲禾。
羲禾揚脣一笑,沒有說話。腹黑的男人,居然欺負(fù)庸醫(yī)這麼單純的人。
“請冥王歸還我們的魔主夫人。”這時一旁的尚安拱手朝司冥說道。
而一身肌肉魁梧的明誠則舉著一把大斧子躍躍欲試,粗聲道,“別和他們廢話,直接端了他們的冥界便是,居然敢搶我們魔主的女人,讓他們見識下,咱們魔族可不是好欺負(fù)的。”
明誠話音未落,一陣清脆的鈴音響過,羅雲(yún)握著條鞭子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嫋嫋的挺了挺高聳的胸脯,頗爲(wèi)嬌羞的朝司冥拋了個媚眼,軟語道,“好哥哥,您看奴家怎麼樣?只要你肯歸還我們的魔主夫人,奴家任你處置……”
“上神,”這時司冥身旁的一個男仙突然問道,“您挾持了他們的魔主夫人嗎?”
司冥面色一凜沒有說話。
“既然他們的魔主夫人在我們手上,不如我們就用她來和魔界談?wù)剹l件……”另一個仙子提議道。
此言一出很多人附和了起來,並且還在商量著怎樣可以多換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這裡沒有你們的魔主夫人。”司冥冷冷的朝著一干魔衆(zhòng)說道。